虎鈴笑得不懷好意,聲音宛如叢林里的禁果一般,充滿蠱惑。
“瘋狂的想與你交配?!?
烏小綿看著手中艷麗的蛇果,眼睛難以移開。
“這是不對的,我、我絕對不會……”
她掙扎的話絲毫沒有說服力,虎鈴繼續(xù)添油加醋。
“你可想好了,如果錯過這次機會,說不定蘇樂哪天后悔了,狼炎跟你可就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烏小綿一眼:“東西我給你了,能不能抓住機會,就看你自己。”
虎鈴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兒,腳步輕盈的回到洞穴。
烏小綿知道虎鈴想借著她的手讓蘇樂不痛快,可手中的蛇果誘惑實在太大了。
只要讓狼炎大哥吃下,她就會成為狼炎大哥的雌性。
而天狼族向來對自己的伴侶忠貞不二,她就有可能與狼炎大哥永遠在一起……
烏小綿心里就想展開了一場拉鋸戰(zhàn)。
她腦子里一片混亂,匆忙將蛇果藏進獸皮袋里,終究沒有舍得丟掉。
翌日,又到了狼炎換藥的時間。
“狼炎大哥?!?
烏小綿怯怯的拿著草藥,看向狼炎的眼神暗暗充滿著渴望與愛慕:“我來給你換藥?!?
這一段時日相處,狼炎也逐漸習(xí)慣烏小綿每天體貼入微的照顧,徑直脫下衣服轉(zhuǎn)過身,任由烏小綿替自己上藥。
烏小綿細細去掉狼炎身上的藥渣,傷口幾乎已經(jīng)復(fù)原,流出的血也漸漸恢復(fù)正常。
或許很快她失去接觸狼炎大哥的唯一機會。
烏小綿腦海中再次展開了天人交戰(zhàn),連狼炎喊她都沒有聽到。
她力保鎮(zhèn)定,露出和往常無二的笑容。
“狼炎大哥,你說什么?”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狼炎蹙了蹙眉,也沒往心里去。
“我傷口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不用麻煩你了,這一段時間,也辛苦你了?!?
烏小綿無措的咬緊唇,一顆心沉沉的往下落。
“沒事的,當初還多虧狼炎大哥你救了我……”
要是錯過今天,她以后可就再也沒有機會靠近狼炎大哥了。
終究還是內(nèi)心的渴望戰(zhàn)勝了理智,烏小綿從懷里掏出一個竹筒,遞給狼炎。
“狼炎大哥,這是蘇樂姐姐讓我?guī)Ыo你的,說是能讓蛇毒排的更快一些?!?
她竭力讓自己不要發(fā)抖,故作鎮(zhèn)定的遞給狼炎。
狼炎不疑有他,靠近竹筒卻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隱隱又有些熟悉。
“這是什么?怎么聞起來怪怪的?”
烏小綿內(nèi)心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掌死死掐住,瞪大眼睛搖搖頭,囁嚅道:“我不知道。”
狼炎也就順口一問,仰頭灌了一小口,咂咂嘴,那股怪異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毫無波瀾的狼眸似是陷入了沉思。
烏小綿心跳的飛快,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忍不住出聲催促。
“狼炎大哥,放得時間久了,藥效就弱了。”
但狼炎沒有動靜,平靜的眸子突然變得銳利。
“這藥真的是蘇樂讓你給我的?”
烏小綿抖了一下,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撒謊!”
狼炎一把鉗制住烏小綿的胳膊,語氣變得惡狠狠,一雙狼眸也逐漸變得兇悍。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東西?”
“我、我沒有……”
烏小綿下意識的否認。
而此時,藥效似乎是起了作用,狼炎察覺到體內(nèi)逐漸升騰起的燥熱和沖動,當即明白自己被一個雌性給算計了!
“你給我滾出去!”
狼炎用力把烏小綿甩開,腳步有些虛浮,跌跌撞撞要往外走。
見自己已經(jīng)暴露,烏小綿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飛撲過去緊緊抱住狼炎。
“狼炎大哥,我也可以的?!?
她情意綿綿的看向狼炎,雖然肚子里還懷著崽崽,但她依然有與狼炎大哥交配沖動。
雌性柔軟的身體頓時猶如往烈火里澆了一桶熱油,狼炎低吼一聲,體內(nèi)殘余的蛇毒和蛇果的沖擊,激得他一陣冷一陣熱。
“滾開!”
他用力去掰烏小綿的手指。
但烏小綿死死地纏住他,狼炎體內(nèi)的獸性難以抑制。
終于狂吼一聲,雙腳猛力往地上一踏,強悍的能量波瞬間爆發(fā),直接將烏小綿重重彈了出去,砸落在石頭上。
“怎么回事?”
洞穴里暴走的動靜,立刻引起獸人們的注意,匆匆圍了過來。
蘇樂正在和尤巫商量接下來的路線,也同樣聞訊趕來,立刻就看到被毀得一塌糊涂的洞穴。
“這是發(fā)生什么了?”
她有些頭疼的看著狼狽不堪的狼炎,還有身受重傷的烏小棉,替二人查看傷勢。
“烏小棉給我下藥?!?
狼炎撐著氣,好在他吃得不多,爆發(fā)出來后,體內(nèi)的躁動反而減輕了不少,他的話瞬間引起獸群里騷亂。
雖然雌性在部落里身擔(dān)孕育的重任,但是雄性才是部落長久維持下去的保障。
任何意圖自相殘殺或者是傷害雄性的行為,在此時,更是所有獸人都不敢妄為的。
“怎么回事?”蘇樂皺眉,目光嚴肅的看著兩人。
“這就是她拿來的!”
狼炎把竹筒重重扔在地上,里面的液體立刻灑了出來,蘇樂嗅了兩下,臉色微微變了。
現(xiàn)場不少鼻子較為敏銳的獸人立刻認了出來。
“是蛇果!”
“狼炎好福氣啊,竟然有雌性給他用蛇果?!?
“該不會是狼炎不行吧?”
獸群里發(fā)出調(diào)笑,狼朵朵當即氣紅了臉。
原以為只有蘇樂跟她搶狼炎哥哥,沒想到暗地里竟然還藏著烏小綿。
甚至不惜給狼炎哥哥吃蛇果。
狼朵朵一陣后怕,差點就被烏小綿給得手了,指著烏小綿破口大罵。
“你要不要臉!狼炎哥哥是我的雄性,你一個外族雌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白日做夢,虧得我們還好心收留你,你簡直狼心狗肺!”
“活該你的伴侶死絕,這是獸神對你惡毒行徑的懲罰,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雄性要你!”
這句話對雌性而言,不異于最為惡毒的詛咒。
烏小綿面色慘白,死死咬著嘴唇一言不發(fā)。
“吵夠了就閉嘴?!庇任桌漤粧撸麄€洞內(nèi)仿佛氣溫瞬間下降了十幾度,眾獸也都不敢再說話。
他伸手把蘇樂拉起來,不想讓她和狼炎靠得太近。
“無論是白虎部落還是天狼部落的獸人,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我們絕不會姑息!雌性也一樣!”
蘇樂說完,面色冷靜的轉(zhuǎn)過身,面對烏小綿,一雙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仿佛要把她的心看穿。
“小綿,你告訴我,是你給狼炎下的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