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圖在維度空間中觀察了會曉之御柱,見實在找不到什么能夠無聲滲透的方法,這才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了大門口的位置,無視那里看似森嚴,其實真較真起來也一樣松懈的警衛(wèi),進入了曉之御柱的內(nèi)部。
隨之,一個巨大的空曠空間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內(nèi)里沒有任何多余的支撐物,一切全由墻壁承擔,上不見頂,也不見燈,只有些許類似熒光般的冷光充斥其內(nèi),如同魔法能量一樣,在周圍墻壁或地面上的線路中浮現(xiàn)。
地面是一個巨大的金屬板材,上面好似電路紋一樣繪有大大小小的圖案,配以熒光般的冷輝,還真有點魔法陣的意思。
鐘圖徑直進步上前,來到其中一個圓紋的位置上站定。
按照原著中的資料來看,這正是通往曉之御柱的真正環(huán)境——地下空間的升降梯所在。
只是也不知道是他沒找到對方法,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升降梯并沒有因為他的站立而被啟動,依舊毫無動靜,讓鐘圖的打算落空。
“果然,還點兒靠自己吶。”
說著,鐘圖蹲下身,用手撫摩起了圓紋的線條。
——盡管這個世界的文明和科技發(fā)展很神奇,但到底還沒達倒某些文明那種接近天衣無縫的程度,所以僅是片刻鐘圖就確定了空隙所在,身形一閃,變做漫天的微粒沒進了圓紋當中。
隨即,一個四壁透明的中空環(huán)境就出現(xiàn)在了鐘圖的感知當中。
鐘圖凝聚身形,化做一道粒子光流飛速向著不知多深的地下空間激射而去。
也就片刻,一片更大的空間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中。
中間是一根直徑超過十米的巨大立柱,里面似乎灌滿了某種液體,散發(fā)著魔幻般的淺色冷光,四壁通透,將其內(nèi)儲存的某種生物清晰的呈現(xiàn)在了鐘圖的眼前——
通體偏白,帶著金赤藍紫的須毛,如同一只團縮起身體的巨鳥,在一圈量子能量的包裹下于巨大立柱中進行沉睡。
身上連有粗大的管柱,與外部相連,不停的將它體內(nèi)含有的某種能量抽取出來,運送出去,直至消失在鐘圖的感知之外。
而它不是別物,正是當下地球所有人類所用魔法的根源——瑪那!
所以也就是說此時被拘束在立柱之中,看起來好似一個巨大琥珀般的量子能量包裹下的生物不是旁人,正是龍族數(shù)百年來所追求、尋找的始祖之龍——奧拉。
在這個世界歷史上所謂的遠古時代末期,真實地球那邊第一個通過基因調(diào)整技術讓自己獲得了人外姿態(tài)的天才科學家!
五具造型與Villkiss差不多,只不過涂裝為黑的Ragna-mail守立在立柱周圍,如同士兵一般監(jiān)視地下空間中的一切狀況。
“不打招呼就擅自進入別人的家里做客,這可不是一位客人該有的行為哦。”然后下一刻,輕緩溫柔,帶著某種磁性的聲音在原本空無一人的地下空間中響起,輕聲說道。
“話雖這么說,但那也要看那位主人的情況如何。如果是位強盜的話,只要不是帶著警察一起上門,任何行為在我看來都沒問題。”鐘圖轉(zhuǎn)身,毫無意外的望著下方地面上站立的青年男子淡聲說道。
而后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了對方的對面。
金發(fā),西服,白襯衫,配以臉上那恰到好處,絲毫讓人升不出惡感的完美笑容,還真有點兒社會精英,優(yōu)秀青年的模樣。
如果不是鐘圖知道他的本來面目的話。
“恩布利歐。”鐘圖輕聲道。
沒錯,這突然出現(xiàn)在這間極密空間中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整個天使與龍的輪舞世界中的最終BOSS,被吉爾等人稱為神的存在——世界的創(chuàng)造者,新人類的調(diào)制者,瑪那的賦予者,以及世界的監(jiān)理者,恩布利歐!
一個在數(shù)百年前,因為平行世界觀測實驗而被牽連送入虛數(shù)空間,從此不再受時間與空間概念影響,獲得了實質(zhì)上的永生之力的超級科學家。
所以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的科學家都是變`態(tài)!
雖然就某種行為而言可能還沒身為大賢者的室戶堇來的瘋狂,但就其所做的事情來看,真心是所謂的神靈也比不上,和恩布利歐還有奧拉一比,所謂的神靈完全就是一群腦子不在線的土鱉,無論是格局還是手法上都差得遠了去了。
“真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可以用粒子構筑出身體,這真是令人大開眼界。”恩布利歐沒有在意鐘圖的態(tài)度,而是雙眼放光的打量著鐘圖的身軀,好似某類人士欣賞自己的男伴一樣,發(fā)出了充滿贊嘆的話語。
“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做到的嗎?”
顯然,生存在虛數(shù)空間中的恩布利歐和鐘圖一樣,也獲得能夠直視微觀存在的眼力,要不然他是不可能在一瞬間就判斷出鐘圖的存在方式的。
哪怕,他有可能看到鐘圖的潛入方式也一樣。
“如果你肯將進入虛數(shù)空間的方式告訴我的話,我到是不介意用這種能力和你進行交換。”鐘圖表情不變,語氣平淡的沖恩布利歐說道。
絲毫沒有自己此時正面對整個世界最大BOSS的感覺。
因為還是那句話,他雖然不見得能拿恩布利歐怎么樣,但本質(zhì)其實還是名科學家,并非戰(zhàn)斗人員的恩布利歐也同樣拿能量化生命的鐘圖沒有任何辦法,雙方各有依仗,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恩布利歐能威脅到自己。
“恩?看來你調(diào)查到不少東西呢。”恩布利歐聞言表情微動,略有些詫異又略有些危險的低聲說道。
“雖不能說是全知全能,但就對你而言,我了解的還算透徹。怎么樣,要不要互換技術,進行科學層面的理論交流?”鐘圖饒有興致的詢問道。
“如果是別人的話,我到是無所謂,因為我知道,他們就算掌握了某些理論也威脅不到我。但是你……我只能遺憾的說聲抱歉了。粒子操控的手段雖然令人新奇,但對我來說卻也并非是無法破解的力量,之前只是因為還沒有見到夠像這樣的真實樣本罷了,可在見到你之后……破解它對我來說只剩下時間問題。”恩布利歐笑笑,很是真誠的回應道。
依舊是那么難以叫人生出惡感,連想開戰(zhàn)的理由都找不出來,也是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