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清羽俊臉扭曲、鳳目含淚,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狠狠的打在身邊的樹上,樹皮四濺、黃葉飛舞,正如此時北辰清羽狂亂的心!
他是如何追蹤到此的?原來,今日午時剛過,北辰清羽正在御書房議事,陳澤來報,“皇上,宮中收到青天宮的響箭信號,就在北城!”
北辰清羽心中一愣,“今早剛收到向慕天的飛鴿傳書,說沒有未央的消息,此時向慕天不在京城啊!難道是楚寒師兄出事了?大白天的,就在北城?”
北辰清羽下令陳澤,帶領(lǐng)宮中侍衛(wèi)急速出宮查看,陳澤走后,北辰清羽心中不能平靜,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一樣,換掉龍袍、懷揣面具、便服出宮,朝著楚寒的將軍府縱馬飛奔而來!
“皇上,您來了!”沒到將軍府,正碰上要回宮的陳澤。
看著陳澤一臉的凝重,北辰清羽心中一沉,師兄他真的有事?
“皇上,楚寒將軍受了重傷……”
北辰清羽擺手:“快請御醫(yī)。”
“屬下正要去,事情讓侍衛(wèi)告訴您吧!”說完,陳澤一夾馬腹,駿馬一聲長嘶,飛奔而去。北辰清羽來到楚寒臥室,看著一身是傷、昏迷不醒的楚寒,心中不安:“自己和未央欠楚寒師兄太多,他千萬不能有事!”
“將軍身體如何?”北辰清羽臉色鐵青,看著身邊的大夫們問道。
大夫們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說道:“將軍受了重創(chuàng),內(nèi)臟受傷、又中了毒,只怕、只怕……”
“他要是有事,我要了你們的命!”北辰清羽一聲暴喝,嚇得大夫磕頭如搗蒜,“皇上饒命啊!”
幾個可憐的大夫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渾身抖的像篩糠一樣。
“怎么回事?”北辰清羽皺眉,大白天,自己的師兄、北晨國的大將軍,竟然就在皇城腳下被人重傷!
“皇上,屬下們趕到的時候,一個蒙面人死在地上,還有三個蒙面人正在圍攻楚寒將軍,當(dāng)時楚寒將軍身中劇毒、多處受傷、幾近暈厥!”一個侍衛(wèi)跪在地上,細(xì)細(xì)的向北辰清羽匯報,“屬下們及時趕到截住蒙面人、替下楚將軍,楚寒將軍吐了多口黑血、昏迷不醒!屬下們雖用了全力,只殺了對方一人,另外兩個蒙面人受傷逃脫。屬下該死,沒有捉到活口!”
“全城搜捕!晚間出京之人必要查驗官府手令!”北辰清羽大怒,青天白日竟然有蒙面人截殺自己的大將軍!
“可曾查到是什么人所為?”
“蒙面人身上沒有任何信物,陳統(tǒng)領(lǐng)已命封閉四門、全城搜捕。”
北辰清羽坐在床邊,看著楚寒蒼白的臉、發(fā)青的唇,摸著楚寒空空的袖管,心中暗暗發(fā)誓,“師兄,我必會給你報了此仇!”轉(zhuǎn)身吩咐侍衛(wèi),“請鹿雅公主輕車簡從速到將軍府。”
看著侍衛(wèi)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北辰清羽暗暗擔(dān)心,“不知道鹿雅會怎么樣?這個丫頭,來北晨國快半年了,對楚寒師兄愛意不改,無奈師兄一直不接受她,也是一樁煩心的事。”
北辰清羽站起身來,吩咐侍衛(wèi)們,“在此保護(hù)好將軍,不得有任何閃失。”然后指著剛才回話的侍衛(wèi),說:“你跟我到衙門。”
眾人看著北辰清羽走了,終于松了一口氣,幾個大夫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心中暗暗念佛,“感謝菩薩!幸虧皇上沒有怪罪,否則還真是沒有命了!”
北辰清羽來到衙門,兩具尸體被并排擺放在官衙院中,一個仵作正在書寫驗尸報告。
聽侍衛(wèi)報說皇上來了,仵作戰(zhàn)戰(zhàn)兢兢下跪回話,北辰清羽看著仵作,問道:“可有要說的。”仵作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道:“回、回皇上,知府接到宮中陳統(tǒng)領(lǐng)的命令,帶人搜捕逃犯去了,這、這兩人身中箭傷……”
北辰清羽不耐煩的打斷仵作的話,問道:“能查出二人的身份嗎?”
“尸身上并無紋身等可疑之處,只是二人衣著嶄新、腳蹬官靴,好像是、是官府中人。”
“是么?”北辰清羽表情未變,心中卻是大吃一驚,“朝廷中有人要害楚寒師兄嗎?為何明目張膽的白天蒙面截殺?暗中算計不是把握更大嗎?難道有什么意外發(fā)生,讓對方突然提前行動?”
北辰清羽眉頭緊皺,轉(zhuǎn)身吩咐侍衛(wèi):“告訴仵作逃脫的蒙面人的樣子,越詳細(xì)越好!畫完即刻在四門張貼!”
轉(zhuǎn)身出了衙門,掏出懷中面具,帶在臉上,縱馬朝著東城而去!
來到翠紅樓,天色已晚,看著大紅燈籠下來來往往的男人,北辰清羽下馬,抬腳就要跟著進(jìn)去!
身后的兩個大內(nèi)侍衛(wèi)大驚,齊齊上前、低聲提醒:“皇上,萬萬不可!”
皇上不是要逛青樓吧?!
“少廢話!在此等朕!”北辰清羽腳下不停,直接朝著正在門口拉男人的林媽媽走去。
“公子,好久沒來啦!快快請進(jìn)!”林媽媽看到北辰清羽來了,恭恭敬敬的施禮,側(cè)身讓過,哪敢上前去拉。
“嗯。”北辰清羽嗯了一聲,一個跨步進(jìn)了翠紅樓的大堂,林媽媽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門外的侍衛(wèi)眼珠子快要掉出來了,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想,“以前就聽說皇上是翠紅樓的常客,竟然是真的!現(xiàn)在宮中美女無數(shù),皇上怎么還是好這一口哇!這要是太后知道了,自己的腦袋還能不能保住?”
且不說兩個侍衛(wèi)如何提心吊膽,心急如焚。北辰清羽來到雅室,林媽媽跪倒在地,說道:“主子好久沒來了。今日?”
“楚寒將軍受傷,翠紅樓可有消息?”北辰清羽看著跪在地上的林媽媽,說道:“起來回話。”
“謝主子。”林媽媽起身,說道:“主子果真是為了楚寒將軍而來,春雨已把消息發(fā)到宮中,想必主子沒有見到。”
北辰清羽點(diǎn)頭,說道:“我在楚寒將軍府,看來是錯過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日楚寒將軍從未央宮的樓上飛出,在街上攔截過路的馬車、挑開簾子又放下。舉止怪異、神態(tài)焦急,好像在找什么人。”林媽媽細(xì)細(xì)的講著,“攔截了多輛馬車,好像都不是,后來楚寒將軍追上了一輛馬車,將軍上車后馬車就掉頭朝北城去了,想必是找到了。不久,來翠紅樓的客人有人傳,楚寒將軍在北城被蒙面人打傷了,屬下派人趕到時,聽說楚寒將軍已經(jīng)被陳統(tǒng)領(lǐng)救走了。”
北辰清羽心中奇怪,楚寒師兄一貫是個溫文爾雅的人,從不會如此不顧禮儀和身份的在街上做出如此出格之事,今天他真的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人?那輛馬車?yán)锏娜耸钦l?難道、難道會是她嗎?北辰清羽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住了,真的可能是她!除了向未央,還會有誰能讓師兄如此失態(tài)和激動!
北辰清羽站起身來,急匆匆的出了翠紅樓,打馬朝著楚寒的將軍府奔去,心中暗暗焦急,如果真的是未央,師兄受了重傷,她去哪里了?現(xiàn)在安全嗎?萬一那些蒙面人對她不利……想到這里,北辰清羽恨不得一步就到楚寒府中。
將軍府。
鹿雅坐在床邊,看著楚寒微閉的雙眼,心中既心疼萬分又難過不已,“怪不得他總是淡淡的,自己怎么也不能走進(jìn)他的內(nèi)心,原來他心中有人啊!昏迷中喃喃念叨的那個名字,是他的心上人嗎?這就是自己離開親人、千里迢迢趕來要嫁的男人嗎?即便今日自己救了他的命,等他醒來,對自己也只有感激之情吧?!”
想到楚寒因為昏迷不能吞咽,自己不顧公主的身份,更是不顧女兒家的嬌羞,當(dāng)著大夫和下人的面,口對口的把解毒迷藥喂到楚寒口中,那些人不知道會如何看待自己,想到這里,鹿雅心中更是酸澀不已,委屈的眼淚大滴的滾落到楚寒空空的袖子上。
“自己這么做值得嗎?自己的這份癡情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感化他?自己該怎么辦?他口中念著、心中想著的那個女人在哪里?等他醒了,自己以后又該如何面對他?”
鹿雅正在胡思亂想,侍衛(wèi)報告說皇上來了。
鹿雅起身,果然一陣腳步聲響,北辰清羽來到臥室,一眼看到鹿雅滿臉淚痕,大吃一驚,“將軍他?”
“不是的,”鹿雅看北辰清羽誤解了,上前安慰,“皇上,他很快就會醒了。”
“真的?”北辰清羽心中一喜,“他的毒解了?”大夫說過,楚寒雖身受重傷,好在都沒有傷到要害,身中劇毒才是他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
“是,皇上,”鹿雅勉強(qiáng)露出微笑,說道:“我來北晨國的時候,皇上伯父賜給我一粒解毒秘藥,以備不時之需。聽侍衛(wèi)說他身中劇毒,我出宮的時候帶來了,已經(jīng)服下多時,不到三更,他就會醒來。皇上不用擔(dān)心。”
鹿雅吸了一口氣,看著北辰清羽,問道:“皇上,未央是誰?”
高考結(jié)束,燕語回來啦!大家以為我是學(xué)生吧?不是!猜猜我是干啥滴?!讓各位久等了,萬分抱歉……啥也不說了,努力更文才是王道,我說的對吧?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