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妤有些二張和尚摸不著頭腦,由著謝輕雯拉著自己往前走,卻是笑著問道:“你拉著做什么?”
謝輕雯繼續拉著明妤往前走:“你過來就知道了,好了,別磨蹭了,跟著我來。”
明妤只能夠無奈的讓謝輕雯拉著自己走,倒是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地方,到了那里,謝輕雯卻是一愣,明妤也是愣住了,看著對面的場景明妤已經是明白了謝輕雯是什么意思了,可是好像是情況和她預料的有些差別。
就在明妤兩個人站在那里發愣的時候,對面的謝昀已經將手中的書放下然后站起來了。
謝昀走到了兩個人的面前,說道:“你們怎么過來了?”他是知道今天家里有人來的,只是沒有想到這些人會到花房這里,自己本來在花房這里看書的,聽到動靜的時候想要躲避已經晚了,所以只能夠繼續留在這里,原本想著不是有人來這里的,畢竟這里是單獨隔開了一個房間,有簾子在,平時簾子是卷起來了,現在簾子已經放下來了,可是謝昀發現今天自己預料錯的事情有很多。
謝輕雯這個時候已經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四哥,是阿蔚姐姐在這里玩的時候說若是這里有一張吊床,或者是一張軟塌,然后再加上一張小桌,平時就在這里看書是一件美事,我想,這不就是四哥的做法嗎?所以就帶著阿蔚姐姐過來看了,只是沒有想到四哥就在這里。”
這個時候明妤是不得不出來說話了,就說道:“謝四爺,打擾了。”
原來是謝昀想出來了,不過倒是不奇怪,畢竟這個人這么喜歡花兒。
謝昀想起來了上一次在相國寺明妤認真的觀摩那些碑帖的事情,再加上今天的事情,倒是讓謝昀生出來了一種心心相似的感覺,謝昀覺得很是奇妙,這樣的感覺第一次居然是出現在一個女子的身上。
此時此刻,謝昀心中倒是多了一些微妙的感覺,可是,他下意識的忽略了,朝著明妤點點頭:“沒關系。”
明妤不再說什么,和謝輕雯一起出去了,跟在后面的謝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要出來了,不過,謝昀認真的想了想,自己并沒有什么生氣的感覺,此時此刻,看著明妤的背影,倒是那種微妙的感覺又出現了,他想要去仔細感覺這樣的感覺,可是看到外面的那些女子,謝昀只能夠暫時放下。
謝昀看向眾人,說了一句:“打擾了。”就準備離開。
萬若蘭一抿嘴唇,要是錯過了,自己就沒有和謝昀說話的機會了,還是說道:“四表哥,請等一等!”
聽到“四表哥”這個詞語讓謝昀一瞬間并沒有怎么反應過來,看到萬若蘭,心中微微一思索,倒是之后了她的身份,有些不耐煩,這樣的地方不適合留在這里太長時間。
盡管有些不耐煩,可是謝昀臉上還是溫和無比:“萬姑娘。”
是“萬姑娘”,而不是“表妹”,讓萬若蘭心中有些不舒服,可是還是說道:“我看著四表哥蘭花養得好,我也養過幾次,可是都枯萎了,不知道四表哥是怎么養的這樣好的?”
謝昀一向都是聰慧無比的此時此刻又怎么會不明白萬若蘭的心思呢?心中更加不耐煩,淡聲說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在這里不方便,先告辭離開了。”
萬若蘭一瞬間覺得臉很熱,就像是被兩個巴掌給打了一樣,他的提醒讓她覺得自己很是沒有教養,和這一群世族貴女在一起本來就是讓她底氣不足,這個時候讓她覺得周圍的那些貴女們都看不起她。
謝昀不再理會萬若蘭,朝著眾人點點頭,然后離開了。
而這個時候那些貴女們已經有意無意的遠離了萬若蘭。
謝輕雯此時覺得很煩,她并沒有看不起萬若蘭小家子氣的意思,可是,現在這個時候萬若蘭赤裸裸的表現出來對她的哥哥有想法而且還自作聰明的以為比人看不出來的時候謝輕雯真的是有些難以接受了,只是無論如何,這都是自己母親娘家里面的人,所以應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想到這里,謝輕雯朝著萬若蘭走了過去,說道:“表姐,我們去喝點東西吧!”
萬若蘭一顫,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今天丟人了。
明妤自然也是看出來了萬若蘭對謝昀有些意思,可是,明妤知道萬若蘭和謝昀是不可能的,一來,謝昀以后可能是謝家的家主,這就意味著謝昀以后的妻子出身肯定很好,萬若蘭的出身已經決定了她不會成為謝昀的妻子;二來,明妤知道元宵之后萬家那邊的嫡枝就會來人,因為萬家準備將嫡枝嫡女嫁給謝昭,所以,謝昀是不可能再去娶一個萬家女的。
不過,這些都是和明妤沒有什么關系的,明妤看了看謝輕雯,知道她恐怕是沒有功夫和自己說話了,就去了鄭漢韻那里:“韻姐姐。”
鄭漢韻捏捏明妤的臉:“好啊你,一個冬天都沒有怎么見過面,要不是你經常讓人給窩送東西的話我都以為什么時候得罪你,你不理我了呢!”
明妤在鄭漢韻面前自然而然的撒嬌:“哪里敢呢!只是太忙,這不忙活好了就見姐姐了,元宵節那天我還想著讓姐姐去三元樓那里看花燈呢,那里的位置好,姐姐一定能夠盡興。”
鄭漢韻握著明妤的手,說道:“這還差不多,花房這里倒是沒有什么看頭了,你可是要出去?”
明妤笑著說道:“好啊,阿雯說她們家中的白糖糕做的好吃,說起來我們還沒有吃過呢,過去嘗嘗吧!”
兩個人一起走出了花房。
而此時,謝昀想要仔細體驗剛才那種微妙的感覺的時候,卻是發現這種感覺已經沒有了,謝昀很是認真的想,自己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注意到明妤的呢?好像不怎么清楚,可是他能夠想起來自己和明妤每一次見面的樣子,謝昀心中微微一嘆,有些事情,發乎情止乎禮,自己不應該這樣放縱自己的。
畢竟,他不能夠決定自己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