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現嗎?福爾摩斯先生。???”停放昨夜尸體的停尸房中,福爾摩斯、岳晨和幾位警官看著眼前慘烈的尸體,以為警官模樣的人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女尸,“不論看多少次,都只會覺得慘烈啊……如果憑作案手法來看,應該是開膛手杰克……”
“不是應該,而是一定。”福爾摩斯低著頭,仔細的檢查著眼前尸體的傷痕,“死者是被極為鋒利的小刀在瞬間開膛,在此期間兇手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毫無疑問已經極為習慣這種作業了,再加上某些器官的缺失,你們覺得這些特征還不能指證兇手嗎?”
岳晨一直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尸體,不由得皺了皺眉,拳頭也在不自覺間攥緊。
“可是,如果真的是開膛手杰克,昨夜犯下的案件未免太多了。”警官皺起了眉頭,看向了房間中的其他尸體,“僅一夜間便殺死了十幾名女性,而且其中甚至有許多是入室犯案,這在開膛手杰克以往的案例上找不到任何的相同點。”
“這也是最讓我擔心的地方……”福爾摩斯把頭垂了下來,看著岳晨說道,“岳晨先生,你和我猜的一樣呢。”
“說起來,福爾摩斯先生,剛剛我就想問了,這位東洋來的人是誰?以前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位華生醫生呢?”警官看了看岳晨,對福爾摩斯說道。
福爾摩斯抬起頭,頓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因為直覺告訴我這次的案件會很危險,所以沒有讓華生來,剛好岳晨先生也在追尋這位【開膛手杰克】的下落,因此我便暫時讓他當我的助手了。”
“是這樣嗎?”警官說道。
“我回來了,福爾摩斯先生。”就在這時,杰基爾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岳晨和福爾摩斯說道,“現場的調查結果出來了。”
“怎么樣?”岳晨問道。
杰基爾搖了搖頭,取出一份報告表說道:“警方在現場沒有現任何線索,但是已經取得了進入現場的準許了。”
“干得好,這就足夠了,杰基爾先生。”福爾摩斯笑著接過了杰基爾手中的表單,扣上了自己的帽子看向岳晨,“那么,岳晨先生,看起來我們有需要繼續趕路了,這一次的地點可能會有些多,所以會很疲倦哦。”
岳晨看了看杰克,笑著說道:“啊,放心吧,疲憊什么早就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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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
“是啊,媽媽……”
傍晚,岳晨和杰克雙雙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坐在了一個小巷口。
“為了方便調查并沒有把周圍的環境清洗掉,看來我們趕得比較及時。”福爾摩斯環顧著四周的環境說道,“杰基爾,小心些,那些蠢蛋警察已經把現場破壞的夠嚴重了,如果繼續對現場破壞的話困難度就直線上升了。”
“我知道,福爾摩斯先生。”杰基爾點了點頭,看著現場慘烈的狀況,不由皺了皺眉頭,“但是,依然是如出一轍的血腥場面呢。”
大量的血液噴濺在周圍,墻壁、地板,甚至連小巷口都迸濺了大灘的血跡,讓人不由得懷疑人體的出血量真的能達到這種程度嗎?
“福爾摩斯先生,調查出什么來了嗎?”岳晨看著福爾摩斯說道。
不過福爾摩斯并沒有說話,只是扶著手杖站在了小巷中央看著地面上已經干涸的血跡,岳晨剛想走過去,然而眼前這位大偵探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頓時說不出話來——福爾摩斯輕輕地把手杖在地面上叩擊了一下,剎那間,手杖中探出了幾道分支,上面還安裝著放大鏡一般的工具。
“啊,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嗎?”福爾摩斯笑道,“因為各種各樣的案件,所以我把自己的手杖經過了一點改造,將我平常經常會用的工具改裝進了手杖中。”
岳晨看著福爾摩斯的手杖,汗顏的說道:“還……還真是方便的東西啊……不對這已經是脫離了時代科技的產物了吧!”
“唉?岳晨先生,你剛剛在說越時代的科技嗎!?”達芬奇的聲音突然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達芬奇,你閉嘴。”
福爾摩斯抽著煙斗,平靜的看著地面上的血跡,微笑著說道:“總而言之就是這樣,好在現場殘存著大量的血跡,這一點上我應該感謝那個孩子啊。”
“什么意思?”岳晨也好奇的站起來。
“你看。”福爾摩斯指了指地面上印在了血跡上那雜亂的腳印,“這些腳印其實可以完全告訴我們答案了。”
杰基爾也好奇的蹲下來,看著福爾摩斯指的腳印,然而在他眼中,這些腳印完全就是毫無章法千篇一律的東西,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正因為看不出異樣,才會有真相隱藏在其中啊。”福爾摩斯笑著說道,“其實僅從腳印完全就可以看出異常了,你們看,這個腳印是警察專用的靴子底印,如果專門找來一個警官現場對比就可以證實了。”
福爾摩斯指了指面前似乎被警方踩踏過的雜亂腳印掩蓋的地方說道:“但我要說的是這個,在警官這寫腳印中出現了這樣的腳印,岳晨先生,你看一看,這個腳印比起警官來說是不是小了太多?與其說是警官,倒不如說是一個孩子的腳印,具體點說,應該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才能有的小巧的鞋印。”
“的確。”
岳晨皺起了眉頭,被福爾摩斯指出來之后,他也終于現了被隱藏在了警官腳印下的那雙小巧的女孩腳印——這明顯就是杰克走過的痕跡!哪怕鞋底恐怕也分毫不差。
“而且并不僅僅是這里,在其他的案現場,我都現了這樣的腳印,至于為什么我能夠斷定這個就是那孩子的腳印——”福爾摩斯站起來輕輕地抽著煙,“只有她站在這里的腳印,沒有完全被血液覆蓋,警方現尸體進入現場時,現場很明顯已經都被血液覆蓋了,因此他們踩下已經逼近干涸的血液就會直接在血液下留下痕跡。”
“但如果是殺死了被害者,在血液流過來時依然站在原地的那個人……血液會因為阻礙而無法完全流入,是這個意思嗎?”杰基爾推了推眼鏡,皺著眉頭說道。
“正是如此,所以這一次的連環殺人一定是開膛手杰克那孩子的所作所為,這一點是確鑿無誤的。”福爾摩斯點了點頭,“唯一的問題就是,為何那個孩子會在一夜之間改變了自己的犯罪手段,這一點無論如何也要弄清楚。”
“那個……福爾摩斯先生,我覺得如果按照您說的話,這里的一對腳印我覺得也很值得在意……”這時岳晨的聲音突然傳來,讓福爾摩斯和杰基爾的視線不由得看了過去。
“這個是——”在看到岳晨指的距離小巷口不遠的地方,福爾摩斯的確看見了一雙腳印,但是在看到那雙腳印的瞬間,福爾摩斯的表情便凝重了起來——與其說是那是一雙腳印,倒不如說那是一對前腳掌鞋底的印記更為貼切,因為血液在流到那個人的前腳掌后邊停止了流動,之后變呈現出了現在這樣的姿態。
“并非警察的腳印,也絕對不是那孩子的腳印,而且這個腳印也并沒有完全被血液覆蓋……沒錯,當【開膛手杰克】在這里犯罪的時候,還有一個人也在場……其他的地方沒有這樣的腳印,是他沒有跟過去嗎?還是說他并沒有進入到案現場而是在幕后指使杰克……”
福爾摩斯仔細的觀摩著非常不明顯的鞋底紋印,低聲念叨著:“從前腳掌的部分來看,這個人的腳掌屬于比較寬大的類型,因此能推斷出本人的身高大概在五至六英尺左右,鞋印作工相當精致,應該是屬于那種價格不菲的長靴,而且這個人站立的姿勢也可以看出是受過優良的教育,錯不了,是一個擁有很大權勢的人。”
“可是……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在這里?”杰基爾疑惑的問道。
福爾摩斯和岳晨對望了一眼,雙方似乎都看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岳晨皺著眉頭說道:“最讓人擔心的事情真的生了啊……”
“是的……岳晨先生,雖然我心中已經有數了,但是即便如此,我依然要最后問你一遍,今天晚上恐怕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簡單了……我們所面對的將不僅僅是開膛手杰克,這樣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而是整個倫敦,甚至可以說是整個不列顛的罪惡的暗面了,即便如此你也要堅持嗎?”
岳晨攥緊了拳頭說道:“啊,不管是誰,利用那個孩子來進行犯罪,這種事情,我絕對無法容忍。”
“媽媽!杰克也絕不會害怕!”杰克抓著岳晨的手臂,堅定地說道。
福爾摩斯看向了杰基爾和岳晨,把帽子輕輕地扣在了自己頭上,微笑著說道:“那么就請做好最后的準備吧,杰基爾先生,岳晨先生,今夜,暴風雨即將來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