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身影明確了,才看清是押著人的徐青和舒錦意帶來的死士。
郭遠不見人影。
“爺!”
瞧見前面兩道身影,疲憊不堪的徐青雙目閃爍著驚喜,加快腳步跑上來。
褚肆朝他點點頭,拉著舒錦意先往前面走:“盡快離開。”
“是。”
所有人都精神抖擻了起來。
……
行宮。
一場暴風雪掃來,連行宮都難免被厚厚的積雪覆蓋。
本意是要在這里狩獵一場,算準了時間回宮過年。
然。
年已經(jīng)在這場暴風雪里悄悄刮過了。
今年是皇帝過得最為平常的年,只在行宮里吃頓飯。
再加上褚肆他們還在林子里,刺傷譽王的刺客還沒找著,心里怎么都不安。
因此,那頓年夜飯,也吃得非常辛苦。
直至今日風雪停止,官員指揮著侍衛(wèi),士兵等在前面通路,趁著這時期,率先回宮。
否則再等下去,也不知道還會迎來什么未知的危險。
太子殿前走動,碰著了出來宣令的李公公。
李公公朝太子姬無墉行禮問好:“太子殿下金安。”
“李公公這般匆匆,可是父皇有什么事。”
太子姬無墉在任何人眼里,就是個紈绔,平常時更不親近皇上,更不主持務事。
簡直就是游手好閑的透明人物。
整個乾國只知譽王和賢王,極少有人提及正統(tǒng)的太子。
其給人一種扶不起阿斗的形象,因此,他就是個空殼子的太子爺。
“太子殿下還是早些做好回宮的準備吧,圣上旨意,速回!”
“哦?要回去了?褚相那里,父皇是聽之任之了?萬一在路上碰著什么危險,可應對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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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日里不關心國事,也不關心身邊事的太子爺,突然連著反問了好幾句。
李公公一時愣住。
“褚相吉人天相,自不會有事。圣上這般安排也自有打算,至于這路上安危,真龍之身,也不是人人都能冒犯的。再者,沒有褚相爺,不是還有禁軍,還有鄭將軍的隨行軍隊嗎?再不濟……也有譽王和賢王在,定不會讓皇上受到傷害。”
一番話,暗里的說太子爺無用。
皇帝也不會指望太子保護。
姬無墉嘴角浮起似有似無的笑,神色晦暗不明。
“褚相怕是要寒心了……”輕輕一句,姬無墉便越過去。
李公公聽得不大清,看了太子一眼,蹙著眉離開。
姬無墉面容漸沉,匆匆?guī)撞阶哌M自己的寢殿。
“太子。”
一青影彎身過來,抱手低頭。
姬無墉盯著這人半晌道:“褚相無法回來了,必然是折了路離開。你們做好準備,這其間若是發(fā)生什么事,一定要隨時保護‘病重’的丞相夫人。”
“是。”
姬無墉皺緊了眉:“這次,得看他自己的運氣了。”
姬無墉有些恨自己的無能,他到底要忍耐到何時?
褚肆啊褚肆,你若出了事,乾國天下,怕是要大亂了。
“太子爺,皇上已經(jīng)懷疑了……為何不直接言明丞相夫人已經(jīng)入林了?”
“你懂什么,”姬無墉眸光微瞇:“帝王心,難測。”
父皇,終究是給褚肆一分情面的。
足見褚肆在這盤棋中的重要性,就是他這個太子,也比之不上。
譽王或賢王,也及不上的。
姬無墉慘然一笑。
在父皇的眼里,哪兒有什么親情。
他們這些兒子,也僅是棋盤里的一枚棋子罷。
想擺在哪,還不是他說了算。
……
姬無舟手拿著手里紙條,眉宇緊蹙。
“舒錦意不在行宮,那里面躺著的人又是誰?太醫(yī)進門把脈,分明見著舒錦意那張臉。”
“易容術?”
站在側首邊的男子提醒一句。
姬無舟愣了下,隨即搖頭:“若是易容術,太醫(yī)自然瞧得出來。”
連著派幾名太醫(yī)過去,不可能半點破綻也瞧不出來。
到底是什么?
姬無舟腦海里隱隱約約有什么東西閃過,卻一時捕捉不著。
“墨緘……”嘴里默念著兩字,輕得連身邊人都聽不清。
身邊人等了半會沒得到命令,不禁打斷姬無舟的沉思:“王爺,是否要捉她出來。”
上次僅是懷疑,而這次是確認。
姬無舟仍舊沒有要動的意思,“給褚暨的夫人透露點消息,讓他們自己人來動手。”
那人恭維道:“王爺好計!”
姬無舟淡淡擺手,那人就去了。
沒過多久,蔣氏就被一塊包了石頭的紙砸中,先是一怒,而后拾起一看,差些笑了出來。
眸中閃爍著陰毒的光芒,計上心頭來。
“夫人,會不會有詐?萬一是有心人想要利用您的手做事,連累了老爺,那怎么是好?”
柳嬤嬤有些不安地勸說一句。
蔣氏卻道:“將阿玥叫來。”
“夫人萬萬不可!”
“叫人來。”蔣氏壓根兒就不理會柳嬤嬤的勸。
柳嬤嬤想了想,也覺得該把七小姐叫來商量一下,先確認一下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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