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長生看到了來人,心中知道不妙,他看來人只顧關心墨蘭了,他急忙沖了出去,跑走了。
來人沒有心思管墨長生,救人要緊。他跑到了墨蘭的身邊,抱住了墨蘭,上下檢查著,還好,沒有傷口。他長出了口氣。
這丫頭咋這么燙?病了?他把墨蘭抱到了架子車上。他推起架子車剛要走,心里像想到了什么,他又探了探墨全和墨金的鼻息,都還有氣,那就是還活著,蘭蘭最重視自己的親人,自己不能把他們丟下不管,否則蘭蘭醒過來也不會感激自己的。
來人又把墨全和墨金抱上了車,這二人傷的非常重,能不能救回來看天意了。
下人的馬車咋還不到呢?他們咋就不能快點呢?來人吃力的推著架子車在路上走著心里還埋怨著。
路很難走,車上裝了三個人又重的很,他好幾次都想把墨全和墨金扔下,只推墨蘭回去,可他又放棄這個念頭,堅持的推著。
迎面飛奔來一輛馬車,推車的人看到馬車長出了口氣。當時自己心急,來不及坐馬車,直接騎馬過來了,哪想到還是晚了,害得這丫頭受了這么大的罪。
“爺。您快上馬車吧。這車交給我們推。”馬車上跳下兩個人。讓推車的爺上車。
“小福子,你去騎上爺的馬,趕緊先去把莊內的郎中請到墨家鋪子,然后你急速進鎮子請最好的郎中過來,記得讓郎中多帶些藥。小喜子,你趕緊幫爺把他們都抬上馬車。咱們趕回鋪子去。”
救墨蘭的人說完,首先抱起了墨蘭,上了馬車。這丫頭病的不輕,得趕緊看,不過也不能把她的家人扔下。要不她得恨自己,幸好馬車夠寬敞,擠巴下也夠用了。
小福子應了聲騎馬走了,小喜子把墨全和墨金放在了馬車內,急忙趕馬車往回走,這倆老頭危險了,傷得都很重,估摸是活不成了。
小福子先到了陳郎中的家,陳郎中正在看醫書,聽來人說墨全墨金傷了。急忙背上藥箱,就跟小福子上了馬,往墨家鋪子趕去。
此刻王氏和墨梅正在門口等著。先前薛家的公子來了一趟,問墨蘭去了那里?然后急忙走了,問他啥事,他也不說,二人覺得出了事。心里放不下,所以在門口徘徊。
“弟妹,兄弟到家沒有?”陳郎中二人到了鋪子門口,都來不及下馬,陳郎中就問著王氏。
“老哥咋來了?當家的還沒有回來呢?您這是有啥事?”王氏看到陳郎中后心里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上了心頭。
“我還得去鎮子上找郎中。先走一步。”小福子放下陳郎中,沖王氏一拱手,然后打馬走了。
王氏的心更沉了。去鎮子上請郎中,說明傷的不輕,是誰?是誰傷了?
“弟妹,剛才那位小兄弟來找我說全兄弟,金兄弟都傷了。蘭丫頭也昏迷了,把我帶了過來。具體是啥情況。他也沒說。弟妹也不知道是咋回事?”陳郎中向王氏解釋著。看來王氏也不知情。
“蘭丫頭得了傷寒,這我知道,可當家的,和金是咋傷的?他們說要上山抬野豬,難道是野豬沒死?傷了他們?”王氏心里亂開了鍋。怎么他們出去一趟就都傷了?
“我去接接爺和蘭蘭。”墨梅聽了陳郎中的話臉上沒有了血色,她心里慌的厲害,要往外去。
“梅丫頭回來,你去沒用,趕緊去燒熱水去,一會用的著。”王氏雖然心里慌亂,可還沒有失了分寸,攔住了墨梅,讓她去燒開水,現在墨長海和墨長河都陪媳婦回了娘家,還得段時間才能回來,家里就她和墨梅,人手怕是要忙不過來,所以她們不能慌亂。
“是啊,趕緊多燒點熱水,準備點干凈的棉布,一會好用。”陳郎中也點了點頭。
墨梅眼內含著眼淚往后院跑去,她去燒水,她不能慌,必須得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陳郎中和王氏也要往后院走,想先去準備一下,就在這時傳來了馬車聲,二人急忙轉身往外迎去。
馬車用最快的速度駛了過來。
到了大門處,因為門檻已經被王氏卸了下來,所以馬車沒有停,直接往后院駛去。
二人急忙跟著馬車往后院跑。跑得路上一直在祈禱著,希望他們只是輕傷。
二人到了后院,王氏停住了腳步。看著薛公子抱著墨蘭下了車,孫女昏迷不醒,臉色蒼白,不對,孫女臉上和身上都有血跡,王氏腳步一個踉蹌,孫女這是怎么了?
還沒有等她近前去,小喜子又抱出了自己當家的。當家的也昏迷不醒,身上臉上都是血。王氏感覺天地有些旋轉。不行!當家的和孫女都出了事,她不能慌,她得鎮靜。
王氏強制穩住了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倒下,跟進了屋內。
薛公子已經把蘭蘭放在了炕上,當家的也在炕上。小喜子又抗進一人,那是金,他也和當家的一樣,全身都是血。這到底是咋回事?抬個野豬,三個人弄成這樣回來?難道他們碰到啥厲害的動物了?還有墨長生呢?怎么不見他?難道?
“爺,蘭蘭,你們醒醒啊。”墨梅點著了火,也進了屋,看著昏迷不醒的爺爺和妹子,她哭著喊了起來。她好怕。
“梅丫頭別哭,快讓你陳爺爺先給看看,你去打水,咱們先給擦擦,看傷口在那里。”王氏拉過了孫女,讓她打水去。她讓孫女別哭,可她自己的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掉著。
墨梅應了,顧不得擦下臉上的淚,急忙跑出去打熱水。
陳郎中分別給三人檢查了下,看到了墨金的傷口,急忙拿出止血散給他傷上,包扎了起來。
王氏眼前一黑,這是傷口,這不是動物傷的,這是人用武器傷的,他們究竟遇到了他們事?究竟弄成這樣回來。
包扎完,陳郎中開始號脈,越號脈他的臉越沉的厲害。
“咋樣?”王氏急切的問著。
“蘭蘭先是受了風寒,又受了驚嚇,體力透支,情況不是很樂觀,全兄弟受了傷,五臟六腑都傷著了,看情形是被人打的,肋骨斷了兩根。也很危險,更險的是金兄弟,五臟六腑不但傷了,骨頭斷了三根,這肩膀還被刺了一刀,血失了很多。他傷的最重,我怕他這次是兇多吉少。”陳郎中沉重的說著,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兩位兄弟都是不錯的人,咋能被人傷成這樣?
金兄弟肩膀的傷,他已經給傷了止血藥,可骨頭斷了,五臟六腑傷了,兩個人年紀都不輕了。受這樣的傷,真是要命啊!
王氏看著躺在大炕上的三人,牙都咬碎了,是誰把他們傷成這樣的?對方怎么下得去手!
陳郎中在配藥,王氏看著同樣一臉陰沉的薛公子,問道:“薛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否給老婆子講講!”
“老太太,我去的時間,兩位老人家已經昏迷過去了,蘭蘭也昏迷了,另外地上還有四個死人,還有一個沒有耳朵的男人跑了,那個人應該就是你們二房的老三。具體是咋回事,我也不大清楚。”
王氏聽了薛公子的話,沒有再說什么,這薛公子沒有和自己說實話,他肯定知道什么,要不他不會來找蘭蘭。不過對方不愿意說,她也無法強問,說起來還得感謝對方,要不是他,蘭蘭他們還不知道咋樣呢。
熬好了藥,開始給三人灌藥,三人都是牙關緊咬,藥灌進去的還沒有流出來的多。陳郎中一皺眉,藥灌不進去,這傷更不能好了。
王氏心一狠,輪流翹開了三人的牙關,硬灌,只要藥進去,起了效用,人才能有救。
天到了晌午,三人都沒有醒轉的跡象,陳郎中一直在觀察著三人。不時的號著脈。不時的檢查著,值得慶幸的是情況并沒有惡化。
一陣急切的馬蹄聲傳進了屋內人的耳朵中。
“應該是鎮子上的大夫到了。快,小喜子快去迎迎。”薛公子吩咐著自己的小廝。
還沒有等小廝迎出去。一個人就闖了進來。
他一身的風雪,臉色如臘九天的寒風一般冰冷,不是薛凌風又是何人。
薛凌風進了屋,顧不得拍下身上的雪花,抬眼看著炕上的人。
她躺在炕上,不言不動,面色紅暈,就如睡著了一般。
“薛公子,蘭蘭還在發熱,你先打下身子上的雪,在來看她。”王氏心內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什么都想不進去,只是忙碌著,忙著照顧三人。只有這樣才能支撐著她不倒下去。
薛凌風拍打了下身上的雪,并沒有立即上前,而是側身讓了下,他身后跟進來一位胡子花白,不斷揉著腰的老郎中。
老郎中覺得自己都快要被掂對散架了,可他不敢抱怨,那薛公子冷的像要吃人一般,自己可不敢去惹他。只能乖乖的聽他的話,他讓自己怎樣就怎樣。
老郎中拍打干凈了自己,等手緩和了下,有了感覺,然后上前去給三人號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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