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武林怪傳
話說作者你要我穿,也該讓我先準(zhǔn)備準(zhǔn)備,帶點現(xiàn)代新鮮玩意過來籠絡(luò)一下人心,或者換點錢作日常開銷也好吧。
清點完私有財產(chǎn),王曉曉泄氣地玩弄著手上三張人民幣,兩張一百的,一張五十的。想不到全身上下翻遍,連鞋底都仔細檢查過,也只搜出了這二百五十塊錢——可是老大,這里用的可是銀子,又不是人民幣,拿去花還真叫人當(dāng)我是二百五。
不過說回來,這里的長袍還真漂亮,飄飄的。
覺得新鮮而有趣,她順手將人民幣往枕頭下一丟,便打起精神換上了衣服,頭發(fā)不會打理,只松松地捆在了腦后。
走出門外,王曉曉情不自禁伸了個懶腰,又蹦了兩下。
從現(xiàn)在開始,自己就是名副其實的華山派神劍天絕大師門下第十一弟子了,話說這第一天感覺真是不錯,雖然沒有按原計劃起床,不過那也是師父還沒開始教本領(lǐng),起得再早也沒什么劍法好練,所以不算偷懶啦。
等師父開始傳授劍法,我王曉曉一定聞雞起舞
!
決心剛剛下定,院門外便響起了文凈的聲音:“小師妹!”
她趕緊笑嘻嘻迎上去:“文師兄早啊。”
文凈走進來:“師父叫你……”
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見他傻瞪著自己,王曉曉莫名其妙,低頭檢查:“怎么了?”
“沒什么,小師妹換了裝束有些認不出來……”文凈回過神,移開話題,“師父已經(jīng)等在禁地,今日要傳你劍法,叫我來喚你。”
王曉曉精神百倍,沖向院門:“走吧。”
文凈拉住她:“小師妹可用過早飯?”
王曉曉這才想起忘了吃飯,真是沒出息,人家一代宗師都早早起來了,自己剛來第一天就賴床,不行,讓師父久等,留的印象也太不好了吧。
“沒事,我不餓。”搖頭。
“沒吃早飯哪有力氣學(xué)劍?”文凈關(guān)切道,“這樣吧,小師妹先去禁地見師父,我到廚房看看,替你拿些吃的。”
也是,練武可是體力活,別搞出低血糖。
見她點頭,文凈囑咐兩句就走了。
“試劍禁地,不得擅入。”
摸摸大石頭上的字,王曉曉熱血沸騰,禁地,這可是禁地啊!想不到自己才拜入華山,師父就這么信任倚重,還要在這禁地授藝。
天陰沉沉的,帶著些寒意,林中的葉子已掉了大半,那條白石子路在稀疏枝干的映襯下,更醒目了。冷風(fēng)游走,不時還有稀疏的碎葉飛過,一片蕭索氣象,神秘,又帶著幾分肅殺。
王曉曉極其小心地沿著路走,謹慎地朝四周張望。
文凈既然沒交代,還是順著大路走的好。貌似傳說中的禁地都有機關(guān)陷阱之類的東西,萬一惹到那就麻煩了
。
果然麻煩了。
面前,兩條岔路。
向左走,向右走?
王曉曉聽話地站在原地等了半日,文凈卻還沒來。話說第一天就遲到,鐵定讓師父他老人家失望了,說不定還會生氣……
她哭喪著臉決定兩邊跑跑試運氣,所謂“路在腳下”嘛。
先走哪邊?
撿顆小石頭,王曉曉閉上眼,心里默默念叨:天靈靈,地靈靈,掉到左邊就往左,掉到右邊就往右……
往上一拋——
很不幸,腦門“咚”地一聲。
很幸運,石子從腦門上一彈,又落到了右邊地上。
真背!
王曉曉揉揉腦袋,果斷地朝右邊那條路走去。
這條路上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和機關(guān),看周圍的地面只有新掉的樹葉,還是顯得很干凈,似乎經(jīng)常有人來打掃。
秋風(fēng)蕭瑟,石徑蜿蜒。
不知走了多久,王曉曉終于抬起頭,停下腳步,雙眼睜得越來越大。
路的盡頭,紛飛的落葉中,站著一個人。
黑衣人。
傳說武俠劇中的美男大多是白衣如雪,或悠然立于船頭,或靜靜坐于林中,身邊再添上一臺古琴,長發(fā)垂肩,琴聲幽幽,畫面那個美啊……
可面前這個人,卻的的確確穿著一身純黑的衣袍,除了那條金色腰帶。
在王曉曉的印象里,武林中人的黑衣裳基本都是緊身的,適合殺手之類的職業(yè),然而這個人身上穿的反而極其寬大,黑色的衣袂在風(fēng)中張揚起伏,襯著金色發(fā)冠與發(fā)帶,倒顯出一種特別的氣質(zhì),尊貴而神秘
。
手中,烏黑的、長長的劍鞘。
整個人就那么靜靜地立于崖上,任身旁墜葉如畫。
真帥啊!王曉曉回過神,立刻發(fā)現(xiàn)這條路的盡頭是懸崖,師父老人家沒在這里,就一定在另一條路那邊了,挨了砸,這卦還是不準(zhǔn)。
想著,她就要轉(zhuǎn)身回去。
誰知就在此時,前面那黑衣人似也覺察到動靜,迅速轉(zhuǎn)過身來。
哇——
只看了第一眼,王曉曉就張大嘴巴愣在那里,再也沒有轉(zhuǎn)身回去的欲望了。師父和帥哥,魅力的對比很明顯。
劍眉星目,一絲凌厲之色迅速掠過,片刻之間,俊臉已經(jīng)再度回復(fù)淡然,只剩下眉宇間那些隱隱的不滿。
酷啊!
王曉曉吞了吞口水,馬上發(fā)現(xiàn)這個動作被他盡收眼底,頓覺尷尬萬分,趕緊傻笑著解釋:“那個……我餓了,呵呵……”
話剛出口立刻又想拍死自己,想不到見到古代帥哥第一句臺詞竟是這個,丟臉!唉,怪只怪這位美男長得太秀色可餐了,摸摸肚子,好象真有點餓……
黑袍帥哥神情先是有些意外,然后不悅地皺眉,你餓了對著我吞口水做什么,不會是想拿我當(dāng)點心吧?
話說王曉曉大腦發(fā)達,覺察不對即刻改口:“不是不是,我是說我餓了,呃,很高興見到你啊……”
帥哥眼神更不善,貌似要殺人了,餓了見到我就高興?你確定,我長得像點心?
尷尬的沉默。
“倒不曾見過你。”泠泠的聲音如空谷寒泉。
不怎么友善……
王曉曉忙點頭,下意識地陪笑:“對啊對啊,我是昨天新來的
。”
說完醒悟過來,切,你是誰,我憑什么告訴你?于是立刻挺起胸,冷冷瞪著他,義正詞嚴(yán)斥責(zé)道:“你是誰,怎么隨便跑到這里來,知不知道這是我們?nèi)A山派禁地?”
帥哥又愣了:“禁地?”
作為華山派弟子,怎容別人擅闖禁地!王曉曉作出十二分氣勢:“對,這是我們?nèi)A山派的禁地,你沒見外面石頭上寫著嗎?不得擅入!”
帥哥神色古怪地打量她片刻,又看向另一邊。
王曉曉莫名其妙跟著望去。
遠遠的,幾個人有說有笑走過,其中一個身影熟悉得很,正是昨天那個說話有點結(jié)巴的殷皓。
他們也能進來?
王曉曉望望他們,再望著黑袍帥哥,目瞪口呆。
好看的眼睛里帶著十分明顯的笑話之色,帥哥輕輕嗤笑一聲,看著她鄙視道:“你以為這真是禁地?”
王曉曉噎了噎:“可那個石頭上寫的……”
“寫了禁地?”帥哥更鄙視,“寫這兩個字的地方多了,廚房茅廁都有,你不妨去看看。”
廚房茅廁?不是吧,禁地兩個字也可以亂寫的?
“我……”王曉曉尷尬萬分,“對不起……”
帥哥再打量她幾眼,目光落在她的頭發(fā)上:“新來的王曉曉?打跑那個張老大的?果然特別得很,進來送了多少銀子?”
送銀子?
見他問得理所當(dāng)然,王曉曉先是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不覺氣上心頭,雖然我王曉曉昨天一戰(zhàn)是贏得有些見不得人,不過好歹也不至于低劣到賄賂的地步,太損了吧!
她不悅:“抱歉得很,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不懂你什么意思
。”
帥哥挑眉:“不懂?”
先前的好感已經(jīng)消失一大半,從他見到殷皓他們并不著急的那一刻起,王曉曉就認定這個人也是華山派弟子了,也確定了他不會出手解決自己。
于是她冷笑:“原來華山派也有那種自以為是的人。”
帥哥果然沒出手,反有些意外地瞧著她。
“自以為是?”
“你聽得懂啊。”欣慰。
帥哥臉一寒,語氣還是淡淡的:“說誰。”
“自己想唄。”
笨蛋也能聽出其中意思,只不過帥哥還沒有料到華山派會有人敢當(dāng)面這么罵自己,剎時,臉色有些難看,明亮的眼睛也漸漸凌厲起來。
切,長得帥還真以為自己特殊呢,罵你又怎么樣,教教你什么叫禮貌客氣!王曉曉雖然心里這么想,卻還是忍不住被瞧得抖了抖,趕緊扭過臉,將那兩道冰冷的目光自動忽略,轉(zhuǎn)身就走。
邁出兩步又覺得不甘,怕什么,你難道還敢砍同門師妹不成?于是她回眸客氣地一笑,補上句:“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帥哥愣住。
王曉曉膽子還沒有大到再留下來瞧他臉色的程度,說完就趕緊腳下抹油溜了。
少年:想不到王大女俠的蓋世神功這般厲害,不用動手也能讓那神刀無敵張老大俯首認輸。
某大:那是自然。
少年:那許多禁地是怎么回事?
某大(正色):華山派乃四大門派首座,禁地自然要比別處多些,而且機關(guān)重重不可小覷,若有人敢擅闖……哼哼!
少年(抖了抖):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