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亦修弄影談?wù)撝蠈m徭,我心里雖然很復(fù)雜也很酸澀,但是我也不發(fā)一言,權(quán)當(dāng)沒有聽見。他兩看到我毫無表情的臉都在心里暗自嘆了氣,不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第二天夜晚,我與亦修,上官離入皇宮去見上官清。破月和弄影去見我落花宮在殷月國都的人探聽情況。
昨晚我們離開的時候,上官離對上官清在晚上的時候還會來見她,上官清便記在心里,等了起來。
看見我們來,上官清一臉的驚喜,“只聽哥哥說這幾日還會來清兒,沒想到今日便來了,還好清兒沒有睡覺等著哥哥,我就知道舞姐姐也會隨哥哥一同來的,清兒都想念舞姐姐了。”
上官離輕敲了一下上官清的額頭,“你這個小白眼狼,不過是才認(rèn)識舞兒,便想念她了,可不曾聽你說想念我呢。”
上官清揶揄的對著上官離笑了笑,眨了眨眼,“哥哥這是說的哪里話,沒有舞姐姐的時候,我也是想著哥哥的,現(xiàn)在有了舞姐姐,我自然是要想舞姐姐了,反正,想舞姐姐和想哥哥都是一樣的。”
上官離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糾結(jié)在這個問題上,怕上官清再說出什么讓人尷尬的話來。
現(xiàn)在的上官清就認(rèn)定我與上官離是一對。當(dāng)然,我也知道,一定是上官離對她說過什么。
上官離這人除了在上官清面前,對著其他人的時候,城府太深,即便我現(xiàn)在與他還算是相熟,也依舊看不透他的心,猜不透他的想法。
而上官離對我的感情,我還沒自信到他可以只見我一面,便對我癡心不悔的程度。他對上官清說的那些,不過是對她的哄逗之語,所以對于上官清的話,我偶爾會是感覺尷尬,但從未真正往心里去。
我想上官離與我交好,我的身份,我背后的落花宮才是最主要的原因。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做無謂的事情。
“哥哥,舞姐姐今天沒帶弄影哥哥來呢?這位哥哥也是我哥哥的朋友么?”
“清兒,他是我宮中的人,叫做花亦修,是來給你解毒的。”
“公主好。”花亦修嘴里吐出一句問好,但是身體一動不動,依舊如剛進(jìn)屋那般站在我的旁邊,毫無行禮的意思。
即便如此,那上官清也不覺得失禮,十分的開心,“修哥哥好,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叫我清兒就好,不要叫我公主。”
花亦修對上官清笑了笑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回應(yīng)她的話。
“亦修,麻煩你了。”上官離對花亦修行了一禮感激的說道。
“恩。”花亦修應(yīng)著,隨手抓起上官清的手腕,上官清微楞了一下,也知道花亦修在為她診治,便放松了身體。
那上官清一臉期待的看著花亦修,上官離雖然臉色很平靜,但眼里還是含著一絲焦急和擔(dān)憂。這毒不但折磨著上官清也控制著上官離,如若亦修能解,自然是省卻了不少麻煩,也可以少了擔(dān)憂。
看著花亦修慢慢嚴(yán)肅的臉,上官清也失望的垮下了臉。難道這毒竟連亦修也解不了么?我皺著眉頭等著亦修的診治的結(jié)果。
“清兒中的是噬心散,屬于慢性毒藥,中毒者先是半月承受一次心裂之痛,三月之后,每五天一次心痛,一月之后,將會日日心痛,知道心血耗盡而死。清兒中毒已經(jīng)三月有余,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開始每五天便要承受一次心裂之痛了。”
上官離聽了亦修的話,手掌緊握成拳,用力多度,指節(jié)開始泛白,嗜血的寒意從眼里飄過。低下頭再抬起頭時,依然恢復(fù)原本的表情。
“雖不知清兒具體中了什么毒,但無意中在張?zhí)蟮淖炖镏懒饲帻堥T清心丹倒是可接清兒之毒,只是后來丟失了解藥。”
“清心丹雖是寶物,但那時對練功之人而言。若是你我中了噬心散的毒,但是以它做解藥,還好你將清心丹丟失了。若是真給清兒服下,怕是就是毒上加毒了。”
上官離后退了一步,有些后怕,瞬間蒼白的臉色,“還好,還好。”
“哥哥。”上官離摟著上官離的一條手臂,“哥哥不要擔(dān)心清兒,清兒倒是覺得這心痛到也不算太痛。哥哥雖丟失了解藥可也是好事一樁。”
“不知……亦修可能解了清兒之毒。”
花亦修微完嘴角,“這個世上還沒有花亦修解不了毒。”狂妄的話,自信的笑,風(fēng)華絕代。
“不知亦修需要什么藥材,我現(xiàn)在就去準(zhǔn)備。”
“不用,不需要去尋。解藥中只有一味藥很是珍奇,可以說的上是千年不遇。”
“那千年不遇之藥是什么?無論有多艱難,我也會去求來。”
看著上官離緊張的樣子,花亦修反倒笑了起來。我亦是擔(dān)心那味千年不遇的藥,不過看到亦修笑了起來,便知道,這千年不遇怕是已經(jīng)遇上了。
“亦修,你就不要再打趣上官兄了,還是趕快為清兒解毒吧。就直說那味千年不遇的藥到底是什么吧。”
花亦修轉(zhuǎn)頭過看著我,目光灼灼,我怎么覺得他專注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東西,而不是我活生生的人。“亦修……”我悄悄的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可置信的說,“你說的那個千年不遇……不會是我吧?我可是人,不是藥!”
“我當(dāng)然知道少主是人。可是少主不是普通的人,少主是服過血色蓮的人。服過血色蓮的人百毒不侵,不知如此,現(xiàn)在少主的血也是一味珍貴的藥材。”
“那要解我的毒,就要用舞姐姐的血么?”
“除非是下毒者手里的解藥,不然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無妨。”我揉了揉清兒的頭發(fā),“不過是血而已,我身體里面都是血,用點(diǎn)也無妨。呵呵,我到不知道現(xiàn)在我的血都是珍貴的藥材的了,那我現(xiàn)在豈不是很值錢了。”
不想那兄妹心里不舒服,不好意思張口,我先答應(yīng)了,自我打趣一番。
“亦修,需要多少?”
“一碗。”
“不過是一碗罷了,嘿嘿,沒關(guān)系的。”我拿出隨身帶著匕首,正準(zhǔn)備往手腕劃去。
“是每天一碗。”
“啊?”上官清驚訝的張大了嘴。我的動作也因花亦修的話頓在了那里。每天一碗……這和要命有什么區(qū)別啊?
雖然我很想救上官清,也不在乎付出些血,不過聽到每天一碗,我確實(shí)有些嚇到了。我心里算計著,我的造血功能能不能支付我每天流出一碗血……
“不行!”上官離搶過我手中的匕首,“倘若每天一碗血,豈不是在用舞兒在換清兒?我不同意,再另尋他法。”
“我也不同意,我不要每天都喝舞姐姐的血,舞姐姐會受不了的。”
花亦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們就不能聽我說完話么?確實(shí)是要每天一碗血,可是只需要三日罷了,三日后,清兒的毒便可解了,以后就不再需要少主的血了。”
我瞪了花亦修一眼,“亦修,小溪把你教壞了!”
上官離還是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權(quán)衡什么。“好了,上官離,我喜歡清兒,這血就是給清兒的禮物了。你就不要多想了,我也不會那這個和你換什么的。”
“我……”上官離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什么,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這幾天的上官離似乎很喜歡嘆氣,我心中想到。
“好了。”我奪回匕首,將桌子上碗拿到手腕下,劃開手腕,仍血流到碗中。流到一碗,亦修從懷中拿出藥,準(zhǔn)備為我處理傷口。
“我來吧。”上官離對花亦修伸出手,花亦修看著上官離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藥瓶給他。現(xiàn)在無論誰來都好,我自己來也可以,主要是趕緊處理我的傷口啊。
上官離小心翼翼的扶起我的手腕,將瓷瓶里的藥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撒到我的傷口處,似若珍寶,“若是疼就告訴我。”
這種認(rèn)真的神情,這般輕柔的語氣,還真不適合從上官離嘴中說出了,讓我覺得太不真實(shí),也讓我有一種不太還的預(yù)感。
“謝謝。”上官離隨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扯開一塊為我的手腕包扎。
“不用。”我應(yīng)道,“只是……你的衣服……干凈吧,我的手腕不會感染吧?”
一句話讓我與上官離之間流轉(zhuǎn)的些許曖昧和溫馨不翼而飛。上官離似乎是嗔怪無奈的看了我一眼。亦修和上官清亦是滿臉的黑線。
好吧,我確實(shí)是故意的,我此次了殷月國只是目前還沒什么事情可做,幫助上官離奪權(quán),發(fā)展我落花宮的勢力。我可不想再與上官離有些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