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連忙奔向姜音將她背起,一伙人紛紛往客棧前行。
抵達(dá)客棧,花言小心翼翼的將姜音抱在懷里,輕輕放在床榻之上,用白色的手帕將她臉上的血跡擦去,她的身上有許多被樹枝扎出的細(xì)碎傷口。
他輕皺眉頭仔細(xì)檢查,發(fā)現(xiàn)姜音的頭顱有個腫塊,心中一怔。
若不是自己沒保護好她,她也不會……
“大夫怎么還沒來?”
劉老板站在一旁,他特意讓匆匆趕來的的大夫站在江氏身旁。
“來了,來了,先讓大夫看看,別擔(dān)心。”
江氏和花言兩個人如同門神般站在大夫的左右。
劉老板則是在門口站著,偶爾站不住還會去樓下找客棧的老板商量經(jīng)商的事。
花言焦急的看著大夫給姜音把脈,當(dāng)大夫輕輕觸碰姜音頭上傷口檢查時,更是緊張。
他咽了咽口水,俊秀的臉龐多了幾分憂愁。
江氏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大夫,焦急萬分卻又不敢打擾。
他們擔(dān)憂的熾熱目光讓大夫越發(fā)不慌不忙,大夫朝他們行了一禮,一臉輕松。
“兩位公子不必?fù)?dān)心,這位小姐沒什么大礙,只是多日擔(dān)驚受怕,再加上過度勞累,外力重?fù)舴讲艑?dǎo)致昏迷,頭上的傷口倒是嚴(yán)重一些。”
原本松了一口氣的花言,聽見嚴(yán)重二字,心又提了起來。
那炙熱的目光,讓原本老神自在的大夫輕咳一聲,也不忍心吊他的胃口,簡單明講述目前的情況。
“頭上的傷口導(dǎo)致這位小姐失血過多,需要補血,加上體虛受涼,邪氣入侵,如果不發(fā)熱就不必過于擔(dān)心,一旦發(fā)熱,就有生命危險。”
聽到這話,花言和江氏對視一眼,兩個人望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姜音,心情沉重。
送走大夫后,兩人守護著姜音,廢寢忘食。
第二日深夜,姜音便從昏迷狀態(tài)中蘇醒過來。
姜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還沒明了狀況,額頭傳來的陣陣劇痛讓她發(fā)出一聲悶哼。
窗邊的花言聽見這聲悶哼,下意識的轉(zhuǎn)過身詢問,對上姜音那迷茫的雙目后,才反應(yīng)過來。
“怎么了?江園主!快來,她醒了!”
他運用內(nèi)力傳音給隔壁房間的江氏,還未休息的江氏聽見這話,趕忙跑來。
客棧又重新忙碌起來,熬藥的熬藥,抓方子的抓方子。
姜音看著他們擔(dān)憂的模樣,心中一暖,她靠著床柱支撐著自己坐起來,微晃的燭火照亮三人的面龐。
花言將藥吹涼,隨后遞給她。
“快吃藥,這是劉老板特意讓大夫給你開的藥,等你好起來,我們就回酒樓,這一次回去,我得好好保護你。”
姜音看著黑乎乎的藥,還未接過藥便聞到撲鼻的苦味,她表情緊擰,為不讓他們擔(dān)心,強忍苦味將藥喝光。
過了幾日,姜音頭上的傷口好得差不多。
江氏和花言打算一起帶著姜音回到九江酒樓。
至于劉老板,他在姜音好起來的第一日就留下一箱子的金子從客棧離開,踏上回家的旅程。
回到九江酒樓內(nèi)部,由于長期沒有營業(yè),酒樓的桌子覆蓋上薄薄一層灰。
姜音坐在花言擦拭干凈的凳子上,注視著酒樓的環(huán)境。
她往茶杯里倒水,卻發(fā)現(xiàn)茶杯里面空空如也。
“重新開張,讓那些伙計都回來干活吧。”
這些事情花言早就安排好,只等姜她回來,那些伙計只需要讓人帶個口音就可以。
花言攙扶著姜音站起,而后朝著酒樓內(nèi)部走去。
“放心,這些日子你就好好待著,我會找人整頓好。”
姜音沒有拒絕他的關(guān)懷,畢竟現(xiàn)在身體還未好全,之前流失的血還沒有完全補回來。
很快,九江酒樓重新開業(yè)的消息被眾人得知,絡(luò)繹不絕的人都來到九江酒樓排隊用膳。
而姜音卻沒有出面,她在自己的房間修養(yǎng)身體。
花言從自己手下調(diào)出十幾個人埋伏在九江酒樓,以此更好的保護姜音。
九江酒樓重新開張的第三日,姜音正在門口享受日光浴。
只見兩個男人披麻戴孝來到門口,面目猙獰沖著里面叫嚷,恨不得將酒樓掀個頂朝天。
“讓你們東家給我出來!你們酒樓這是怎么回事?”
姜音沖伙計使了個眼色,隨后走到兩個男人面前,還未說話,就被那兩個男人一把推開。
“你就是這里的東家?我告訴你,你今日必須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突如其來的推搡,讓姜音還沒恢復(fù)完全的身體踉蹌兩步,被身后的伙計扶住。
她對于這兩個男人一點印象都沒有,重新站穩(wěn)身體,“真可笑,我九江酒樓安穩(wěn)做生意,倒是有人無事生事。”
一隊衙役從大門列隊前進(jìn)進(jìn)入酒樓,看見衙役,姜音轉(zhuǎn)頭用眼神詢問伙計。
伙計搖搖頭,他還沒來得及去報官。
姜音心中一緊,如果伙計沒去報官,只怕這衙役和這兩個男人一伙的!
果不其然,兩個面無表情的衙役走到姜音面前,根本沒有過問那兩個男人,直接用木棍將她押著。
“你就是音江?和我走一趟。”
小廝想制止衙役的動作,卻被姜音用眼神拒絕。
和衙役對著干并非明智之舉,姜音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衙役直接上門抓人。
來到衙門,只見“明鏡高懸”牌匾下端坐著一位身穿官服膘肥體壯的縣太爺,右側(cè)則坐著的則是記錄的師爺,旁邊則是拿著威武棒的衙役。
這和姜音在現(xiàn)代時拍戲時的場景一模一樣。
臺上的縣太爺一拍醒木,怒目對著姜音。
“臺下人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姜音站在原地,對于縣太爺逼問并沒有理睬,而是觀察旁邊站著的那兩個男人。
男人時不時摸摸眼睛,隨后他們的雙目變得通紅,披麻戴孝的模樣讓姜音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這兩人怕是沒事找事的。
縣太爺見姜音不搭理自己,心中有火,重重拍案。
“大膽!竟敢蔑視公堂!”
姜音見狀,微微一笑,姣好的面龐讓縣官心中的怒火下去幾分,他冷哼一聲。
“你可知道,本官今日為何要叫你過來?”
旁邊那兩個男人在旁邊叫嚷著,虛情假意卻不見淚水。
“毒婦!你還我母親的命!”
姜音心中不屑,目光直視著縣太爺冷冷說道:“大人,小女子不知。”
那冷冽的目光讓縣太爺有些后怕,但想一想金子和地位,他又硬起心腸指著那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哀嚎的聲音更加高聳,讓縣太爺微微皺眉。
“你可知,你那九江酒樓吃死了人!那兩位的母親就是吃了你酒樓的飯菜才病死的!”
姜音一臉單純而后嘴角輕佻,冷靜的望向縣太爺微微開口,“沒想到堂堂縣衙,竟不問證據(jù),只會污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