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爲什麼在這?說………”吳邪聲音冰冷的問那個假胖子,其餘三人被吳邪一連串的動作給搞懵了,尤其是潘子,剛纔那要死要活去救人的人難道不是眼前這位小三爺?現在聽她這麼一問,其餘三人都是愣愣的看著她。
那個假胖子回過神來:“爺我是誰,你丫的管得著嗎?爺在這裡當然是…….”還沒說完,就被張起靈的一個手勢給打斷了。
張起靈凝神仔細聽了一下,大叫:“快跑!”說完他迅速的往前跑去,不,是迅速的往前爬,那假胖子一看,臉色也是一變,跟著手腳麻利的往前爬,一點也看不出剛纔被屍鱉咬過的樣子,吳邪見狀也條件反射的快速往前爬,心想:媽呀,不會是那血屍來了吧?不會吧,要死人的………..
爬了兩步,吳邪見潘子楞楞的,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她忙快速的退回去,伸手拽住他的手往前爬,邊爬邊扭頭訓斥他:“你傻了,說你是愣貨,你還真想坐實個這個光榮的稱呼啊?靠,別死瞪了,還不快跑,有大傢伙來了,會死人的知道不,唉,爺上輩子欠你的,纔會不急著逃命還管你這愣貨……….”
潘子被她扯著回過神來,聽吳邪罵自己愣貨,氣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聽著遠處的動靜,知道這也不是一起用死的時候,腳步不停的迅速的跟在吳邪的身後,吳邪嘟囔了一會,心想:好在潘子沒有受傷,那個血屍應該是被那老頭放出來,那老頭見材開棺,肯定是兇多吉少了,不過他作惡多端,也是死有餘辜,不可憐。
想著心事的她,沒有注意到,潘子看著兩人緊握著的手,原本陰沉著的臉已經變暖了,耳朵也紅紅的,眼裡劃過一絲笑意,偷偷的看了吳邪好幾眼。
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到了張起靈跟前,張起靈看到他們,表情一鬆,如墨的眼眸犀利的看向吳邪和潘子緊緊牽著的手,微皺起眉頭,心中劃過一絲惱意。
吳邪見到張起靈,忙上前一步:“小哥,是不是那個咯咯血屍......”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張起靈臉色大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吳邪一看,身形一震,手立馬捂上口鼻,回頭示意潘子照做,回頭見潘子沒動,吳邪心想他可能沒明白自己的意思,要不這人真的讓自己說準了,真的是個貨真價實的楞頭貨,吳邪撇撇嘴,鬆開拉著他的手,捂到他的嘴上,潘子直直的看著吳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吳邪看向張起靈和假胖子,只見那兩人已經捂上嘴了。
張起靈幽深的眼眸看向她,吳邪心裡一緊:壞了,剛纔沒等悶油瓶捂嘴,我先捂上了,他肯定懷疑我了,怎麼辦?他不會又把我當糉子吧?想完吳邪緊張的看盯著張起靈,眼神中帶著防備,死死地盯著他。
張起靈看向她防備的眼睛,心中有些不悅,又看向她放在潘子嘴上的手,眉頭微皺,心裡的不悅更深,他不知道自己爲何會有這樣的情緒,只是一瞬,這陌生的情緒被拋在了腦後,因爲那血屍已經朝這邊來了。張起靈看著吳邪的眼睛,動手滅了礦燈。
周圍一片漆黑,寂靜的墓道里一點聲音也沒有,有的是四人各自的心跳,突然空氣中飄來一陣令人作嘔的臭味,邁動腳步的聲音也由遠至近。
吳邪心裡‘砰砰砰’的直跳,嚇得渾身發抖,雖然提前知道劇情,可知道是一回事,親身經歷是另一回事,這真的比看恐怖片還恐怖好嗎?不過轉念一想:這次沒有胖子,應該就沒有人放屁吸引血屍了,那個血屍就不會停下來吧?
吳邪想到這裡心安了不少,鬆了一口氣。空氣中的臭味越來越濃烈,吳邪剛安定的心又提了上來,心裡驚恐交加,空氣中的惡臭味令人聞之作嘔,而心中的恐懼,讓她的身子越發激烈抖動起來,如鬥篩子一般,哆哆嗦嗦。
潘子離她很近,感覺到她的恐懼,伸手抱住了她,雖然他也很害怕,但是察覺到吳邪的恐懼時,他的心裡起了保護欲,他用世紀行動告訴吳邪,有自己在她身邊。
吳邪被人突然抱住,身子猛的一震,以爲是血屍,嚇得差點就鬆開手叫出來,卻被潘子的手迅速的附到她手上,她這才發現,自己貼著的那具身體,是有溫度的。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而她放在潘子嘴上的手,因爲他的嘴脣的碰觸,手心有些發癢,她心裡‘砰砰’的直跳,那心跳變了味,臉也有些微微的發燙,感受到潘子的前胸緊緊的貼著她的後背,溫暖寬闊硬實的胸膛,讓她心中有了安全感,恐懼少了很多,似乎不那麼害怕了。
那個血屍從他們身邊走過,向遠處慢慢走去,四人都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只聽“嗤”的一聲,吳邪心道:完了,誰他媽的放屁了?不是胖子沒在這嗎?
聲音過後,四人就聽到那個血屍往回走的腳步聲,吳邪心裡冰涼一片,身子又發起抖來,這時那個血屍已經返回到了附近,那種濃郁的惡臭傳了過來。張起靈知道躲不過去了,立馬打開礦燈,吳邪大睜著的眼,看到了一張血淋淋的臉,那血屍就在自己的面前,血紅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吳邪嚇得腳都軟了,她哪見過這陣仗,張起靈大喝一聲:“跑。”說完就一腳踢向那個血屍,血屍被踢得向後退了好幾步,潘子他們見狀也迅速的跟著張起靈往前衝去。
潘子看吳邪腳軟,都站不起來了,他忙蹲下身子,拽著她的胳膊用力背起吳邪往前衝去,好在洞已經越來越大,能站起身來,否則要是還只能一個人通過,吳邪就交代這了。
吳邪被潘子揹著跑了幾步後,纔回過神,想起那個屁,心裡的火就冒了上來,她氣的質問那個假胖子:“說,是不是你他孃的放的屁……”
假胖子聞言臉頓時漲紅,不知是被氣得還是心虛的,他咬緊牙關辯解的吼著:“靠,你丫的哪隻眼睛看到爺放屁了!”
吳邪一聽他還不承認,怒氣衝衝的吼他:“臥槽,就是你丫的放的,你丫的能看到別人的屁?靠,你他媽就是個災星!”
剛說完,就聽“啊…………”的一聲,那個假胖子一腳踩空,向下跌了下去,經跟著潘子也雙腳踩空,跟上次一樣,他們又掉到一個墓室裡,同樣的吳邪還是被潘子護在懷裡,趴在了潘子身上。假胖子打開了他的狼眼手電照向他們,看到吳邪兩人這邊的情形,眼神猥瑣的看著他們,調侃著:“吆.......藍色生死戀啊?”
“我靠,滾犢子,你他媽的不光下邊放屁,上邊還冒臭氣,哼……..”吳邪見他這樣,白了他一眼諷刺他,轉念想了想剛纔的情況,心道:這個人可能就是胖子了,這個說話的調調,還有那猥瑣的眼神,無一不和胖子相符,而且這裡除了我們自己人,也就他一個活了。可是他爲什麼和書裡描述的不一樣呢?到底是還是不是?
“爺說了那個屁不是爺放的,像爺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的帥哥,怎麼能在倒斗的時候放屁呢。”吳邪聞言見他臭屁的樣子,對他翻翻白眼,潘子也不屑的看了他一樣,兩人都不再理會他。
胖子見人不理他,也不介意,問他們:“對了,我得問你們件事,你們是不是也是來找鬼璽的?”
吳邪一聽這話,十分確定這猥瑣的貨,就是胖子無疑了,至於他爲什不胖,那也不再理會,潘子不是也沒受傷,吳邪還是女的呢,一切皆有可能,一切都在變著,那麼是不是代表,大奎不會死了……
“唉!真的有鬼璽吧!”吳邪嘆了一口氣,悠悠的說。
胖子沒聽出吳邪的意思,沒有聽出她的肯定句,以爲她不知道,說的是疑問句,面上得瑟著哆嗦著腿,嘲諷的看著吳邪和潘子:“怎麼,你們不知道,就敢下到這個墓裡來?你們知不知道這個墓主人魯殤王是幹什麼的?肯定不知道吧。這魯殤王借陰兵打仗的其實就是一個彌天大謊,如果我不說你們肯定不知道……..”胖子得瑟的看著吳邪和潘子,有點想讓別人求他說下去的意思。
吳邪在書上看到過,這陰兵也許還真有,不過看他得瑟那樣,看不順眼,就打斷他:“靠,想說就說,不說拉倒。”吳邪知道這些隱情,所以聽不聽胖子講,都無所謂。
“怎麼,你知道?這墓是魯殤王的?”潘子拉住吳邪,不讓她再說話,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