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來到了十月底。
繪畫系要出去寫生了——這是最近一周內繪畫系學生們談論的最多的一個話題。每年的寫生,都是一個具有戲劇性的旅途。這個過程不僅會開拓學生們的視野,鍛煉學生們的繪畫水平,更讓他們興奮的是,每一年的寫生,都會有很多對的戀人在寫生的路上確定關系。
今年寫生的目的地,卻是有些出乎人們的意料。以前,浙江的烏鎮、江蘇的周莊、安徽宏村都是歷屆學生寫生的好去處,但是這一次,學校竟然選擇了一個鮮為人知的地方——云南蓮山村!
這個村子號稱千年古村,位于云南玉溪市轄區內的一條小山脈中央。這個村子在整座山脈中都是唯一的一個有人居住的地方,居民不過三百人,迄今依然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與外面世界基本就是與世隔絕的。
千年以前,這座山脈中沒有任何的部落,根本就找不到人類的蹤跡。這座山脈蜿蜒數百里,周圍都是典型額喀斯特地質,而且竟然還有著數萬條的灘涂,若是沒有充足準備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進的去。
但是此地的景色卻是讓人留連忘返,這里的藍天白云、群山環繞、樹木蔥蔥、石林遍布......這些原生態,都讓這里成為了令人向往的旅游勝地。
從江北到蓮山村,期間要坐火車三天左右,還要有三次的倒車。十一月一日,繪畫系的眾學生準備完畢,從江北市坐上了到達北京的列車。
兩天后,學生們已經到了云南境內,距離蓮山村已經越來越近了。
坐在火車上,看著窗外空曠的大地,還有那無盡的天空,學生們的心情大好,幾天來的車途勞頓也頓時拋之腦后。
在這一節硬臥車廂里,全部都是江北藝術學院繪畫系的學生們,三個班,一共七十六人。再加上蘇建軍等幾個老師,正好八十五人。
幾天來的勞累讓很多女生都有些受不了,此時已經是中午,她們還在自己的床上呼呼睡著。秦偉與梁皓他們坐在一起玩著牌,看著窗外的風景。
列車運行的不是很快,讓學生們有更多的時間去了解這些平時難以見到的風景。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因為到第二天凌晨五點才下車,眾人草草吃了晚飯,接著就又睡下了——幾天的路程,若不攢好體力與精神,下車的那一刻可是累的緊。
到了晚上十點半,臥鋪車廂的燈熄滅了,列車員告訴大家現在要休息了。眾學生也不再玩耍,各自找到自己的床位休息了。
蘇建軍下午睡了一下午,此時有些睡不著,躺在床上聽著外面列車轟隆隆的聲音,想著自己最近這一年所發生的這些事情。
去年的這個時候,學校里的詭異事件層出不窮,雖說都是一些巧合,但是卻總讓人覺得不對勁。那時候的蘇建軍壓力太大了,幾乎就要放棄這份工作了??墒强吹綄W生們那一張張期盼的臉,他還是決定留下,不為別的,就為這些對自己有信心的學生們。
他也知道,很多人已經開始懷疑上了自己,比如秦偉,比如陳鋒。他想起十一年前的那場解剖樓大火案,那件案子讓他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陳鋒對自己的懷疑,也許是從那件案子開始的。
上半年的那些失蹤案,讓蘇建軍有些意外。讓他意外的不是這案子本身,而是這件案子的主謀——徐詩晴!作為徐詩雯的姐姐,蘇建軍在她們兩個人之間,很難取舍。當然,這兩個人現在與蘇建軍沒有一絲的關系。
總有人說自己花心,或者說好聽點叫做博愛,可是這里面的事情,只有蘇建軍自己知道。他真正愛的人只有一個,只有一個而已。
徐詩晴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自己的戒指,這一點,更讓蘇建軍覺得有些緊張,甚至說是恐慌!
蘇建軍并不知道這枚戒指是從哪里來的!他是從一個小古董攤上淘來的,當時只是覺得好看,戴在手上還正好,所以就買下了。
在當時蘇建軍的眼里看來,這個戒指九成就是一個假貨,買了也只是圖一個好看而已!可是當蘇建軍戴著它幾天之后,便發現了這個戒指的不同!
這個戒指不管戴在手上多長時間,都是冰涼的!那綠油油的色澤,總讓人覺得它很高貴!更加讓人驚訝的是,蘇建軍在戴上它之后,總會出現很多的幻覺,而自己也會隨著自己的幻覺去做一些事情。還有的時候,自己會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像,完全被這個戒指控制了一樣。
有些時候,這個戒指會讓蘇建軍看到一些原本不該能看到的東西。比如一些可怖的東西,甚至自己的夢境,有時候也會在睜著眼睛的時候看到!
蘇建軍被這些事情弄的再也不敢佩戴這枚戒指。直到有一天不小心將自己的血液滴落在了戒指上,讓他發現自己竟然能夠控制或者說是感應到這枚戒指時,他才重新戴在了手上。那一年,蘇建軍高二。
高三暑假時,蘇建軍發現了這枚戒指的另一個秘密——枕蟲!他發現有一天自己的記憶力忽然降低,很多原本想到的事情想不起來了,而且,還嗜睡!終于有一天,蘇建軍在自己的枕邊發現了那條細小的白色蟲子!
當蘇建軍發現時,那條蟲子竟然爬進了那枚戒指里......隨著這條蟲子的消失,自己的那些癥狀也隨之消失。蘇建軍查閱了大量的資料,才查清這個蟲子,就叫做枕蟲。
而令蘇建軍吃驚的是,這個蟲子,是苗寨盅術的一種。苗寨盅術,那時的蘇建軍聽都沒有聽說過,可是蘇建軍也明白,自己手中的這枚戒指,絕不是那么簡單。
慢慢地,蘇建軍發現自己能夠控制枕蟲的活動,他可以讓枕蟲進入到別人的體內,甚至,可以利用枕蟲操控一些體質比較弱的人。
這一切,也許就是那滴落在戒指上的那一滴血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