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會在食堂裡,大家都離開了飯桌,都不由自主地圍攏在春華和秋實的周圍,都目不轉睛地盯著秋實看著。都在觀察著秋實的表情和認真地聽著這位女職工對秋實指責的話語,以及秋實的言語。大家也想從她們的話語中去得出真相來,誰都想知道真相誰都不想被矇在鼓裡,這是大家共同的願望。
這位女職工對秋實的責問是咄咄逼人,在大家都開始懷疑秋實的形勢下,秋實本來想躲避一下的,看來現(xiàn)在沒有辦法躲避了,只得硬著頭皮對這位質問她的女職工開始進行反駁和還擊了。
“我說李素梅,你可不要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要血口噴人,你說話要有證據(jù),不是你這樣胡亂猜測隨便說說,是誰就是誰了。要是能靠你隨便說說胡亂猜測誰就是誰,那公安局判斷案子也不要那些公安人員了,就由你們這種人去瞎咧咧就可以了。嘿嘿……李素梅,你真的是好可笑哎。”秋實臉上露出一些輕飄飄的笑意,用嘲諷的口吻,反過來指責李素梅。
沒有一會秋實就又把臉虎了下來:“李素梅,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去市裡的法庭上控告你惡意誹謗罪,要你爲我洗清罪名。李素梅,你可不要以爲我不敢喲,把我逼急了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可不管你是什麼同事不同事;什麼街坊鄰里的,我可什麼都不管了。”秋實的鉢子裡還有幾口飯,被李素梅氣的也不再吃了。
秋實把飯鉢子推到了一邊也不準備再吃了,乾脆就停止吃飯,準備跟面前的這個李素梅好好的幹上一場嘴架了。秋實要是今天心情好一點,不是因爲這件事分心,要是在平時的話也早就吃好了。今天給耽擱了幾分鐘就沒有吃好了,但她的肚子一點也不餓了,也不差這幾口,肚子也蠻飽的。
秋實是一個臉皮較厚,蠻看得開的人,前面一陣她吃的還是蠻用心的,後來也蠻注重實惠,自己想的開也吃的不錯。就是最後這幾分鐘被李素梅給耽擱了,李素梅實在是咄咄逼人的厲害,秋實這個時候也蠻飽的,再加上李素梅這麼一鬧,真的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再吃了。
秋實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吃個七層飽已蠻不錯的了,要是別人今天也最多隻能吃個半飽而已。也只有她秋實吃的下去,要是別人被說成這樣,很少有人能像秋實這樣沒臉沒皮的,還能把飯吃個七層飽。
秋實聽李素梅這樣說心裡雖然有點心虛,但同時也是非常生氣,她心說:“誰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春華還沒有說什麼呢,你就在這裡噼噼啪啪地說了這麼多!”
秋實猛的一下就從餐桌旁站了起來,氣呼呼地用眼睛瞪著李素梅,並衝李素梅大聲地吼了起來:“李素梅,你不要再血口噴人了,你要還這樣胡說八道下去,就不要怪我真的對你不客氣了,我是會真的去本市法院去控告你的。李素梅,我再警告你一次!”秋實雖然有一點點的心慌,但她還是儘量剋制著自己,以最後通牒的口吻對李素梅兇狠地說道。
李素梅根本就沒有把秋實放在眼裡,她覺得自己沒有做虧心事,什麼也不怕,要怕的也應該是秋實。
秋實說了沒有一會,李素梅就不以爲然地對秋實用帶有點朝笑的語氣說道:“我感覺你很可笑哎,你強去法庭上控告我誹謗罪,呵呵……秋實,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喲!不要到時候沒有將我告倒,反而會將你自己告進了大牢!呵呵……呵呵呵……”李素梅肆無忌憚地大笑了起來,李素梅笑了好一陣才停止了笑聲。
有的職工見李素梅笑的這麼暢快,不由得受到了感染也跟著笑了起來,“哈哈哈……呵呵呵……”大家也都跟著發(fā)出了一陣子愉悅、暢快的笑聲。
秋實在李素梅和大家的這些開心、暢快的笑聲中不由得有點惱羞成怒,她對李素梅再次吼道:“李素梅,你爲什麼要這樣誣賴我,我跟你今日無冤無仇,往日也沒有一點過節(jié),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秋實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你了?我真是想不明白了?”秋實裝的蠻像那麼一回事,好像她自己是真的被李素梅給冤枉了似的。
李素梅根本就不吃秋實這一套,立馬又對秋實說道:“我問你,你能回答上來嗎?我問你,你爲什麼老是向其他的職工打聽廠裡不該詢問的機密的事情?爲什麼詢問的不是你的弟妹春華廠長?而你卻老是去問別人,春華廠子可是經(jīng)常跟你待在一起吃飯喲!而你不去問她卻偏偏老是喜歡向其他的職工們詢問?你有什麼好怕和顧忌的,要避開春華廠長,去問別人這些問題?你問這些問題對你又有什麼用處?”
“你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是一個剛進廠的新職工,要詢問這些幹嘛?別人不問就是你秋實老是在問,問了一次兩次還再問,你不覺得有些奇怪,肯定是有事情嗎?你不覺得別人肯定會覺得你這樣是很奇怪和有問題的嗎?秋實,你的問題很多哎!秋實你先把這些問題都回答了,讓我聽聽看你回答的中聽還是不中聽,讓大家聽聽你回答的合理不合理,然後你再來說一些恐嚇我的事情也不遲哎。”
李素梅生性潑辣,根本就不怕秋實的嚇唬當一回事,她纔沒有把秋實放在眼裡呢。
她秋實在她李素梅的眼裡也只是一個毛孩子而已,春華把你當成是自己的親嫂子,拿你沒有辦法,有顧慮,我纔不管那麼多呢。我今天就要替春華出一下這個頭,非把你的狐貍尾巴給揪出來不可。李素梅今天真的有這個決心,費要幫著好心、真摯的春華把秋實這個人面獸心
的黑心給摘出來不可。
“奇怪了,我爲什麼要回答你的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呢?你是我的什麼人呀?我又不差你不欠你的,憑什麼要聽你的?我秋實是好欺負的,是你的下人是你的奴才,什麼都要聽你的!李素梅你可要知道,現(xiàn)在是新社會,不再是過去的舊社會。你可以依仗一些勢力就可以對別人吆五喝六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想對我這樣連門都沒有!”
秋實斬釘截鐵地說著,好像她很剛正不阿似的。
秋實不正面給予回答,而是玩起了迂迴戰(zhàn)術,儘量迴避,不搭理跟這個事情有關的問題。她只想早點脫身早點走人,可大家都早就圍攏過來,都在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她,都有逼問她的意思。大家看向秋實的目光多數(shù)都是帶著詢問或是審問的意思在裡面,大夥的眼觀都很尖銳的,並且都緊緊地把秋實包圍在中央,秋實想走一時也是走不來的。
暫時春華不發(fā)話秋實是不好走的,春華暫時也不想插話或是發(fā)出什麼話來,她覺得火候還沒有到,還要繼續(xù)再等等。不能太急,太急了就會讓李素梅對秋實的攻勢前功盡棄,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她要等到恰當?shù)臅r機,做決定性的發(fā)言,也就是充當最後一個發(fā)言人,把這事一錘定音,給正確地處理完了,春華暫時是一言不發(fā),還在靜候著機會。
“人正不怕影外,你秋實真的沒有事情的話,白天沒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你說你是清白的就先好好的回答一下素梅的這幾個問題,你幹嘛害怕回答這幾個問題,幹嘛不肯回答呢?老是躲著繞著的,你究竟怕什麼呢?秋實呀秋實,看來你心裡還是有鬼呀,不然也不會這樣害怕回答這些問題的。大夥兒都覺得你很不正常,你一定要回答這幾個問題,否則大夥兒永遠都不會放過你的!”這時候的梨園村王書記的老婆,陳雅麗也是對秋實很是氣憤,不由得就幫著李素梅開口責問起秋實來。
陳雅麗也是個生性比較潑辣、不怕事的主,跟李素梅基本是差不多的。她跟李素梅一張一和的,可夠秋實招架的了。
秋實更是生氣了,腮幫子都氣的圓鼓鼓的了,但同時她的內心還是有點發(fā)虛的,她用兩隻眼睛怒視著陳雅麗,故作鎮(zhèn)定地大聲吼道:“你們憑什麼要我回答你們的這些胡亂提出來的問題,你們是誰呀?你們是我的父母呀,即使真的是我的父母也要看我的心情好不不好,想不想回答呢。如果我真的不想不願意回答,也照樣可以不回答!你們又算哪根蔥哪根蒜,你們又算老幾,真是豈有此理?”秋實假裝氣勢洶洶的樣子,又跟陳雅麗吼叫著,仍然不給於正面回答,仍然採取著迂迴的戰(zhàn)術,在跟大夥兒耗著時間呢。
“春華廠長,廠裡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是廠長你有權利詢問秋實,你讓她回答一下,這也是大夥兒的要求。排除她是你的嫂子這個身份不說,就單單她是你廠裡的職工,現(xiàn)在廠裡發(fā)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的嫌疑最大。春華廠長作爲廠長同時也是代表大家,你就讓她回答一下吧,滿足了大家的願望!”陳雅麗不想再跟秋實磨蹭下去了,時間不會太久就要上班了,也不能再這樣跟秋實磨蹭下去了。
陳雅麗也是藉此借自己的說話,及時地將春華推出來,不讓秋實到時候誤會春華,怪罪春華,以後長期地跟春華說出一些怪三怪四的話來。陳雅麗這樣主動叫春華出面,這樣給人的感覺就是責任在她而不再春華身上了。比較秋實是春華的嫂子,到時候會經(jīng)常在家裡碰到,大的矛盾不一定有,以秋實的性格小的矛盾會不斷的有的。
當然了秋實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主,她只是等著火候,一定要藉助這個火候,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春華一直等待著,就是出於這樣的目的,沒有其它任何的意思。
陳雅麗很是清楚再這樣磨蹭下去會什麼結果都得不到的,她和所有的職工都耽誤不起,她也不想辜負大夥的期望,從大家的眼神中也看的出來大夥是都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僞的,他們也不想這事查不出來搞的稀裡糊塗的,讓許多人都有可能成爲懷疑對象,蒙受不白之冤。
陳雅麗是這樣想的,所以也就及時地這樣對春華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其實就是陳雅麗不說,春華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
她也準備主動站出來以廠長的身份詢問秋實了,現(xiàn)在陳雅麗這樣一說呢就更加其好,她是更有理由要站出來了。春華在陳雅麗說出這番話之後,還對陳雅麗投去了心領神會的一瞥。
秋實暫時還沉默著,她是故意不著急回答對方的話而保持沉默再沉默,她就只有一個目的,只是想拖延時間,拖到上班時間走人,天天都跟你們拖,直到把事情拖黃了拉倒。反正沒有證據(jù)的事你們都拿我沒有辦法,再懷疑也沒用,我在時間上跟你們任何人都是耗得起的,我怕什麼哦,我纔不怕呢。秋實就抱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也想好了,即使你們知道一些什麼我也不怕,大不了不在這個廠裡上班了,她就抱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這個時候別人好像一下都沒有辦法了,都靜靜地朝春華看著,都對春華露出了期待的眼光,都在等著春華說話呢。
春華覺得這個時候自己說話的火候確實到了,只有自己出面了,她要好好地利用一下這個火候,即使職工們上班遲了一點也沒事的,趁此機會將這件事情一下查出來就更好。
之前春華也一直站在那裡聽著秋實和其他人的對話,她心裡是很有數(shù)的,真正覺得秋實的
嫌疑是最大,就缺少的是證據(jù)而已。
春華將臉轉向秋實定睛地看著秋實,表情有點平淡,但說話的語氣卻是挺威嚴的,她拿出了自己身爲廠子的架勢來了:“秋實你是我的嫂子不錯,今天這個時候我可是還要多一重身份,那就是你的廠長。現(xiàn)在雅麗嬸子這樣跟我說是很有道理的,我是一個廠長,廠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雅麗嬸子和素梅嫂子問你,你還不肯回答,既然大夥兒都對你有疑問了,你就應該好好的回答一下。你沒有做那件事,你又怕什麼?”
“又有什麼好怕的?你真想證明你的‘清白’,你就不要再故意迴避了,把所有的問題都回答了,回答不了的話,又說明什麼?就是傻子也看的出來,你還把別人當作三歲的小孩嗎?素梅嫂子詢問你的問題是非常有道理的,你必須當作大夥的面回答一下這些問題。你沒有問題回答一下又怕什麼?你回答了可以撇清你的‘嫌疑’,你不回答倒真是不正常,真是有問題了。求實,你還是乾乾脆脆、直截了當?shù)鼗卮鹆税桑灰僮尨筲穬焊阍谶@裡耗費時間了?!?
春華說到這裡用手拍了拍秋實的肩頭,“嫂子,你看著我回答素梅嫂子對你提出的這些問題,不然真的難以服衆(zhòng)了?!?
秋實還在沉默著,她還想回避,一時還沒有開口。秋實只是擡頭看了看春華,露出了一點乞求的神色,然後又低下了頭,仍然沉默著。
“秋實,你不回答是不行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以後查出來如果真的是你的話後果就更嚴重了,按照廠裡的規(guī)矩你是要被開除的。發(fā)生這麼大的事情還是故意的,還要被罰款。如果你能現(xiàn)在坦白,還能對你寬大處理,如果真的是你,你還藏著掖著的話,不但你要被開除,你一個月的工資都要被沒收的,這是廠裡的規(guī)矩對誰都是一樣都是一視同仁的。你能坦白出來會對你寬大處理的,給你改過的機會!秋實,你還是說出來吧,不然我們以後也是會查的出來的,這一點是不用有任何懷疑的!”
春華專注地看著秋實,語氣鏗鏘有力,讓秋實有了一些想說的衝動了。
秋實對於廠裡對自己的開除她是無所謂的,一點不感到害怕的,她唯一有點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工資被擼了,一分錢沒有,那這個月的活不就白乾了。這一點對秋實來說是有點受不了的,對於名聲她還沒有看的比自己的血汗錢給擼掉了來的痛苦,秋實是個經(jīng)濟實惠型的女人,把金錢看的非常重要,超過一切呢。
一個月剛好要完結,還沒有領工資要是領了工資也無所謂。但她有覺得不能因爲一個月的工資,就把這個事情交待出來,她覺得又有點不願意,可不交待他們都這樣懷疑我,日後萬一查出來不但名聲不好還被罰款豈不更是不值得。現(xiàn)在嘛如果說出來,領了工資我就不幹了,直接走人找胖子幫忙開服裝店去。
秋實想的很美,好像自己隨時隨地找胖子胖子都會幫忙的,好像胖子已經(jīng)把他開服裝店的錢都已經(jīng)給她準備好了,就放在身邊等她秋實去拿呢。
秋實想到這些不由得心頭一動:要是我自己主動承認了,春華對我還有所行動的話,或是罰款,我就直接不幹了,這樣還有個藉口呢,比直接走人要好的多了。我可以把自己走人的責任直接推到春華的頭上,到時候還好指責她一下,在臨走之時也好拿春華撒撒氣呢。
我早點走人就好早點去李大哥那裡拿錢,開服裝店了,我還真是求之不得,真是發(fā)愁找不到藉口,現(xiàn)在藉口就來了,太好了。想到這裡秋實竟然有點高興有點輕飄飄起來。那點所謂的名聲對她又算的了什麼,她纔沒有把這名聲放在眼裡呢。
沒有一會秋實又覺得這樣還是有些不妥當,她在左右搖擺著,還在低頭想著一些什麼。春華見秋實這個樣子,決定再給她幾分鐘的時間,春華是希望秋實最好乖一點,老實一點。否則這一次真的要對她不客氣了。
我春華對她秋實是那麼的好,她還這樣對待自己,另外這也不是一個小的過錯。她秋實是想害自己害自己的這個廠子呀,如果放任她下去,將來給自己給廠裡會造成很大的嚴重後果?,F(xiàn)在什麼也不要顧忌了,不管她是什麼嫂子不嫂子,該對她嚴厲的時候還是要嚴厲一些,除非她不再我的廠子裡幹。春華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一定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無論是什麼人都嚴懲不貸。不能讓自己的廠子,毀在這些小人的手裡。
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如果顧忌她她就會害了我害了我的全家還害了全廠的職工,大夥這麼信任我,在我的的廠裡都這麼兢兢業(yè)業(yè)地工作著,全都指望靠這個廠子吃飯養(yǎng)家呢。千萬不能讓廠子讓職工在這個敗家的婆娘手裡給毀掉了,她真是比蛇蠍的心腸還歹毒呢。
春華明著是對秋實說坦白了從寬抗拒從嚴,其實只要秋實坦白出來了,春華就不會要秋實繼續(xù)待在廠裡上班了。她也不能再讓這麼蛇蠍心腸的女人繼續(xù)待在廠裡,還讓秋實繼續(xù)待在廠裡的話,遲早是會還要出事的,不能再跟她碰了。不能拿自己拿廠子和大夥的飯碗以及廠子和大夥的前途與這個壞心腸的女人碰下去了,等她交待了問題後立即就急將她趕走,這纔是很明智的做法。
時間又過去了兩分鐘,秋實還在猶豫著遲遲不講話,但她的這個樣子已經(jīng)足以說明了一切的問題。春華和大夥只不過是想通過她自己親口說一下,不想對她有一點點的誤會罷了,即使她秋實不說這個時候傻子也完全看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