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配逆襲記
驕陽所住的地方布置和柳溪的房間差不多,都是白玉鋪就,屋子中靈氣緩緩流動。
雖然已經(jīng)不哭了,但是驕陽的說話聲還帶著些許含糊不清的鼻音,手緊緊的拽著柳溪的袖子,仰著頭看著柳溪,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驕陽年紀(jì)不大,說是十六歲,實際也才十五歲,臉上還帶著稚氣,大眼睛含著水光。萌的人心肝亂顫,柳溪不由得軟了下來,抬手摸了摸驕陽的包包頭,柔著聲音說道:“?別怕,我給你準(zhǔn)備沐浴的香湯。”
猶豫了片刻,驕陽雖然放開了柳溪的衣袖,但還是像條小尾巴一樣跟在柳溪后面。驕陽才剛剛到練氣期,離不了凡人的五谷,所住的房間里,各種東西也一應(yīng)俱全。
屏風(fēng)后面,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浴池,能容納三四個人,浴池用碧玉片貼著,邊上有一個白玉雕成的龍頭,龍嘴里朝外吐著熱水。
柳溪試了試水溫,滿意的點了點頭,從儲物袋里尋出一個玉瓶,將里面寧心靜氣的汁液倒了進去,不過片刻功夫,這浴池的水記散發(fā)著一股極為清雅的味道,叫人一聞就覺得神清氣爽。
“乖,先洗一洗,這藥對你身體好。”柳溪扭頭對驕陽說道。驕陽身上不過有一點點皮外傷,更多的是受了驚嚇,這瓶子里的藥汁除了能叫人心情平靜下來,還有治外傷的作用,對驕陽來說正好合適。
“師姐,我,我怕……”驕陽又攥住了柳溪的袖子,她不敢一個人留在這里,眼里滿是祈求。
“我就在屏風(fēng)后面等你,別怕,我陪著你。”柳溪微微皺了皺眉,心底再一次的對驕陽涌起淡淡的歉意和自責(zé),即使凌古對驕陽心懷不軌,但是這一次確實是她推波助瀾的結(jié)果。
略微甩了甩頭,將心情平復(fù)下去,安慰一樣的拍了拍驕陽的肩膀,便繞過了屏風(fēng),等著驕陽沐浴。
驕陽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叫柳溪就在池邊看著她的話語,見屏風(fēng)后面隱隱約約看得到柳溪的人影,心里略微安定了些。快速的將衣服褪去,泡入溫暖的池水里。
胸口的傷痕先是被熱水刺激的有些疼痛,隨即一種舒服的感覺從皮膚傳遍全身,那些帶著血絲的地方也迅速愈合,不過短短的瞬息功夫,胸口已經(jīng)一片光滑水嫩。
驕陽想到被凌古壓倒時候的懼怕,以及那雙手游走全身的惡心,拼命的搓洗著自己的嬌嫩的肌膚,直搓得皮膚泛紅,仿佛要褪了一層皮一般,驕陽才停了下來。
喘了口氣,抬眼就見柳溪還在等著她,心里一暖,總算還有師姐。驕陽迅速的出了池子,擦干凈身上的水漬,穿上掛在一旁的淺色衣裙,濕漉漉的頭發(fā)隨意的披在肩上。
“師姐!可是等久了?”繞過屏風(fēng),果然見柳溪在等著她,驕陽現(xiàn)在的心情已經(jīng)平靜了許多,臉上揚起的明媚的笑容,比綻放的花朵還要嬌艷。
“等美人出浴,這耐心我可倒是有。”柳溪隨口說道,現(xiàn)實中她和閨蜜常常這樣相互調(diào)戲,什么肉麻的話都能說出來。邊說邊挽起驕陽的頭發(fā),施放了一個暖身的咒語,頭發(fā)上的水滴便被蒸發(fā)殆盡,變得干燥柔順起來,靈巧的幫她挽了個發(fā)髻。
“謝謝師姐。”驕陽臉上飛起了一團紅暈,動作輕快的挽著柳溪的手臂,隨即憤憤不平的說道:“他……他對我做的下流事兒,我要去告訴師傅,讓師傅處置他。”
驕陽口中的他是誰,兩人心里都知道。柳溪只是嘆了口氣,果然還是個孩子,告狀什么的,怎么可能有用。
女主驕陽自幼被家里人嬌寵著長大,意外被發(fā)現(xiàn)有靈根,才送到了紫霄宗,平日里都是一派天真,對事對人都是黑白分明,只是,這份天真在修真界里可不是好事。
別忘了,那凌古可是金丹期的修為,雖說驕陽是難得的單靈根,又是純陰之體,修為不過是煉氣期而已,待到了金丹期,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兒了。掌門會幫著誰,不言而喻,更何況,掌門一手把凌古養(yǎng)大,幾乎是把凌古當(dāng)做兒子疼愛的。
所以柳溪才敢毀了凌古的容,卻不敢真叫凌古變成太監(jiān),為的是不讓玉清被掌門記恨。畢竟毀容還有救,真的踹斷了凌古的小,絕了他的子嗣,那日后就麻煩了。
“驕陽,我說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仍想告訴你,我只說一遍。”柳溪抬眸看著驕陽,眼里的帶著認(rèn)真。
驕陽心中一緊,突然覺得聽了柳溪的話,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張了張嘴,糯糯的道:“我聽著,師姐,師姐說吧。”
“修真界里,最重要的就是實力。若是你沒有強大的實力做保障,那就夾著尾巴做人,公平正義,那是對強者說的。”柳溪聲音沉沉,這個世界雖然有相應(yīng)的秩序,但也只是能稍微約束而已,修真本就是和天爭命,逆天行事,這些個規(guī)矩,在強者眼里,只是笑話。
“記住,財不外露,自己得了什么寶物,若不想成為旁人的刀下亡魂的話,最好嘴巴閉緊一些。”柳溪看著瞪大眼睛,表情越來越不可置信的驕陽,繼續(xù)淡淡的說道:“別輕易信任旁人,但是能以性命相交的同伴,值得你將后背露給她,還有,多喝師兄妹打好關(guān)系。”
“最重要的一點,保護好你自己。”這點就是柳溪最想告訴驕陽的,書中的男主之一的修魔者就是一見面就□了驕陽:“你是純陰之體,多少人對你覬覦,在紫霄宮還好,若是日后出門,被強者擄去,你的下場你自己其實也清楚。”
驕陽的身體搖搖欲墜,柳溪的話殘忍的打破了她天真的幻想。她一直都以為仙人是高貴的,悲天憫人的,但是她錯了。
“師姐,我要想想,想想。”驕陽虛弱的聲音中還帶著驚疑不定,但自由一股韌勁兒在里面。
“你好好休息吧。”柳溪點點頭,難怪書中女主日后的實力能橫行無忌,顯然不僅僅是因為瑪麗蘇的作用。
待柳溪離開之后,驕陽一臉頹喪的坐在床上,嗚咽的低泣起來。她好想回家,好想爹爹和娘親!
而另一面,回到自己的洞府的玉清,正盤膝坐在蒲團上,閉目打坐,身體內(nèi)的真元繚繞,一遍又一遍的循環(huán)輪回著。周身劍氣縱橫,凌厲如劍刃一般鋒銳,仿佛一靠近就會被割裂的支離破碎。
怎么回事?
玉清感覺到自己站在一處地方,很奇特的環(huán)境,他從來沒有見過。
入眼處是一條石頭小路,兩旁有綠色的草坪,高高低低的灌木和喬木,高大的喬木掩映的是他從沒見過的屋子,屋子上那透明的一塊塊的窗戶被打開,有不少帶著青澀的少男少女在窗戶邊說話。
這是什么地方?
當(dāng)他看到兩個人走過來的時候,瞳孔一縮,原本冰冷的臉龐也龜裂開來。
盡管這個女孩和自己的徒弟僅有兩分相似,可是他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這是柳溪,另個一男孩他沒有見過,但卻有一種玄妙的感覺,這種感覺來自靈魂的深處,深刻的叫他忽視不得。
他就是他!
兩人并肩走著,柳溪臉上帶著燦爛的笑,那明亮的雙眼彎成了月牙一般,仿佛一只歡樂的小鳥,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
那個男孩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但是那雙漆黑的眼里溢滿了對柳溪的寵溺和愛憐,顯然已經(jīng)是情根深種。
兩人無知無覺的穿過玉清的身體,聽到柳溪貓兒一般撒嬌的叫著:“莊祁……”
那語調(diào)柔軟仿佛棉花糖一般,聽的人心里都想化了一般,那男孩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不明顯的笑。
玉清靜靜的看著,手慢慢的捏成的拳頭,直到柳溪死在了那蘇然的刀下,雙眼已經(jīng)是血紅一片。
當(dāng)柳溪死了之后,畫面突然又轉(zhuǎn)換成華麗的宮殿,宮殿里,一個美麗絕倫的妃嬪正在破爛不堪的床上拼命砸床。那個瘦弱的小太監(jiān)出現(xiàn)的時候,玉清也知道,這個人也是他。
小莊子?一個小太監(jiān)?難道這是他的前世?
玉清不得而知,他就立在她的身邊,可是她毫無知覺。冷宮里的那段日子溫馨而暖人。
接下來的發(fā)展,玉清甚至無能為力,他劈出的劍氣穿過皇帝的身體,落在地面上,隨即消散,而柳溪也就這么死在那皇帝的手中,那眼角的一滴眼淚,刺痛的他的心臟,疼的他喘不過氣來。
接下來,玉清就這么看著柳溪一次次的和自己相遇,再一次次的死于非命,不論兩人多么相愛,總會在某個時刻戛然而止,仿佛被人強行掐斷一般。
這個是柳溪的輪回?玉清已經(jīng)疼到了麻木,看著傷心欲絕的柳溪抱著自己的尸體,如同自爆一般的綻放出強烈的白光。
他怎么舍得叫她受一點點苦,怎么舍得她傷心流淚?
是不是只要不遇到我,那你就能平安一世?
是不是……
可是他更舍不得!他舍不得柳溪身邊站著別的男人,更舍不得柳溪、被別人擁在懷里!
玉清涌起了滔天的恨意,雙目猛然睜開,所有的畫面都煙消云散。
這一次,他偏要睜一爭,看誰還能把柳溪從他身邊帶離!
“師傅。”柳溪進了洞府,就看到玉清身上溢滿了殺意,不停的向外擴散,所到之處,仿佛要把一切都絞殺一般恐怖!
師傅是受了什么刺激?柳溪不顧那些劍氣對自己的壓制,費力的靠了過去。
“柳溪……”玉清有些疑惑的看著她,隨即勾起一個笑,整張臉如同冰雪消融,春風(fēng)拂面,就連整個洞府都因為玉清的這個笑而變得明亮起來。
“你可知道,我是你的莊祁,你的小莊子,你的將軍……沒關(guān)系,只要我知道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寫到這里了,系統(tǒng)君又沒出場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