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宮殿在陽光下展露著恢弘的氣勢,象徵著尊貴的黃色琉璃瓦,耀眼的反射著明亮的陽光,紅牆裡,穿梭其中的太監和宮女都保持著敬畏的神色,這就是司徒王朝的皇宮。
“銘王,統一天下真的那麼重要嗎?”小軒收回目光,緩緩的開口道。如果讓若兒選擇,她寧可跟皇上一輩子安安靜靜的生活在一起。如今,皇上已經有些情緒失控了。他翻遍了整個京城都沒有若兒的影子,難道她就這樣消失了嗎?
“那是我們的志向!”銘王靜靜的回答道,有些人,註定是傲視天下的王者,他們不適合平凡。想要跟自己心愛的人生生世世在一起,那麼,天下太平很重要。面對其他國家的俯視耽耽,他們不得不加以反抗。
沉默著,小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道:“是啊,你們是天生的強者,有著傲視天下的狂傲和威嚴。與其各個國家之間相互掠奪,還不如一家親哪!”再次看了看眼前輝煌的殿宇,心頭已經有了思量。如果眼前這個男子註定要征戰疆場,那麼,她也將生死相隨。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應該站在他的身邊,即使是面對血腥的沙場。輕撫著肚裡的寶寶,她知道,他也需要一個溫暖的家。
“皇上竟然會對月思人。”一道輕柔的嗓音響了起來,語調柔弱,夜色之下,徐貴妃靜靜的站在角落裡,目光依舊帶著癡戀,凝望著眼前的司徒飛揚。
上次,她聯合其他國家的大使放手一搏,就是想除掉她眼中釘肉中刺——徐若菱。沒想到她運氣那麼好,竟然被一隻鳥給看上了。不過,她相信,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一定不會安然無恙的。
多日不見,他依舊偉岸挺拔。那絕代風華的臉龐上,深邃如潭的眸光,依舊令她心動不已。即使對他有恨,但,更多的還是愛。不愛很來恨呢?
“你怎麼來了?”司徒飛揚轉過身來,剛剛眼中的柔情在瞬間褪去,只餘下一貫的深沉和冷漠。
一襲淡雅紗裙的徐香菱,淡淡的幽香,原本嫵媚柔弱的女子,此刻怡然一副賢淑溫柔的樣子。
“如今,皇上連喚我一聲徐貴妃都不能嗎?”悽楚的嗓音微微的哽咽著,徐香菱邁著步伐走了過來,蓮花輕移,如同弱柳掠過,帶著一絲惹人憐愛的柔弱。
“朕的心意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一個後退,拉開了與徐香菱的距離。若不是若兒替她求情,他找已經遣她出宮了。
悽慘的笑容浮現在蒼白柔美的面容上,徐香菱滿眼苦澀,眼中更是泛著晶瑩的淚水。
“妹妹何其幸運,皇上爲了她可以放棄江山,同樣的,爲了她,現在又要一統天下。爲什麼?爲什麼皇上不能分一點點的愛給臣妾,只要一點點……”
“夠了,天色已晚,你還是會琉璃殿吧!朕還是那句話,朕可以給你榮華富貴,卻不能給你女子想要的愛。”司徒飛揚冷冷的打斷了徐香菱。本以爲可以不去想她,當有人提起她的時候,心還是忍不住會痛。若兒,你到底在哪裡?難道你真的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嗎?
“皇上……”徐香菱欲言又止,清瘦的小手
柔若無骨的拉住司徒飛揚袖袍下的大手,剛硬有力的掌心泛著溫柔,給人一股莫名的安定。
“朕這輩子只認定若兒一人。”大手一揮,目光看了一眼震驚而失落的徐香菱,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淡漠道:“天色已晚,該回去休息了。”
貝齒咬著蒼白的脣,徐香菱哽咽的看著甩手離開的司徒飛揚,徐若菱真的有那麼好嗎?讓一個冷酷無情的帝王甘願折腰,徐香菱羨慕的看著夜空,爲什麼他從來不曾在意過她的溫柔?徐若菱,不要怪我了,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
“玄月,讓許公公傳旨,封徐香菱衛國公主良田千頃,黃金萬兩,明日送她出宮。”
“是。”
夜色漫漫,安靜的臥房裡,佈置的很是舒適,司徒飛揚徑直的躺在牀上,從來不知道他會如此思念那個俏皮可愛的人。牀鋪上少了一個嬌小的身影,竟然顯得如此空蕩,這些天,他無時無刻不想著若兒。沒有她的陪伴,她過得好嗎?肚子裡的寶寶好嗎?她們也想他嗎?
若兒,低嘆一聲,司徒飛揚閉上了眼睛,腦海裡浮現出許若菱那俏皮可愛的笑顏,他一聲淡漠,行事更是冷酷絕情,卻在遇見她以後,才知道,他也是有血有肉的。
第二日,清晨,正陽殿
琴音幽幽的迴盪在整個大殿,高山流水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天籟之音。大殿裡,所有的人都看著那個撫琴的女子,流雲國三公主——流雲琴。面紗下,絕美傾城裡有著柔弱的風姿,更不用說那高超的琴藝。一曲過後,整個大殿一片清冷,大家都沉浸在她天籟的琴音中不能自拔。率先帶頭鼓掌的還是司徒飛揚。
“事情真相如何,不用琴兒多言,請皇上將皇兄送回流雲國可好?”流雲琴緩緩開口道,她此行的目的就是爲了挽救自己的兄長。
“真相如何都不重要了,朕的皇后一天沒有消息,所有的人都要陪葬。”司徒飛揚簡單明瞭道。這才幾日就把公主送到他的皇宮,他還能不明白流雲國主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琴兒也陪皇兄留在司徒王朝可好?”女子柔柔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目光有些哀怨凝望著司徒飛揚,如果只是唯一能接近他的辦法,她寧願犧牲一切。
“好。”沉思的點了點頭,司徒飛揚傲然的轉身,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現在真是非常時期,若是有任何的不妥,戰事都將一觸即發。
笑容浮現在柔弱的臉頰上,流雲琴喜悅的站起身來,快速的朝司徒飛揚身旁走去。清晨微風徐徐,一陣清風將她臉上的面紗掀了下來——
“若兒——”司徒飛揚抵不住心頭那份喜悅和興奮,一把將流雲琴攬入懷中。
“皇上……”流雲琴一臉錯愕的望著驚喜過望的司徒飛揚道。
“對不起……”司徒飛揚快速的放開了懷中的女子,他失態了。也許是過於思念若兒,當他看見與若兒有著極其相似的流雲琴時,產生了幻覺。她不是若兒,若兒的聲音不是這樣的,而且若兒已經有了身孕。
因爲早朝剛過,有忙著接待流雲公主,都還沒有
用早膳。司徒飛揚帶著流雲琴向著偏殿走去。
“三公主不介意與朕一起用膳吧?”
“一切都隨皇上安排。”想必她跟他口中的那個若兒長得很相似吧?不然,他怎麼一下子對自己客氣了呢?不過,不管如何,這都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啊……”突然,流雲琴一個不小心把腳給崴了。
一個明黃的身影宛若驚鴻,司徒飛揚長臂迅速的攬過,半擁著流雲琴。流雲琴嬌羞一笑,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的
依偎在一個男人懷抱裡。
“來人,請御醫。”也許是感覺到有些不妥,司徒飛揚隨即鬆開手,率先跨步進了偏殿。將流雲琴留給她身旁的丫鬟照顧。
皇宮也是一個是非八卦地,周圍的太監宮女們除了對待皇后娘娘,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皇上如此緊張一個女子。而這個女子還是流雲國的公主,一時之間,流言迅速的散播開來。如果流雲國的三公主真的嫁給皇上,那麼,戰事就不會發生了,老百姓依舊可以安居樂業。他們這些坐下人的也不用擔驚受怕。
三天後,整個司徒王朝都傳遍了,皇上要迎娶流雲國的三公主。
而遠在天邊,近在城外五十里的霧靈山上,許若菱還不知道司徒王朝發生的一切!她仍舊期盼司徒飛揚能第一時間找到她。
當然,她那與世隔絕的日子,過得也並不悶,每天都吃著各色的野果,泡著溫泉。整個人也漸漸的豐腴起來,這都要歸功於小雪。
可憐的小雪並不知道,它所做的一切雖說是爲了許若菱好,但是,它偷偷的進行就是它的不對了。兩個深愛若兒的男子,此刻正焦急的四處尋找,若他們知道是它帶走了若兒,一定會把它的毛拔光,然後煲湯喝。
“小軒,你聽到了嗎?現在整個司徒王朝和流雲國都在盛傳,皇上要去流雲國的公主流雲琴。”雨欣氣惱的託著下巴,目光煩躁的看著一臉淡定的小軒。本來她打算迴天山了,可是,臨時又被銘王抓住了,讓她照顧小軒。總之呢,她算看清楚形勢了,她這輩子只有伺候人的份。
“謠言不可信。”小軒淡漠的開口道。以她對司徒飛揚的瞭解,他連帝王都可以不要的人,又怎麼會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做出對不起若兒的事?
“謠言?你看看,連畫像都有了呢!”雨欣快速的將一張畫像展開來,而畫上的正是司徒飛揚擁抱著流雲琴,背景卻是宮裡的正陽殿。
“小軒,這畫像可不是假的。”雨欣憤憤不平道。
“送畫像給我們的人,居心叵測。”她依舊堅信司徒飛揚不會迎娶流雲國公主。有種人,一旦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心裡不可能再容納其她人。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畫像裡的女子跟若兒十分相似,小軒嘴角慢慢的上揚,原來如此。
“小軒,這就對了嘛!經常笑一笑對肚子裡的寶寶也好。老扳著臉,擔心肚子裡的寶寶生下來不可愛呢!”雨欣打趣道。
“不過呢,這畫中的女子怎麼跟若兒好像?”雨欣定睛一看,喃喃自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