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臨覺得電話那頭沒有聲音,說:“蘇詠思你沒事吧,怎么了”蘇詠思努力支撐自己說:“沒事,我只是覺得有點突然,那你什么時候走那”
“周日的飛機,這周五我要舉辦一個告別宴,希望你能參加,我想見見你,你能來嗎?”
“去,我一定去”
霍天臨說:“好,我把地址和時間發給你”
“好,我一定會去的”
霍天臨沉思了一分鐘說:“蘇詠思,謝謝你,讓我遇見了你,但是……”
他說不下去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他怕那個女孩會挽留自己,但是兩個人確實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彼此之間,都往前邁一小步,那么結果都會傷害對方一輩子,他不想蘇詠思這輩子都痛苦,倒不如,現在就了斷了,也好再見,也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蘇詠思也聽出了那個男人的無奈,在對方不是太尷尬的時候,就想掛斷電話吧,這樣給對方心里一個美好的記憶,說:“我有朋友找我,沒什么事,我就掛了,那天我一定回去的,你放心,拜拜!”沒等霍天臨說再見,她就把電話掛了,我怕再聽下去,自己會更加控制不住徘徊在眼睛里的淚珠,控制不住自己哽咽的聲音。便沒有給霍天臨說話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如果蘇詠思從來都沒遇見過霍天臨,那么自己的生活會不會不一樣,會不會遇到一個愛自己,自己也愛他,兩個人可以毫無顧忌就在一起的人,幸福一輩子。而不是這這輩子愛得第一個人就這么沒有結果,就連發芽都沒來得急發芽,就埋沒在土里了,更不用說是發展出花朵,長出果實了,在萌芽就被扼殺,真的是最殘忍的。
掛斷電話后,蘇詠思終于控制不住眼里的淚水,順著墻,整個人滑落在地上,好像身體里一直支撐著自己的柱子,被擊碎。
外邊陽關明媚,陽關透過窗戶,打進屋子里來,照在蘇詠思身上,她沒覺得自己溫暖,反而覺得自己身上好冷好冷,心好像被撕碎一樣。
她拿起手機,按通了她阿姨琳達的電話,說:“我心好痛呀!”
琳達立即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說:“你在哪,我去接你”
琳達對助理說,我有點事,今天我出去以后,就不回來了,如果有急事再打電話,否則不要打擾我。
,30分鐘后,開車來到蘇詠思在的地方,看著蘇詠思整個人攤在地上,心里也好像被揪了一樣,因為她懂蘇詠思,她也曾愛一個人,很愛很愛,可最后結果卻把琳達傷的很深,致使她現在還對愛情沒有渴望。
她來到蘇詠思身邊,什么都沒說,只是伸出手拍打著蘇詠思的后背,陪她一起坐在地上,她看著蘇詠思的眼睛,好像是個腫的核桃一樣,嘴角一直在抽搐著。讓她看了是這般心疼。
琳達看她情緒穩定了一會,就說去我家吧。攙扶著蘇詠思坐上車,為蘇詠思打開車門,記上安全帶,好像是自己的女兒收到傷害一樣照顧,細心。
琳達一直很照顧蘇詠思,把她當做自己的化身女兒一樣,又像朋友一樣,讓蘇詠思很舒服,也很依靠她。
琳達家是個別墅,一進別墅里,整個別墅的感覺都和她給別人的感覺一樣,干練,高傲,時尚。
琳達看著蘇詠思,她坐在沙發上,全身萎在一起,和當年的自己一摸一樣,一樣撕心裂肺,一樣的痛不欲生,可當年的自己只有一個人,沒有別人陪在身邊。
所以當琳達看見蘇詠思這個樣子,想起當年的自己,心口還是忍不住一陣陣劇痛。
她知道無論別人說什么都沒用,這種事靠得只有自己,當年的自己靠一夜一夜買醉,來麻痹自己。
她問蘇詠思,你要喝酒嗎?
要,多來幾瓶。
琳達打開冰箱,拿出了8瓶啤酒,放在茶幾上,還弄了幾樣下酒菜,花生米,蠶豆,還點了一些烤串。在等下酒菜期間,蘇詠思沒有哭,只是呆呆地坐在那,一一動不動,一句話都不說。
在蘇詠思面前,她不再是那個雷厲風行的董事長,只是一個在愛情道路上受到錯了挫折的前輩一樣。
琳達打開第一瓶啤酒,給蘇詠思說喝吧。
自己又打開第二瓶啤酒,開始說:“怎么回事,你說說吧”
“他要走了,要去美國了,以后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以前我覺得我們兩個只是年齡上的不可能,現在不只是年齡,不會有希望了,我們兩個越來越遠。”
他要走,就讓她走吧,如果你不甘心,就等他離婚了,你去美國找他,年齡算個屁,都是借口而已,所以你想去就去,只要你要做的我都支持你。
琳達太懂蘇詠思了,她知道蘇詠思不會放棄一切去找他,盡管她愛霍天臨,她也清楚霍天臨只是她自己生命的一個過客,她不甘的是那十年,整整十年的暗戀。
蘇詠思在那段時間喝完了第一瓶酒,又開了第二瓶酒。接著又說:“我們不是一種人,我愛他,他是我生命中第一個愛的男人,但我做不到,我只是想把心里積攢多年的感情說出來,我忍不了了,我只想告訴他,霍天臨,我愛你。
我不能隔斷他的事業,我不能阻止他的發展,我只想在心里默默為他祈禱,希望他能幸福,可他不幸福,一點都不幸福,他說他的婚姻是虛殼,那時候,我多想抱抱他,一個溫柔的男人都能說來那種話,到底得多不幸福呀”
琳達拍拍蘇詠思,繼續聽她說:“現在我必須整理自己的心情,放棄他,這樣我也能得到解脫,我不下想這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