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色還黑呼呼的,馮慧便從牀上起來,準備將家中的活給幹完,好早點安排那些人趕貨。但瞧見躺在身力的閨女跟豬豬兩個小傢伙,靠在一起睡的那個可愛模樣,一時忍不住親了一下。
剛好昨晚做了一夜的夜賊小紫從外面回來,剛剛從窗戶外面鑽進來,瞧見馮慧那慈愛的笑容,心頭不由一酸,嗚嗚,俺小紫自從一睜開眼就沒有瞧見過自家的爹孃,俺也想要個孃親親啦。
小紫從窗口處縱身一跳跳落在木板牀上後,飛快的跑到馮慧面前,人立起來,一雙小爪子高高的捧著,小爪子裡露出幾個鮮紅色的小果實,小紫將小頭顱高高的仰起著,一雙本如黑珍珠般的眼睛現竟然帶著一絲絲血色,不用猜就可知道這傢伙昨晚肯定沒有睡覺,只是不知道又跑到那裡禍害人家而已。
小傢伙甩著大尾巴,吱吱的朝著馮慧討好的叫喊著:小娘們,俺這次爲了答謝你能再次留俺在這個家裡,這些果子就當作謝禮吧!怎麼樣俺小紫夠意思了吧,嘿嘿。
馮慧瞧著小紫捧在爪心裡的紅果實,再瞧瞧這小傢伙一臉討好的笑容,不由好奇的問著“這個給俺吃?”馮慧剛說完,便又看到小紫用那條紫的發亮的大尾巴指了指,正呼呼大睡的貝貝還正嚅動著小嘴巴的豬豬。
“咱家一人一個?”馮慧一邊接過小紫那小爪心上的紅果實,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天好啊!好清香的味道,這到底是啥果子,俺怎麼從來就沒有見著過呢?一邊再次問小紫確認一下。
“呃,咋沒狗娃滴,你沒把狗娃那份帶過來嗎?”正在打量著的馮慧,突然間想起還有一個家庭成員沒有啊!
小紫一聽到狗娃兩字,馬上連翻翻白眼,很不情願的,不知道從那裡又拿出一個,遞給馮慧。小紫瞧著小娘們已經接過紅果實,又聽到馮慧剛纔的問話,馬上又點了點小頭顱,以示馮慧並沒有會錯意,然後伸出小爪子指了指馮慧手中的紅果實,示意馮慧馬上吃一個。
馮慧並沒有多想些什麼,因爲她現在讓手中那紅果所散發出來的香味給引誘了,一時忘了拿出去清洗後再吃,這不拿起一個小紅果放進嘴裡吧噠一下,天啊!味道好好噢,入嘴即化啊!跟傳說中的那些靈丹妙藥一樣也。
噠著嘴巴回味著那紅果的味道,無意當中瞧見小紫正用它那隻小爪子摳屁股,挫鼻子,當場有點想嘔吐的感覺,這貨該不會經常這樣摳屁股、挫鼻子吧!那它有沒有洗過小爪子啊!呃,俺認識它這麼久,那天有瞧見它乖乖的洗手滴!可惡,下次再也不要隨順吃它抓過的東西,都不知道會不會鬧肚子。
小娘們已經將紅果吃了,至於餘下那兩個,想來她會等到牀上這兩個小夥睡醒後,再喂他們吃,所以現在已經沒有它小紫的事了,昨晚爲了這些紅果,它跟小銀兩‘人’差點連小命都搭在搶紅果上,想想還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差那麼一點點就要魂歸西天,以後再也不能吃到小娘們那些好吃的點心了。
而了一個晚上的小紫,並沒有注意到馮慧那臉豬肝色,沒氣的連爬帶滾的溜進馮慧特意爲它做小牀上,仰著小身板子,舒服的抖了抖四隻,拉了拉鬆散的大紅褲叉,小小的頭顱枕在小枕頭上,馬上拉著周公的寶貝閨女大談起人生理想。
小傢伙臨入夢之前,大大的喊嘆一下,這纔是俺小紫應該享受的生活啊!
馮慧眼瞧著已經爬進小窩裡呼呼睡起大覺的小傢伙,無奈的先放過它,等它睡飽後再給它上衛生清潔課。馮慧小心的將餘下的那兩顆紅果洗乾淨,放進碗裡再拿一個碗蓋好後,這纔將房門給掩好,抱起一大桶的髒衣服往河邊走去。
點將衣服洗乾淨,因再過沒多久,那送豬崽的人還有上門幹活的老婆婆們便會找上門來的,所以她的手腳得快點。
“呵呵,早啊!帶弟,昨天去那裡了,俺咋沒瞧見你呢!”村頭的秋嫂子,看到馮慧抱著一大桶的髒衣服,往她那邊走去。
“呵呵,早啊!秋嫂子,俺昨天進城幹活去了呢。秋嫂子你可比俺早多啦,瞧你一大早就下田幹活了,俺現在纔開始忙活呢!”馮慧看著秋嫂子,扛著一擔木桶,從木桶裡面飄出一陣陣的惡臭,不用猜只憑著這股臭味,就知道里面那些準是田裡所需的肥料。
秋嫂子將木桶放下,撩起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嘆了一口氣“哎,帶弟妹子你不知道了,俺現在能不一大早出去給田上肥嗎?俺家那口子,昨天下田,走路時滑了腳,把腳給拐到了,現在只能在家裡呆著,啥活也幹不了,至於公公跟婆婆,俺就別提了,他們現在那心全都偏到小叔那邊,想請他們幫幫忙,真真是難如登天。再說俺家的娃子吧,你也曉的,他們年經小,也不能下田幹活,所以現在家裡的活都是俺給包辦了”說完,秋嫂子兩眼紅了紅。
“若是俺能跟你一樣有個那麼好的大哥那該多好啊,俺的日子肯定能好過上不少”秋嫂子說著說著不由說起馮大牛來,因爲剛纔她就看到馮大牛,在路過馮慧家那點水田邊時,竟然二話不說,就在那裡給水田瓢水,說句老實話,這讓秋嫂子眼紅不已,她若想讓孃家人過來幫一下,就跟請公公跟婆婆一樣,難的很啊!這人就是沒法比。
馮慧笑了笑“秋嫂子,瞧你說的,你孃家的哥哥還不是跟咱家大哥一樣,只要你肯讓人帶句話回孃家,俺想你那些哥哥們肯定會過來幫忙滴!對了,秋嫂子聽你說秋大哥的腳拐的還挺利害的,要不,這樣吧,你晚點讓人上俺家去,俺給你一點田鼠藥酒,你拿到後,馬上給秋大哥擦擦,俺跟你說啊!這田鼠藥酒可好用了,包管你擦幾次,那腳馬上就會好起來,不出兩天秋大哥又可以出來幹活,那你不就是不用那麼辛苦了”
秋嫂子一聽,激動的兩眼差點冒出淚水來,喃喃的說著“帶弟妹子,嗚,你人真好,俺謝謝你,俺、俺呆會就過去取,對了這個藥酒要多少銀錢啊!俺呆會過去拿的時候,一併送過去”
馮慧站了這麼久,一雙纖手有點累了,便將木桶放下“瞧嫂子說的,那個東西又不值幾個錢,田鼠是俺家小紫捉來的,至於那藥材嘛,是俺在山上撿滴!根本就沒花幾個錢,你啊!就放心的過來拿吧!呃,瞧著天色不早了,俺得快點將這些髒衣服給洗乾淨拿回家去,晚了自家娃子睡醒瞧不到俺,準會哇哇大哭不可”
馮慧跟秋嫂子約好時間後,便急急忙忙的走到河邊,在那裡碰到正在洗衣服的大嫂子田花“呵呵,嫂子早啊!”
只顧著埋頭苦幹的田花,聽到馮慧那清脆的道早聲,馬上將頭給擡起來“呵呵,小姑子早啊!對了,昨天的事辦的怎麼樣啊!”田花道了聲早後。
便壓底嗓音對著馮慧小聲的問了起來,因爲昨天馮慧應了龐府的聘請,做了一天的廚娘,讓自家那頭傻牛擔心了一天,本來想晚上過去瞧瞧滴,無奈自家孃家出了點事,吃過晚飯,便急急的往孃家趕去,今一大早纔回來,從自家娃子嘴裡得知,小姑子一家當天就回到家了。
“呵呵,沒事,嫂子俺的手藝你還不知道嗎?那龐府裡的人那能不滿意呢!”馮慧將髒衣服一一的拿了出來,當然豬豬的那些尿布放在一邊,那小子真是的弄的那些尿布裡包裹了不少他的耙耙,不能全都放在一起清洗。
田花聽到小姑子說圓滿完成任務,便笑了笑,突然間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左右看了一下象做賊似的對著馮慧說著“對了小姑子,你回到家時有沒有發現少了什麼東西沒有啊?”
正洗著衣服的馮慧聽到嫂子的問話,一時摸不著她想說什麼,自已回到家後,並沒有發現少了什麼啊!“沒有啊!俺家一樣東西都沒少,這都多虧了哥哥跟嫂子有事沒事就來俺家走走呢!”
“哎呀,瞧你說的,你跟大牛可是親兄妹關係,再說大牛就你一個妹子,俺還能不幫你瞧家嗎?不過俺可不是問你家裡的那些大件的東西還有那些值錢的東西,俺是問你,你的貼身衣服有沒有讓人給偷了?”
馮慧一聽,差點滑了腳掉進河裡,還好緊要關頭抓住一塊凸出的石頭,要不然準會跌進河裡洗個涼水澡不可。“沒有啊!俺的衣服都好好的放在櫃子裡呢,一件也沒少,怎麼啦,嫂子難道是那個消失了一段時間的變態賊又出現在咱村子了?”
田花聽到自家小姑子那裡並沒有遭遇到黑手,便拍了拍胸脯“還好,你沒事,不過俺跟你說啊!俺的貼身衣物讓那小賊偷了一件最好的,那還是俺用了你家那些碎布頭做的呢!多好的料子,都還沒穿過新的很。跟你說啊!現在那些貼身衣物得放好了,咱村裡十家就有八家讓人給偷了”田花一臉肉痛的對著馮慧說著自己那件讓賊偷掉的貼身衣物。
田花說到這裡突然間笑了一下“呵呵,嫂子跟你說點好笑的,你那些嫂子們的家全都讓那小賊光顧了,還有柱子家的媳婦、那天跑到你家搗亂的狗秧家的,還有幾家愛說事非的人家,家裡的那些女人家的貼身衣物,全都讓人給偷個清光不止,那變態賊也太挑了,那些難看、舊的全都讓他扔到村口,搞的那些丟了肚兜的人,全都讓村子裡經過村口的人瞧見了,那場面你沒瞧見,真真是笑死人了”
馮慧聽到小紫昨天一早所幹的好事,氣的用力咬緊貝齒,打算回去,再次教育一下那小子,以後的那些小點心、零嘴從今天開始減半,要不然它肯定是記不住教訓的,管不了那隻愛收藏另類藝術品的小爪子。
“嫂子,那你知道這是那些人幹滴,咋這麼大膽,跑進咱村子裡幹這事呢!”馮慧裝出一臉三八樣,想聽小道消息的樣子。實情是聽聽有沒有人瞧見小紫的樣子,免得到時小紫讓人給認出來,準會讓人家給活剝熬湯喝不可。
一說起這個話題,連蹲在旁邊的村婦、姑娘們全都是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大夥都發表著自己的高論,但就是沒有一人瞧見那賊人的模樣,全都在那裡瞎猜。
聽的差不多馮慧那顆吊在半空中的心,總算能放下好,專心一致的清洗衣服。洗的一雙纖手已經有點麻麻了,這纔好不容易纔將那如小山般的髒衣服清洗乾淨,馮慧便從那熱火朝天的議論當中抱著自家那桶髒衣服,慢慢的往家挪動著。
大嫂田花來的早,在馮慧差不多洗完的時候,她便已經清洗乾淨,只不過想多聊了一下今天村子裡最大的話題。現在瞧著小姑子那如蝸牛般的動作,不由笑了笑這小姑子那腦袋瓜子倒是挺靈活滴,啥都懂,但論體力幹農活,卻真真是一點也不行。
這不大嫂田花一把挽起自己的木桶,沒兩下子便走到馮慧的身邊,伸出粗壯的手一把提著木桶的一邊“小姑子,讓俺幫你提提,瞧你那瘦小的胳膊,一點勁也沒有,俺怎麼瞧著你跟大牛都不象兄妹,瞧俺大牛長的多結實啊!”田花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馮慧不住的搖著頭。
馮慧聽了,不由在心打了個嘚,又冒出龐府老太夫人那奇怪的言行“嘻嘻,嫂子真愛說笑,俺能跟大哥比嗎?咱可是女娃”
大嫂田花一聽也是,姑嫂兩人不由對視一下,當場在那裡哈哈大笑起來,此時剛剛從家裡提著木桶來河邊清洗衣服的,福貴的二嫂子田草,這貨眼瞧著大牛的媳婦,跟她眼裡所謂的妖媚胚子馮慧,兩人有說有笑的往她這邊走來。
瞧著那兩人那相親相愛的樣子,讓田草看的直冒火,心想:哼,這大牛媳婦好不要臉,自從六弟妹家的日子越過越紅火,這貨就沒臉皮的蹭上前去討好,喝,還真想不到讓她給蹭上去了。誰會想到當初這個該死的潑婦可是恨不的一巴掌,將那狐媚胚子打死的,現在到好姐倆好了。
話又說回來了,這六弟妹真是沒眼色,連那潑婦想找機會霸佔她的家業都不知道,還嘻皮笑臉的跟人家好,小心讓那貨霸佔光你的家業,都時可別找俺們給你出氣。
雖然她心裡對大牛媳婦跟馮慧直恨的咬牙切齒,但一想到自家那口子所交代的話,只好硬忍住那口氣,先在這死妖媚胚子手裡討了些活幹著先“喲、喲、喲,真是少見啊,你們姑嫂兩人的關係好成這樣了。大牛媳婦早啊!六弟妹早啊!”
馮慧跟田花兩人正聊的高興的時候,聽到有人給她們打招呼,便轉過身子一瞧,喝,還以爲是誰呢!難怪說話的語調怎麼那麼難以入耳,原來是這個不著調的傢伙啊!
“早啊!二嫂子,你這是要去河邊洗衣服吧,你快點過去,上游的有個好地方,免得慢了讓人給佔了”馮慧擦擦額頭的汗水,對著強扯著一臉笑容的二嫂子,說著。
“早啊!福氣媳婦,喲,你家的衣服還挺多滴!瞧你累的”大嫂子田花不痛不癢的說著。
“呵呵,是啊!咱家人多嘛,這衣服當然也就多羅,呃,對了六弟妹,俺聽說大嫂跟四弟妹、五弟妹到你那討了些繡活是不是啊!”二嫂子田草裝做著不經意的聊起了這個討活話題。
馮慧跟田花兩人都不由從心底裡冒出一句話,瞧瞧黃鼠狼終於露出它的尾巴了,要不然她怎麼可能會對著俺露出那麼,燦爛的笑容啊!原來是有求俺(小姑子)。
馮慧對於原主留下來的那些大哥大嫂之中,說到最討厭是那位,不用說就是眼前這一位了,特別是她家那口子,象是一條發情的狼狗,天天恨不得跑到她家去,擦她的油水,或取她過門當姨太太、做相好。所以當馮慧聽到田草所說的那些話,心裡馬上暗暗的算了一下利害關係。
“呵呵,是啊!不過俺家那些繡活都已經分完了,呃,對了不知道嫂子從那裡得知俺這裡有繡活幹啊!呃瞧俺這腦袋,二嫂都說了,俺還問個啥啊!”馮慧對著二嫂子,慢慢的說出心中所想好的託詞。
田花一聽到馮慧這樣一說,就明白小姑子根本就不想給活這婆娘幹,用腳指頭想都明白自家小姑子,爲啥不肯給活她幹,還不是因爲她家那愛色的口子,整天打著想佔俺家小姑子的便宜,若不是俺老按著家裡那頭傻牛,你家那口子老早讓俺家傻牛給打斷狗腿子了。
二嫂子田草聽到馮慧說到沒活幹了,那張摺子臉的笑容當場有點撐不住了,心裡不斷的咒罵著:有沒有搞錯,俺一問就說活分完了,那有這樣的事,你不會讓那些該死的老婆回去,讓俺進去幹嘛,怎麼說俺跟你可是實實在在的一家人,那有不幫親人幫外人的。
馮慧眼瞧著天色不早了,想到自家娃子應該起牀了,便對著還在發呆暗自罵人的二嫂子,說了一聲家裡有事得先走,也不等她迴應,隨著大嫂子一起離開這裡。
田草瞧著那姑嫂二人遠去的背影,氣的呸了一聲,吐了一口口水後:哼,讓你先得意,等那天你那些家業全讓大牛夫妻兩給搶光了,別找俺們哭訴。
狗娃坐在破泥茅房裡,看著手下的人傳送過來的信件,瞧著上面所寫的內容,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後,便將手中的信一把火給燒了,這才整理一下衣服,抱起昨晚撿起來的破舊衣服,臉帶著暖暖的笑意,小心的推開那搖搖欲墜的破門,擡腳直往馮慧家走去。
經過原主狗娃大哥家的時候,便讓正餵豬吃豬食的大嫂給攔住“狗娃,你抱著這些破衣服打算去那裡啊!要不,讓大嫂給你縫縫”狗娃大嫂眼利的很,大老遠就看到狗娃包著破衣服往馮慧家的方向走去,這不一邊說著一邊想將狗娃手裡的衣服拿到手裡,看能不能趁機順一件半件回家,給娃子做一條小褲褲。
再說這貨會有這麼好心給狗娃縫補衣服?那當然是不可能了,也不想想若真心待狗娃好,也就不會讓狗娃從小跟一樣野孩子似的,要吃百家飯來過日子。
這貨最主要的目的,是想通過狗娃讓馮慧給她點活幹,她瞧著馮大牛一家子那小日子越過越好,還不是靠是那走了運的福貴媳婦,若不然就憑那腦袋瓜子跟咱家養的大肥豬一樣的馮大牛?那田花那來能穿上上好的綿布花衣服啊!還時不時能吃上一頓葷腥,真是讓人眼紅不已。
“壞人,走開,不許搶狗娃的東西”狗娃當然是一點也不會相信這種人,會突然間對他萬分的好。這不狗娃用力的將大嫂想搶過去的破舊衣服給取了回來,雙手緊緊的包在懷裡,一雙純淨透絲絲緊張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大嫂秧妹,深怕大嫂會來個餓狼撲羊,硬搶他懷裡的衣服。
秧妹瞧著狗娃那一臉防備的樣子,真是恨不得衝上前去,甩幾巴掌給狗娃。真他孃的晦氣,俺再怎麼樣也不會貪你那幾件破衣服吧!(臉皮真是厚也,剛纔還想著要順一件半件走的)
還有噢!這貨也不想想,現在狗娃身上穿的那些全都是馮慧將原主夫君的衣服,通通免費贈送給狗娃。而狗娃原來的那些衣物,連一條破褲叉還有屋裡那樣能用的東西,全都讓你們這對極品夫妻給一掃而空,一點也沒有考慮過當時狗娃才六七歲,啥也不懂的小娃子。
秧妹瞧著沒辦法靠近狗娃的身邊,只好使出以前經常使用的手段,惡婦欺娃。只見秧妹一手叉腰,伸出另外一隻手,指著狗娃的額頭“你這臭小子,真是不討喜,俺是那種會搶你那些破衣服的人嗎?你哎,放心好了,你那些衣服俺才瞧不上眼呢!”說完便像做賊似的左右瞅了一眼。
捏了一把狗娃的手臂“你給老孃聽著,你回去跟福貴媳婦說,讓她給些活俺幹,曉得不,最好連你的那些侄子也一起弄進去幹,真是的,連春桃那三個不中用的丫頭片子,都能幹那三文錢的活,俺家虎子、豹子、牙菜乾起活來也不比她們差到那裡去”
秧妹只顧埋頭在那裡說的口水沬到處飛濺,根本就沒有瞧見狗娃眼裡的那一絲絲冷意。這貨說的口乾舌燥的時候,看到狗娃一點反應也沒有隻是一臉怕怕的瞧著她,當場讓她火大的很,伸出馿蹄想用力的打狗娃的腦袋,卻讓‘萬分驚恐’的狗娃給躲開。
“嗚嗚,狗娃要跟姐姐說你打狗娃,嗚嗚,姐姐救命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當場在這裡響起來,好死不死的有幾個村民剛好經過這裡,遠遠的瞧見狗娃跟秧妹的身影,那姿勢怎麼看都是狗娃已經慘遭秧妹的毒手。
在馮家村裡的人,多數都是很心痛狗娃年紀小的時候,爹孃離世,再加上一不小心好好的一個娃子變成傻子,雖然是心痛這小子,但大夥的日子都不好過,只能每家每戶挪出一些飯菜出來,餵養他長大,現在加上福貴媳婦心腸好,一個人照顧著這個可憐的娃子,看起來比以往好多了,人也沒有那麼傻,懂給人打招呼、還會幹些粗活。
苦命的娃子,長這麼大才過上一天半天的好日子,現在又遭那沒良心的嫂子折磨,那能讓人不生氣滴!這不路過這裡的幾個村中漢子,扛著梨耙一臉氣呼呼的跑過來,一把將抱住腦袋瓜子的狗娃給拉到一邊去。
“帶旺媳婦,你怎麼能這樣呢!人家狗娃有惹到你嗎?竟然出那麼狠的手,你是不是看著沒餓死狗娃,便想活活的打死他嗎?真是不沒想到你是那麼黑心的人”馮家天將狗娃拉到身後,伸著一隻黑實的大手,指著秧妹怒聲大罵起來。
跟在他身後的三個漢子也是一臉的怒容,瞧著那模樣,若秧妹不是婦人一名,準會讓他們給圍起來揍上一頓不可。
本就有點心虛的秧妹,瞧著五大三粗的四個漢子,怕怕的縮了縮脖子,但還是壯著膽子,朝著馮家天吼回去“怎麼啦!俺可是他嫂子,古人有云,長兄爲父、長嫂爲母,俺代爹孃教訓他一下不行嗎?
四個漢子一聽她說著這麼沒臉皮的話,都忍不住想吐口水給這貨了”好了,帶旺媳婦你就別再提那些沒臉皮的事了,你也不想想你們夫妻兩人那點破事,咱全村子的人都曉得,你還真想把全村子的人當成傻子了嗎?啊!“
秧妹聽到人家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慌言,不由灰溜溜的跑回院裡喂肥豬去。
馮家天瞧著那惡婆娘已經溜進家門後,便將躲在他身後的狗娃給拉出來,瞧了兩眼狗娃,發現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便拍了拍狗娃那結實的手臂”狗娃啊!你沒事就不要到這邊亂逛,去福貴媳婦家幫忙幹活去,人家孤兒寡母的養你這個大個子也不容易,曉的不“
狗娃聽後,緊緊的將那包破衣服包在懷裡,兩眼含淚的對著馮家天說”嗯,大叔狗娃知道,狗娃會乖乖的聽姐姐的話,嗯,會幫姐姐帶娃子幹農活“一邊說著,一邊點著頭,一副俺狗娃說的出肯定做的到的樣子。
四個大漢子,聽到狗娃那如小兒般的話語,都不由的笑了起來,家天還伸出手象撫摸著自家兒子般的撫摸著狗娃的頭”狗娃真乖,哪,快點去福貴媳婦家吧!免得呆會大叔一走開,你那狠毒的大嫂子又來找你麻煩“
嗯嗯,狗娃聽後,跟家天他們點點頭後,抱著衣服撒著大腿飛快的往姐姐家跑去。
而睡在屋裡的貝貝,此時剛好睡醒過來,自個慢慢的爬起來,伸了伸小懶腰,揉揉雙眼打了個秀氣的小哈欠後,便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弟弟,瞧見小豬豬一邊睡著一邊吸著小姆指後,這才轉過身子,卻看到自家那好玩的小紫松鼠的旁邊,竟然躺著一條白的晶瑩發亮的大蛇正靠在小紫的小窩旁邊呼呼大睡著。
其實貝貝早已見過小銀,而且每次看到小銀的時候,都是讓小紫按著揍著玩,所以貝貝並沒有象正常人那樣一看到小銀,就會驚恐大喊救命,而是感到很好玩、很奇怪。
這不小傢伙正歪著小腦袋瓜子,瞧著呼呼大睡的小銀,想著要不要過去瞧清楚點,還好要不然小銀會讓你給嚇破膽不可。因爲小紫跟它說過,不許不讓人發現它,若是一不小心讓人給發現了,那你這身蛇皮得小心了。
話又說回來,小銀這倒黴鬼,昨晚咬著老大的那些收藏品,累死累活的拖回老大的洞府裡,這氣都還沒有喘上兩口,便收到老大的求救,等找到老大後,又在掙搶那些靈果的時候,讓那猴子給揍個半死,還好自已跟老大兩人合力一起出手,這才險險的搶走那些靈果,拖著半條蛇命,逃離那裡。
本來老大讓它在洞府裡休息兩天後,再來這小娘們的家當護院蛇的,但今天它無意當中聽到一條有關老大下半輩子幸福的消息,只好忍著全身抽痛,慢慢的爬進小娘子的屋裡,本想說了就走滴,無奈老大睡的沉,任它怎麼弄都醒不過來,還連捱了老大兩拳,把它那隻明亮的大眼給揍出一個黑眼圈,真是難看的要死,這讓它怎麼去泡美眉呢?
無奈之下,只好縮成一團,休息一下,反正屋裡只有兩個呼呼大睡的娃娃,自己歇一下眼,呆會再喊老大起牀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誰想這一睡就睡沉了。本根就沒有查覺到它眼中的小娃娃已經睡醒了,還在細細的打量著它。
蛇羹啊蛇羹!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