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中年男子表情一變,臉色難看的瞪向了說話的大司命。
要不是見大司命是開元皇帝鐘圖帶過來的女人,他說什么也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出言不遜的臭女人!
而與之相反,虞宏到是沒有表現出多少異色,擺擺手,阻止想要說什么的中年男子說話,語氣依舊淡定的回答道“非是不想說,而是確實不知道。”
“哦?”鐘圖不置可否,流露出靜等你下文的態度。
“陛下可知,這虞淵封印存在至今已有多久?”虞宏沒有立刻進行解釋,而是饒有興致的淡聲反問了一句。
“朕不知。”
“按我虞家家史記載,存在至今已經一千五百余年。”虞宏沒有意外,輕輕一笑,說出了一個極其驚人的數字——一千五百年,按今往上推算的話,豈不是夏朝立國之前就已存在?
“不錯,虞淵早在啟帝立夏之初就已存在。而且其封印的制造者也不是別人,正是禹帝陛下。所以我虞氏一族祭祀的祖先之中除去舜帝及其子商均外,禹帝大禹也在其列。”虞宏回道。
“那就奇怪了,既然有史可查,也知封印締造者是誰,為何你還會說不知道虞淵中封印的東西是何物?”聽到這里,一旁的焰靈姬也跟著奇怪道。
“那是因為我虞氏的傳承規矩。為了保守秘密,我虞氏之中,歷來只有族長能夠知道虞淵中封印的什么,以及我虞氏一族的最終使命為何,其余人等,就算是我這種虞淵封印的守護者也不能得知詳細。整個過程只會口耳相傳,不存文字,不記史料,所以某代族長因疫病突然暴斃之后,整個秘密就徹底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只余下守衛虞淵的使命繼續留存當下。”虞宏苦笑道。
“這還真是。”
見此,鐘圖能說什么?只得搖搖頭,略過這一話題不題。
然后眾人一路無言,終于來到了位于山頂的虞淵封印旁。
別的先沒見到,反到是眼睛被一片迎面而來的金光所晃耀,不由得本能側目避開,直到數秒后才重新恢復視覺,斜著眼看向了那晃眼光源的本體——一株樹身粗大,枝繁葉茂的黃金之樹!
“是扶桑神樹!”大司命恍然,進而低呼道。
跟著鐘圖和焰靈姬矚目,也為扶桑神樹的神彩所迷。
這種通體金黃的黃金之樹,相信就算放到宇宙中也算是一件奇物吧?
何況貌似還有著其他神異存在。如此再加上各種神話傳說,說他不是好東西鐘圖說什么也是不相信的。
然后虞宏開口,提醒道“這里便是虞淵。”
似是深怕鐘圖被扶桑神樹所迷,干出什么讓他不能接受的事情一般。
鐘圖聞言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走到了虞淵邊緣——
所謂的虞淵,看起來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天坑,由周圍的群山峭壁夾雜而成,內里黑霧翻滾,不時有類似哀嚎或是野獸的嚎叫聲從淵底傳出,飄飄渺渺若隱若現,似是地獄傳聲,引人發寒。
淵口存在有奇異的封印,完全由能量構成,形成一個奇妙的玄理幾何圖案,上遍有夏商時期或是更加早古的奇異銘文,若有若無的散發出神秘的氣息,鎮壓著淵中的黑霧,讓其無法脫離深坑,來到地面。
扶桑樹屹立在崖邊,金光煌煌,消融著淵中散發出來的森冷寒氣。
鐘圖在崖邊靜默了片刻,然后一彎腰,從地上揀起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碎石塊,朝著眼前的深淵丟了過去。
對此,虞宏到是沒有阻止,靜待一邊等待著鐘圖測試。
因為他明白,想要打消一個帝王對虞淵的覬覦,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明白,自己的所有行為都是在做無用功!
果然,下一刻,石塊很輕易的就穿進了封印,掉進了深淵當中。
“虞淵封印只進不出,無論是活物還是死物,它都不會進行阻攔。”虞宏見大司命的目光看向自己,不由得開口解說了一句。
“只進不出嗎……”鐘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翻手變出一個納米機器集團,隨手又丟進了虞淵之中。
圓球落下,在接觸封印的瞬間散化開來,變做星星點點的銀白色光屑,消失在黑霧當中。
而后鐘圖抬手,凌空虛指一點,一副全息投影屏幕就出現在了鐘圖、大司命、焰靈姬和虞宏、中年男子面前,將虞淵內的情況呈現了出來。
只是也不知道是里面的特殊能量干擾,還是封印的影響,信號的狀態很是不好,經常模糊跳躍,讓人難以看清淵中的情景。
但是盡管如此,也依舊讓一旁的虞宏和中年男子心驚不已,為鐘圖的手段所震驚。
因為這還是他們守衛虞淵封印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親眼見到虞淵中的景象實況。
只是好景不長,沒過幾分鐘,整個畫面就徹底消失不見,再沒半點影像傳遞出來。
顯然,不是納米機器被未知的力量給干掉了,就是虞淵內的能量干擾太強,直接屏蔽了量子通訊的聯絡,使兩邊斷了聯系。
半晌后,鐘圖轉身,看向虞宏和一旁的中年男子道“看在你們為天下蒼生盡職盡責的份上,朕可以允諾,從今以后再不叫人來打擾你們,并愿意答應你們一個條件。說吧,你們想要什么?”
“這……陛下,請容我們商量一下。”虞宏聞言和中年男子對視一眼,懇請道。
“可以。”鐘圖點頭。
然后虞宏就和中年男子走到一邊,嘀嘀咕咕的商量了起來。
好在時間不長,也就片刻,就有了答案。
“陛下,我們商量好了。”中年男子代替虞宏說話道。
“哦?”鐘圖沒有多言,等待他們的下文。
“陛下,我們決定留下這一個愿望,等到需要的時候再向陛下提出,陛下你看行嗎?”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鐘圖的表情,恭聲說道。
沒辦法,他們虞氏一族畢竟有使命再身,很多事情根本就沒辦法像普通族群那樣去做。
比如,修路。
比如,送孩子去城里上學。
再比如,大量貿易什么的。
這很可能會影響到下一代的想法,并影響虞淵封印的穩定。
所以與其求些好處,反不如留下這個愿望當做底牌,在虞淵出問題的時候向國家求助,以解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