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崽崽緊張的看向門口。
一個黑影咻的竄進來,繞著他們轉圈圈。
“是小五回來了嗎?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龍秀聽見動靜,很快分辨出是龍堯。
只是這味兒,有點不對勁啊……
“是小五,他今天竄稀了。”龍靈兒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抓住龍堯的龍身,把他往門外拽,“小五,你太臭了,快點去洗干凈,不然今天娘親不給你吃肉了……”
“咳咳咳……”正仔細嗅著空氣中的氣味的龍秀突然臉色一僵,猛地咳嗽了幾聲。
龍毓進門,動作熟練的捂住鼻子。
見到龍毓身后沒有人,龍靈兒正準備問怎么不見娘親,門外就傳來狐嬌嬌的聲音,“崽崽們,娘親回來了,二舅舅也來看你們了。”
二舅舅!
就是那個長得好看,總是來送吃的,卻只讓他們在旁邊看著聞香味的狐貍二舅!
五個崽崽同時皺起小眉頭。
他們對狐青高沒有一點兒好感,哦不,是對惡毒雌性一家人都沒有好感。
五個崽崽都選擇在木屋里不出門。
狐嬌嬌腳程快,回來時正好看見龍毓進屋,知道他們不想出來,便先帶著狐青高進院子里看肉。
“這些都是龍墨那個廢物抓的獵物?”
狐青高看到院子里掛起來滿滿當當的肉,震驚得合不攏嘴。
昨天爹娘回去時,就說了此事,他和三弟四弟都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二哥,龍墨他不是廢物,以后你們不要再這樣說他了。”
狐嬌嬌一臉嚴肅的糾正。
可千萬別被大反派聽見了,不然她會死得很慘。
“好好好,二哥以后不叫他廢物了。”
寵妹狂魔狐青高無條件的改口,忽而又問,“那他以前怎么每次只送一點獵物回來,他是故意欺負你?”
“不是的,二哥,以前他也送了很多獵物回來,只是都被部落的獸人私藏了,昨天我發現后,讓他們還回來了。”
狐嬌嬌把昨天的事和狐青高說了一遍。
一聽這話,狐青高臉上瞬間溢滿了怒意。
“是誰?誰這么大膽,敢偷你的獵物,我要去打斷他們的狗腿!”
俊俏美男子頓時化身為暴躁老哥。
狐嬌嬌笑容訕訕的拉住他,“二哥,沒事的,以后他們不敢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崽崽們和原身的家人,她不想因著原身留下來的爛攤子鬧事,惹得一身腥,但以后這些獸人欺負到她頭上,她也不會忍氣吞聲。
好說歹說,才勸住狐青高。
狐青高執意要把三只野雞留下。
聽著野雞咯咯咯的叫聲,五個崽崽從木屋里探出頭來,龍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野雞,喉嚨時不時滾動幾下。
狐嬌嬌也看到了龍鐘的反應。
正疑惑著,她兀的想到了什么。
對了,龍鐘是五個崽崽中唯一的狐崽崽,而狐貍……似乎喜歡吃雞。
狐嬌嬌不禁失笑,便沒有拒絕,收下了野雞,但也給狐青高拿了一大塊肉,讓他帶回去。
知道狐嬌嬌不缺食物,狐青高也不跟她客氣了。
這可是小妹給他的肉,回去羨慕死那三個。
正要走時,狐青高突然看到肉后面掛著的幾塊獸皮。
聲音遲疑的問,“小妹,你把獸皮掛起來是做什么?”
狐嬌嬌看了眼,是昨天洗干凈的獸皮。
“噢,我想曬干,給崽崽們做衣服。”
昨天總共剝下來六張皮,除了她自己剝的一張因為技術問題不完整,還有白狐的皮是破損的,其他都是完整的。
崽崽們個小,做衣服足夠了。
狐青高臉色怪異。
“小妹……獸皮不是這樣鞣制的,你這樣曬干獸皮會變硬,不好穿的。”他有些好笑的解釋。
狐嬌嬌一愣,臉上的微笑有些凝滯,“這樣嗎……”
她趕緊去摸了摸獸皮,果然和狐青高說的一樣,硬邦邦的,根本就不是她身上穿的這種柔軟的獸皮。
狐嬌嬌秀麗的眉頭皺在了一起,臉色有些沉沉的,早知道就問問這里的獸人該怎么鞣制獸皮了……
她還以為獸皮洗干凈就能用。
見狐嬌嬌臉色不好看,狐青高連忙安慰她,“沒事小妹,不就是幾張獸皮么,壞了就壞了,你要什么獸皮,二哥過幾天給你送來!”
“謝謝二哥,不用了,下次二哥教我怎么鞣制獸皮吧!”
狐嬌嬌搖搖頭,她可不想像原身一樣做伸手黨。
既然不會,那她記住這次的教訓,學就是了。
“好啊!”沒想到狐嬌嬌會對這些事感興趣,狐青高連連點頭。
送走狐青高,狐嬌嬌摸著硬邦邦的獸皮,還是有些可惜。
不過這些獸皮雖然不能用來做衣服,倒是可以做幾雙鞋子,這里的獸人似乎都沒有穿鞋子,她和幾個崽崽都是光腳的。
不穿鞋子,她還挺不習慣。
說干就干,趁幾個崽崽出門玩的功夫,狐嬌嬌進入空間,找到針線,按照兒時在村里看奶奶納鞋底的記憶,開始用獸皮做鞋子。
除了針線,她還找到了布料,想了想,狐嬌嬌干脆用柔軟些的布料做鞋子內里,再把獸皮包在外面,這樣既柔軟舒適,外觀看起來也不會惹人懷疑。
原身以前從不干活,手指纖長,白嫩纖細,堪比古代的千金小姐,不過獸人力氣比較大,做鞋子這種事對于狐嬌嬌來說,十分輕松。
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四雙小鞋子。
龍堯還沒化形,不知道他的鞋碼,狐嬌嬌便沒有做他的。
狐嬌嬌看著手里四雙小巧別致的鞋子,甚是滿意。
做工還算精致,但因用料普通,外觀看起來實在樸素,不過用來穿足矣。
做完崽崽的鞋子,她才開始做自己的。
久盯著針線,狐嬌嬌有些疲憊,沒等自己的鞋子做好,就靠在院子里的石墩上睡著了。
再睜眼時,狐嬌嬌出了一身冷汗。
她急忙抬頭看天,太陽快到頭頂了,曬得她整張臉發燙,像是個煮熟了的蘋果似的。
狐嬌嬌的手卻被汗水浸濕,冰涼一片。
用手拍了拍臉頰,冰涼的觸感襲來,終于讓她的意識清醒了些。
她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