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澄突然感覺胃里一陣翻涌,還有一股酸氣透了出來,他連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從尸體上跳下來。
枯井的下面很黑,除了那一方天地有陽光的照射還可以看得清楚之外,周圍都是暗黑一片。
過了一會,謝澄適應了這暗黑的環境,他朝著四周望了望,除了地上的尸體,周圍都是墻壁,似乎還有幾條小路。
“音兒,音兒……”
謝澄朝著那黑暗的角落里面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應答,他的心里頓時慌了,就這么一小會的功夫,姜音就在他的面前不見。
謝澄順著那些尸體往井下走了走,只見前面有三條分路,那青苔爬滿了壁上,沒有人觸碰過的痕跡,只有 那地上有一排排的腳印,雜亂無章,根本看不出任何線索。
“音兒。”
謝澄的聲音中充滿了擔心和焦慮,他朝著每一條路的方向都喊了幾聲,可是都無人應答,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回聲。
謝澄在三條路之間轉了半天,都不知道該去哪個,他轉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尸體他們的衣服都十分普通,看樣子不像是什么大戶人家,反倒是平民百姓一般。
“不能再耽擱了,音兒,你等我來救你?!?
謝澄也不多管,徑直走入面前一條黑暗的路,他在路上摸索著,也不知是何人在井下打通的這些路,怕是其中有詐,機關重重,那便更不好找。
而另一邊,姜音頭暈一陣,她不知道自己被人拉入了井里。只覺得腦袋不太清醒,暈暈乎乎的,等到她完全適應了周圍的環境,才看到自己不在井底。
“這里是哪?”
姜音摸著自己的腦袋,揉了揉,感覺更痛了,回想自己掉下來時,明明是被東西拉入井里,為何腦袋像是被人打了。
她環顧了周圍一圈,這里十分開闊,根本不像那小小的井底,仿佛另有一番天地。
姜音從地上站了起來,在周圍走了一圈,沒有找到能夠出去的路,雖然有一扇門,但那鐵門十分堅固,沒有鑰匙,又沒有工具可以撬鎖,她在那房間內感覺十分壓抑。
“難道自己被人騙了?根本沒有祭祀,那只是他們的借口?”
姜音的心中疑慮四起,各種想法都出現在腦海。
但是回想村長對自己的好,將他和這些事情聯系到一起,根本串不起來。
村長那么和藹,是善良的一個人,根本不會害她。
姜音在心里安慰著自己,她根本不愿意相信,善良不能在她的心中顛覆。
姜音搖了搖腦袋,將自己腦袋中的那些壞的思緒全部去除,不再想那么多了。
她站在這房間四處搜尋著,希望能夠找到類似機關的東西。
忽然,姜音聽到了遠處有腳步聲傳來,那聲音由遠到近,腳步聲越來越近。
姜音的心提了起來,到底會是誰將她抓到這種地方?
她慢慢地挪到門的后,鑰匙插入鎖芯的聲音傳來。
靜謐的空氣中只聽家咔嚓一聲,門鎖被打開,那人將門輕輕推開。
姜音的心提到嗓子眼,她連大氣都不敢出,靜靜地躲在門后面,企圖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跑出去。
門“吱呀”一聲打開,腳步更重了,姜音從門縫中只看到一身的暗黑色的衣服,似乎還有些破舊。
他一只腳邁了進來,隨后站在門口不動了,往里面望了望,根本沒有看到姜音的身影,頓時慌了神。
那男人又往房間中走了幾步,想看看是不是姜音在哪個角落躲著,沒想到剛走了幾步,離門有點距離了。
姜音一個閃身便從門后跨到了門口,她一個甩手就將那人關在房間里,聽到聲音的男人趕忙從房間里往外走。
他使勁兒拉著門,姜音在外面堵著,但她的力氣遠遠沒有那男人的力氣大,這么耗著,吃虧的總是自己。
四處望了望,竟然沒有一個可以將這門絆住的東西,就連門鎖都不在門上。
姜音急了,她甩開門就跑,可是前后都有路,她也不知道該往哪里跑。
這里就像是一個密閉的地下室,也可以說成是迷宮,根本沒有陽光照射,只有那火把能夠勉強照亮前方的路。
“快來人?。∮腥颂优芰?!”
那男人從房間出來不停地喊。
姜音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還有回音,也不知這走廊到底有多深,竟然會有這樣的效果。
沒一會,許多人從四面八方趕來,就像貓捉老鼠。
姜音四處逃竄著,十分狼狽,但是他們根本不松手,只是死死地追著。
姜音死命的跑著,什么都不顧,只管往前跑。
忽然,面前出現一面墻壁,姜音知道自己完了,這下是撞到南墻了。
她躲在角落里,也出不去,只能等待這群人過來抓自己。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要抓我?”
“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個祭祀品?還敢問我們這些愚蠢的問題?”
他們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似乎想把姜音生吞活剝一般。
姜音靈機一動,突然站起來。
“各位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我只是想熟悉一下環境,找個地方如廁而已,大家何必追我追的這么緊?”
那群人忽然走到姜音的前面。
“你覺得,我們會信你的鬼話嗎?我們難道見的人沒有你多?”
他們兇神惡煞,一點也不給姜音機會。
“去向老大稟報,這女人想逃跑!”
其中的一個人邁起步子,那狗腿地樣子讓姜音看了生氣。
前面那人一走,這一行人便將姜音綁了起來,只留著雙腳還可以行動。
他們拉著姜音往一個方向走,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樣的地方。
小弟跑到領頭人的面前,依附在他的耳邊,將姜音逃跑的事情如實講述一遍。
“什么!那女人竟想逃跑?上次的藥還有,你們自己看著辦。”
領頭人沒有多說,只給了小弟一個眼神,那一行人便強迫姜音喝下獨有的毒藥……
過了許久,一個男人突然跑來,嘴里大喊著,那聲音中充斥著不安和著急。
“不好了,不好了!那邊的女人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