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沒事別秀恩愛,秀恩愛死的快。”李馳俊一想到,那日見上官依然在湖邊,把楚塵恨的咬牙切齒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要嘲笑幾句,誰讓那楚塵嘲笑他是個孤家寡人。想到這裡,李馳俊心裡那個愉快。像撿了千八百萬一樣。
屆時,葉卿羽將滿春苑翻了個地朝天,卻也找不到林婉言的身影,也錯過了林碗言在臺上表演的才藝的機會。葉卿羽垂頭喪氣的回到卡座上,一旁的林瑾瑜很禮貌的往裡邊挪去,給他讓出一個位置。
他好似看穿了什麼,關心道:“發生什麼事了?這幅模樣。”
“都別猜了,能讓葉兄這幅神色,除了他找了十多年的隱形人,便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心上人。”
不過以葉卿羽在江湖中的地位,要找一個人,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李馳俊微鄒眉頭幾分不解。
“卿羽,沒事吧?”楚塵目光如電的眼神鎖定對面的男子,關心道。
“沒事,”葉卿羽淡淡回答,依舊魂不守舍模樣。
“看吧,在下剛纔說什麼來著?”
“行了,都少說兩句”楚塵嚴肅的聲音在此插上了話。他知道那個女子就是葉卿羽心口上的一處傷口,三年了,他親眼看到,葉卿羽的一點點變化。
他深愛那個女子,卻又不想違背當初兒時的承諾,一邊是兒時的承諾,一邊是心愛的女子,這三年他無數次的在這兩件事情左右爲難,並不是他不找,而是他沒有辦法面對自己的心。
楚塵明白,能讓葉卿羽這樣,也只有那個女子有那個能耐。
楚塵倒了幾杯酒,他高舉酒杯對著葉卿羽,這是他們之間一直安慰的方式。葉卿羽勉強一笑,舉起酒杯和楚塵碰撞,二人皆一飲而盡。
“聽聞林兄與蓮花宮歐陽若宮主交情匪淺?如今江湖上,各大門派正團結一致,想要爲,鎖鑰閣,迴旋幫。魔靈教。這三個幫派上蓮花宮討個說法,對於此番事件?不知林兄可知曉?”
“確實知曉,實不相瞞各位,前些日子,在下便試著聯繫她人家。畢竟發生那麼大的事情,還得希望她老人家出來解釋一番,卻都無功而返。估計她是真的不願在插手此事。不過聽聞她把宮主之位交給了她的大徒弟雲芊。”
“看來,她老人家是真的打算撒手不管,對於此番作法,林某也十分詫異。實在想不明白,自己親手創下的門派,如今它腹背受敵。自己卻能置身事外?”
林瑾瑜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的那個老朋友卻絲毫沒有任何消息。以他對歐陽若的瞭解,她不該如此,唯一解釋便是,若真的如他想的這般。那就……
林瑾瑜不敢在想下去,他的心裡好像一下子空蕩蕩的,少了點什麼。就好像一個特別重要的的朋友,突然之間了無音訊,消失的沒有任何規律。這種感覺,他說不出的滋味。
“想不到,威震武林的蓮花宮,卻因爲得罪某個黑暗勢力,卻要落得此番收場。不由讓人感嘆這江湖的醜陋險惡,”李馳俊不由的感嘆一番。
“恃強凌弱不管是武林還是哪裡,這都是權利鬥爭的時勢而已。所爲適者生存,仇者快,親者痛。”葉卿羽一臉淡定回答。
“好一招聲東擊西,借刀殺人的計謀。將他所有的罪行都推了個乾淨,弒樺閣閣主,當真是一位心思縝密,城府極深之人。”葉卿羽扼腕感嘆,語氣間還有些佩服之意。
“現在蓮花宮已是亂成一團,羣龍無首,理智一點的門派,都相信歐陽若的爲人。知道她不會如此不明是非,縱由屬下亂殺無辜。”
“縱使相信歸相信,可若是隨著事情的推遲,原本堅定不移的人,卻也因爲事實,而不得不倒戈,若她老人家在不出門解釋,蓮花宮的滅頂之災。只怕在所難免。林某就是有心力保,怕也力不從心”林瑾瑜瑤瑤,表示無奈。
“在下以爲,既然暫時聯繫不到她老人家,那就上蓮花宮一趟,總不能看著蓮花宮,被人利用搞得四散分離?李某覺得,此番差事非林兄莫屬。不是說宮主之位已經由她大徒弟繼承,林兄不妨與她徒弟商議對策?”
“不然,江湖上難免又要有一場血雨腥風了,弒樺閣他是有意挑起各大門派鬥爭,雖然目的不明。”李馳俊,井井有條,頭頭是道的分析一番。衆人點點頭,表示同意……
看來他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皇權是緊緊相逼,就連武林他也要一手遮天?想到這裡,葉卿羽深邃的目光下,露出了幾許情緒……
幾日後,滿春苑,聲色犬馬,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歌舞依舊,舞臺上幾位女子翩翩起舞弄倩影。靈動,飄逸, 清雅。
仿若手持琵琶的飛天,飄逸得猶如漫天輕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蓮的仙子。腰間的褶裙,用她細碎的舞步,繁響 的鈴聲,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舞弊又是高呼吶喊的聲音。
後院二樓廂房,只見一白衣女子安然的躺在牀榻上。她輕顫睫毛,側著身軀,將頭低在手臂一臉的失魂落魄,自從楚塵迎娶了陸婉青,上官依然也有了在外過夜的習慣。
她不想與楚塵見面,是不想自己找心塞,省見她倆你濃我濃的,她怕控制不住自己想殺人的衝動。
她承認,她是喜歡楚塵、可那有如何?她放下心裡的芥蒂,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她真的很討厭現在過的這種日子,若是可以,她真想一走了之,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和親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這是一條不歸之路。
屆時,大門口一女子端著水壺走來。女子將托盤放在桌上,小心的倒了杯清水。
林婉言舉著水杯,淺淺往的牀榻走去,手中端著水杯小心的遞給牀榻上的女子。
“叫你別喝酒的,還不聽。喝點水解解酒。”
上官依然翻身,坐靠牀榻上。她接過林碗言遞來的水杯,一口氣吞了下。
“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因該安慰我纔是。”她也不想喝酒?好吧。可是她若是不喝酒,她真的會把自己給憋死的,現在她除了借酒消愁,真的找不到什麼比喝酒還能平復心裡的傷痛。
“我也想安慰你,見你愁眉不展,問你是否有心事,你又說。你叫我怎麼安慰你?我就是想安慰,也力不從心?有心事就說出來,別把自己給悶壞了。”上官依然這些日子的不尋常舉動,她是真的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上官依然把水杯送到林碗言身前,她接過酒杯關心問道:“還想要?”
上官依然雙目一亮,連連點了幾個頭。
“嗯嗯——”
林碗言又幫她倒了杯水,送到她的手心。上官依然,雙手捧著。抿了幾口後淡淡道:“我……我失戀了。”上官依然捶下眉頭,一臉委屈模樣。
林碗言把她手中的酒杯拿開,放在牀頭櫃上,只見她微鄒眉目,不明所以的問了句。“何爲失戀?”
上官依然擡眸,將目光鎖定林碗言,她挪了挪身體,拍拍牀塌,似意要她過來和自己同一線上。
林碗言俯身坐下,身子靠在牀頭。上官依然見她如此聽話,賴皮的將自己整個上半身,靠在林碗言的腿上。
只聽她無精打采的道了句。“我愛的男人變了心,他奪走我所有的愛情!”
上官依然一說完,差點沒把林碗言笑死。
“哪個男子這麼沒眼光,居然會拋棄你?冰你在逗趣我嗎?”林碗言有些不太相信。
上官依然,輕挑眉目。憋了林碗言一眼,給她一副友盡的神色。“我沒開玩笑,你看我這副模樣,像在和你開玩笑?還有心思逗趣你麼?”
林碗言見她幾下認真的表情,她收回自己開玩笑的神情。林碗言撫摸了她的髮梢,很嚴肅的點點頭,繼而又瑤瑤頭。
“不像——”
“我這戀失的,太不符合邏輯了。楚塵那個人渣,混蛋,騙走了我感情不說,還將我給睡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上官依然,難過的同她訴苦,又繼續道:“婉婉你說,我因不因該,找個時間狠狠的去賞他一記耳光?讓他明白,別人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憑什麼我的世界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了?”
“你就這麼恨他?”
“我何止恨他?我沒殺了他,已經是我寬宏大量了?我若不給他一記耳光,我特麼的難以平復不了心裡的那股怒火,憑什麼她們的快樂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若是這樣當初何苦靠近我?”
林婉言聽她說了半天,好似聽明白了什麼,她撫摸上官依然的髮梢,斂下的目光,如緩緩流淌的湖水,靜謐的沒有波瀾。
林碗言淡淡道:“若你,一定要賞那個人渣混蛋幾個耳光才能平復心裡的那股怨氣,那麼婉言是絕對的支持。但是你可要想清楚,倘若他心裡無你,你此番前去必定是會少不了他的冷潮熱諷。”
“如果冰能承受這些錐心的痛,你就去,好好的抽他幾個耳光。你若沒有那個勇氣,婉言幫你。”
“嘖嘖”上官依然,差點沒被林碗言的話給笑死。
如果你知道,我要賞他幾個耳光的那個人正是星月王朝的戰神楚塵,不知道你還會不會支持?當然答案是肯定的,林碗言就是那種肯爲朋友兩肋插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