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炎谷這邊,陸蕭還在壁石洞里,螟蟲出去已有些時日了,陰陽夜因為自己在這洞穴里,也算是因禍得福吧,沒有發(fā)生什么。這會自己身上中的散骨粉也散了七八分。陸蕭盤坐好調(diào)息聚氣,想再等一日,螟蟲若是還不回來自己便動身,想來這只螟蟲真的是救了自己一命,當時自己是和它一起中的散骨粉,按理說,螟蟲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比自己更大才對,可是自己是被螟蟲拖進這個洞穴里來,進來后看螟蟲的狀態(tài)一切都正常。而且,接觸下來發(fā)現(xiàn)這只螟蟲極通靈性,陸蕭自己也對這只螟蟲有著莫名的親切感。“一定要平安回來啊,”陸蕭在心里念道。
此時,被陸蕭惦記的那只螟蟲,帶著陸蕭的信號和一路灑下的熒光粉甩掉那些遭人厭的尾巴后,加快速度朝那個人的方向去。那些嘍啰尾巴們被它幾帶幾繞送進西界瘴氣最濃的地方了,作為螟蟲,從不隨意開刀,但是這些嘍啰想先對自己動手,那這就不過分了。
“曦神?”平兒看著這幾日不怎么開口的白芷,那日碰上面正是陰陽夜,所以淡春山才提出來要一起走,果然,那晚紅炎谷各種不太平,也有些不帶腦子的來淡春山這,所幸一路上還算平安,到一個安全地帶后,淡春山便讓白芷和平兒在這里,自己便去尋陸蕭了。平兒還記得淡春山離開后,白芷對自己講,“你覺得陸蕭還活著么?”那種語氣,神態(tài)讓平兒怎么都覺得陌生。
淡春山為了確保不發(fā)生別的意外,在白芷他們地方不遠處定了點,那些雜碎是進不去,但是至于“白芷”要不要出來。不知為何,淡春山突然想起在靈門的那個小姑娘,也不知有沒有好好修習自己給她傳授的法術(shù),也不知道有沒有,有沒有一瞬間想到自己。淡春山這么想著,那晚看她失去丹心被痛苦折磨后安安靜靜的睡去,和齊墨煙說的話,月圓之夜本是美的,但那天我不喜歡。因為盈秋水在痛,而這份旁人難以忍受的痛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才有的。
就這么想著,忽然聽見就在不遠處有呲呲的聲音,淡春山停下腳步,就在那個石壁的斷口處,一瞬間,一個黑影直奔自己,淡春山下意識準備出手,可又看見那黑影背上有著陸蕭的信號,便伸手把這個直奔自己的黑影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慕幼 _@螟蟲被淡春山接住在懷里,突又像個尋常小孩童一般,觸須一蹭一蹭淡春山的胳膊,在撒嬌,還是在緩解自己這幾日的緊張害怕。淡春山發(fā)現(xiàn)這螟蟲無惡意后,便也沒有阻止它的動作,看得出來,這只螟蟲是非常勞累的了。
淡春山任他不安分著,伸手準備查看他背后的標識,這螟蟲即可翻個身將后背向后,這動作就是在保護自己背后的標識,淡春山不禁想,幸好這家伙是幫陸蕭的,看到它時,淡春山便知曉了陸蕭的標識,只不過想再確認一下。“走吧,帶我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