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忽見月亮狼精從遠處跑了。離開篝火迎的我,剛想開口罵它,只見跑的狼精已經到了身邊。嘴里還叼了只肥大的大頭魚,這只肥大的大頭魚足有七八斤。不知這只倒霉的大頭魚是搞的,竟然會撞到這狼的口中的,我一見有大頭魚,大喜之下取下狼精口中的大頭魚,拍著狼精頭問道從哪搞來的大頭魚,這附近有湖水嗎?”不跳字。
狼精仰頭向它跑回的方向叫了一聲。我明白了,那個方向有水。本打算問它那個湖水,離這有多遠?最后還是實像的閉上了嘴。那湖水離這有多遠,狼精心中無數,必定這畜生是這里的主人。
“你吃了嗎?”不跳字。跟這動物打交道,也是件麻煩的事。見狼精有心把食物叼,我地也得客套一翻。
狼精又仰頭叫了一聲,應該是表示它吃過飽。至于狼精吃的?我不得而知,但我狼精吃的一定不是魚,因為狼不食魚。
讓狼精到一邊休息去,狼這動物天生怕火。趕緊用刀刮去魚鱗的我,去了魚肚中的五臟六腑,洗也沒洗一下的抹上厚厚的一鹽,架在火堆上燒烤。不一會兒,烤魚肉的香味就在空氣中飄散開了。這種魚,本是以吃頭為主的,這樣烤著吃,實在是糟蹋這美味了。
吃飽肚皮后,又要上路了。行走在大漠中,要是沒有狼精陪著,還真覺得挺恐怖的。不知不覺中,居然走上了七八個小時。
我是走得精疲力竭,替我駝行李的狼精,似乎比我強多了。月光照著大漠中,沙子是灰白色的。天高月小。月亮還是那塊孤懸天上的石頭,云卻不像往日的云了。象是很舊的云,暗黃中夾雜著深色的斑點,象霉斑。
風從背后吹來,我不由打了個冷戰,原來不覺間已滿身是汗。上坡擠胃,下坡顛腰,這一段沙坡路,把胃囊里的水都擠出了毛孔,也帶出了內臟的味道。咸腥,我有點想吐。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撲踏踏的腳步聲傳得很遠,帶著回音。就象有人跟在我后面,也一步步地走著。
總覺得今晚要出事的我,一直在琢磨會是啥事呢?停下腳步的我四面看看,心想要冷靜,人最怕嚇。人只要足夠冷靜,其實就能看見那即將發生之事,看見那橫在空中,即將牽扯到的枝枝節節。其實事一直就橫在之中,樹根一般生長著,只是人五官單方向的布局,限制了人的全局感。
冷靜。我又說一遍。這是在我,又有狼精在身邊。能有事情發生?沙塵暴?我幾乎已已經無法解釋這一切了。冷靜,我從口袋摸出一根煙,從褲兜里摸出了打火機點燃。
“嚎——,嚎——嚎嚎”四處的沙丘之中傳出長嘶恐怖的聲音。
“狼?”,應該誤入其它狼群領地了。半支煙尚未抽完的我立刻停了下來,忙將手中的散彈槍上膛。并將狼精背上的行李取下。這時,狼群在四周的幽谷沙丘中,以各處的腳步聲,弄得沙子颯颯作響。
“嚎——,嚎——嚎嚎”,狼腳步的節奏越來越快了,一下子竄了出來,把我們團團圍住,露出那嘴饞的舌頭。我緊張了,緊握散彈槍連連后退我的天呀。”十幾條餓狼正在虎視眈眈露出兇惡的眼光。
我身邊的狼精也仰頭嚎叫了一聲,似乎是對狼群們說著,這應該說是另類語言。
只見十幾只狼五只為一體,前后左右夾攻狼精,此時狼精被十幾只狼團團圍住,兇殘的狼牙在狼精的身上胡亂的狂咬,鋒利的豹爪在拼命掙扎狼的攻擊。狼精剛開始進攻非常的猛烈,它連續撕咬著一兩只惡狼的喉嚨,但它并沒有做到殺一儆百,嚇退狼群。誰知又有幾只狼加入其中,一共二十幾只狼露出那帶饞的舌頭,張開那鋒利的狼牙,從四面八方急速的撲向兇猛的狼精。
一瞬間,一只狼跟狼精扭在一塊,然后又突然分開,在扭在一塊一起的時候,那狼卻被狼精咬住,隨后又被狼精拋到空中,本來肩部負了重傷的狼,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它雖然沒被咬死,但已經不能再上陣打斗了。大約過了十秒鐘,又有一只狼露出一副兇相,向狼精撲。這場打斗也跟剛才一樣,很快就分出勝負了。說也奇怪,它們好像碰都沒碰一下,只見狼精很快退到旁邊去,狼站在原來的地方一直打轉,血就從它的肚子流了出來。
一只狼已渾身是血,還繼續在群狼擺開的圓陣中與狼精拼命廝殺。只要它倆有一個站立不穩,或差點被對方壓在身底,圍觀的狼群就向前蹭一蹭,不多時,圓圈縮得只有剛開始的一半那么大了。這時,天空朦朦朧朧閃起了極光。極光的出現,意味著黑夜即將,陽光普照的光明世界就要來臨。群狼還在繼續對狼精對戰。俗話說:一山不藏二虎,一群狼中也不能有兩個王。不光是沒有必要,而且兩個王的存在也是亂群的禍根。
七八只狼,都已全身是傷,東倒西歪。狼精又使盡全身力量撞,一支母狼踉踉蹌蹌差點被狼精摔倒。母狼站穩腳跟,回頭似乎是還想向狼精發動了進攻。由于狼精剛剛沖撞完母狼,母狼累得經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了,只見鮮血從口中噴出,急促地喘息起來。它把腿并攏,好歹才算站住了。當狼精再次撲上去時,輕而易舉地就把母狼摔倒在地,然后一步跨到母狼身上,“咔哧”一聲咬住了它的喉嚨。
一會兒,又有一只狼嘴里發出了悲鳴。悲鳴是認輸的信號。認輸了的狼沒有再戰下去的必要,它搖晃著站了起來,仰望著極光閃爍的天空,使盡全力吼叫起來。
連傷帶死十幾只狼后,狼精感到力不單薄,漸漸地散失了力氣,“嗷——嗷嗷,吼吼”,原本豪氣的叫聲變得凄慘了起來,頓時全身上下都是狼的狼牙之印,遍地鱗傷。但紅紅的舌頭在雪白的獠牙縫中伸出,它都累得不住地喘著粗氣。
戰斗越來越激烈,隨著推移,圓圈越來越小。在敗者已定的時候,圓圈會一下子縮得更小,圍觀的狼就會一擁而上,把敗者吃掉。
豹子想脫離這恐怖的狼群,于是豹子放棄那嘴里的美味調頭逃離,十幾只狼會輕易放過手下敗將的獵物?“颼颼颼”又前后夾攻圍攻豹子,整個叢林的綠草被這些兇殘的野獸遭踏得夷為平地。
“颼颼颼”,這群狼飛梭的撲了,狼精實在太緊張了,全身一用力,臉部爆出綠色的青條,整個臉部綠得發光,眼睛直冒著綠色之光。
“嚎——”,狼精又沖襲擊了一只走在前面的一只狼,咬住了它的脖子,猛的向空中一拋,那只餓狼“嚎嚎”兩聲就沒氣了。
狼是沒有血性的動物,包刮他的伙伴在內,它們無視伙伴的死亡,狼又是猛撲了,看得心驚膽顫的我,感到身子有點發冷了。狼群不在攻擊了狼精,向天仰頭一叫的狼精,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向我走來。
一只野狼死后,另一只野狼四爪抓地,頭昂向天,對著這夜晚上空的月亮嚎叫起來,那聲音如此的悠揚,瞬間穿越了沙丘的大地,向著遠處掃了,不到地方才停止下來。
忽然間一支白狼從沙丘下沖了上來,身后居然還有二十幾只狼跟隨。沖的白狼,沙地中臥倒著十幾只巨狼,狼頸都被狼精鋒利的牙刀切斷,鮮血汩汩流出,有幾頭還沒有斷氣,用惡毒的眼睛盯著我們。
這只白狼與眾不同,一看那威風凜凜的樣子,就應該是這一狼群的王。白狼王看著與我站在一起的狼精,仰天嚎了一聲。狼精也是仰天嚎了一聲,只是嚎聲要比白狼王的嚎聲要長一些。雖然我聽狼嚎的意思,但我能夠明白這是狼與狼之間的一種語言溝通。
白狼王不愧為一方狼王,或許是嚎叫中的語言無法溝通,暴跳如雷的白狼王,一馬當先的沖出狼群,直奔我們這方撲來。
對于白狼王的沖出,忽然轉向我仰頭長嚎了一聲。那聲音仿佛是告誡我快走,又仿佛是告誡我這是狼與狼之間的戰爭,讓我別參與這事。
誤入它人領地,又咬死咬傷對方對十幾只狼,或許也覺得狼精理虧。當暴跳如雷的白狼王沖時,狼精只是以守為攻的應戰了一下,并無攻擊的意圖。
應戰之中,狼精確傷及了那撲向的白狼王,在白狼王的身上劃開了一道口子。不過,由于狼精倉促格擋,所以那道傷口也不過是皮外傷而已,白狼王并沒有在意身上的疼痛。
因為憤怒而讓自身的潛力全部爆發出來的白狼王,惡狠狠地將狼精撲倒在地,兩個如金似鐵的前爪死死地按在了狼精的肩窩,并且利爪深深地陷了進去,狼精不禁痛叫了一聲,并且還想要用全身的力量將壓在身上的白狼王掀翻,但兩個肩窩處的劇烈疼痛和白狼王強悍的力量讓狼精的努力全都白費。
白狼王嗅到了狼精從肩窩出流出的血液的血腥味后便顯得更加嗜血,張開大嘴,露出還掛著唾涎的兩排鋒利的牙齒,尤其是兩顆長長的獠牙更讓荒野之狼的形象更加猙獰。
“嚎”狼精慘叫了一聲,因為白狼王毫不留情地咬向了狼精,利齒很輕松地就插入狼精的頸部,大量的鮮血瘋狂地從狼精的頸部涌出,然后流入荒野之狼的口中,吞食了鮮血的白狼王已經完全陷入瘋狂狀態了。其它觀戰的狼群,見白狼王旗開得勝一窩風的沖,示圖要將碎尸萬段。
“他祖母地,敢仗勢欺人是的?”看到這樣的情況,我心中焦急,端起散彈槍,趕就要解救狼精。
那邊的白狼王早已注意到我正在向它這里趕來,仰天嚎叫一聲的它,似乎是命令其它的狼只圍攻與我。散彈雖然充足,畢竟上次只能上六發散彈的散彈槍,要是一彈打一只狼,那可是相當危險的。一但重新裝彈上膛,或許就會遭來其它狼只的偷襲。狼這家伙畢竟不是狗,咬住獵物不松口,也不主要要害目標。而狼這家伙聰明,主要攻擊的是對方的脖子。要是被偷襲的狼,咬住脖子,人類豈有還手之力。
此時要去解救狼精,似乎是已經晚了。打倒一只又沖一只的狼,似乎是在消耗著的散彈。數著槍中還有一彈的我,不敢在沖了。若是一但槍中沒了子彈,這么短的槍,還不如一根燒火棍頂用。
想到這,只有放棄去救狼精的我,轉身向行李旁的點燃的火把跑去。沒跑出幾步,冷不防有兩只惡從兩側的小沙窩中直奔我沖了。兩只方向不同,離我距離又大至相同的狼,只能打掉一只了,另一只說。想到這的我,扣動了板機,右邊這只好射擊的狼,隨著槍聲應聲倒下時。左邊那只飛奔的狼,一個騰空而起的撲食動作,撲向了我。我太了解狼撲食這一動作動了,早有防備我,一個側身,將手中的空槍,橫掃。只聽“喀碴”的聲響中,我手中的空槍斷裂開來。只聽狼慘叫一聲,也是狼頭碎裂,半空中栽倒下來。粉紅色的血沫子大片大片撒在沙地上,一也分不清是腦漿還是骨頭碴子。
狼真是聰明的動物,一見我手中沒了武器,一窩風的沖了過。此時我離那火把至少還有十幾米遠。由于是沙漠地帶,每腳踩下去的我,卻顯得動作十分笨重。本來就跑不贏狼的我,只能是邊跑邊尋找合適的木棍暫時用于對復,鋪天蓋地而來的狼群。
一根早已入目的棍棒,就在面前。跑一把拿起的我,忽然從它的重量上感覺得這不是木棍,而是一根應該是盜墓者使用鐵撬棍。三米多長的鐵撬棍,得心應手的握在手中,足以可以暫時對付這些惡狼。
一些惡狼,或許領教過人類使用的木棍。可這一次,卻忽視了我手中的鐵撬棍。當惡狼用血肉之軀碰到我手中的鐵撬棍之際,這才感覺到它們的感覺是誤的。
鐵撬棍所到之處,碰上鐵撬棍的惡狼,不是腦漿迸裂,就是腿被打斷。殺紅眼的我,殺開圍攻上來的狼群后,直奔白狼王而去。
其實即使白狼王看見了我,也一樣不會放棄已經無法抗爭的狼精了,被憤怒和鮮血完全激發出本性中嗜血殘暴一面的白狼王,盡情地用的利齒對狼精發泄著。染滿鮮血的大口離開了狼精的頸部,卻在一下秒狠狠地咬向狼精左側的面部,如果有人在旁邊,甚至可以清楚牙齒嵌入骨頭的聲音。
“嚎”狼精再次發出慘絕的叫聲,這樣的痛苦已經不是說忍受就可以忍受的了,并且,這也是狼精最后一次發出聲音了。
白狼王上下顎使勁一合,并在同時往外一撇,直接就將狼精左臉的大半皮肉全部撕扯掉了。那部分的臉,余下的肉與鮮血模糊在一起,并由于臉頰上的皮肉幾乎盡速被扯掉,狼精那原本應該是兇殘的牙齒也露了出來,可惜的是現在只能用惡心來形容了,狼精這一側的頭骨也有小半沒有了皮肉的遮掩,不過因為鮮血和白狼王撕扯中帶出來的碎肉,使得面目極其的可怕惡心,所以這些頭骨倒是不容易清楚的看到了。
在這個時候,我也趕到了,舉起鐵撬棍朝著白狼王的打去,就想要一棍子解決它。不過,白狼王雖然已經陷入瘋狂的狀態,但并不代表它的感知減弱了,生在以弱肉強食為不二法則的無盡大漠,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讓的感知受到擾亂,白狼王不會忽視這點的,所以我趕舉起鐵撬棍的時候,白狼王已經用余光危險即將來臨,在這個時刻白狼王并沒有選擇硬拼了,而是低頭咬住了狼精的腦袋,讓后使勁往旁側身縱跳開了。
那頭白狼王竟然在規避的同時,硬生生地將狼精的整個頭顱從脖頸上撕裂了下來,狼精身體中剩余的大量血液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盡情宣泄的出口了,不過眨眼間,一灘血液就出現在了沙漠之上。
而那只白狼王到現在還沒有發覺,剛剛以殘忍手段殺死并且分尸的就是狼精,他還一口將狼精那顆殘破頭顱的天靈蓋咬碎,開始吸食其中的腦漿。
即使殺氣十足的我,也被那頭白狼王的行為驚得目瞪口呆,雖然我不,甚至也沒看到過狼會吞食死去生物的腦漿,但現在的情況卻是如此,這頭狼精本來是已經信得過的,卻白狼王將狼精的頭顱撕扯下來,很粗暴地吸食其中腦漿這一幕,很是震撼我那算是很堅韌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