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謝謝。”接過秦越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這氣氛,怎么這么曖昧啊,不自在的干咳一聲,幸好幸好,她沒有靠過來,要是被她知道我是女的,會不會把我揍死?
“公子你的臉好紅,是不是生病啦?”秦越抿嘴輕笑,作勢要來摸我的額頭。
“不要過來。”我猛退一大步,結結巴巴的說:“那個,秦,秦越姑娘,我不是那種色胚,所以,今夜,我保證不對你做什么,我們……就聊聊天吧。”
見我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秦越笑的更加撩人了,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倒了杯,好笑的說:“姑娘,你不要害怕,我只是和你開玩笑的。”
“你知道我是女的?”
“是啊,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如果我連男女都不能分辨,豈不貽笑大方。”
也是,她是女人中的女人,估計她對男的身體構造比我對自己的還熟。
“姑娘如何稱呼?”
“我,我叫雪兒。”
“雪兒姑娘怎么會來這種地方,家里人會擔心的。”
我賊賊一笑:“我是偷偷跑出來的,過會兒就回去。”
聊個將近一個小時,我見時間差不多,便準備起身告辭,誰知一站起來頭就一陣眩暈,于是,我又坐了下來。
怎么回事?
“雪兒姑娘想回去了嗎?”
“是啊,可是,我的頭好像有點昏。”
“頭昏?”秦越似是而非的重復一聲,“這樣吧,你就在我這兒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家,可好?”
“這……”我有點為難,依稀記得我和端木傾羽的約定,他說:不準夜不歸宿,不過,應該沒人發現我的離開吧,不行了,頭越來越昏了,我勉強的點點頭,便伏在桌上睡著了。
……
“姑娘?”
“……”
“雪兒姑娘?”秦越推了推昏睡過去的那個人,見那人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緩緩揚起嘴角,她整整衣裳,隨后轉過頭,沖著屏風的方向微微頷首。
屏風后漸漸走出一位身著藍色華服的俊美男子,男子慢慢走到魏依依身旁,表情甚是復雜。
“怎么樣?”男子開口,語氣中滿是睥睨天下的桀驁。
“回主人,她易容了。”
“修長的手指拂過那人的臉頰,帶著濃烈的眷念以及占有,輕輕一揭,他的手中便多了一張精美的人皮。
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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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雪兒!”
一聲輕喚將我從睡夢中叫醒,打了個哈欠,我慢慢睜開眼,看到掩嘴輕笑的秦越。
美人笑不露齒,真是秀色可餐吶!呆愣片刻,我猛的坐起身來,昨天我沒回去,會不會被發現,爺爺一定急壞了,還有,我霸占了秦越的床,害人家沒地方睡!
窘迫的撓撓頭:“抱歉,昨天……麻煩你了。”
“沒關系,應該的。”她邊說便遞給我一套嶄新的男裝。
“這個……”
“這是我替姑娘準備的,昨晚那件衣服我讓人拿去洗了。穿好了就過來洗漱吧。”
“謝謝。”這么體貼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會甘心呆在這種地方呢?哎!
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道一聲‘告辭’后就像投胎似的急急的往門口走去。
“姑娘。”
離門口還有一步之遙時被秦越叫住。
“嗯?”我回過頭。
“有位公子想見你。”
“見我?”我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有誰會專程到妓院來找人。
“其實他昨晚就來了,得知你在這里,便在隔壁等了一夜。”
“啊?”還等了一夜,是不是絮啊?可是他并不知曉我偷來妓院的事啊。
仿佛看出我的疑問,秦越指著門口道:“只有見了才清楚對方是敵是友,不是嗎?此刻他就在門外。”
她說得有道理。收回腳步,我坐到椅子上:“讓他進來吧!”
秦越點頭,邁著蓮步離開。
然后,我聽見一聲干脆的開門聲,接著是男女輕聲的交談,再然后,便是一陣輕柔的腳步聲,似是想到了什么,那人才走了幾步又剎住。
他想干嘛?我豎起耳朵。
關門的聲音!原來,他是去關門!
不久,
帶著遲疑的某人終于走到我身邊。
“敢問你就是救了菲斯特的那位公子嗎?”淡淡的儒雅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這聲音——,這,這不是擇憶嗎?消失了許久的人就這么毫無征兆的重新出現在我面前,還還特地找到妓院,說真的,我一時適應不了,適應不了的結果是
‘噗’我直接把喝到嘴里的茶給噴了出來。
“你沒事吧?”見我嗆著,擇憶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小心翼翼的拍著我的背。
“沒事沒事。”我搖搖頭,坐直身體問:“你找我有事嗎?”
“我是來謝謝你的。”
“謝我?”
“謝謝你救了菲斯特,在下感激不盡。”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真難得,他還記得自己有個酒樓啊,我以為某人全忘影了,用眼神示意他坐下,我淡然道:“不必道謝,我只是做我該做的而已。”
聞言,擇憶微愣,似是沒想到自己誠心的感激就僅僅換來對方冷冰冰的回應,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未發一言。
看到擇憶這個樣子我也不好受,可是,現在的我并不是那個‘魏羽’,如果我對他過于熱情,難免引人懷疑,更何況聰明如擇憶,只有我表現的有一點點異常,他一定會發覺的。
靜靜地坐了幾分鐘我才猛地記起自己要回去的事,懊惱的一拍腦袋,我一下子坐了起來,向擇憶投去一記抱歉的眼神:“先告辭了,有緣再會。”話一說完,便小跑著奔向屋外。
跨出門檻時,我聽見擇憶輕不可聞的低喃了句:“你可認識魏羽?”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帶著些委屈,活像一個被欺負的小孩兒,要不是我聽力好,我還真聽不到。
頓住腳步,我沒有回頭:“怎么想起問這個?”
“因為……因為聽他們說,你和絮公子認識,而絮公子和他很熟,所以,所以我就猜你們可能認識。我想見他。”
擇憶找我?大概是想和我商量菲斯特的事宜吧,但是我現在不方便哎!沉思了一會兒,我終于下定狠心。
“我不認識他。”
或許是最近撒得慌太多了,這不,報應來得真快,我才一說完,臉上的人皮面具就很不給面子的掉了下來,毫無疑問,我整張臉就這樣完完全全暴露來擇憶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