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老家了,這一天卡文卡的好**~~~~~~~~~~
我是**的分割線
這日,趙氏是在鄭氏的幾句話下呆愣住了。
“喜妹她干娘,你說什么?你是替誰來說親的?”門外,正巧捧著一個紅蘋果啃的歡樂的喜妹從屋外走過,聽到屋里突然傳出這么一道聲音。
“說親?”喜妹悄悄的將耳朵貼在門上,好奇這是誰家要提親。
屋子里,鄭氏喝了幾口茶,這才喜悅道:“是啊,我呢也是從小看著喜梅長大的,她那性子,對極了我的胃口”
趙氏為難,這對極了你的胃口也不頂事啊,是你兒子娶媳婦又不是你娶。
估摸著知道了趙氏的想法,鄭氏笑道:“我們家那個小子啊,其實早就看上了你家的喜梅,可是這孩子性子隨他爹,別的還好,但是一碰到這種事了,完全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么辦”
趙氏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是怎么回答人家。
不論這門親事是不是能成,趙氏都由衷的希望,這件事不會影響他們兩家的關系。
思忖了半天后,趙氏才開口說道:“這,我一時半刻也拿不定主意,要不,等孩子爹回來了我們合計合計,再給你信兒?”
知道趙氏疼孩子,鄭是也沒有多說什么,因為對于這件事,她有預感,喜梅一定能嫁到她家去的。
遂也止住了話頭,將話題引到了別處,如此,趙氏才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輕輕松了口氣。
在陳家呆了差不多小半天,鄭氏要走了,臨上轎子時還不忘跟趙氏說,自家小兒子有多么多么的聰慧,多么招人待見,一口氣兒的數完后,自己也詫異,哦,原來自己的小兒子還真的是優點不少呢。
張梓尚幾乎從小就是在陳家長大的,可以這么說,對于他的了解,有時候趙氏知道的比她娘還多。
囑咐了半晌后,鄭氏還是放心不下,招手將喜妹叫道身前兒,低聲道:“喜妹丫頭,你也得幫你尚哥哥在你母親面前美言幾句吶”
喜妹點頭,同樣神秘的回答道:“放心吧,干娘我知道怎么做”
鄭氏是在喜妹的連連保證下心滿意足的走的。
‘吱呀’一聲推開二姐的閨門,喜妹伸進去一個腦袋,問道:“二姐,你在忙啥呢?”
靠著窗子,喜梅正在認真的縫著一個小娃子的虎頭鞋。
喜妹愛不釋手,連連道:“二姐,真是沒想到,你的手藝也這么好啊”
你看,這說的不是廢話嗎,想人家那位從宮里出來的老嬤嬤,那是伺候了好幾任主子的,手上的活計兒好的那是沒法說。
除了沒把喜妹教好以外,可以說,人家的教學生涯是沒有出過一點岔子撒。
用手托腮,喜妹看喜梅認真的神色,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剛來那會,這個二姐用自己獨有的方式一直慣著自己這個最小的妹妹,雖然沒少打擊她,但是喜妹知道,這人的眸子做不了假,二姐比她娘還要慣她呢。
這樣想著想著,突然又不想讓二姐嫁人了。
將手中的活放入筐子里,喜梅無奈說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又闖什么禍了?”
得,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煽情話語,一下子被這冷水給潑了下去。
坐在喜梅身側,喜妹開門見山,“二姐,你有沒有想過以后嫁人的事?”
正在穿針的手突然一抖,繼而,才傳來了她漫不經心的說辭,“還能怎么想,跟爹娘那樣過唄”
悄悄的坐在她的身邊,倆只黑黢黢的大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臉,懷疑的問道,“真噠,隨便就這樣就拿你嫁出去了,反正你也不在意”咳咳嗓子補充道:“對了二姐,方才有人來咱家給你說親了,好像娘還挺滿意那家的”
說完后,眼睛就緊緊的看著喜梅,想要看清楚她臉上是什么神色。
果不其然,在她說完后,喜梅的眉頭微微一皺,指尖的針好似也抓不穩了。
哈哈,叫你再裝,這下不淡定了吧?
過來半晌,喜梅略微有些變調的聲音才傳來,“是誰?喜妹你認識不?”
喜妹這會也不復原先打打鬧鬧不認真的態度了,點點頭道:“認識呀,說道他,不光是我,就連二姐你也見過不少次呢,他家里可有錢了,你要是嫁過去也能做個少奶奶”
反正張梓尚我認識,見過的次數也不少,家里還有錢,這總歸是不算說謊。
深吸了一口氣,喜梅才繼續問道,“那他是誰?家住哪里?”
喜妹偷偷的瞥了二姐一眼,看她臉上這會掛滿了擔憂,故意板著臉兒說:“那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娘說,左右人不錯就是了”
等把該說的都說完后,喜妹也不再多留,只是說了一句,“二姐你好好想想,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后,從凳子上跳下來,灰溜溜的跑了。
哈哈,二姐不怪我不厚道不對你說實話,可是,總得詐詐你,讓你看清楚自己的心才好啊。
小妹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
貼心的替她關好了房門,看著在秋日陽光下的照射下,喜梅姣好的臉上表情飄忽不定。
所以等在夜里趙氏來敲閨女的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一向很有主見的二閨女呆愣的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
看見趙氏進來,喜梅起身,給她娘讓了個地兒。
趙氏看著她籮筐里放著還剩一半沒有做好的鞋,拿起來看了看,道:“這小東西也是個有福的,還在娘胎里,就有這么多的人疼他”
將拳頭捏緊,喜梅道:“娘,您進來是有話跟我說吧?”
趙氏的臉上出現了一抹不自然,不作他想,肯定是喜妹那個丫頭又來告密了。
遂說道:“那你是個什么意思,你跟娘說說”
喜梅咬了咬嘴唇,半天后才說道:“娘,我不愿意”
雖說喜妹說,那家兒有錢,但是她不想就這樣,草率的將自己的一生交出去。
聽完閨女說不愿意的時候,趙氏還是呆愣了一番,這平日里看兩個人玩的不錯,她還以為這事門道呢,卻不料,是自己想多了。
起身,摸了摸她的頭發,趙氏慈愛的說道:“行,你要是不愿意的話,那娘明天就使人告訴喜妹干娘,這事咱們就算了”
什么?‘喜妹干娘’這幾個字進入耳朵后,喜梅詫異,“娘,怎么是喜妹干娘,那,那就是說,這提親的是……”
說完后,喜梅就察覺出異樣了,結合起喜妹原先吞吞吐吐的表現以及臉上詭異的笑容,所有的一切都找到了答案。
深吸口氣,攔住快要出門的趙氏,喜梅道:“娘,您先別去回鄭伯娘的話,我再想想”
其實也不用多想了撒,知道了這提親的是人家后,你自己心里不是還稍稍有些興奮嗎?
“好,娘也不催你,你自己想想,要是不愿意的話也別勉強自己,你鄭伯娘不是那種小氣量的人”
“好,娘您先去歇著吧,等我想好了再告訴您”說罷,喜梅拿著手里沒做完的虎頭鞋準備做完。
“這夜也深了,你別再點著等做活了,仔細壞了眼睛”趙氏關門前不放心的提醒。
“知道了娘,不礙事,還有一點就要完了,您歇著去吧”
我還得好好想想,該怎樣教訓教訓喜妹那個謊報軍情的丫頭吶。
這時候,正在和興致勃勃梅湘凝一起玩著五子棋的喜妹突然打了個噴嚏。
對面的梅湘凝猶豫不決的放下手中的棋子,關切的問道:“怎么了,是不是著涼了,哈哈我就跟你說下午玩去的時候讓你多穿些衣服,你偏是不聽”
揉揉鼻子,喜妹不服氣道:“你知道啥,這是一想二罵,保不準有人在想我呢”
可是,娘不是說,是一罵二想嗎?哎哎,不管了,還是眼前的這個東西最有趣了,那些東西先暫時放一邊,不管它了。
“哎哎,我錯了錯了,我不是要放在這的,我要放在那”剛落子,梅湘凝就后悔了。
按住她作怪的手,喜妹癢癢得意,“這可不行啊,咱們不興這個,落地沒氣兒,喂……”
燭火跳躍,兩個打打鬧鬧小丫頭的身影被投射在窗子上,被拉的好長好長。
在接下來的兩天內,趙氏也不知怎么回事,原先還是對這親事抱有抵觸態度的二閨女,突然松了口,答應了下來。
弄的趙氏不止一次在她耳邊說道,千萬不要為了兩家的關系而勉強答應,這婚姻大事必須要好好的考慮清楚再做打算云云。
弄得她是百口莫辯,有口難言,在心里又給喜妹的罪行劃了一道叉叉。
不說為這‘突然’開竅的閨女操碎了心的趙氏,就說這會,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張梓尚就被貼身的小廝喊住了。
“少爺,少爺,您等一下我,我有話跟您說”
停住了腳步,張梓尚有氣無力道:“什么事,快些說,少爺我還忙著呢”
“哎哎,是”咽了咽吐沫,小廝道:“方才我聽府上的人說,婦人去給少爺提親了”
提就提吧,張梓尚想,但是片刻后,他突然跟被燙著腳一般,跳了起來,大聲喊著“啥,是給我提親?!”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