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嬌嬌的陷阱有獸人踩了。”龍墨沒有注意腳底的異樣,大步走進洞穴,一張俊臉沉得能滴出墨來。
族長也臉色嚴肅起來,點了點頭,“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你來得正好。”
他看了眼身后已經(jīng)聚集過來的獸人們,目光又落回到龍墨身上,低聲詢問道: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讓狐青山去攔住那群獸人,你是去護送雌性離開還是和狐青山一起……”
族長其實是想讓龍墨也去保護狐嬌嬌的。
外面諸多危險,萬一去的獸人沒回來,龍墨至少能護住狐嬌嬌的安全。
龍墨卻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和狐青山一起去應(yīng)戰(zhàn)。”
身為雄性,就應(yīng)該為自己的伴侶掃清危險,若是不能抵擋獸人入侵,他帶著嬌嬌獨自逃離也不是長久之計。
他不想讓嬌嬌過上他以前那種居無定所的日子。
狐青山目光贊賞的看了眼龍墨,能夠在這種時候毫不猶豫的做出這樣的選擇,證明他是個有擔當,目光長遠的獸人。
就算自己這次真的出了什么事,小妹以后交給龍墨,他也能夠放心了。
族長卻沒有一口答應(yīng),而且再次問道:
“你想好了,萬一那群獸人……”
“我想好了,族長。”
龍墨語氣堅定的打斷了族長的問話。
“好,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你就和狐青山一起去吧。”族長嘆了口氣,沒有再勸說。
事不宜遲,族長不敢再浪費時間,立即就分配好了人手,一行獸人準備前去應(yīng)戰(zhàn)。
臨走之前,族長單獨叫來狐青山。
“青山,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攔住那群獸人,不能讓他們進到部落里來,至少也要給雌性們爭取足夠的時間離開。”
他拍著狐青山的肩膀,語氣沉重的叮囑道。
“嗯,族長放心,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一定不讓他們進入部落。”
狐青山一臉堅毅,聲音鏗鏘有力的回答。
他知道族長能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他,是出于對他的信任,他不能讓族長失望。
看到狐青山如此神情,族長也放心了些。
他會把這次任務(wù)交給狐青山負責,也是有意想培養(yǎng)他,鷹遠雖然實力強,可他做事卻不夠穩(wěn)重,狐青山性子穩(wěn),能夠為部落做出更好的選擇。
別的部落選擇首領(lǐng)的條件是實力,可在他看來卻不該這樣,他們部落本身就實力弱,光靠一個獸人強大是不行的。
這是他管理部落二十來年,得來的經(jīng)驗。
“還有……你看著點龍墨,別讓他出事。”族長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狐嬌嬌現(xiàn)在是部落的重點保護對象,她的伴侶自然也不能出事。
“族長,我知道了。”狐青山認真的點頭應(yīng)下。
叮囑完畢后,族長和剩下的幾個獸人目送他們離開。
族長也沒耽擱,立即開始搬運物資。
雌性們要轉(zhuǎn)移,肯定來不及轉(zhuǎn)移物資,在冬季想要存活下來就必須得有足夠的物資,他得為雌性們鋪好后路。
這樣就算他們出事,雌性們也不會在冬季餓死。
這是最壞的打算。
狐青山帶走了大部分獸人,狐青高和狐青路兩兄弟也在族長的吩咐下,點了幾個獸人一同準備出發(fā)。
鹿母捂著臉從石頭里爬起來,在一旁抱怨哭訴,卻沒人搭理她。
“鹿離他娘,你快去叫上鹿離和他爹,收拾好東西,趕緊和我們離開這里。”狐青高冷著臉催促她。
盡管他很想把這個雌性扔在這里不管,但族長有吩咐,他只能照做。
“我才不和你離開,要走你自己走,我是不會走的。”鹿母聽到這話,連忙跳到了族長身后,一臉警惕的看著狐青高。
生怕他把自己強行帶走。
“我要跟著族長!”她無賴的大聲喊道。
跟著族長才最安全。
而且族長還有這么多物資,她又不是傻子,肯定要和族長還有物資待在一起。
要是跟狐青高出去,被那群獸人抓了怎么辦。
狐青高頓時皺起了眉,俊臉上露出幾分不耐煩,他對鹿母耐心盡失。
“你走不走,想死別拖累大家,要是耽誤了時間我饒不了你。”
他還趕著去找小妹呢!
哪有時間在這陪鹿母耗著。
“算了,青高,你和青路趕緊去吧,就讓鹿離一家和我們一塊,反正我們搬運完物資也要匯合的。”
族長伸出手,示意狐青高先離開。
鹿母這性子,就算和狐清高一起離開,路上恐怕也會作妖作死,不如就跟著他,放在他眼皮子底下,免得給別人添麻煩。
“是,族長。”狐青高巴不得不帶上鹿母,兩兄弟很快也離開了。
鹿母得逞后一臉得意,雙手叉著腰,沖他們離開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族長皺了皺眉,看了眼鹿母,沒說她什么,只是轉(zhuǎn)頭吩咐剩下的幾個獸人:
“大家都動作麻利點,把自己的物資全部轉(zhuǎn)移出去,要趕快。”
“是!”
幾個獸人齊聲應(yīng)道。
立馬便去洞穴里搬運物資。
族長早有預(yù)料會有危險,大家的物資都沒藏著掖著,而是大大方方的擺在洞穴里,很快獸人們就扛著物資,在族長的監(jiān)督下一趟又一趟的轉(zhuǎn)移出去。
鹿母見狀,偷偷溜回了洞穴。
“他爹,族長準備把物資都轉(zhuǎn)移走,現(xiàn)在正好洞穴里沒人,你趕緊去偷一點肉回來,我和鹿離都要餓死了。”
鹿母踹了鹿父一腳,蠻橫無理的命令他。
“我不去,憑什么要我去,你不是說我沒用嗎,你有用你自己去偷啊!”鹿父早已不是以前那個逆來順受的鹿父了。
他臉一橫,根本不聽鹿母的命令。
仿佛已經(jīng)看透了鹿母的嘴臉。
“你!我怎么找了你這么個沒用的廢物,簡直比龍墨還不如。”鹿母氣得面紅耳赤,又狠狠踢了鹿父幾腳。
她這點力氣對于雄性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
“是是是,我是廢物,我就是廢物怎么了……”
鹿父像一團爛泥,根本不反駁她,只是白了她一眼,就繼續(xù)葛優(yōu)躺。
逃命什么的他也懶得逃了,反正跟著這雌性以后也沒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