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歸去
周子絮很怕就這樣下去自己會淪陷,不管是誰面對一個初次戀愛又如此優(yōu)秀的人很難不心動。只要回家,京都到清平縣正常一趟來回也得十天,裕王這個大忙人肯定沒那么多精力跟時間耗在談情說愛上,慢慢的淡忘了自然最好,得到了回家確切的時間周子絮心里踏實了不少,很快就入睡。
裕王思緒百轉(zhuǎn),讓周子絮走也是權(quán)宜之計,雖然王府隱蔽工作做的好,但百密必有一疏,再加上自己已經(jīng)25歲了,跟自己這般大的人早已妻妾成群兒女圍繞了,這很難不讓人懷疑自己的性取向,要是矛頭對準(zhǔn)他就危險了。
不過子絮這一走,以后想見一面都難,想想自己沒遇見他之前也沒覺得自己有問題,對男人從來不會有遐想,就是現(xiàn)在看見其他的男人一想到要親密也是無比惡心,果然是非他不可。
翌日
周子絮醒來時,看到裕王在對面的案臺上看書,因為宿醉的緣故,他的頭頭有些暈,喉嚨有些干啞。
“水”
聽到動靜的裕王立馬起身,給周子絮倒了一杯水。
“你是我第一個倒水的人,記住了,別一回去就把我給忘了”
“王爺酒還沒醒吧,要不也來一杯,解解酒”裕王順勢把周子絮手中的茶杯拿過來將里面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
“認(rèn)真的”看著裕王赤裸裸的眼神,周子絮低下了頭,他不知如何面對裕王的這份深情。
空氣中填充著曖昧的氣息,前來送早餐的章冷被喂的齁甜,特意加重了腳步聲提醒屋內(nèi)的人自己的到來。
各色精致的早點被章冷一一擺上桌,看起來很有食欲。
“你先起來吃點東西”
周子絮也覺得腹中無物,便端起粥,吃了起來。對于宿醉的人,早上一碗清粥是最能緩解胃部不適的。
“王爺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周公子的行李跟所需物品已經(jīng)全部裝上車”
“好,你退下吧”
周子絮聽到自己離開的東西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不覺安心幾分,東西也多吃了些。
“吃多了,坐馬車難受,等會讓章冷帶在馬車上吃”
他很想說不用麻煩章冷送的,但是他知道裕王眼前這人不會聽自己的。
準(zhǔn)備妥當(dāng),周子絮準(zhǔn)備拜別,又不知從何說起,于是提筆寫下: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希望裕王能參透其中道理,放下執(zhí)念,回歸原本,今日一別便是永久,望各自珍重。
裕王望著周子絮離去的背影,身體的熱情一下子像是被抽空一般,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想想最近發(fā)生的一切恍如隔世。
“人都走遠(yuǎn)了回去吧”沈風(fēng)柏看到如此低落的裕王心有不忍,跟了他這么多年,裕王在自己眼里一直都是高深莫測意氣風(fēng)發(fā),何時如此狼狽過。
送裕王回房間本想安慰一番,看到案臺上的紙條,上面的筆記一看就知道是周子絮的。
“這字倒是一點沒變”沈風(fēng)柏拿著紙條,遞給裕王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他是在勸本王四大皆空當(dāng)和尚嗎?”裕王被周子絮留下的字氣笑了,不過低落的情緒也消散不少。
沈風(fēng)柏這下徹底不淡定了,這兩人是什么騷操作,自己都整不明白了。
“這世間萬物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子絮是讓你放下執(zhí)念”
“什么是執(zhí)念,得不到的才叫執(zhí)念”
沈風(fēng)柏內(nèi)心OS你就能保證自己能得到他,可他不敢說,不然沒日沒夜被叫起來打沙包的便是自己。
皇后宮殿
自從周子絮離京后,裕王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每日除了常規(guī)的公務(wù),就回到自己的院子,誰也不見,皇后多次提及挑選裕王妃的事都,每次都被他搪塞過去。
“蓮兒你到裕王府也有幾個月了,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尋常的事”
“回稟皇后,一切正常,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事”
“有沒有陌生長的俊俏的男子出入王府?”
這皇后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這裕王油鹽不進,每每提到賜婚就十分抵觸,自己也知道他脾氣,軟硬不吃。
“沒有,不過有一事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有什么事情盡管說”
“此前奴婢看見王爺抱著周子絮回院子,自雁山關(guān)回來周子絮一直住在王爺?shù)脑簝?nèi)”
“此話當(dāng)真”
“奴婢不敢說謊”
“你回去吧,今日召見你之事不要向任何人提及”
這個周子絮在前往雁山關(guān)之前匆匆見過一面,確實長得清秀,難不成真如傳聞一般,裕兒好男色。皇后像泄了氣的一般,裕兒是自己跟皇帝最中意的孩子,打小就聰慧異常,也是本朝第一個7歲封王的皇子,將來是要繼承大統(tǒng)的,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也不能讓皇上知道這件事,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給裕王選妃一事不能再拖了。
“去通知內(nèi)務(wù)府,將本朝六品以上官員的子女造冊,一并送到我這里來”
“這樣匆匆定下,會不會引起裕王的不滿”一旁的芳月姑姑說道,她是皇后跟前的老人,也是皇后的陪嫁丫頭。
“現(xiàn)在管不了這么多了,你說裕兒是多么好的孩子,打小聰明,聽話懂事,做事穩(wěn)重英勇,這么多美好的詞都不夠形容他,我跟皇上都以他為榮,不能讓他一步錯步步錯”
“皇后何必憂心,你既知王爺?shù)钠猓尾浑S了王爺?shù)脑覆皇歉茫皇遣粚ν夤急闶牵┒纪豕F胄不乏圈養(yǎng)男寵的,想必也無大礙,趁著這次選妃,好好跟裕王談?wù)劊裟苋缭福M不是一舉兩得”
“這件事萬不可讓皇上知曉,選裕王妃之事要抓緊,不管他答應(yīng)與否,這次無論如何要把他的婚事辦了”
“奴婢明白”
回到裕王府的蓮兒有些魂不守舍,要是被裕王知道她今天說的話,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但是自己的皇后一手養(yǎng)大的,恩義兩難全。
枝兒看到蓮兒回來,好奇的問道“你剛剛?cè)ツ睦锪耍簧衔缫膊灰娔闳恕?
“我出去買胭脂了給你也帶了一份,你看看可還喜歡”蓮兒把事先準(zhǔn)備的胭脂拿給枝兒,枝兒看到胭脂很是歡喜,就沒細(x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