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鉑,好樣的!”踩人的女記者大聲喊道,感動得幾乎涕零。
“星鉑好棒!”在她的帶動下,記者羣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喬星鉑雙手合十,露出大男孩似的靦腆笑容,“謝謝大家。”
“那學倫呢?”記者中賀學倫的女粉等不急的問道:“學倫你和星鉑在韓國是同一個演藝公司的學員,又早他兩年回國,你這位樂壇最當紅的創作型才子,難道這次是要爲學弟傾情獻聲,一起出演MV嗎?”
“這位記者真是聰明,”賀學倫微微一笑,明朗帥氣的容顏瞬間蘇化了一大片女記者。
“這次星鉑首次在國內的大熒幕獻聲,我這個師哥,助陣是責無旁貸的,不過呢,就不是同臺獻聲,而是擔任詞曲的創作,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創作出最能表達《殤戰》的主題曲,也希望大家鼎力支持星鉑,支持他的歌!”
“學倫你是樂壇才子,星鉑又是亞洲舞王,這次你們兩個合作,相信這曲MV一定相當精彩了!”
“麻煩兩位看這邊,一起拍張照好不好。”
一片熱烈讚美聲中,又一輪閃光燈從四面八方,噼噼啪啪的亮起。
龍鈞霆雖說丟給了虞韻婷一聲“去。”不過並沒打算準時參加,而是回房洗漱一番,準備先舒舒服服睡個回籠覺,可剛一躺到牀上,就聽到窗外傳來陣陣悠揚的馬斯聲。
他起身走到窗邊,朝外望去,原來房間正對著酒店的跑馬場,下午六點鐘正是每天定時放馬的時候,幾匹高大俊美的名種馬正在草地上自在的散步。
龍鈞霆一眼便看到他在戲中的坐騎,一批全身純白的雪花驄,根據劇本要求,男主的坐騎必須血統純正,身姿俊美,全身雪白,連一根雜毛都不允許。
當時劇組人員爲了找到一匹符合條件的白馬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而他爲了演繹出劇中人與馬之間的那種默契,更是花了足足兩個月的時間和這批白馬培養感情。
沒想到竟然能在此地再次看到它,龍鈞霆立馬沒了倦意,穿上衣服,邁步出門。
馬場上,一名騎師正蹲在一批紅鬃馬身側,檢查馬鞍和護具,平時溫順聽話的紅楓今天不知怎的,總是動來動去不安穩,鼻孔煽動,蹄子一個勁兒的踏著草地,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紅楓,聽話。”騎師牽著紅楓遛了十來米,一面撫摸著它背上的鬃毛,走到跑道中間,彷彿是感知到了什麼莫名的刺激,紅楓突然發力,揚起前蹄,嘶鳴一聲,掙開騎師手中的繮繩,朝著前方奔去。
“紅楓!”騎師焦急地大喊,撒腿就追,剛追出兩步,卻站定了,看著從柵欄門那邊推門而入的女孩,露出一臉驚喜的笑容,“詠思,怎麼是你?”
蘇詠思一把抱住停在她面前的紅楓,像擁抱久別重逢的好友,好一會兒才捨得鬆開,面向這邊,朝騎師笑道:“怎麼,不歡迎?”
“怎麼會呢,”騎師走到她面前,親熱的招呼,“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我們也有一年沒見了。”
“是啊,上次見面還是在英國,你參加世界騎術大賽,我去爲你加油嘛,我還記得那次比賽如果不是馬的繮繩出了問題,冠軍非你莫屬。”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騎師謙虛地笑笑,眼睛不經意間落到了自己的腳踝,浮現出一絲黯然的情緒,“自從那次受傷之後,我早就不參加比賽了。”
“不管你參賽還是不參賽,你都是我見過最棒的騎師。”蘇詠思鼓勵的一笑,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又向紅楓徵詢道,“對不對,紅楓。”
紅楓聽得懂一樣,將頭一揚再一低,發出一聲肯定的嘶鳴。
騎師看著她倆充滿信心的認真,眉宇間的落寞像被陽光驅散的陰雲,漸漸舒展,露出釋然的一笑。
這時,不知從哪兒傳來小孩子嬉戲玩鬧的笑聲,兩人尋聲看去,原來是柵欄外面,一羣酒店客人的小孩正在朝馬場裡扔石子玩。
“這裡的老闆怎麼能這樣呢!”騎師氣憤的皺起眉頭,急聲道:“我跟他說過多少遍了,馬場這種地方,怎麼能讓小孩子隨便進來,萬一出了事故誰來負責!”
“我去辦公室打個電話,你先和紅楓敘敘舊。”騎師說罷,大步跑到馬羣邊,熟練而優雅的一躍,騎上一匹棕色的蒙古馬,向出口方向跑去。
幾個小孩子扔了半天石子覺得沒意思,便在草坪上坐了下來,其中一個又高又胖,看著像孩子王的小男孩向其他幾個同伴附耳了幾句,所有人便同一時間把目光集中到其中一個最小最弱的小男孩身上。
“我,我不去。”小男孩有些驚慌的向後縮了縮身子。
“膽小鬼,你怕了?”
“我不怕,”在夥伴的質問中,小男孩左看右看。
“你們看,”他忽然尋到救命草一樣,指向圍欄的入口處,“那裡有保安,不讓小孩子進的。”
“沒關係,”一個戴眼鏡的小男孩立馬接道:“我知道這裡有個秘密入口,保證沒人能發現。”
“可是,可是”小男孩低下頭,可憐巴巴的囁嚅道:“媽媽知道了會罵我的。”
“那你以後就不要找我們玩了,”孩子王輕蔑的哼了一聲,用手指滑著自己的臉龐,朝他吼道:“膽小鬼,羞羞羞,回去找你媽媽吧!”
其他的小孩子也跟著起鬨,齊齊的喊起口號。
“膽小鬼,羞羞羞!”
“膽小鬼,羞羞羞!”
小男孩又羞又氣,從地上蹦起來,大聲道:“去就去,我不是膽小鬼!”
在小夥伴們的簇擁中,小男孩躡手躡腳來到圍欄旁,從草地上一個低矮的凹槽中探進頭去。
他半個身子爬進圍欄,回過頭,看到背後的小夥伴們趴做一堆,躲在大樹之後,朝他做著加油的手勢。
小男孩鼓起勇氣嚥了口口水,用力握緊手中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