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風和日麗的天氣,上官依然躺了接近一個月,身體拙見好轉。上官依然倒了杯水飲了幾口。摸了摸胸口上的劍傷,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她這傷恢復的速度有些不太尋常。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多心了。
“看來然兒,身體恢復的不錯?都可以隨意下床走動?”
楚塵盾門而入,具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上官依然被男子突然而來的聲音打斷。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置身前去行禮。“臣妾參見王爺。王爺萬福,臣妾能恢復的如此之快,還不是感謝王爺贈的良藥。”
楚塵兩手置身其后,俊朗的五官閃過高深莫測的神情?!澳銢]有事便好,藥本來就是拿來救人的?!?
上官依然低著頭,楚塵的忽然闖入,令她幾分不解。隨后她似乎想到什么急道:“噢…對了你的毒?”
“無礙…”他答。
“嗯,那便好?!彼c點頭,依舊低眉順眼。
楚塵這個男人,今日前來,該不會是想要向自己道謝吧?怎么說自己也替他擋了那一劍?不過她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替他擋了那一劍,她只是來不及閃躲。她要是知道,自己會被那劍刺的只剩下半條命,她是打死也不會這么做的??上松y買早知道。
楚塵見她彼時有些拘束,頓時間變得有些不悅,他走來一手圈住她的柳腰道:“然兒,其實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拘束。我既然娶了你便一定會對你負責?!?
上官依然被楚塵忽然間曖昧舉動,嚇得一顆心立馬緊繃起來,她有些詫異。
不必如此拘束?廢話,不拘束萬一你一個不高興。我豈不是死的很難看?你們這些個殺人不犯法的王孫貴族。這么喜怒無常,我要是不拘束。我就算死了也沒人替我收尸?什么叫既然娶了我?便一定會對我負責?這話怎么聽著這么曖昧?我何時說過需要你負責了?在說我有沒打算和你過一輩子?我現在委身于此,還不是權宜之計。
不過楚塵這男人是瘋了嗎?他干嘛突然間這樣?雖然他們是夫妻,可只是帶有政治聯姻的婚姻,不存在有感情??墒浅m這話怎么聽著,向是在和自己表白?不…不會的,怎么可能。
上官依然收回情緒,她沒有推開楚塵,因為她知道,她不能。
她賠臉笑道:“王爺你是今天沒吃藥呢?還是忘記吃藥了?你這樣容易造成誤會?還好臣妾有自知自明。不然還以為你在同臣妾告白,怕是要鬧出笑話了。”
“呵…你覺得本王在同你開玩笑?你看著我?你看我現在的眼睛,似在同你開玩笑嗎?”
上官依然,抬眸與他對視。她輕顫睫毛。認真的掃這眼前這張禍國殃民的俊臉,仔細的打量幾番后,她的心慌亂了,因為這個男人的眼神,迷離中有透露出認真堅定的神色。這讓她不由的想起肖瑾當初也是用這種眼神看著她,讓她淪陷的不能自己。
可她傻啊!信以為真的以為自己找到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結果確是陰謀開始的漩渦。那是深不見底的夢魘,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傷口。
“怎么?”楚塵見她面色有些難看,挑眉關心的問了句。
她回神道:“說句不怕得罪王爺的話,我雖然嫁你為妻。可這并不是出自我的意愿,請王爺莫在用這種打著無聊的心情,來調戲依然。因為這一點都不好笑。也不好玩?!?
她承認,她與他對視間,她開始慌亂了。楚塵這個男人,無論是身份地位,皆是無可挑剔,可是那又怎么樣?最是無情帝王家?他今天能幫我說些溫柔纏綿的話,它日他也能對別人說。
夏如冰,你可不能就因為這段時間,他救你幾次性命,又照顧你幾日。你便被蒙住雙眼,看不見深里?這個情字?它就是一種致命的毒藥。碰不得,也不能碰。
終究還是越不過不去那道坎,我太害怕了那種擁有后便要失去的痛苦。也太害怕了那種溫柔過后的背叛。情這個字?我現在是半點都提不起心思了。想我夏如冰,也是活了二十幾年。到頭來卻也會載到一情字之上。一片真心被踐踏的毫無價值。想想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