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事訪問的話題被于秋一拋出來,頓時就讓整個大廳里熱鬧了起來,就連李世民,也不能免俗的要求于秋先訪問李唐。
因為,他覺得把李唐治下的很多礦產(chǎn)交給于秋來開采,自己白得錢,會比較痛快。
對于這樣的要求,于秋一個都沒有拒絕,因為,在產(chǎn)出已經(jīng)能夠滿足內(nèi)需了之后,夏國下一步要做的事情,是用別人的資源,別人的人力,幫自己產(chǎn)出東西,還捎帶手,把錢也給賺了。
一如后世美利堅的一些品牌,材料和人工都是我國的,發(fā)展到一定程度后,他只是賣個商標,就能每年在我國賺走大筆的錢。
所以,于秋硬是把一場本應該很高級的國宴,辦成了一個資源貿(mào)易大會,而且,這場貿(mào)易大會從下午一直進行到了深夜,賓主都聊了個盡興,才算結(jié)束。
“趙河,通知一下親衛(wèi)師,讓連級以上的軍官明天到夏王府開會。另外,給各縣去電報,通知一下所有副縣級以上的官員,在長假結(jié)束后的第一天,到王府來開會。”于秋在去往酒店休息的路上道。
“親衛(wèi)師所有連級以上的軍官?那可是有不少人,殿下是要為出行做準備么?”原先一直稱呼于秋為秋哥兒的趙河,也在今天改口換了稱呼道。
這個新稱呼倒是讓于秋有些不習慣,不過看了看自己身個上這套極具威嚴的戎裝后,他也理解了,點了點頭道,“咱么這次要去的地方不少,每一地都需要足夠的安全措施,現(xiàn)在即將臘月,各處河道都已經(jīng)開始結(jié)冰,用船不好走。
所以,我打算坐飛艇出行。
這需要地面部隊的配合,并且快速的出動,在我抵達每一處地方之前,都提前安排好居住生活所需和燃料補給,再加上我可能送出去的一些慰問物資,可能需要出動很多人手,在具體行程方面,也要詳細的設計和安排。”
不坐飛船,于秋可就不那么好裝逼了,而不裝逼,就收割不到多少積分,那么出訪的意義就失去了一大半。
現(xiàn)在正好是冬天刮北風的時候,于秋乘坐飛船自北往南走,會比較輕松,心中對出行路線,大致也已經(jīng)有了一些想法。
先到洛陽,再到荊州,再往淮南道的揚州,江南道的蘇州走一遭,在蘇州沿海上夏王號,走水路到泉州和廣州看一看,最后到交趾,尋找種植橡膠樹種的基地。
因為,運一號貨輪的試航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拓海號和洺州號將會和它一起從呂宋穿越太平洋,去南美洲收集橡膠樹或者劍麻等洺州今后的生產(chǎn)比較需要的作物種子,明年開春以前,應該就能返回。
才進了酒店的小院,于秋就聞到了一股血腥氣,王猛在涼亭的石凳子上坐著,臉色陰沉,地上跪著一個鼻青臉腫的人,看到于秋走進來之后,急忙爬向了他。
“三弟,你,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
于秋看清楚了那人的樣貌之后,眼睛瞪了一下,那人立即住嘴,而此時,董放也已經(jīng)從石凳上起來,向于秋拱手道,“殿下,李三娘發(fā)現(xiàn)了崔玉瑩的蹤跡,卻被崔玉瑩劫持走了。”
聞言,于秋眉頭一皺,有些意外的道,“他能夠在洺京城內(nèi)劫走人?”
“這就得問問他了。”董放將目光看向仍然在地上站不起來的盧文逸道。
他屬下的人最近已經(jīng)在城內(nèi)嚴加盤查了,但是,沒有找到崔玉瑩,卻是找到了盧文逸這個原先于秋安插到崔氏做探子的家伙。
“三,不夏王殿下,不關我的事啊!你派人往山東的時候,我本想跟著你的人回來,接手你當初給我承諾的東西的,可是,崔玉瑩屬下的人抓了我,一直將我控制在身邊……”
“你覺得我是一個很好騙的人是嗎?”于秋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一眼盧文逸道。
看到他這個眼神,盧文逸頓時打了個激靈,因為,他至今仍記得,于秋殺盧鴻和盧文軒時的表情。
“把他拉到靶場,用炮轟成渣。”于秋還不等盧文逸開口,就向趙河吩咐道。
“不,不要,我說,我都說,崔玉瑩在很早以前,就安插了很多人在你們洺州的各個工坊,她來了洺州之后,就是偽裝成那些工人的家屬,才躲過了洺州軍的追查的,今天李三娘懷疑她的身份,跟蹤她到了工人住宿的帳篷區(qū),她不得已,才發(fā)動那些人手反抗的。現(xiàn)在,現(xiàn)在她一定是想辦法和那個假田襄子匯合,準備逃跑了。”盧文逸被趙河屬下的兩個親衛(wèi)抓住,見實在糊弄不過去,急急的掙扎著道。
于秋聞言,再度皺了皺眉頭,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董放。
“屬下已經(jīng)去電報讓各縣封鎖了出境的道路,她們才剛動手不久,一個時辰內(nèi)是走不出洺京城范圍的。”董放知道于秋的意思,拱手答道。
于秋點了點頭,又向趙河道,“李三娘發(fā)現(xiàn)姓崔的那個賤人是偶然情況下發(fā)生的,她們不可能跑的那么快,你立即派人傳訊王猛,讓他帶邊斗摩托車隊,快速趕去第九區(qū)的農(nóng)機車研究作坊抓人,盡量不要出現(xiàn)死傷。
此外,讓親衛(wèi)師所有的暗哨進入百姓居住的帳篷區(qū)域,我覺得,姓崔的那個賤人有可能會反其道而行之,繼續(xù)藏在人群中,隨看完了閱兵儀式后返程的百姓們一起退走。
記住,讓大家不要把動靜鬧太大,危及到百姓的安全,如果天亮以前不能抓到那個賤人,就把其它道路都封了,慢慢的將所有人引導到通往二環(huán)路的主干道上撤離,我自有辦法分辨出那些人來。”
“那這個家伙呢?”趙河指了指于秋問道。
“我給過他機會,他卻兩邊倒,想要算計于我,所以,怎么處置他,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于秋冷冷的不愿多看他一眼,示意董放跟自己一起乘車出去。
“你,你不能這樣子,三郎,不,夏王殿下,你剛才說過不殺我的。”盧文逸的眼淚都急的掉下來了道。
“我剛才有說不殺你么?我只是讓你說實情而已。”語氣有些好笑的看向盧文逸道。
這家伙就是一個貪心又怕死的小人,到了這個時候還想玩兩邊倒的戲碼,卻不知道,于秋可以通過系統(tǒng)積分顯示,看到他對自己完全沒有忠誠可言。
“我,我知道她大致會在什么區(qū)域,你答應……”
“我不答應,拖到靶場去。”于秋語氣十分堅決的打斷了盧文逸的話道。
“她,她應該在第六區(qū)的帳篷區(qū)域,我知道的全說了,求你不要殺我……”
于秋看了董放一眼,直接示意他跟自己上車,卻是沒有對屬下兩個押解盧文逸的親衛(wèi)做任何指示,顯然,懂得于秋意思的他們,還是會將他壓入囚車,往靶場送過去的,相信整個過程中,只有一條命的他,在這條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會把所有知道的秘密都倒豆子一般的說出來的。
“是屬下失職了,想不到,崔玉瑩居然會安插這么多人在洺州,現(xiàn)在整個第六區(qū)都不安全,殿下還是讓我?guī)诉^去處理吧!”董放有些自責的道。
“你才接手這一塊沒多久,崔玉瑩那么早就布局了,連我都沒有想到,怎么能怪到你頭上呢!李三娘武藝不弱,身邊應該也跟了不少人,她能夠拿下李三娘,證明她身邊的武力也不弱,咱們先去調(diào)兵過來吧!沒有足夠的武力壓制,就不好談判。”于秋皺了皺眉道。
“公子的意思是說,崔玉瑩不敢殺李三娘?”董放若有所悟道。
“她崔家若是殺了李淵最愛的公主,李唐就會與他們不死不休,到時候他們躲在哪一個州都沒用,除了遠走海外,就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崔玉瑩這個心里只有家族利益的賤人,應該不會那么傻的。”于秋長出了一口氣道。
只要是有關崔玉瑩的事情一冒出來,他身體里那絲原主的殘魂就不安生,他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將其壓制住,才能讓自己保持冷靜,思考問題。
“那我們該怎么做?”董放請示道。
“天亮之前,悄無聲息的包圍第六區(qū),天亮之后,先放民眾走。”于秋稍微想了一下之后道。
很快,北大營就響起了緊急集合哨,一盞茶的功夫,剛才還在軍營里睡覺的士兵們,很快就在操場上集結(jié)列陣完畢了。
“同志們,咱們軍人,可不只是走的整齊,氣勢上嚇人了,還需要在戰(zhàn)場上有足夠強的硬實力,面對各種困難挑戰(zhàn),一些想亂我夏國的奸邪之輩,居然想在我們建國的當天夜里就搞事,我們答應不答應?”于秋站在檢閱車子上,用高音吶叭向所有在操場集合的士兵們喊話道。
“不答應,不答應,不答應。”
三聲高呼,把士兵們的疲憊之感全部驅(qū)走,于秋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始分派任務,除了包圍第六區(qū)之外,還有封鎖三環(huán)以內(nèi)所有通往外界的道路的任務,并且,要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完成。
各部受命之后,全部都是全速奔跑到各個區(qū)域的。
即便是崔玉瑩知道洺州軍厲害,也不可能料到,他們行動起來,會有這么迅猛的速度,這次,于秋必須要把崔玉瑩這個禍害給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