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君冷冷的站在了院子之中,似乎惜貌的死還沒有完全消除對她的影響,春風瑟瑟,冰雪消融,雖然還是在正月裡,但是天氣卻是已經不那麼寒冷了。
“小姐,你在外面站的時間太長了,該回去休息了!”惜花小心翼翼的對王彩君說道,要說王家的丫頭誰的話最有威嚴,那莫非是惜花莫屬了,四個丫頭,惜貌死了,惜容王彩君也看的出來她有自己的打算,惜月則是個潑辣的,只有惜花則是最爲穩重不過,所以家裡的事情王彩君則是倚重惜花,出去的時候則是更多的帶著惜月。
“惜花,你問問惜容,她到底是什麼想法了麼?”王彩君突然說道。
“小姐,惜容不想像惜貌那樣隨便嫁人,但是卻也不想當個小丫頭,她想回她的老家,說是給父母守墳,而且還要將肥皂廠的股份也交還給您呢!”惜花想了想還是說了惜容的打算,畢竟惜容和惜貌都是一樣的想法,認爲丫頭的身份丟了人了。
“罷了,既然她已經這麼打算了,就隨她去吧,惜貌的事情處理好了麼?將屬於她的銀錢,在加上一萬兩銀子送去給惜貌的族人吧,讓惜貌葬在她父母的身邊也就是了,至於惜容都隨她的意思,格外給了她兩萬輛的銀子算是買她那股份的銀子,還有惜貌生前和她的關係是最好的,將惜貌的東西檢出來幾樣,你們每個人留下一樣,剩下的都給惜貌,讓惜容做個紀念吧,還有替我給惜容準備出一盒子首飾,兩箱子錦緞,還有一萬兩的銀子,算是給惜容的嫁妝,以後她也就不用回了王家了。”王彩君淡淡的說道。
“小姐,這麼多的銀子,那咱們家可就沒什麼錢了!”惜花小心翼翼的說道,王家這段時間收上來的銀子基本都投入到了賑災了,在拿出這筆銀子,王家甚至可以說陷入了經濟危機。
“你去找我哥哥說一聲,說了銀子的事情也就是了!”王彩君微微的一笑,王飛遠到底有多少銀子,王彩君不知道,但是王彩君絕對敢斷定,以前的定遠侯府裡的東西絕對不是一個征戰沙場大半生一個老元帥贏得的東西,要知道以前的戰利品只是上繳國家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都是分給了士兵和下面的軍官,要不就靠著朝廷的那幾個餉銀哪裡夠那些大頭兵的花銷?所以窮文富武,文官只要不是站在最重要的位置上都很難有什麼銀子,而武將只要是一場戰爭,那麼他得到的利潤根本不是人可以想象的到的。
尤其王飛遠還是三次征討別的國家的大元帥,甚至差點給人家來了個滅國,他身上的好東西能少的了麼?尤其王彩君得了這麼大宗的錢財,按道理別人早就該l臉紅心跳了,而王飛遠則是微微的一笑,卻也不再說了什麼,由此可見,王飛遠秘密的錢財絕對不是王彩君所能媲美的。
“小姐,能行麼?”惜花還是有些打鼓。
“放心吧,去吧!”王彩君淡淡的說道,惜花無奈,只好聽了王彩君的話轉頭去找黑鷹。
王彩君看著離開的惜花微微的嘆息了一聲,轉身進了房間,這家裡的事情還真是不能是她所能左右的了的,惜貌離世,惜容又要脫離了王家,身邊的丫頭倒是隻剩下了惜花和惜容,萬般皆有命,半點不由人,自己是真的想讓惜貌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就憑著惜貌的容貌和財產在找個強過於段飛的人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卻不想惜貌竟然如此小心眼,寧可一死,也不願意離開段家,寧願一死,也不願意辜負自己的心意,寧願一死算是兩全其美的。
而且最讓王彩君無語的是,就算是死,惜貌也不願意讓自己懲罰段家,留下段家的一條命,倒是也好,只是惜貌不要在想去護著段家,段飛這輩子也不要妄想自己會放過段家,除了要段家的人性命,還有太多的方法來收拾段家。
比如惜貌的屍體直接被帶回了王家,而段家爲了報復王家,竟然讓段飛寫下了休書,王彩君大怒,就讓黑鷹將惜貌的陪嫁通通的帶回了王家,這是讓段家沒想到的是惜貌的嫁妝單子竟然在府衙都備了案,段家吃了一個大啞巴虧卻也沒有辦法,只好趕緊補足在這個窟窿,段老爺子知道段老太太竟然做了如此愚蠢的事情,竟然是第一次對老太太破口大罵,想去求了王飛遠,卻不想王飛遠卻是閉門不見。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你們啊,你讓我說你們什麼纔好?”段老爺子在客廳之中來回踱著步子,愁的頭髮都快要掉光了。
“不過是個丫鬟,嫁妝哪有這麼豐厚的?”段老太太看了手中的單子臉色也是大變,但是卻還是嘴硬的說道。
“丫鬟?呵呵!你說的好聽,你什麼時候聽說過丫鬟是自由之身的?至少惜貌的出身要比你我高的多!”段老爺子大怒的說道。
“老爺這是埋怨我了麼?”段老太太大怒的說道,“我這麼做爲了誰?還不是爲了我們這個家,她一個丫鬟手中攥那麼多東西幹什麼?再說了出嫁從夫,惜貌拿些東西孝敬我們是不應該的麼?”段老太太越說越上火,原來段家不知不覺已經花了惜貌近萬兩的銀子了,這萬兩銀子段老太太看著卻也是心驚的。
“這個我不管,你只想想怎麼將惜貌的東西添上吧!”段老爺子頭疼的說道。
“惜貌那個丫頭不是寧可死都不願意離開段家麼?我們也不能和死人一般見識,就讓惜貌入了段家的祖墳,至於什麼惜貌的嫁妝也就不用說了什麼了,惜貌沒有子女,難道那嫁妝不留給丈夫還要給王家的一個外人麼?”段老太太不耐煩的說道。
“剛開始說休的是你,如今說不休的也是你,這麼做我可還要這張老臉!”段老爺子大怒,但是他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