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鐘圖的表情一變,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意外的神色。
原因很簡單,就在他的不遠處,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名手持折扇的藍發少女,一身與正常IS學園生制服不太相同,反而和正常島國高中生制服差不多的學生服,腿上紅色絲襪顯眼,讓她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奇特的神秘氣息。
其人鐘圖認識,正是IS學園的學園長,以及IS學園的警衛部隊的部長之一,二年生,更識楯無。
“看你的眼神,你認識我?”名為更識楯無的少女手臂一擺,將手里握著的折扇打開,露出‘諸行無常’四字的書畫筆墨,半掩住嘴唇,笑瞇瞇的望著對面神色微變的鐘圖輕聲說道。
能從那么輕微的細節中察覺到鐘圖的心思,可見她的觀察力有多強悍。不愧是暗部名門更識家的當代家主。
而暗部,熟悉的名字,亦或者是島國動漫中對隱秘組織的常態稱呼,如:火影忍者中的暗部、魔法禁書目錄世界中的學園暗部、某殺手組織暗部等。所以顧名思義,更識家傳承的暗部也是諸如島國古代忍者、隱秘守衛、暗殺部隊之類的職能。
由此再結合上她在IS學園中的身份——警衛部部長之一……結果就很明顯了,顯然,她是負責IS學園暗中守衛及安全的首腦。也就難怪她能這么輕易的追蹤到鐘圖的下落,并悄無聲息的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到一定地步了。
因為人家就是干這行的,做不到才是奇怪。
盡管這其中也有部分原因是鐘圖沒好好隱藏,心神沒在這邊的關系。
“大名鼎鼎的‘莫斯科的濃霧’,我又怎么可能沒聽說過?”鐘圖收斂眼中的情感,假假的笑道。
“調查的很清楚嘛。那,能不能告訴我,你又是什么人?”更識楯無將扇子一合,擺出一副小女生好奇的模樣俏皮的問道。
“當然沒問題。”鐘圖拍著胸口,做出我很傻很天真的樣子豪邁道“你可聽好了……”
“恩恩……”更識楯無配合著大點著頭。
“……吾乃是女性澡堂之精靈,男濕洛特是也。怎么樣,有沒有被我的身份給嚇到?”鐘圖抬頭挺胸,一副你快來夸我,快來夸我的模樣驕傲道。
不過作為聆聽者的更識楯無卻抽搐著嘴角,心中有種想要殺人的情緒。
女性澡堂之精靈,男濕洛特?虧特么你想得出來!蘭斯洛特和湖中精靈會哭的吧?一定會哭的吧?
相反,如果鐘圖這個時候要是能聽到更識楯無的心語的話一定會大叫一聲“同志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借鑒湖之精靈、蘭斯洛特的傳說瞎編得身份?”
而后更識楯無深吸口氣,強壓下想要立刻殺人的想法,故做委屈道“你不想告訴我你的身份就直說,編瞎話騙人是什么意思?當我是白癡嗎?”
然而沒成想鐘圖聞言后卻是表情復雜的看了眼她,繼而搖頭嘆息道“哎,人心不古啊。難道人與人之間就真得不能存在一點信任,多一點包容嗎?”
“……”更識楯無無言,卻是突然有一種后悔繼續再跟對方玩下去的想法了。
“要不……直接把人拿下吧。”更識楯無心中暗暗琢磨道。
但是就在這時,卻聽鐘圖再次說道“更識妹子,我來問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更識楯無回神,配合的搖頭道。
“那你聽說過或看到過有關我的信息嗎?”鐘圖沒有停留,繼續追問道。
“也沒有。”更識楯無再次搖頭道。
“既然你既不知道我是誰,又沒有聽說過和看到過有關我的信息,你憑什么認為我剛才說的那話就是在騙你?”
“額……”
“要知道,主觀判斷、自以為是什么的,可是要不得的啊。”鐘圖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教訓道。
“……算了,你這個家伙腦子有病,我懶得再給你廢話。”更識楯無深深的注視了眼他,微微搖搖頭,而后突然正色道“拿下!”
頓時,宛若寒風呼嘯般,數道黑影迅速從周圍竄出,目標明確,直接攻向了鐘圖。
然而鐘圖卻是絲毫不顯慌張,甚至是連腳下的腳步都沒移動一下,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欺到他身邊的數名黑衣黑面,做傳統忍者打扮的家伙就如同被無形的汽車撞擊過一般,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去,跌落到了四五米外的草地上。
“砰砰砰砰……”
塵土微揚,讓作為暗部領導者的更識楯無真正的變了臉色。
只因為這種情形讓她想到了一種東西,一種原來只有她們女性才能駕駛的武器——IS。
“難道,眼前的這個家伙是除織斑一夏外的另一位男性IS駕御者?!”
這事兒如果放在織斑一夏出現之前她是說什么也不會相信的。但是現在……由不得她不去相信。要不然這種類似她專屬機體——霧纏的淑女經常使出的無形攻擊又怎么會被對方使用出來?
想到這里,更識楯無沒敢大意,立刻激活了自己的IS。
無形的水氣開始在她身周匯聚,先是一股,然后是多股,最后變做一股沖天的水龍,猛的轟向了鐘圖。
而鐘圖卻是依舊站在原地不動,隨手一揮,粗壯的水龍卷就在一片奇異的光斑中被從中斬開,失去束縛的水流涌向兩邊,嘩得一下濺射開來。
眼前的視界再變,已然變了一副模樣的更識楯無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一套仿佛泳衣般的黑色無袖貼身制服取代學生制服出現在了她的身上,雙臂處被漆黑的鐵甲覆蓋,下半身幾乎完全藏入淺藍色鋼鐵葉裙之中,一雙尖細的金屬支腳矗立大地支撐著整個機身的平穩。更識楯無手里握著一把古式的騎士刺槍,上面清水纏繞,些許霧氣開始在周圍的空氣中彌散開來。
纏霧的淑女,到是一點也不愧其名。
更識楯無沒有猶豫,身形一沖,帶水的刺槍高速旋轉起來,好似一個水龍轉頭徑直刺向了鐘圖。
鐘圖還是那樣,不移不動,手臂也不見舉起,一面由蜂巢結構組成的克萊茵場就浮現出來,薄薄的一層好似世間最堅固的墻壁一樣,在一瞬間將她的攻擊抵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