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泡尿救了你?下次呢?下次我看你吃屎都沒用,”夢麗也是心中氣不過,越看這楊大京是越不順眼,原本想發泄出來的怒氣,反而被他撩撥的迅速膨脹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堆滿火藥的倉庫,給他若無其事的丟進了個抽了半截的煙頭。
“奶奶地,你敢詛咒我?”夢麗這句話,很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楊大京發泄的目標。坐在沙地上的他,一個抬腿從沙地上彈起,一腳踢在夢麗的胸口窩上。
動手打女人,似乎也是富二代的本能。尚未反映過來的夢麗,這一腳令她向后翻倒在地,后背重重地撞在了沙子上,那也是喉嚨口微一甜,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溢出。
然而夢麗也是身手不弱。在右手攬住了身后的沙子。借力一拽一一蹬,整個嬌軀倒豎了起來。修長而矯健的美腿在她嬌咤聲中,狠狠踹中了那楊大京的小腹。運一腳蘊含著夢麗全部地怒氣和悲憤,用力直猛,直讓那楊大京凌空倒飛了回去。摔在了沙地上,然而卻又像個沒事人的爬了起來。那眼瞄著夢麗,怪笑不止道:“果然是好身手,有本事再上來一起玩。”說罷,又拉開架勢,準備攻擊回來。
“大京,大京,”正在喝酒的李洪忙上前去拉開楊大京。世界上有兩種人,通常都喜歡不講道理。一種是美女,而另外一種就是警察了。而這個夢麗,卻是占了兩樣。不過今天的的確確地是楊大京先出手打人,在說是楊大京的朋友,總得占點公正立場。勸說道:“有話好說,干什么動不動的就動手打人?”
被李洪這么一拉,楊大京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來。不甘示弱的向前沖道:“你放開我,看我怎么收拾她。”
“我說得不對嗎?龍門客棧里,不是老娘救了你,你吃屎有用嗎?”夢麗也是松開了手,用袖子狠狠地抹了把嘴角的血,眼中的滔天怒意絲毫沒有減弱,竟然若隱若現著紅色光芒。她知道,剛才那一腳雖然看似踹得很重。但是對于楊大京那種人,如此剛猛的一腳好似踹在了棉花上一般。即便是讓他受傷,也是傷得不重。這點點報復的成果,或多或少的也抵消得了她的怒氣。
李洪咳嗽了幾聲,故意瞪了楊大京一眼,轉而又向夢麗改為笑道:“那個夢麗,你也少說兩句。有事可以商量嗎?你說得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商量個屁,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條道我是一定要走下去的,”楊大京心中驟然一冷,目光中噴出了足以焚燒一切的怒火。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這要是人恨起人來,恨不得對方去死。索性心一橫的楊大京,冗聲問道:“怕死,就回去。”
“楊大京,你也少說兩句……”見楊大京竟然為這點爭執,動手去打夢麗,羅圓圓心中一直憋著股氣沒有撒出。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上前冷著臉,怒了幾句。見楊大京點了一支,吸了一口,再長長地吐出,仿佛吐出他心中的煩憂。羅圓圓這才又開導夢麗道:“夢麗,你有這種想法也沒什么不對的。的確我們太低估了這次大漠之行了。”
夢麗一對長腿兒顫悠悠的站了起來,向我們那輛汗馬車走去。羅圓圓生怕出事,也忙追了過去。夢麗雖然只和楊大京打了一個過招。然而整個嬌軀已經濕漉漉的,汗水將秀發和背心浸濕,卻更加凸顯出她玲瓏嬌軀。
見個女人離去的背影,楊大京的眼睛耗子一樣放著光。重新坐下來的他,也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受了什么其他的刺激。翻了一下白眼的他,輕咳一聲對我和李洪道:“你們兩位,誰能說說鬼的事情?”
“說鬼?”楊大京一句話猶如冷水澆頭,我一個激靈,情緒從浪尖跌到了谷底。我看看李洪,想必他也比我好不到哪去。這才注意到楊大京哀怨的眼睛里有隱隱的惡光閃現。有點心虛地我躲了一下他的眼神,沒有底氣地說:“楊大哥,你想知道什么?”
“你能說出什么?”楊大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洪,見我們都沒有表示,于是也只能嘆了口氣對我道:“早知讓你去廟里跟那道士學幾招,還不如老子親自去學。”
“楊大哥,你太激動了,別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這楊大京真是哪壺不開提壺,又把責任推向了我。本不想爭辯的我,還是忍不住反擊道:“道士捉鬼,其實那只是電影中見到的,日常生活中,你見過哪個道士,捉過鬼?鬼啥樣訝?”
“進寶說得對,”李洪聞言忙不迭站起身來,額頭的冷汗直冒道:“大京,這事你別怪他了。要怪只能怪你這個初學盜墓的領導者,領導無方。要不是我今天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相信這世間真有鬼……”說完,突然臉色劇變,連連咳嗽了起來。
楊大京像個老狐貍。根據李洪對各項細節方面的嚴謹和認真,早就知道他會在這個問題上有所糾纏。卻摸著鼻子苦笑道:“那個鬼,我們都看見了。”
一陣風刮來,我的心情頓時緊張了起來,因為苦想起了心中不解之迷。忙問道:“對了李哥,今天我們倆在后院那個房間里,你看到啥了?要用炸藥去炸那個房間?弄得我怎么都尋思不過這味?”
“看到啥了?當然是看見鬼了,”一說到這的,李洪一股危機感立刻使他緊張了起來,心中也跟著忐忑不安道:“我進屋后,看著有兩個鬼在你身旁,對你指手畫腳的,把我嚇壞了。”
“不對訝李哥,我都沒看見鬼,你怎么看見鬼了?”我問的很直接,因為我確實很疑惑,甚至覺得不真實,語氣中,我也特別強調了我都沒看見鬼幾個字。
“這我就不知道了,”嘆了一口氣的李洪,臉上也是說不出的難看。抹了把頭上冷汗的他,心頭煩躁道:“開始我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真的是兩個鬼。”
李洪的沮喪,頃刻間,讓我的心中立刻生出了一串疑惑,總感覺哪出了問題,忙探問道:“圓圓說了,只有陰陽眼才能看見鬼?莫非李哥是一單一雙的陰陽眼?”
“我記得小時候做過眼皮手術,好像是因為一單一雙吧,”不太自信的李洪,沒有否認這個說法,只是底氣不足的應付了一聲。
“這就對了,”點點頭的楊大京,不知想到了什么。懶洋洋的伸了個腰站起身來,打著哈欠道:“李哥能看見鬼,以后夜晚就好辦多了。”
“話是這么說,總得有辦法來對復鬼吧?”李洪搖了搖頭,因為鬼的心理定位是個很奇怪的東西,能在下意識間,左右著你許多行為與動機。
聽著李洪的解釋,楊大京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道:“李哥,有辦法嗎?”
“我能有什么辦法?”李洪幾次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說出口。好半晌后,硬著頭皮無奈道:“從前從不相信這些,現在突然遇到這種事,能有什么辦法?在遇到鬼,也只能是見機行事了。”
“見機行事?”自言自語一句的我,也只能是默認這唯一可行的方法。
李洪沉默不語,或許是自己不該說這句話。或者剛才這句話,又只是心血來潮的說了一下,現在已經后悔了。總之,當過多年軍人的他,不該這么說。見我和楊大京同時看著他,有些擔憂的繼續道:“我記得有一次回老家,我兩個侄女在說鬼的事情。我告訴她們,這個世界本無鬼,有鬼也是心中生。但我那大侄女這樣說了一句,半夜十二點過后,找一個無人的地方,用鏡子照一下自己,就會看到自己與鬼差不多。”
“那是被嚇得。小兒科的事情,也值得一提,”目視前方的楊大京沒有轉過頭來,只是平淡的回答了一句。剛剛稍有回暖的氣氛,經過了一件事,消磨似乎已經潰散殆盡。神情有些復雜的看著我們道:“算了。回去睡覺吧,真是見鬼了……”
見楊大京回走,我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將眼神四下掃視了一圈,最后將目光注視在李洪身上,檀口輕吐道:“李哥,看看周圍有鬼沒。”
“沒有,”李洪愕然。在這種場合,他倒也是不能駁了我的面子。只好裝模作樣的輕咳兩聲,神情嚴肅道:“進寶,你在想什么?”
“我覺得天一黑,就應該是傳說鬼出來的時候,”我淡淡的瞄了李洪一眼,站起來不卑不亢沉聲道:“李哥,既然您是陰陽眼,不可能看不到周圍有鬼。”
“你說的有道理,”李洪頓了一下,嘴角溢上了一抹苦笑。忍不住心頭略過一絲悲哀道:“或許這里人煙稀少,鬼也就少了。”
“好像這樣解釋不正確,”什么原因李洪沒看見鬼,我不知道。但羅圓圓與李洪各說一詞,我覺得這里或多或少有一定的關連關系。羅圓圓說陰陽眼可以看到鬼,而李洪也是因看到了鬼,才炸了那家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