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讓他們在原地等候,自己和花言裝作路過這村莊的人往前面走著,他們以為就這樣可以瞞天過海地進去,沒想到離村口還有三丈遠的時候,天空中竟然射出來十幾支箭,就像是雨一般散落在他們面前。
幸虧他們二人躲得及時,不然就被射成個篩子了。
“前面的二人速速離開此地,否則就不客氣了!”
不知道從哪傳出來的這么一句話,這聲音回蕩在樹林中,接著不知從哪里又射出了幾十支箭,二人抬腿就跑。
跑了許久,姜音停在地上喘著粗氣,她伸出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
“這群人到底是什么來歷,竟然在村子的附近都設置了機關。”
花言挺直了腰身,轉身看了一眼身后。
“不論如何,這群人都不簡單,幕后之人更是神秘莫測,這樣嚴謹的村子,根本都靠近不了。”
他們二人似乎都有些嘆氣和惋惜,沒想到好好準備了一番還是不能靠近那村子,只得無功而返。
姜音回到九江酒樓,他們又安靜地坐了幾天等待身邊的消息。
沒過多久,自己安插在布行的人就往悄悄往酒樓里傳遞了消息。
姜音坐在自己的房間中,自己的面前是布行的伙計,也是姜音安插在里面的人手之一。
“回主子,謝公子最近頻頻出入布行,且在布行中定制了許多價格昂貴的衣服,那尺寸像是丞相大人的,只是用處還未得知,請您稍等等,待我探明消息。”
伙計跪在地上匯報著自己知道的消息,姜音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驚訝。
“你說的可是真的?謝澄給他的父親定做了許多衣服?”
姜音抬著那迷惑的臉龐看著伙計,一點也不相信的樣子。她知道他們父子二人不太合,怎會突然定做這么些衣服?
一想到最近朝堂上的事情,難道是謝之衡又出了什么幺蛾子?需要這些昂貴的衣服來撐場面?
“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時間告知?!?
姜音從自己拿淡粉色的衣衫中掏出了一小袋銀子順手塞到了伙計的手中。
伙計有些驚恐,抬頭看了一眼姜音。
“這些銀子你拿著,若是還有消息,好處少不了你的!”
“謝謝主子!”
拿到銀子的伙計頓時間臉上樂開了花,他慢慢地退出了姜音的房間外,將銀子往自己的身上一塞,裝作一個沒事人一樣離開了。
姜音的心中雖然有很多的疑惑,但只能慢慢地調查,這件事情一下子也摸不清。
另一邊的皇宮,明里暗里邊青都被謝之衡壓制,在朝堂上很不好過,加上自己的父皇現在壓根不喜歡自己,處境也十分尷尬。
雖然朝堂上不如意,但是邊青對于姜棋的下落并沒有放棄調查。
自從上次姜音提起城外的村莊之后,他的人手便時常在村子的附近溜達尋找線索。
皇天不負有心人,邊青的人馬居然真的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他的心中十分開心,身邊的事物不順遂,但這個線索也算是一個好的消息。
邊青也沒有歇著,立即親筆寫了一封書信,將城外村莊附近發現姜棋留下標記的消息傳入姜音的耳朵中……
這邊謝澄在百般調查之下,終于發現姜棋到底是被誰給抓走的。
“有人說當時那一位叫做姜棋的公子騎著馬打算從小道離開,可是這個時候突然間天降一張大網,老爺帶了不少人直接把他給抓起來了?!?
手下跪在地上,心中也忍不住嘆息,這對父子在他的眼中實在是古怪得很,兩個人之間彼此提防,仿佛根本就沒有可以對對方推心置腹所能說的話。
謝澄眼神格外的憂傷,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時候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意識,“此話當真?”
“那一天,恰巧有一個獵戶想要進林子里面打點鳥獸,可是看到老爺帶著一幫人抓人,心中有些害怕,便只好偷偷地躲在后面看著。”
手下知無不言,如果這件事情沒有完全的把握,他也不好將這件事情給說出來。
謝澄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甚至連一個騙自己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原本還天真地想著,指不定是對方看錯。
雖然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答案,可是心中還是會覺得有些難受。
姜音在理智與情感的掙扎當中選擇了他,可是他到現在居然都不能保全她的哥哥,甚至連傷害姜棋的人,就是他的父親。
這一切聽上去多像一場笑話。
謝澄覺得自己頭痛欲裂,眼睛也有些模糊,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一直都告訴過謝之衡,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就只有姜音一個,他原本以為父親會給予自己尊重和理解,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傷害姜音的兄長。
他們之間到底有多少不共戴天的仇恨呢?他為什么一定要做到這一步?難道說兒子的幸福比他的大計還要跟他重要嗎?
手下跪在地上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但是抬起頭偷偷的看他臉色。
就發現他此時的表情非常復雜,像是痛苦,又像是愧疚。
謝澄苦笑了一下,這個時候感到有些頭痛,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擺了擺手說:“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會?!?
很快他就獨自一人前往了謝家,在書房門口看到了謝之衡的心腹,于是快步走上前去。
“這段時間你跟著我的父親抓了什么人?”
聽到了這句話,心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還是恢復了鎮定,搖了搖頭,“我下這段時間一直跟在老爺的身邊,老爺哪里都沒有去。”
“哼,死不悔改!”
他的怒火伴隨著這一句話,騰的一聲升了起來,心中更加的不滿,但還是耐著性子重復著問。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問你,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人被關在哪里?如果說你再不老實交代,你就別怪我對你動手了!”
心腹咬著嘴唇,豆大汗珠順著他的額發留了下來,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但他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