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趕到前堂時,莫氏正踏出前堂,莫愁忙迎了上去。一面扶著莫氏一面朝堂內(nèi)看去,卻沒有見到北瞑醉。
“娘,您和他說了什麼呢?”不知道莫氏到底會和北瞑醉說些什麼話,莫愁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
“也沒說什麼,只是問他爲(wèi)何在此。”莫氏見莫愁朝堂內(nèi)望去,便知她的心思,於是笑道:“太子被你爹爹請過去了!”
“哦!”莫愁不好意思的應(yīng)了一聲,道:“娘,女兒還沒有吃早飯呢,肚子餓了!”
“早飯已經(jīng)備下了,娘陪你去吃吧!”
“嗯。”莫愁應(yīng)了一聲,攜手莫氏前往飯廳。
直到莫愁將早飯吃完後來到書房,君子言與北瞑醉仍在細(xì)談當(dāng)中。莫愁並沒有進書房,只站在門外側(cè)耳傾聽。
“愁兒有什麼事就進來吧,別總站在門外。”才聽沒兩句,君子言便揚聲道。
“是,爹!”莫愁本就等著君子言將自己叫進去,聞言便進了書房。
書房裡,北瞑醉老神在在的端坐著,君子言則坐在北瞑醉對面,兩人面前的書桌上,攤開著一張軍事地圖。
所來是在研究軍事。莫愁朝兩人行了禮,便侍立在君子言身側(cè)。
“愁兒有什麼事嗎?”
“沒、沒什麼事。只是來給爹爹請早安。”她其實是想來聽聽老爹和北瞑醉會說些什麼事。如今見桌上地軍事地圖。便知道他們正在研究北疆戰(zhàn)局。
“早安?已經(jīng)快到晌午了呢!”北瞑醉突然插口道:“愁兒地早安可真遲呢!”說罷又笑了起來。
“讓太子爺見笑了!”莫愁看了北瞑醉一眼。覺得他當(dāng)著父親地面叫自己愁兒。實在是有些不妥。但又不能出聲糾正。只得微微低下頭朝君子言道:“女兒今日要去鹽行一趟。爹爹有什麼要吩咐地嗎?”
“也沒什麼要吩咐地。你去便是了!”君子言揮了揮手。
“是。那女兒告退了!”莫愁施禮退出了書房。
“愁兒稍等!”北瞑醉出聲叫住莫愁,又朝君子言拱手道:“今日聽君先生一席話,真是獲益良多。在下與令千金有些話要說,先告退了!”
“太子爺請便!”君子言朝北瞑醉回了一禮,道:“小女粗魯,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太子爺多多海涵!”
君子言與北瞑醉一通客套,明明是君王與臣子的關(guān)係,卻平易是像是普通朋友一樣。莫愁站在書房門外,思索著這兩個人,特別是北瞑醉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北瞑醉自從昨夜出現(xiàn)後,便一直不正常的很,偏偏莫愁又猜不出他意欲何爲(wèi)?看來得好好朝父親詢問一下了,問北瞑醉恐怕是問不出什麼來,只有讓見多識廣,又熟知他人心思的父親分析一番。
“愁兒,走吧!”莫愁正在發(fā)呆,北瞑醉已經(jīng)出了書房,牽著莫愁便走。
“太子爺找小女子有何貴幹?”莫愁掙開北瞑醉牽著自己的手,皺眉問道。
“也沒什麼,想與愁兒一塊去鹽行罷了!”對莫愁的失禮北瞑醉也不以爲(wèi)意,隨意答道。
“和我一起去鹽行?”莫愁奇道:“太子爺可以露面嗎?”他一露面,不就很快會被逆賊發(fā)現(xiàn)?
“無妨,我易容便可。”
“易容啊,這種傳說中的技術(shù)我還沒見過呢!”莫愁搖搖頭,把好奇心壓下,慢慢的道:“既然太子爺要與我一齊去鹽行,那就請儘快裝扮好吧,我馬上就要出發(fā)了!”
“不會讓你久等的!”北瞑醉笑了笑,轉(zhuǎn)身朝客房走去。
因爲(wèi)北瞑醉說要與自己一同前往鹽行,莫愁等了好一會兒,直到綾羅來報告說已經(jīng)備好了馬車可以出發(fā)時,也沒見北瞑醉出來。
“綾羅,去客房看看太子準(zhǔn)備好了沒,通知他馬上要出發(fā)了!”也不知易容到底要花多少時間,明明說好不會讓自己久等的!
“小姐,太子爺他說不去了。”綾羅回來時帶給莫愁的是令人氣憤的消息。
“不去?”莫愁聲音提高八度,怒道:“過分,耽誤我的時間!”
“小姐,別生氣,生氣對胎兒不好!”見莫愁動怒,綾羅忙安慰道。
“唉,算了,出發(fā)吧!”莫愁理了理自己的情緒,起身朝外走去。
馬車早已備好,莫愁在綾羅的扶持下上了馬車。待坐穩(wěn)之後,車伕一聲吆喝,馬車開始平穩(wěn)前行。
“綾羅,硫磺、硝石可有令人去購買?”坐在馬車上,莫愁突然想起昨日的構(gòu)思,忙向綾羅詢問道。
“已經(jīng)吩咐人去買了。”綢緞插口好奇問道:“小姐,咱家又不用薰東西,要那麼多硫磺做什麼?還有,硝石又用來幹什麼用呢?”
“哼哼,用來做火藥哦,點上火,爆炸之後威力比義和藥莊掀翻屋頂?shù)耐€要大。如果有足夠的量,炸平咱們香雪海的後山也不成問題呢!”莫愁得意的道。
“小姐騙人!”綢緞不信道:“就那些硫磺硝石,怎麼能有那麼大的威力?”
“不信算了,等我製作出來你就知道了!”莫愁笑了笑,不再言語。
“駕!”馬車伕的吆喝聲再次響起,馬車的速度也快了起來,看來已經(jīng)上了官道大路。
“嗯……這聲音……”莫愁心中一動,突然沉默起來,只靜靜的坐著,直到馬車停在鹽行門口,這才默默的下了馬車。
“大小姐。”莫愁的馬車一到,鹽行的管事便迎了出來。
“林伯伯,麻煩你了!”莫愁朝林管事招呼了一聲,示意衆(zhòng)人進屋內(nèi),又轉(zhuǎn)頭朝馬車伕道:“方叔,把車停到後院去。馬車的輪軸好像有些不對勁,記得檢查一下,當(dāng)然,最好是換副新的輪軸。嗯,順便把車刷洗一下,最近用的比較多,沾上了不少灰塵泥土!”
“是……大小姐。”車伕方叔應(yīng)了一聲,駕著馬車進了後院。
“小姐,輪軸一向不是拿到店裡去換的嗎?怎麼這次讓方叔自己換?”兩個丫頭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反正方叔閒著也是閒著,做點事也好。”莫愁頭也不回,直接進了鹽行的內(nèi)室。
“奇怪。”見莫愁面色冷漠不似平常和氣的樣子,綾羅綢緞只得在後面低聲嘀咕。
“就這樣吧林伯伯,這批鹽的的鹽引已經(jīng)批了下來,你負(fù)責(zé)分發(fā)一下。還有,吩咐下去,將青河、臨海兩處的鹽場暫時關(guān)閉一個月,對外就稱經(jīng)營不善,即將倒閉。”
“小姐,爲(wèi)何如此做?”林管事不解問道。
“有些意外情況,還請林伯伯配合一下!”
“是,小姐。”林管事是莫家的老人,一向懂得如何聽話做事,見莫愁沒有說出原因,也就不再問下去,只是照吩咐做事。
見林管事已經(jīng)出去,莫愁在內(nèi)室裡坐了一會兒,便起身朝後院走去。
“方叔,馬車輪軸換好了嗎?”來到後院,莫愁朝斜倚在馬車轅門上的車伕問道。
“沒有,這輪軸我沒換過。”方叔淡淡的回道。
“方叔,雖然你是家裡的老人,但是,如果倦怠工作的話,莫管家一樣會罰你的!”
“愁兒真絕情啊,在下都成爲(wèi)馬車伕爲(wèi)你趕車了,你還要讓管家罰我!”方叔聲音一變,赫然是北瞑醉的聲音。
“哼,太子爺自願的,怨不得別人!”莫愁卻毫不感到意外,嘲諷道。
————————————————————
嗯,改爲(wèi)每天早上大概八、九點左右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