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外的富樂街上。
齊清芬坐在馬車中,心中不是個滋味,賜婚就這么被拒絕了,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她慢慢地掀開馬車的窗簾看著街上的行人紛紛,忽地,她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個人的影子,那是謝澄,她又仔細(xì)看了幾眼,確認(rèn)無誤。
突然,她靈機一動,看到謝澄在自己的正前方,她猛然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朝著馬兒的屁股一扎,頓時馬兒仰天長嘯一聲,朝著前面瘋了一樣的跑了起來。
“啊!”
齊清芬在車中尖叫,馬兒受驚,到處亂撞,讓整個馬車都搖晃起來,她差點就要撞到那馬車的車壁上。
路上的行人看到馬受驚也紛紛躲避,謝澄站在那十字路口,看到接上的人都閃了開來。
那馬還在不停地奔跑,他隨手抓了一個推車扔在了路中央,馬兒抬腳跳了過去,而那馬車被卡在了后面,眼看著那發(fā)瘋似的馬兒就要將推車也拉走。
謝澄一個輕跳從那推車上面,直接跳到了馬背上,一把拉住它脖子上的韁繩,馬兒使勁兒甩著腦袋,身體也十分不安分,想要將謝澄從馬背上甩下來。
“咔噠”一聲,由于馬的劇烈掙扎,那連接馬與車的繩子沒一會就被磨斷,滿街亂跑,將街上百姓的攤子弄的一團糟。
謝澄用勁兒拉著韁繩,騎著它跑了好遠(yuǎn),等到它稍微安穩(wěn)一點,又騎回來。
齊清芬還在原地的馬車上,她沒有下車,她自己的這一舉動將自己也嚇著了,沒想到這馬會瘋得那么厲害。
“你沒事吧?這受驚的馬我已為你安頓好了。”
謝澄說著便跳下了馬,將那馬拴在了馬車上。
齊清芬慢慢地掀開車簾走了下來,謝澄抬頭一看,心里還有點震驚,搞了半天,原來救下的人是她。
“謝謝你,若不是你,今日我還不知道會在哪呢。”
齊清芬笑嘻嘻地走了下來,那車夫悄聲地退在一旁,方才的慌張早已不見蹤影,現(xiàn)在留下的只有那笑意盈盈的臉龐。
“公主說笑了,這本來就是順手的事情,若是換作旁人,相信也會這樣做的。”
謝澄看著她這副矯揉造作的樣子,有些不舒服,不想再跟她多說些什么,今日救她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論怎樣,今日都是你救了我,無以為報,還請答應(yīng)今晚的邀約。”齊清芬說著,便向著謝澄微微欠了一下身,看起來十分有禮貌。
“今晚?”謝澄看著齊清芬的臉,有些疑惑,他的內(nèi)心中是不想去的,畢竟不想讓姜音的心中產(chǎn)生些隔閡。
“是的,今晚只是簡單請你吃個飯,以表達(dá)我的感激之情。”
謝澄頓了頓,看到齊清芬那期待的臉,自己也不好再拒絕了,只得點頭答應(yīng)。
夜幕悄悄降臨,謝澄乘坐馬車走在那皇宮方向的路上,而他身后的不遠(yuǎn)處,有一個人影在暗夜中晃動,跟隨其后。
謝澄回去之后,便將這件事情知會了姜音一聲,畢竟她剛傳信來說要小心齊清芬這個人,現(xiàn)在她又單獨邀約自己出去,不知又要耍什么心眼。
沒一會兒,就到了齊清芬的府邸,那大門敞開著,里面燈火通明,就像是專門等他的到來。
謝澄一下車,門口的丫鬟便迎了上來。
“是謝公子嗎?公主殿下已經(jīng)等你好久了。”
謝澄點了點頭,跟著丫鬟往里面走。繞了半天,終于走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那邊有一個亭子佇立在中央,周圍有許多的花,像是刻意擺放的 ,仔細(xì)看還有星星點點的螢火蟲在花間飛舞。
“這邊!”
齊清芬站在亭子上跟謝澄招手,那桌子上擺了一個玉色的小瓶和兩只透亮的酒杯。
謝澄慢慢地走了過去,看著面前的一切,他小心翼翼的,十分警惕。
“謝公子,我也不知你喜歡吃什么樣的食物,就按照我喜歡的做了一些,還希望你不要嫌棄。”
齊清芬說完,便朝著旁邊的丫鬟點了點頭。她立即轉(zhuǎn)身離去,沒一會兒便看到幾個丫鬟端著菜走了上來。
“公主點下,這……今日都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不必這么麻煩的。”
“謝公子,這事對于你來說可能是小事,但對我來說確實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這恩不得不報。”
隨后,齊清芬借機以各種理由灌了謝澄許多酒,探了探他的底,頓時心中的詭計便浮現(xiàn)在了腦海中。
周國大殿之上,周國的大臣們站在殿上,表情豐富多彩,有的人那義憤填膺的樣子,讓人看了都覺得忠心耿耿。
周國皇帝的臉色十分難看,眼底那怒火顯然抑制不住。
“竟然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難道我們周國是一點面子都沒有?”
“請皇上息怒!公主被綁這件事情,定是事出有因,不然他們也不敢隨意動我們皇室的人,畢竟這關(guān)系到兩國的關(guān)系。”
宰相站了出來,帶頭說了一堆,其余大臣們也紛紛附和。
周國皇帝站在那龍椅的面前,走來走去,坐立不安的樣子讓人看了都有些害怕,生怕他將火氣發(fā)在自己身上。
“立馬傳信給齊國,讓他們給一個說法,竟然敢無緣無故將朕的女兒綁了,若是給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定要讓他們難看!”
齊國茶館中,姜音和花言坐在一起,商量著如何解救大牢中的薛越欣。
“現(xiàn)在的證據(jù)都指向了薛越欣,恐是有人要將她置于死地。想要救她出來并非易事,除非……”
“除非能夠找到證據(jù)證明薛越欣不是殺人兇手。”
姜音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花言接了上去。
“說得對,咱們兩個人想到一起去了。”
姜音忽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在原地徘徊許久,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音兒,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去找找線索,你這轉(zhuǎn)的,都要把我轉(zhuǎn)暈了。”花言扶額,輕輕嘆了口氣。
過了幾日,官府將趙雅芝的死亡時間確定,而花言也找了許多的人,能夠證明那簪子確實是薛越欣的,但早在趙雅芝遇害之前已經(jīng)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