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不會和他們不告而別。
花言著急到六神無主,然而此時,他突然間想到她很有可能被帶到周國,便立刻決定去找邊青幫忙。
可剛一來到周國聯系上了邊青,花言就得知了一個晴天霹靂,原來這段時間邊青在周國的日子并不是很好過,他四處被人打壓,其中最大的勢力就是謝之衡。
他自己不愿意親自出面,反而叫上了自己的手下,四處找他的麻煩。
邊青的勢力一點一點地削弱,可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他原本還以為得到了皇帝的寵愛之后能夠青云直上,可現在都是黃粱一夢。
要想憑借著邊青的勢力找到姜音,幾乎是不會有任何結果。
姜音正在房間內四處走動著,卻突然間聽見石塊摩擦的聲音,她抬起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密室的大門打開了。
走進來了一個中年男子,強烈的光線刺激的她睜不開眼睛,她適應了一會,才意識到眼前的人原來是謝之衡。
“果然是你把我關在了這里。”
姜音臉上帶著笑,眼神卻格外冰冷,對這個男人的老奸巨猾感到十分不屑,“說吧,這一次又有什么目的?”
想到自己的兒子對眼前的女人癡迷的死去活來,謝之衡就沒辦法對姜音懷揣一點點好感,他譏笑一聲,嘲諷地看著姜音,眼神充滿了諷刺。
“你都死到臨頭了,還這樣嘴硬。”
“這恐怕與你無關吧。”
姜音語氣平平地反問,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一張布防圖,臉上又露出了微笑,“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我關在這一間密室當中,我已經發現了一個秘密。”
“你倒是說說你發現了什么?”謝之衡一點都不害怕,謝家有不少密室,他把自己最重要的文獻資料全部都藏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她伸出手指了指墻上掛著的那幅圖,謝之衡臉色大變,他的確把這一點給忘記了,很快他又恢復了平靜,“那又如何呢?”
“我們就來談判吧。”
姜音笑意宛然,“你給我我想要的,我也給你想要的。”
這句話倒是讓謝之衡感到很心動,雖然姜音有一些小把戲在他的眼中簡直就是不值一提,但她做事的能力他還是十分認可的,更何況自己這段時間的確有一件要緊的事情來做,而他自己的手下又不方便出手,姜音到實在是一個十分合適的人選。
“你想要什么?”
謝之衡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我讓你做的事情你也能辦到?”
“只要不違背我的計劃,與我的利益無關,我當然能夠替你辦到。”姜音聽到他詢問兩個人的合作經過,就知道他一定會答應的。
“好,那這件事情以后再說,你告訴我你想要得到什么?”
謝之衡雙手環胸,心中很快就出現了一個計劃,“當然,我丑話說在前頭,我不會允許你逃出去。”
她心知肚明,他不會答應與自己利益無關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姜音糾結了很久,還是很想得知答案,“你告訴我,當初姜國為何會滅國?”
“原來是這樣……”
完成這件事情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更何況對自己的利益也沒有絲毫的損失,謝之衡感到十分樂意,又不禁在心中暗自感慨姜音的愚蠢。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我也可以告訴你,當初姜國被滅國,就是因為國家內部混入了奸細。”
“不可能!”姜音情緒激動起來,在她的眼中,姜國的子民都是十分愛國的,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出賣國家的壞事?
“信不信由你,我已經告訴你了。”謝之衡語氣十分平靜。
果然還是年輕人,認為世界的規則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運行的,姜音對姜國滅國的真相始終抱有懷疑態度,只能證明她實在太看得起人性這種東西。
“我不相信,你要讓我看到證據我才能信你的話,萬一你是在騙我怎么辦?”
姜音咬了咬嘴唇,在她眼中,姜國的臣子都是一心向著國家,他們怎么可能干出這樣的事情,更何況如果國家內部真的有奸細的話,也應該會被早早地察覺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帶著你去看一看真相。”謝之衡冷笑一聲,他要將姜音的美夢完全撕碎,讓她看清楚姜國到底是怎樣一個不堪的存在。
他走上前去,突然間從自己的懷中迅速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白瓷瓶,一手捏住了姜音的臉頰,當白瓷瓶喂到了她的嘴邊,很快,一顆藥丸就滾落到嗓子里。
姜音迅速皺起了眉頭,感到自己的嗓子一陣劇痛,她正準備開口問一句,“這是什么?”
卻無比意外地發現自己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根本就無法發聲。
“這藥能夠暫時讓你沒辦法說話。”
謝之衡也是個老奸巨猾的人,“放心,過一段時間我會給你解藥的,你不是說你想要知道真相嗎?我就帶你去看一看。”
警惕地望了一眼謝之衡,姜音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很快他就帶著她來到了書房,叫來了一個人。
她躲在屏風之后仔細的觀察著對方,那個人正是姜國的一個臣子,在朝中很受人的尊敬。
難道說他和謝之衡在暗中還有勾結?
姜音覺得自己的心都涼了,謝之衡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走上前去說道:“這段時間在周國的日子過得可好?”
“托了您的福,當然過的很不錯。”
那人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貪婪,“如果當初不是您來提拔我的話,或許我還過不上今天的好日子呢。”
“恐怕姜國皇帝到死都不會明白,原來是你這樣一個忠臣,才會造就了他被滅國的結局。”
謝之衡語氣意味深長,他看了一眼屏風之后,添油加醋地還想要繼續刺激她,“可姜國畢竟只是一個彈丸小國,哪里能夠發揮你的才干呢?來到周國才是上上之選。”
那人聽了,立刻媚笑著點著頭,“小人今日的成就,全都仰仗大人。”
兩個人又談了一會,那人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