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極品俏農婦 V22 白日做夢的下場
半個時辰前,張程緣換上夜行衣蒙上面巾,找到追影。模仿那天寒王爺身邊的那個蒙面人的聲音,給追影下了馬上秘密殺掉逐影的命令。追影他們做事向來只聽命令,不問理由。追影將逐影騙離隱藏監視張家的地方,找了個僻靜之處,欲殺逐影。
打發走追影和逐影之后,張程緣跟蹤寒王爺至金老板住處。
利用金老板捉慧娘的事,寒王爺以為自己做得隱蔽,殊不知早就被尾隨在他身后的張程緣發現。
張程緣快速返回家,摘下面巾,慧娘還沒有休息。
望著夫君一身夜行衣的打扮,慧娘嘖嘖出聲,低聲夸贊道:“酷,太酷了。夫君,你穿夜行衣不蒙面的樣子太酷了。”
面對娘子的夸獎,張程緣樂開懷。“哈哈,這身衣服再怎么得娘子欣賞,為夫也得趕緊換下來,說不準一會有人會來查探呢。”
“好吧。”
張程緣快速地將身上的夜行衣換下收好。
沒一會工夫,張程緣便聽到有人潛入院落,他朝慧娘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之后,故意打開窗戶,讓躲在暗處的那人看到,復又關上窗戶。
緊接著,張程緣聽到有人離開的腳步聲。他低聲說:“走了。”
慧娘驚訝地問道:“那人過來干嘛?怎么走那么快?”
張程緣耐心地解釋道:“那人過來只是確認我在不在屋里。若是我不在,他會劫走你。一看到我在,他怕待久了會被我發現,故而馬上離開。”
“他們想捉我回去,從而威脅你,是嗎?”慧娘現在對暗盟有了一定了解。
浩瀚王朝的皇子,得暗盟相助者,得天下。
張程緣點點頭,“所以一直提醒你不要離我左右,好在你還比較聽話。”
“我一直很聽夫君的話哦。”慧娘溫柔地說道,她不會武功,也只能乖乖地待在夫君身邊。
“娘子,為夫今天又發現一個秘密。”張程緣故作神秘地微微一停頓。
慧娘嬌笑著說:“洗耳恭聽,夫君,請講。”
“娘子,你猜一下吧,這秘密與金老板有關。”
“猜對有獎勵嗎?”
“猜對絕對有獎勵。”
慧娘沉思片刻后,緩緩開口,“夫君一直沒調查過金老板,今天忽然查她,莫不是她與寒王爺有關系?看金老板的年齡與寒王爺相當,難道她曾是寒王爺的女人?”
張程緣豎起大拇指,笑著說:“佩服,佩服啊,娘子,你能掐會算嗎?早知道你這么會算,為夫還費那些勞什子勁干嘛。”
“還真讓我猜中了?”慧娘剛才只不過說出心中想法,現在被證實真是那樣,她略有些驚訝,但驚訝很快便被其他想法代替,“夫君,我要獎勵。”
“好,為夫獎勵你。”
話音剛落,張程緣已欺身而上。
慧娘慌忙喊道:“我不要這樣的獎勵,我要……唔……”
話還沒說完,嘴已被某人封住。
這邊慧娘和張程緣享受二人世界,那邊寒王爺的人正在遭受訓斥。
追影低頭聽著林頭領的訓斥。
“你是榆木腦袋嗎?聽著像是本頭領的聲音,就偏信了?若不是我及時趕到,逐影便要死在你的劍下。做事之前好好想清楚,行不行?”
追影低頭不語,心中嘀咕,頭領每次下命令都是穿夜行衣蒙面,不聽聲音辨別,難道還摘下他的面巾?再說,他向來只聽命令,根本不敢有自己的想法。
林頭領訓斥完追影,又朝逐影罵道:“你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追影說奉我命令殺你,你就放下劍讓他殺?毫無懷疑?”
逐影委屈地說:“頭領您對屬下有恩,屬下誓死效忠于你,一聽到追影說是您下的命令,我才不反抗的。”
林頭領雖然訓斥二人,但還是有些納悶。除了他的屬下和主子聽過他的聲音,再沒有人聽過。他懷疑自己被人跟蹤過。
正在此時,寒王爺進門命令道:“林頭領,讓他們都退下。”
“遵命,王爺,逐影、追影還不快退下。”
逐影和追影立馬閃人,二人均暗自慶幸王爺來得是時候,不然林頭領下一句話,就該下令懲罰他們。
房中只剩下林頭領和寒王爺。
“林頭領,以后囑咐好你的手下,既要聽到你聲音又要看到寒王爺令牌,方能接受任務。你肯定被人跟蹤過,這才被人模仿了聲音。”
“遵命,王爺。對了,王爺,剛才逐影和追影監視張家院落時,明顯是被有心人調離,屬下懷疑此事是張程緣干的。不過,半個時辰前,屬下悄悄去張家一趟,發現張程緣在屋里。”
寒王爺算了一下自己回到院中的時間還不到半個時辰,而張程緣半個時辰前已在房中,這說明張程緣沒跟蹤他。他囑咐金侍妾的事完全可以繼續進行。
“有可能是他干得,不過也有可能是瑞王爺的人干得。你派人調查一下。還有,從明天起,不要再派人監視慧娘,本王爺已有了其他辦法。你下去吧。”
“遵命。”
林頭領退下后,寒王爺朝煙雨的房間走去。
躺在床上的煙雨,一見到寒王爺,立馬爬到床的角落,蜷縮著身體。
寒王爺冷冷地說道:“來人。”
煙雨一哆嗦,昨天就因為眼前這個人說了“來人”這兩個字之后,屋里爬滿了蛇。
寒王爺很滿意煙雨的驚恐模樣。
“煙兒,不要害怕,今天不是那群蛇陪你,而是本王。只要你伺候好本王,以后天天都是你的好日子。”
煙雨驚恐地點點頭。
丫鬟溪兒走到寒王爺面前,“王爺,奴婢聽候吩咐。”
寒王爺指著煙雨,冷冷地說道:“給她洗澡,洗完澡送到本王寢室。”
“是。”
寒王爺離開。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煙雨被送到寒王爺的寢室。
這一次煙雨極度配合,尤其是她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令寒王爺非常滿意。隔壁院落將會聽得一清二楚。寒王爺要得就是這個效果,他要讓張程緣知道,暗盟辛苦培養出來的手下,此刻正在被他玩弄。
張程緣在房中,將寒王爺別院里傳來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瞬間即逝。老頭子沒派人救煙雨離開,說明煙雨可能又有了新任務,新任務很可能就是接近寒王爺。
翌日
慧娘他們剛吃過早飯,便有客人上門。來人正是慧娘預料的那人。
“金姐,這么早過來是不是有事?”慧娘面上如平常一樣。
金老板仍舊像以前一樣樂呵呵地說:“沒什么事,這不是怕你們過會出門,先提前過來預約你一下。”
“預約什么啊?”慧娘裝作好奇地問道。
“預約你和張老板今天晚上的時間。不知你們有沒有空?”金老板先問慧娘有沒有空,若是沒有空,她就把畫舫的活動延后一天,若是有空,畫舫活動今天進行。總之她一定要請到慧娘。
慧娘如往常一樣,微笑著說:“有空啊,晚上有什么事?”
金老板眉開眼笑,“為了吸引晚上的游客,今晚上畫舫搞活動,你和張老板過去捧捧場,行嗎?”
慧娘望了張程緣一眼,見他微笑點頭,于是她也點頭答應。
金老板滿意地告辭離開。
慧娘和張程緣客氣地送金老板出門。
這一次金老板沒遇上寒王爺,而是看到了滿臉憔悴欲上馬車的煙雨。
金老板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瞬間即逝。
送走金老板,慧娘和張程緣吩咐于三慶備馬車,他們二人今天要去商業街附近逛逛,考察一下,準備繼續擴大產業。
馬車上,慧娘和夫君的好心情絲毫沒有被早上金老板的出現而影響到。他們知道金老板此次邀約的目的,但還是爽快答應,心中自有一番算計。
到了商業街,慧娘和張程緣先去恒清百貨與慕清荷打了聲招呼,之后坐在椅子上,等待于三慶將馬車安置到后院,再一塊步行出門。
看到店鋪里人來人往,慧娘心里美滋滋。
一個憔悴的女子在溪兒的攙扶下,走進恒清百貨,慧娘抬頭一看,“咦?這不是咱們隔壁院中的夫人嗎?”
張程緣亦看到煙雨。
煙雨剛進門,寒王爺隨后邁進門,伸手攬過她,溫柔體貼地說:“讓我好找,原來煙兒到這里來了,我陪你逛逛,看看有沒有中意的。”
外人看來,煙雨的男人對她體貼備至。
張程緣心中納悶,這寒王打得什么主意?夜里讓煙雨嚎叫不止,騷擾他們休息,白天又帶著煙雨到他們面前晃悠。
溪兒狐假虎威地高聲喊道:“伙計呢?我們主子進門這么一會了,也沒個人過來招待,這就是你們恒清百貨的待客之道嗎?”
慧娘掃了一眼,所有的人都在忙,確實騰不出空來,欲起身過去招呼。
張程緣一把拉住慧娘。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起身。
正好于三慶走過來。
張程緣吩咐道:“三慶,快過去招呼那幾位貴客。”
于三慶雖不是恒清百貨的伙計,但每天都過來,天天看不用學也知道怎么招呼客人。
他滿臉笑容,熱情地對寒王爺說:“爺,夫人,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
寒王爺瞟了一眼張程緣,又狠勁地攬了攬煙雨。“把你們店鋪里最貴的東西,統統拿出來,給我夫人瞧一瞧。”
“好咧,我馬上去,您稍等。”
三慶趕忙跑到慕清荷身邊,問:“慕老板,最貴的東西在哪里?”
慕清荷指了指貨架上的玻璃制品。
三慶立馬找了個托盤,小心翼翼地將三個不同的玻璃杯、印有各色圖案的玻璃片、不同花紋的玻璃珠分別放到上面。
寒王爺瞄了一眼這些物件,微微一愣,這玻璃制品面世不久,他只在皇宮里見過,如今在恒清百貨見到,震驚不已。暗想,這慧娘和張程緣絕不是泛泛之輩。嘴上卻說道:“端過來讓我夫人挑選。”
于三慶恭敬地端過去,站定,靜候他們的挑選。
煙雨見了這些稀奇物什確實喜歡,但不敢伸手去碰,更不敢要。她怕這一刻還笑容滿面的寒王爺,下一刻會變成吃人的猛獸。“不……不用為我買。”
寒王爺再一次狠勁地攬了攬煙雨,“我讓你挑,你就挑。”
煙雨又是一哆嗦。
這些,張程緣都看在眼里,但依舊面不改色。
寒王爺時不時地瞟一眼張程緣的面色,企圖從他的臉上找出破綻。
煙雨緊張地拿起一個玻璃杯。
寒王爺一臉大氣地模樣,“伙計,這杯子多少錢?”
于三慶看了看價格標簽,笑著說:“五千兩。”
煙雨一聽“五千兩”這三個字,下意識地要放回杯子。
寒王爺忽然往后一撤步,帶著煙雨的身子后移,本來可以回到托盤上的玻璃杯,“擦啷”一聲摔碎在地。
恒清百貨里有那么一瞬間變得異常安靜。恒清百貨的顧客紛紛停住挑選物件的手,轉頭看向煙雨。
煙雨驚恐不已。
寒王爺推開煙雨,直接一巴掌甩到她臉上。
煙雨摔到在地,手正好碰到碎玻璃片,鮮血直流。
慧娘微微一皺眉,心中暗罵,這寒王爺真是個變態。上一刻還體貼地任由他夫人挑選物件,這一刻立馬變禽獸。
張程緣冷眼旁觀。
寒王爺再一次看張程緣的反應,仍舊沒有收獲。他這樣對煙雨,既可以試探張程緣,又可以間接讓暗盟的人知道煙雨在他手上吃盡苦頭。他不相信暗盟的人會放棄煙雨,只要有人來救她,他就可以順藤摸瓜。
慕清荷聽到玻璃碎地的聲音,趕忙跑過來,一看到煙雨的手鮮血直流,顧不上說賠償玻璃杯的事,高聲喊:“小蘭,去拿點棉布。”
小蘭很快拿來棉布遞給煙雨。
煙雨接過棉布,按到傷口上,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未等恒清百貨的人開口,寒王爺沖溪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交銀兩賠償。
溪兒不情愿地從錢袋中拿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放到于三慶端著的托盤上。
寒王爺一把拽過煙雨,命令道:“繼續挑。”
煙雨渾身顫抖,哽咽著說:“我不挑了,求求你,不要再讓我挑了。”
寒王爺哪里肯放過她,一把拽住她的頭發,使勁一甩。
煙雨再次站到玻璃制品面前。
“快挑!”寒王爺聲音不算高,但透著狠厲。
嚇得煙雨的手一下放到玻璃珠上,只是,她拿了幾下都沒能拿住玻璃珠。
寒王爺走過去抬起手……
煙雨以為自己又要挨揍,一哆嗦,同時閉上眼,等待那一巴掌。
寒王爺本欲再給她一巴掌,但看到她逆來順受的模樣,忽然心生憐憫,胳膊一減力,手順勢放在玻璃珠上。
煙雨等了一會,沒等到巴掌,等到的是寒王爺的聲音,“好,那就要這個玻璃珠吧。”
煙雨睜開眼睛才發現寒王爺正把玩那玻璃珠。
寒王爺將玻璃珠放到煙雨手里,“仔細拿好,別再摔了。”
煙雨的手使勁攥了攥那顆玻璃珠。
于三慶微笑著說:“客官,這玻璃珠售價三百兩。”
寒王爺再次看了溪兒一眼。
溪兒趕忙又拿出三百兩銀票,放到于三慶的托盤中。
“我們走。”寒王爺轉身欲離開。
煙雨匆忙跟上,溪兒不懷好意地伸出一只腳。
“噗通”一聲,煙雨被絆倒,直接趴到地上,為防玻璃珠掉落,她一手緊攥玻璃珠,受傷的那只手撐地。手上的棉布瞬間被她的血浸透。
寒王爺回頭,眉毛微微一皺,朝溪兒厲聲說道:“還不快將夫人扶起來。”
溪兒見主子生氣,快速扶起煙雨。
他們主仆三人離開。
恒清百貨的其他顧客開始議論紛紛。
“那女子正是紅遍齊城的頭牌煙雨,聽說被人贖了身,沒成想她遇上的竟是這樣的男人,給她贖身又怎樣?手上的血嘩嘩地流,都沒見那男人眨一下眼。”
“如果能遇上出手這么闊綽的爺,我寧愿被人打罵。”
“我寧愿吃糠咽菜,也絕不嫁這樣的男人。”
“……”
慧娘攥緊拳頭,恨不能馬上從寒王手里救出煙雨。張程緣不再聽眾人議論,拉起她去了會客廳。
一進會客間,張程緣認真地對慧娘低聲說:“寒王在恒清百貨這樣對煙雨,明顯是做給我們看,娘子,你記住,以后無論煙雨受多大委屈,你都不要去管。更不能因此動用隱衛。”
慧娘憤恨地說:“先不說煙雨是暗盟的人,單說她是個女人,聽到她被折磨的痛苦聲音,看到她被打,想到她在一個變態手里,我便想救。”
“不要打亂老頭子的計劃,暗盟的暗探身經百煉,承受能力強于普通人,煙雨能撐住……”
“可她現在不是那武功高強的煙雨,而是失去武功且失憶的煙雨。能承受住嗎?”
“放心吧,娘子,煙雨沒有失憶,暗盟的暗探只屬于暗盟,不會被他人所控制。剛才我捕捉到寒王眼中閃過的那一絲不忍,煙雨馬上就要熬出來了。”
張程緣耐心地解釋給慧娘聽,慧娘最終打消欲救煙雨的念頭。
慧娘和張程緣走出會客間,朝前走去。
慕清荷迎面過來,無奈地說:“真是頭一回見這樣變態的男人,若是將來我不甚嫁給這樣的男人,我一定和離。”
清荷表面上柔弱,內心卻相當剛強,有股不輸男子的氣概。
慧娘微笑,“從清荷選擇合作伙伴的眼光來看,你將來選的夫婿定會錯不了。”
清荷掩嘴而笑,“慧娘,你這是在夸我呢?還是變相地夸自己啊?”
慧娘但笑不語。
清荷亦笑,笑過之后,惋惜地說:“慧娘,被打碎的玻璃制品好可惜,雖說打碎玻璃的人付了銀子,但總歸讓人遺憾。”
慧娘微笑著說:“打碎了,意味著歲歲平安嘛,這也是個好意頭。清荷,先不與你聊了,我和阿緣先出去一趟。”
清荷點點頭。
慧娘、張程緣和于三慶一同走出恒清百貨。
回到別院的寒王爺,當著煙雨的面,一腳將溪兒踹道在地。“本王的女人只能本王動,誰允許你動煙雨的?”
溪兒連連求饒,“王爺饒命,奴婢知錯了。”
寒王爺沖林頭領說:“這個丫鬟賞給你們了。”
林頭領蒙著面,溪兒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但從他那雙狠戾的眼中,她可以推測,這人絕不會憐香惜玉。
溪兒再次求饒,“王爺饒命啊,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
話還未說完,她的嘴就被林頭領的手捂住。
林頭領另一只手提溜起她,朝前面一間房走去,一腳踹開門,將她扔入房中。
接下來,房中響起了撕心裂肺般的嚎叫。
煙雨捂住耳朵,抬腳欲回屋,寒王爺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來人啊,傳黃大夫過來給本王的煙兒治傷。”
一個小廝馬上領命而去。
黃大夫幫煙雨清理好傷口,包扎好,又開了幾副中藥,方告退。
寒王爺這兩天只顧折磨煙雨,一直沒好好疼惜過她,這會眼中流露出對她的關心之情,他自己卻沒覺察。
他抓起煙雨的下巴,憐惜地說:“本王一直很好奇,當初你在青樓里是如何守身如玉的?”
強要煙雨后,才發現她竟然是處子之身。
煙雨輕微搖搖頭,因下巴被人拽住,吐字不清地說:“我不知道,我記不清了,還請王爺放開我。”
寒王爺收回手,微笑,“忘了也好,以后好好跟著本王,本王定不會虧待你。”
暗盟的人至今沒來救煙雨,寒王爺自認為她被暗盟拋棄了。
煙雨乖順地點點頭。
張程緣他們又逛了一遍商業街,考察各個店鋪所從事的行業,慧娘發現這里確實沒有美容院,遂決定開一家美容院。
他們朝莊宅牙行走去。
到了牙行,伙計熱情招待,于三慶一說明他們的來意。牙行老板立馬熱情地說:“商業街上正好有家店鋪欲出售。”
慧娘忽然記起商業街上有一家店鋪關著門,難道是打算出售?可那家店鋪沒掛出售的牌子。
于三慶客氣地對牙行老板說:“不瞞您說,我們剛從商業街上過來,沒發現有欲出售的店鋪,不知您指的是哪家?”
牙行老板面帶微笑,“你們過來,可曾看見一家關著門的店鋪?正是那一家。這不,那家店鋪的管家剛來這里登記了,剛走沒一會。不信你們可以過來看看我的登記簿,墨跡還沒干呢。”
慧娘走過去看了一眼,“高寒”二字映入眼簾。她朝張程緣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過來看一下。
張程緣走過去,亦看到高寒的名字,“老板,這家欲出售的店鋪,主家叫高寒,還是管家叫高寒啊?”
牙行老板笑著說:“這是主家的名字,不過所有的事都全權委托給他的管家劉全了。”
張程緣驚訝,這高寒怎么忽然賣店鋪?
慧娘倒是沒多想,而是提議,“我們去看看店鋪吧?”
張程緣點點頭。
牙行老板吩咐伙計,“你趕緊去找劉管家,就說有主家要看店鋪,讓他直接去店鋪給我們開門。”
之后,慧娘他們去看了店鋪,那店鋪前面是兩間店面,后面還有五間住房和一個小院。問了一下價格,一萬兩。
張程緣與劉管家討價還價一番,最終九千兩銀子成交。
這地段這店鋪九千兩成交,價格確實不高。慧娘他們很滿意,很快找來證明人,簽了文書,付清銀子。
有李文杰的幫忙,手續辦得順利。房契很快交到慧娘手上。
買下店鋪后,慧娘他們又去買了三個丫鬟,分別叫碧玉、綠絲、怡人。直接讓她們三人在店鋪后院住下。
慧娘畫了裝修圖紙,交給工匠。商量好從明天起,開始裝修店鋪。碧玉她們三人負責監工。
這一次慧娘提前想好了店鋪名字“恒美”,取自永遠美麗之意。
忙活了一天,慧娘他們回到恒清百貨,于三慶去后院套馬車,慧娘和張程緣在大堂等候。
馬上就到晚飯時間,恒清百貨的客人很少。其中一個客人,慧娘他們都認識。
只見李文杰正觀賞著玻璃杯,慕清荷陪在他身旁。
李文杰透過玻璃杯看到慧娘和張程緣正在看他,臉一紅,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慕清荷一看李文杰這副害羞模樣,忍不住打趣道:“李大人,你見人就臉紅,以后可怎么找媳婦啊?”
這聲音聽在李文杰耳中,如沐春風。他抬起頭,認真地說:“我見女人就臉紅不假,不過,以后我見哪個女子不臉紅,便娶哪個女子。”
慕清荷低聲說,“若是你見十個女子都不臉紅,你還要娶十個啊?”
“不,只娶第一個。最先遇上的那一個。”李文杰解釋道,其實他已經遇上,只是還不知如何挑明。
慕清荷心中納悶,這李文杰見了女子幾乎不能言語,怎么見了她,還能說話流暢自如呢?該不會在別人面前裝羞澀吧?
“哦,若是遇上了,就趕緊追求啊,免得被別人搶跑嘍。”
慧娘雖聽不清李文杰和清荷說什么,但張程緣卻能聽得一聽二楚。
上了馬車后,慧娘好奇地問:“夫君,剛才李文杰對清荷說什么了?我怎么覺得那李文杰喜歡清荷呢?”
張程緣輕輕刮了一下慧娘的鼻尖,“娘子,你是神算子嗎?為夫從他們二人的對話中,亦感覺到李文杰很中意慕姑娘。”
“夫君,我們倆給他們倆保媒吧?”
張程緣搖搖頭,“李文杰與男人暢飲暢聊,遇到女子就害羞臉紅,正好趁此機會,讓慕姑娘好好給他改改這個毛病,娘子,你不準插手,知道嗎?”
慧娘微笑,“知道了夫君。”
晚上還要去赴金老板的宴請,慧娘一回到家中,立馬重新梳洗一番,換上一身淡藍色衣裳,淡雅而不失韻味。這樣穿著既大方得體又不會搶了主家的風頭。盡管這是鴻門宴,在穿著上,慧娘還是認真對待。
慧娘和張程緣到畫舫時,活動剛剛開始。
今晚金老板刻意打扮了一番,準備事成之后,面見寒王爺。
她頭上插了三根金釵,臉上的粉敷得比平時厚了許多,耳墜戴得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不過戴在她耳朵上,顯得像鮮花插在牛糞上。脖子上帶了一根珍珠項鏈,兩只手上分別戴了一只玉鐲。
這樣的裝扮和搭配,在慧娘看來,像亂燉的一鍋菜。
金老板熱情地招待慧娘和張程緣,“桌子上有各種吃食,你們想吃什么自己拿,有什么事記得喊我。我先去招呼一下其他客人。”
“好。”慧娘掃了一眼桌上的吃食,拿起一個小盤,用公筷取了幾樣。金老板還不至于為了捉她,而將迷藥下在這些眾人都會吃的零食里。
端到雅間后,慧娘放心地吃著這些吃食,張程緣一口未吃。
一刻鐘之后,金老板端著兩杯茶進來,樂呵呵地說:“慧娘,張老板,這是我親手泡得荷葉茶,你們嘗一嘗。”
“好,金姐,謝謝你。勞煩你親自招待,我正吃著零食,一會再喝,你先放這里吧。”
金老板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不過,馬上恢復正常,“行,我放這里了,一會趁熱喝。”
慧娘點點頭。
這兩杯茶極有可能有問題。慧娘連杯子都沒有碰。張程緣從懷中掏出一塊棉布包住兩只手,端起茶杯,分別將兩杯茶水倒入湖中。
張程緣裝暈。慧娘裝作驚慌地大喊:“金姐,金姐,快來一下。”
金老板聽到慧娘的喊叫,匆忙跑過來,心中納悶,本應該兩人都暈過去的,怎么只有張程緣一人暈過去,慧娘還安然無恙?
“慧娘,怎么了?”
“金姐,我夫君連喝兩杯茶后,忽然暈過去了,怎么回事?”
金老板上前推了推張程緣,見他沒有什么反應,心知機會來了,“來人,將慧娘綁起來。”
慧娘裝作憤怒地說:“金姐,你想干嘛?你是不是給我們下藥了?我對你有恩,你怎能如此對我?”
“慧娘,放心吧,你不會有生命危險,王爺答應我,會保你性命。”
“金姐,你確定要恩將仇報?只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承諾?”
“王爺許給我什么,不用你管。”
慧娘淡然地微笑,過一會,她要讓金老板看到寒王爺那份所謂的承諾。
追影帶著兩個人出現,兩人抬著張程緣,追影威脅著慧娘,他們一起下了畫舫。
金老板快步跑下畫舫,伸手攔下,“寒王爺怎么沒來?他曾說過,事成之后,帶我回王府的。”
追影不可思議地搖搖頭,就這貨色還敢高攀主子,簡直癡人說夢。“你自己去別院問王爺吧。我們還有要事,讓開。”
金老板固執地沒有讓開。
“再不讓開我劈了你。”追影要挾道。
“你敢,王爺說過,要封我為側妃,你若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以后有你好看的。”
追影拔劍欲劈下去。
“慢著。”寒王爺的聲音響起。
金老板一聽到自己渴望的那個聲音,立馬笑容滿面,“妾參見王爺。”
寒王爺冷冷地拋出兩個字,“免了。”
“王爺,您可一定為妾做主啊,你這個屬下竟敢對我無理……”
寒王爺攔下追影,并不是憐惜金老板,而是有些話不吐不快,他發泄完,再讓追影劈了這賤婦。
“金侍妾,你還真以為本王會要你這種朝三暮四,忘恩負義的無恥賤人啊,本王只不過利用你給張程緣和慧娘下藥,從而抓住他們二人而已。你看你打扮得什么模樣,到底想勾引本王還是惡心本王?告訴你,本王靠近你,覺得惡心,昨天見你一面,本王回去吐了一宿。本是王府侍妾,竟敢不經本王允許嫁與他人,真是該死。就你這樣的人,扔給本王的屬下,他們都會嫌你老,不肯玩弄你。”
金老板被寒王爺打擊的體無完膚。蹲下抱頭痛哭。“嗚,嗚……”
寒王爺下令,“追影,解決這老婦。”
寒王爺揮袖離開,他的人帶著慧娘和張程緣跟在后面。
追影一劍下去,金老板血濺當場。
畫舫上的人看到后,大聲吆喝,頓時亂作一團。
寒王爺的人還沒回到別院,半路被蒙面人攔截,他們將昏睡的張程緣放在地上,留下一人看著慧娘,其余的人保護寒王爺。
為首的蒙面人緩緩地開口:“難得寒王爺駕臨齊城,誰拿下寒王爺,不論死活,重重有賞。”
眾人打成一團,隱在暗處的林頭領匆忙現身保護寒王爺。
林頭領與為首的蒙面人過招,寒王爺在一旁觀察,準備瞅準時機,偷襲蒙面人,他認出蒙面人的武功,暗叫不好,純陽功,此人練得是純陽功。“你們是暗盟的人。”
為首的蒙面人邊與林頭領對打邊說:“對,你能拿我們怎么樣?”
寒王爺惡狠狠地說:“你們這群亂黨。”
林頭領被為首的蒙面人點了穴道,不能動彈。
為首的蒙面人轉而攻擊寒王爺,瞅準時機,亦點了寒王爺的穴道。
寒王爺的手下放下劍,束手就擒。
為首的蒙面人“哈哈”大笑,“我們是亂黨?皇上早已下旨,將你定了謀逆之罪,此次我等前來就是押你回京受審,你才是名副其實的亂黨。將他們統統綁了帶走,還有,你們兩個去寒王爺別院把出賣暗盟信息的煙雨一并綁了押送京城,既然她已跟了寒王,就讓他倆回京一同做牢吧。”
寒王爺頓時明了,怪不得暗盟沒有派人來救煙雨,原來煙雨已上了暗盟的黑名單。
大部分人都走后,只剩下為首的蒙面人、慧娘和張程緣。蒙面人露出自己的真聲音:“臭小子,在老頭子我面前裝什么暈?還不趕緊起來?”
張程緣翻身而起,眼中略帶不滿地說:“我與慧娘都算計好了,沒想到你出來橫插一杠。”
“沒辦法,皇上下令處置不孝子,非讓我來,說是怕別人來捉寒王爺,會置他于死地。畢竟老頭子我處事還是比較公正,令人信服。”
張程緣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就老頭子這處事方式還公正?擺明偏向,并且光明正大地偏向瑞王爺。“喂,就您這大伯當得,唉!我這個外人也就不說什么了。”
慧娘早就猜測老頭子是皇帝的親戚,如今證實,他果然是皇親國戚,而且還是當今皇上的大哥。只是他怎么就成為暗盟盟主呢?張口欲問。
老頭子看出慧娘對他的好奇,“慧娘,不要問我問題,想知道答案的話,自己去查。”
張程緣只知道老頭子與當今皇上的關系,但并不知老頭子當暗盟盟主的原因。老頭子從不提起原因。但暗盟的盟規里有一條,盟主必須輔佐浩瀚王朝的皇帝。所以在選擇儲君的事上,盟主非常有發言權。
慧娘微笑,“您老不愿說的事,我亦不會多問。您在齊城多住幾天吧?宇姨呢?”
雖被老頭子捉走一段時間,但慧娘并不怪他,內心反而感激他,正是因為那段日子,她才真正明白自己對阿緣的心。
“阿緣,算你這媳婦還有點良心,心里還惦記著我家老婆子,也不枉她將冰魄丸贈與慧娘。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兩口子好好過日子吧。”
張程緣瞬間明白近來功力猛漲的原因。微笑朝老頭子離開的背影說:“抽機會我一定好好謝謝師母。”
“夫君,煙雨怎么回事?老頭子真拋棄她了?”慧娘不解地問道。
張程緣輕輕牽起娘子的手,帶著她往前走,“若是此次回京后,寒王爺死掉的話,煙雨會重新回歸暗盟;若是寒王爺只是被軟禁,煙雨就要跟他一生,負責監視。”
慧娘感嘆不已,“若是煙雨哪天真正愛上寒王爺了怎么辦?不會臨陣倒戈嗎?”
“若是煙雨真的對寒王爺動了真心,她體內的毒就會發作。暗探不能有軟肋,不能有感情,只能聽從命令。好了,娘子,不要在想這么多了。剛才我看到你發了取消行動的信號,現在事情都已過去,我們先回家。”
“好。”
二人攜手回家。
畫舫上的人早已四處逃竄,只剩下金老板那具尸首和她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