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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 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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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頭,顏府,二房院裡,董氏正一肚子悶氣沒出發,正巧,顏若嵐才從宮裡給公主補習回來,已經屋便瞧見董氏耷拉著臉,像是心情不大好的樣子。

顏若嵐上前請了安,便關心道:“娘?您這是怎麼了?”

“哎……沒什麼?!倍现皇菄@氣。

“沒什麼?您瞧著就是一臉的不高興,還沒什麼???怎麼,今個姨母來,您不會是跟姨母鬧得不痛快了吧?”顏若嵐猜測道。

“哎……提起你姨母來,我就是一肚子氣!”董氏一臉怒氣道。

“怎麼了,娘真跟姨母鬧彆扭了?”顏若嵐坐下關心道。

“那倒是沒有,不過,今個真是憋屈了?!倍蠚獾?。

“娘,既然沒跟姨母鬧彆扭,那您這是氣什麼???”顏若嵐倒是不理解了。

“氣什麼?哼!今個你姨母來拜訪,還特意帶了你表姐蕓兒一道過來,我可是好心好意帶著她們到你三叔院裡,去跟你三叔母坐坐,可你三叔母也……也太不會辦事了,簡直不把我同你姨母和表姐放在眼裡啊,我能不氣嘛。”董氏氣呼呼的嚷嚷了一些。

“您的意思是三叔母給您氣受了,怎麼可能,三叔母一向與世無爭的,怎麼會跟您起紛爭,再說了,姨母來就來,您帶著她們到三叔母那做什麼???”顏若嵐倒還算理智。

“娘還不是爲了你三叔一家子好啊,不然幹嘛叫你姨母帶著蕓兒過來啊,誰知道那莫氏就是個榆木疙瘩,一點不通情理,真是白費我了一片苦心呢?!倍线€一嫌棄道。

“娘!您……您什麼意思?。俊鳖伻魨顾坪醪淮竽芾斫馑赣H董氏的作爲。

“什麼,什麼意思???我這不是瞧著你是三叔家一直照顧著那姓費的小子,很是辛苦嘛,想著幫他們寬鬆寬鬆啊,誰知道莫氏也是個做不了主的人?!倍蠚獾馈?

“娘,您!您這是在打費學士的主意啊?您!您!您太胡鬧了!”顏若嵐終於弄清了母親董氏的想法,驚得直嚷嚷。

“什麼胡鬧!我這都是爲了你三叔一家子好啊,你表姐蕓兒才貌雙全的,配給那什麼費公子那都算是他攀高枝了?!倍弦荒樝訔壍?。

“娘,先別說蕓表姐的性子和人家費學士合不合,就單說您這麼貿然去找三叔母,還是帶著姨母和蕓表姐一道去的,這就很不應該啊,您也知道,人家費學士僅是三叔友人之子,三叔一家子也是因爲受人之託,所以才格外照顧費學士的,可這,可這並不代表三叔一家就能決定費學士的一切啊,包括他的婚姻,娘,您怎麼這麼糊塗??!”顏若嵐真是被董氏給氣到了。

“那費公子在京裡沒有任何親人,也只有你三叔一家子和他最爲親近,這事不找你三叔他們又能找誰啊?”董氏挑眉哼道。

“娘,這不是找誰不找誰的問題,這是該不該的問題啊,您別忘了,大姐姐那樁事,難道您又想重蹈覆轍嗎?”顏若嵐打心裡不願意董氏這麼做。

“你這孩子,淨瞎說什麼啊,你表姐的事能跟若雪那個沒福氣的一樣了?她是我外甥女,我能害了她啊。”董氏橫了顏若嵐一眼,滿是不平道。

“娘,我說的不是蕓表姐,我說的是費學士!”顏若嵐一臉鬱悶和無奈道。

“嵐兒,您今個這話怎麼雲裡霧裡的,娘一點都聽不明白啊?”董氏也被顏若嵐說得有些頭腦發矇。

“娘,您心裡在想什麼,女兒大概能猜個**,可費學士不是我們能肖想的人,您也別再打他的主意了。”顏若嵐突然嚴肅道。

“你這孩子,姓費那小子是什麼人啊,不過就是天子恩科表現出衆,得了皇上青睞,封了個從四品的文官嘛,怎麼了,蕓兒也是四品高管嫡出的姑娘,怎麼就配不上了?”董氏倒是更來氣了。

“娘!天子恩科,又得皇上青睞,費學士前途自然不可限量,您心裡那點小算盤,女兒也明白,可這打他主意的可不僅僅是您一人啊?!鳖伻魨拐Z重心長道。

“所以纔要先下手爲強嘛,免得這麼好的潛力股被其他人搶去了,那不是可惜了?!倍弦荒樥J真道。

“娘,女兒說白了呃,宮裡頭早有貴人留意他了,您就別想了,蕓兒表姐那,您再考慮其他的吧?!鳖伻魨挂荒橆^疼道。

“什麼?宮裡的貴人?”董氏聞言倒是一驚道:“難道是皇后?”

顏若嵐無奈地點點頭道:“娘明白了就好?!?

“就……就算是宮裡頭與這個意思,可要是蕓兒和費公子情投意合了,那她們也不好明著拆散吧?”董氏捨不得費子冉這款“肥肉”

“娘,皇后和四公主是個什麼性格,您也是清楚的吧,她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落到過別人手裡的時候,您不想因爲蕓表姐的婚事得罪了宮裡頭的主子吧?!鳖伻魨挂荒樓忧拥靥嵝训?。

“這……”董氏犯難了。

“娘,蕓表姐的性子如何,您最清楚了,您覺得她真能入了費學士的眼?”顏若嵐知道她那位蕓表姐的脾氣,驕橫跋扈,小姐脾氣十足,她和她哥哥都不願多接觸,更何況是個外人了,顏若嵐知道是她母親太異想天開了,打費子冉一入宮,她便就察覺到皇后和四公主的其他用意了,也正因爲如此,她也都是和費子冉保持一定的距離,以策安全。

可今日,她母親董氏這麼貿然行事,著實是有些嚇到她了,萬般無奈之下,顏若嵐也只好跟董氏挑明瞭講,不然這要是真見了面,那不知道宮裡頭的主子會如何猜想了。

“可是……”董氏還是有些不服氣。

“娘,這件事,沒有可是!”顏若嵐冷冷道。

“哎……好好好,沒有可是,沒有可是,真是掃興!”董氏一臉刁鑽苦悶道。

“娘,你不該生氣,你該慶幸,今個你和姨母沒有見到費學士,不然,這個消息怕是很快便會傳到皇后那裡去的,到時候女兒也不敢擔?;屎蠛退墓鞯男宰訒[出些什麼事來。”顏若嵐一臉警告道。

“哎……”董氏心中的氣堵了又堵,直接不願再多話,而是坐在位置上獨自鬱悶去了。

顏若嵐見狀知道,這是自個的話被母親聽了進去,於是也只是無奈地搖搖頭,也不會說話了。

董氏母女倆一番談話倒是鬧得氣氛更冷了,而這頭,顏若玖聽了母親莫氏的複述,這眉毛都氣得要打結了。

“娘!二伯母也太……太愛管閒事了吧,子冉哥哥娶不娶妻,娶誰爲妻****何事,真是奇怪了!”顏若玖一臉怒氣道。

“說的是啊,所以爲了避免誤會,娘只好讓葉藍在半道上攔住你們了,不然這要是真見了面,可就真不好說了。”莫氏也是一臉無奈。

“真是的,就爲這事,子冉哥哥晚上送我回來的時候,愣是嚇得不敢進府呢,二伯母真是很討厭??!”顏若玖直接說出了自個心裡的不爽。

“阿茴!雖然董氏是麻煩了些,可這話你是個晚輩,可不能胡說的,知道不?”莫氏這會還很注意顏若玖的禮貌規矩。

“娘,子冉哥哥都要被他們算計肖想去了,您還有閒心在這揪女兒的規矩???”顏若玖很是無奈地嘟著嘴。

“你當娘是吃素的?。〖热淮饝拵煾敢疹櫤米尤降?,那誰都別想越過我和你爹打他的主意,誰都一樣!”莫氏倒是表明了自個的態度。

“那二伯母還……還這麼不請自來!”顏若玖義憤填膺道。

“子冉本就一表人才,俊美無雙,又加上得了皇上青睞,這樣的好兒郎被人肖想也再正常不過了,誰不想自家姑娘能嫁個才貌雙全,品性俱佳,前途無量的好夫君呢,可巧,你子冉哥哥便是個中翹楚,你瞧著吧,這只是個開始,往後的事啊,可比這個要難應付嘍?!蹦闲难e已經隱隱有了思量。

“娘,您什麼意思???”顏若玖聽完莫氏這一番話,心裡就是覺得莫名擔憂。

“沒什麼,你小孩子家家的,別瞎摻和了,去吧,天都不早了,早些睡去,不然你爹回來又要鬧你們了,快去吧?!蹦喜幌敫畠撼哆@些感情上的事情,便找了藉口讓顏若玖回屋休息去了。

而她就點著燈,一直等著顏書清到了深夜,莫氏心裡沒底,有些發慌,所以就想同自個夫君說說話,也許就能平靜一些,可誰知等到後半夜,顏書清是帶著微醺回來的。

莫氏見狀又只好服侍他好生睡下,這心頭的事便只能壓過今晚了。

次日,一大早,莫氏和顏書請都還沒起身,顏若玖便已經出了府門,跟著費子冉去街上吃早點去嘍。

而宮裡,養心殿內,一向睡眠就比較少的皇帝,已經起身,不過倒是沒有換衣服,就是一身家常服,窩在榻上翻著書,樣子倒是難得悠閒自在。

周公公在一旁瞧著皇帝認真的樣子便笑道:“皇上啊,您這精神倒是快趕上宮學裡那幫公子哥了,這可是連著瞧了好幾日的書了,這書就真這麼好???”

皇帝聞言,擡起頭笑道:“話倒真能這麼說,這些書,朕早就翻遍了,可這幾日重新再看,配著這一筆一劃認真書寫的便籤,朕倒是真看出點之前沒曾注意到的新意呢,著實很有趣,哎,對了,這書你也幫朕抱回來好些本了,那人查得如何了?”

“哎呦,這不是瞧著您看得在興頭上,一直沒敢打擾您嘛,這人啊,倒是真查出來了,他是……”

“等等,先別說,讓朕猜猜看,是不是這次恩科的第一名,朕欽點的翰林院學士費子冉啊?”皇帝突然笑著猜到。

“???皇上您怎麼猜出來的???”周公公聞言倒是愣了一愣。

“看來真的是他了,朕沒猜錯啊?!被实鄣故堑靡獾芈N起了嘴角,眼角的愉悅直達眼底,也不知是在爲自個猜對而愉快,還是在爲那人是費子冉而欣喜,反正皇帝心情很好。

“是,是他,是費學士沒錯,可皇上您是怎麼猜出來的?。俊敝芄穯柕?。

“他的字和他這些批註的風格,都跟他會試時答卷上的文章很相似,所以朕便心裡有所懷疑,想讓你去查查看,沒想到還真的是他?!被实酆呛切Φ?。

“哎呦,皇上喲,您心裡有懷疑,幹嘛不早說啊,老奴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清楚的,這幾日老奴跑藏書閣腿都跑腫了,結果您這……哎呦……”周公公那個鬱悶啊。

“呵呵,你啊,老是待在屋裡不動彈,身子骨自然就會僵硬了嘛,這幾日讓你活動了活動,你該是要好好謝謝朕嘛。”皇帝一臉梛耶。

“哎……哎呦,是是是,老奴這廂謝恩嘍?!敝芄才浜现实弁嫘ζ饋?。

“嗯,這還差不多?!被实垡荒樀靡狻?

“哎呦,皇上,差點忘了,這一次老奴去打探這個費學士,無意中還聽到了另外一些事呢,您老要不要聽聽看???”周公公謝完恩,便又一臉神秘道。

“另外一些事?什麼事啊,別繞圈子,趕緊說!”皇帝一邊翻著書一邊瞥了周公公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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