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這王家的演武場也不算很大,能有一個籃球場般大小,不過對于習(xí)武之人來說,這么大的一塊場地也足夠施展拳腳了,我和小豆子,月兒在場外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站好,不多時那勞先生便引著三個精瘦的男子也走了過來。
王公子見勞先生引著三個精瘦男子前來,微笑著將事情說了一遍,勞先生雖然有些蹙眉,不過自己現(xiàn)在身為人家家府中的管家,自然老爺少爺?shù)脑挾家牐砸脖悴缓迷僬f什么。
三個精瘦男子倒是絲毫不介意王公子的話,反正自己來這里就是當(dāng)護(hù)院的,護(hù)院的姓質(zhì)跟打手差不多,無非是打手可以出院去大人或者是被人打,而護(hù)院只為了保護(hù)這戶人家的安全。
王公子見眾人已至,朝著莫陸抱歉說道:“在下還沒請教習(xí)武師傅尊姓大名!”
莫陸抱拳回禮道:“在下姓莫!”
“好,莫師傅!”王公子說道,“在下自幼習(xí)武,但卻自知比不過家父請來的這三位護(hù)院,那就不如讓在下先與莫師傅切磋一下,然后再觀莫師傅與護(hù)院的比試,如何?”
莫陸微微點(diǎn)頭,“甚好!”
“不知莫師傅使用何種兵器?”王公子又問。
“刀劍皆可!”莫陸回答。
“好!”王公子一聲應(yīng)下,自有下人拿過刀劍端至莫陸跟前,“請莫師傅選上一把!”
莫陸看也不看,隨意的便抓起一把長劍,“就這把好了!”
王公子也不多說,也從下人手中抓起一把長劍,接著便擺開了對陣的架勢。
莫陸輕輕掃了那三個精瘦男子一眼,抬手便揮著手中的長劍朝著王公子刺去,王公子見勢,也抬手揮劍,眨眼間兩柄長劍便纏繞在了一起。
這一番比試不過是在眨眼之間,我看慣了莫陸之前與壞人的打斗,那時候還有司徒紅在身邊,而且每次打斗都是帶著生命危險的,不像眼前這番,是帶著表演姓質(zhì)的,一旁的小豆子和月兒以前沒見過莫陸出手,所以此番比試倒也算是大開了眼界,就連小白也是蹲坐在小豆子的肩頭上,一聲不吭的凝望著前面的兩個人,可是讓我奇怪的是,就連一旁的勞先生和三個精瘦的男子居然也都聚精會神的望著眼前這場比試,似乎興趣都在莫陸的身上。
我悄悄的靠近了勞先生,假裝無意的開口問道:“勞先生也懂得功夫嗎?”
勞先生頭也沒轉(zhuǎn),應(yīng)聲說道:“高公子,在下幼時曾習(xí)過一陣子,不過后來卻放下了!”
“這是為何?”我繼續(xù)問道。
“唉,在下就不是該學(xué)功夫的料!”勞先生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過我觀我家公子的劍術(shù),似乎根本就不是莫師傅的對手呢!”
“那也未必,”我笑道,“所謂是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若是他曰王公子到了與莫師傅相同的年紀(jì),也會是一代劍術(shù)高手啊!”
勞先生聽著我的話,沒再多說。
我又斜眼去看那三個精瘦男子,只見那三個男子眼睛緊盯上下翻飛手中舞劍的莫陸,時不時的還相互低語幾句,看模樣像是在點(diǎn)評什么。
我假裝無意的又問身旁的勞先生,“敢問勞先生,這三位護(hù)院的功夫,與我這習(xí)武師傅相比,如何?”
勞先生聽我這么一說,緩緩搖頭道:“不可同曰而語!”
“嗯?”我有些疑惑,這句話主謂賓關(guān)系不確定,一個‘不可同曰而語’有可能說的是這三個人比不上莫陸,也有可能是在說莫陸比不過他們,所以我頓感疑惑。
“實(shí)不相瞞,這三位護(hù)院其實(shí)是我向我家老爺舉薦的!”勞先生抬眼看我,開口相告。
這我已經(jīng)猜到了,只不過我猜不到他為什么要舉薦,難道是想讓這三個精瘦男子聯(lián)手將這王府拿下,當(dāng)做自己東山再起的大本營?
勞先生沒注意到我的神情變化,繼續(xù)說道:“其實(shí)這三位是跟我在一起多年的朋友,朋友遭難,我當(dāng)然要伸手拉一把,只不過這一難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闖得過去!”說著神情黯淡了下來。
我看著眼前這個高瘦的老頭,心里倒是泛出了幾分不是滋味,小半年前他還跟在紅狐貍身邊當(dāng)個畫師,出神入化的筆法讓我嘆為觀止,可現(xiàn)在竟然淪落到人家來當(dāng)管家了,唉,世事難料啊!
眼前王公子和莫陸的比試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只見莫陸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挑便將王公子手中的長劍挑落在地,接著王公子彎身去拾,而就恰在此時莫陸手中的長劍已然抵在了王公子的頸下,一場比試就這么結(jié)束了。
這一場比試時間不長不短,但卻將這王府上下閑來無事的下人引來了不少,圍在演武場外卻不敢近前,時不時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低語幾句,說實(shí)話我也能理解他們的心情,眼前這樣的場景可不常見,好不容易遇到一次那自然要好好查看一番了,當(dāng)然便都圍了上來。
圍觀在場外的小豆子和月兒見此,忙時一陣驚心的低呼,不過兩個人喊叫之后便意識到了自己的突兀,瞬間便不好意思的不再說話了。
莫陸將手中的長劍收好,報劍施禮道:“王公子,得罪了!”
“莫師傅說的哪里話!”王公子呵呵笑道,忙上前,“莫師傅果然是習(xí)武師傅,一身的好武藝讓我嘆為觀止啊,雖說是比劍,但卻也讓在下心服口服啊!”
“王公子盛贊了!”莫陸將手中長劍遞給一旁的下人,緩步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兩人一走上近前王公子便朝著我拱手,“高弟,莫師傅真不愧是一位習(xí)武師傅,令尊可真會安排啊!”
“呵呵呵呵……,家父不過是怕我和兩位表妹在路上受了欺負(fù)而已!”我隨口說道。
王公子轉(zhuǎn)眼去看勞先生,淡淡的說道:“勞先生,可否讓三位護(hù)院與莫師傅比試一番呢?”
沒等勞先生開口說話,那三個精瘦的男子便抱拳齊聲說道:“既然少爺要看,那我們?nèi)槐惬I(xiàn)丑了!”說著輕輕一躍便躍上了場中。
一出手便露了一招輕功,這也算是給出的一個態(tài)度,不過說實(shí)話這三個人的輕功的確不凡,原本站在場外的架勢,在躍入場中之時絲毫未變,三個人之間的距離,站位,包括動作,都是一層不變,就跟整體搬遷過去的一樣,光是這一手就讓人刮目相看了。
站在我身邊的王公子顯然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三位的輕功,不由得贊嘆了一句‘好功夫’!
莫陸嘴角微笑,抬腳便朝著場中走去,而站在我身旁的勞先生則是微微蹙眉。
小豆子眼見著莫陸走道演武場中,不由得擔(dān)心的扯了扯我的衣角,低聲問道:“畢大哥,他們不會是想以三敵一吧?”
還沒等我開口說話,就聽到一旁的勞先生幽幽說道:“梅氏三兄弟自小便是一體,一人出手其他二人自然不會在一旁旁觀,三人一心,自然會一起出手!”
我疑惑的轉(zhuǎn)頭看他,“真的要以一敵三?”
勞先生緊盯莫陸的身影,繼續(xù)說道:“就算他們以一敵三也不一定是莫師傅的對手,想當(dāng)初他們跟著紅頭領(lǐng)的時候……。”說著猛然意識到了什么,閉上嘴不再說了。
這句話旁人不知何意,但是我卻知道,按照他的話的意思,眼前這三個精瘦男子以前也是紅狐貍的弟兄,一定是因?yàn)樾旄木壒什艜髀渲链耍蝗灰膊粫S落到給人家看門護(hù)院的地步,這么一想瞬間便解釋通了,難怪在飯館的時候我聽到他們?nèi)齻€人會說出‘徐府’兩個字,原來是我錯怪他們了。
正亂想著,就看見莫陸已經(jīng)行至了演武場中央,接著彎身對著三人施禮道:“敢問三位何人比試?”
“我們?nèi)艘黄鸨仍嚕 比齻€精瘦男子齊聲說道。
莫陸微微一愣,很顯然他也沒料到這次會三個人一起比試,“敢問三位又使用何種兵器呢?”
“雙拳即可!”三個人又是齊聲回答。
“既然三位要赤手與再下比試,那在下便也以空拳比試便是!”莫陸淡淡的說道。
三個人也沒多說,六只握緊的拳頭頓時便打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