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任由你個壞小子欺負(求訂閱)
終南山。
一個全真教四代弟子,正快步向馬鈺閉關(guān)修行的清心閣奔著。
清靜散人孫不二和長生真人劉處玄在三十里外遭遇伏殺,重傷垂死,恰巧被外出遊歷歸來的三位四代弟子發(fā)現(xiàn)。
其他兩人留在原地照應(yīng),而他則極速返回山門,稟報掌教真人。
“站住,這裡乃是掌教真人閉關(guān)重地,不得輕易靠近。”剛靠近掌教住處,這全真弟子就被一個道童喝止住了。
“四代弟子李清波,有大事稟報!”這個弟子說著。
“你有什麼大事,掌教真人正在閉關(guān),任何人不得隨意打擾。”這道童正說著,擡起頭來就看到眼前這弟子臉色雪白又鐵青。
“事關(guān)清淨散人和長生真人生死……別拖延,我如果沒有大事冒昧求見自有掌教懲罰,萬一真出了事,你擔當?shù)钠饐幔俊?
一陣寒風吹來,這道童打了一個激靈,才意識到可能情況的確不一樣,一怔一下,語氣變的慎重:“你將弟子腰牌拿來,我驗證後伱就進去。”
“四代弟子人數(shù)衆(zhòng)多,我不曾見過你,先前得罪之處還請不要在意。”
“沒事。”李清波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說著就扯下腰牌遞了上去。
道童確認是四代弟子的腰牌,就說著:“進去吧!”
一刻時間後,清心閣,側(cè)廳。
李清波伏身不敢擡頭,他的面前就是馬鈺,只見他臉色陰沉,片刻後,沉聲說著:“你仔細說。”
“掌教,弟子三人遊歷歸來,遠遠的就看到有人倒在雪地裡,等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正是清淨散人和長生真人。”
李清波頓了一下首,說著:“弟子發(fā)現(xiàn)時兩位真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
“他們並無任何外傷,只是隨身的長劍被折斷,臉色黑青,看樣子是中了毒,而且在身上發(fā)現(xiàn)了兩枚銀針。”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
他遲疑了瞬間,才接著說道:“那銀針似乎有些像是赤煉仙子李莫愁的冰魄銀針。”
“砰”的一聲,馬鈺手上茶碗摔下,地上頓時一地碎片和茶水,他站起身來,臉色陰沉可怕到極點:“他們兩人現(xiàn)在在哪裡?”
李清波被嚇得面色發(fā)白,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連忙回道:“兩位師兄守在那裡,並且給兩位真人服下了解毒丸,只是兩位真人傷的太重,我等不敢移動。””
馬鈺許久沒有說話,但長期久爲掌教的修養(yǎng),使他終於自暴怒中清醒過來,咬著牙,緩緩說道:“你現(xiàn)在就給我?guī)贰!?
雖三九寒冬,李清波此時後背早被汗水溼了,門中發(fā)生了這樣的大事,兩位真人遭到毒手,連他也感到膽戰(zhàn)心驚。
“是,掌門。”他連忙答應(yīng)一聲。
“清鶴!”馬鈺叫了一聲,立刻便有隨侍的道童來到身前,大聲應(yīng)著:“掌教有何吩咐?”
馬鈺吩咐道:“叫上四位三代弟子,準備好步輿,去接劉師弟和孫師妹回來。”
“是!”這道童連忙應(yīng)著。
輕鶴道童領(lǐng)了口諭,退了下去,馬鈺則讓李清波指路,施展輕功疾馳而去,朝著事發(fā)地先趕了過去。
這時,不遠處有一個全真弟子看到馬鈺離開,長長出了一口氣,幾個轉(zhuǎn)彎,就到了趙志敬所住的院子,高聲說著:“弟子王清河求見師父。”
“進來!”從中傳出趙志敬的聲音。
王清河聽了,擡腳進去,就見趙志敬正在踱著步子,見他進來,就問著:“怎麼樣?掌教真人離開了嗎?”
“回師父的話,就在方纔掌教真人已經(jīng)急匆匆的下山去了。”
一時間,房中肅靜,細針落地可聞,趙志敬瞳孔中充斥著壓抑不住的喜色,幽幽說著:“好了,我知道了。”
“你繼續(xù)留意門中的動靜,之後無論發(fā)生何事,不要第一時間向我稟報。”
他臉上帶著微笑,聲音慢條絲縷。
“弟子遵命。”王清河應(yīng)下,見再無事情就告退。
“嗯,你回去吧。”趙志敬揮了揮手,王清河見了默默不言,退了出去,消失不見。
等到他離去後,趙志敬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喜悅,忍不住哈哈大笑兩聲。
“一切都在那位的算計之中。”
“師父和其他師伯、師叔簡直是瘋了,我全真教就算是再興盛,又怎麼可能和蒙古朝廷抗衡?”
“這一次那位親自帶領(lǐng)高手,要處置霍都被殺之事。”
“掌教真人老糊塗了,非要護著陸英那個小崽子,將門中數(shù)百弟子的性命都棄之不顧。”
“到時候蒙古王庭大軍出動,我等又如何能夠抵擋?”
他思量著,嘴角流出一絲冷笑,“我這一次配合子聰法師,是爲了全真教好,更是爲了拯救門中數(shù)百弟子的性命。”
“只要我們殺了李莫愁和陸英那個畜生,就可以免去大半殺害霍都的罪責,再將當初參與此事的其他六個人全都交出去,就可以解決這一次滅門之危。”
“有子聰法師他們支持,我又爲蒙古國立下大功。”
“尹志平,我看你日後還怎麼和我爭?!”
第二天清晨,重陽宮,正殿。
馬鈺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此時還在山上的郝大通也在一旁坐著,左右垂手站立著一些三代精英弟子。
尹志平恭謹稟告著消息:“師伯,兩位師叔傷勢已經(jīng)暫時穩(wěn)定了下來,另外那兩枚銀針和毒性也已經(jīng)讓人仔細辨認過,確實是赤煉仙子李莫愁的冰魄銀針。”
馬鈺眼神微瞇,語氣不悲不喜,看向郝大通問著:“師弟你怎麼看?”
郝大通說道:“若是從現(xiàn)場的痕跡來看的話,的確像是李莫愁動的手。”
“但我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而且以李莫愁的實力,想要將劉師兄和孫師妹擊潰,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
“更何況,明明將他們兩人擊敗,卻敗而不殺,這其中恐怕有些不妥。”
馬鈺和郝大通到底是老江湖,經(jīng)驗豐富,一眼就看出了這其中的問題。
然而就在此時,左側(cè)一直不言的趙志敬起身,朝馬鈺稽首:“掌教真人,以弟子之見,動手害了兩位師叔的,必然是古墓派的赤煉仙子李莫愁。”
馬鈺靜靜坐著,淡淡說著:“理由呢?”
趙志敬冷哼一聲說道,“李莫愁這女魔頭之前就在山西和兩位師叔有過恩怨和爭奪,還險些害了孫師叔的性命,這一次定然是想要斬草除根。”
“我想她之所以沒有繼續(xù)動手殺人,是因爲重傷兩位師叔之後,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而且她對自己的毒針有著十足把握,所以才直接離開。”
說到這裡,他長嘆一聲,“多虧了兩位師叔福大命大,恰好碰到了門中游歷歸來的弟子,這才被掌教真人損耗先天真氣及時救下。”
“這女魔頭作惡多端,殺人如麻,在山西就曾經(jīng)殺害數(shù)位同門,如今又出手害了兩位師叔。”
“這等深仇大恨,我等不可不報。”
“還請掌教下令,我等殺入古墓派,除了這女魔頭,並將那叛教躲入古墓的孽障楊過和陸英一併拿下。”
“此言差矣!”這時尹志平站了起來,緩緩說著:“首先趙師兄所言句句都是猜測。”
“僅僅憑藉兩枚冰魄銀針,也只能說明赤練仙子李莫愁可能參與到此事之中,卻和古墓派無關(guān)。”
“我等要是大舉入侵古墓,不僅違背了祖師遺訓,也有悖於江湖道義。” “依我之見,我等不如想設(shè)法拿下李莫愁,而後與其對質(zhì),問出事情的真相,到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
趙志敬聞言嗤笑道:“你說的輕巧,李莫愁若是那麼容易被抓住,也不至於一直在江湖上逍遙到今天。”
尹志平開口說道:“我們下弟子之前在外遊歷,碰到了李莫愁的弟子洪凌波。”
“我等可以趁機設(shè)局,將李莫愁從古墓之中引出來,到時候我等提前佈下天羅地網(wǎng)。”
“你有心算無心,不怕拿不住她。”
趙志敬聞言,語氣莫名的說道:“尹師弟,你這般大費周章的維護古墓派,真不知是爲了恪守祖師遺訓,開始另有私心?”
這話說的尖刻,尹志平卻也不辨解,只是稽首:“還請掌教決斷。”
頓時,衆(zhòng)人都望向端坐的馬鈺。
只見馬鈺垂坐在椅子上,雙眼睜開,裡面有著精光閃爍:“這事沒有這樣簡單,其中定然有著一些陰謀算計,只怕我們?nèi)娼桃讶粻可嬖趦?nèi)。”
一聲嘆息後,馬鈺說道:“攻打古墓動靜太大,而且違背了先師遺訓,既然志平師侄有法子,便先按照他說的來吧!”
“我們先投石問路,看一看究竟能夠引出哪些牛鬼蛇神。”
“如果事不可爲,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是!”衆(zhòng)道士都稽首應(yīng)是。
趙志敬雖然有些不甘,但掌教已經(jīng)下了命令,他也無可奈何。
只是心頭對於尹志平的惡意越發(fā)濃郁,幾乎到了無法遏制的地步。
等到走出殿門時,他刻意靠近尹志平,冷聲說道:“尹師弟,你這般維護古墓派,真就沒有私心嗎?”
“我看恐怕是爲了古墓派的某個人吧?”
他說罷意味不明的一聲冷笑,而後直接甩袖,轉(zhuǎn)身離去。
尹志平聽他這般說,不由得心頭一緊,腳步緩了下來,許久才嘆息一聲,往山下去了。
……
此時古墓之中,李莫愁與陸念愁師徒二人根本不知外界發(fā)生的紛紛擾擾,潛心修煉玉女心經(jīng)。
李莫愁自從下定決心,以愛慾守心,修行玉女心經(jīng)後,便徹底放開了束縛,一改往日的矜持,對於陸念愁的愛意,再也沒有絲毫的遮掩。
隨著玉女心經(jīng)修行的越來越深入,她的心神也受到了微不可查的影響,對陸念愁越來越傾慕,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一間石室的石榻上,懸著帳紗,似透非透,隱隱可以看到,兩個人盤膝而坐,雙掌疊在一起。
李莫愁與陸念愁體內(nèi)的真氣隨著玉女心經(jīng)流轉(zhuǎn),先匯聚於李莫愁體內(nèi),緊接著如同長河倒流,涌入陸念愁體內(nèi)。
似緩實疾,綿綿長長。
開始之時,真氣流動緩和,隨著功法運轉(zhuǎn)的時間越來越久,到了後來宛若浪潮一般激盪翻滾,一波又一波在兩人體內(nèi)徘徊。
陸念愁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原本十分難以打通的奇經(jīng)八脈,在這樣的浪潮之下宛若泥沙一般被衝開。
從開始修行玉女心經(jīng)內(nèi)功到現(xiàn)在,除了陰蹺脈、陽蹺脈、任脈和督脈四條經(jīng)脈尚未貫通外,其餘四條經(jīng)脈已經(jīng)完全貫通。
就連陰蹺脈也已經(jīng)距離貫通不遠了。
“按照這樣的進度,玉女心經(jīng)九段修行圓滿之後,我恐怕可以貫通除了任督二脈之外所有的奇經(jīng)。”
“一躍成爲先天之下,最爲頂尖的強者。”
他感受著體內(nèi)真氣隨著玉女心經(jīng)運轉(zhuǎn),不僅沒有消耗,反而越發(fā)精純浩蕩,連自身體魄都有一種脫胎換骨的質(zhì)變,身輕如羽,足尖輕輕一點,就能夠騰空而起。
更爲重要的是,出手速度越發(fā)迅疾,無論是拳掌、劍術(shù)還是其他武功,都因此而有了質(zhì)的變化,殺傷力極具提升。
這麼一來,陸念愁實力自然而然大漲。
“不過……”
陸念愁擡起頭,目光炯炯,看向?qū)γ娴睦钅睿f收穫最大的,應(yīng)該是自家這位美女師父。
“她距離徹底貫通任督二脈,已經(jīng)不遠了吧?”
此時兩人之間並無紗帳,只在四周有著輕紗圍攏,不讓旁人窺見。
李莫愁青絲挽出發(fā)髻,斜插簪子,渾身不著寸縷,肌膚如雪,麗色深入骨,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勾人的風情。
偏偏她身上氣質(zhì)出塵,清冷而疏離,這種反差,反而更讓人看得挪不開眼。
片刻後,兩人收功,停下了功法運轉(zhuǎn)。
陸念愁目光有些熾熱的仔細打量,這個精緻的美人兒在燈光下,肌膚如雪,青絲似瀑,整個人如同白玉雕刻一樣,完美無瑕。
感應(yīng)到他目光,李莫愁俏臉上紅暈上來,更添嬌豔,呢喃一聲,“臭小子,幹嘛這麼看我?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了。”
“就算是看再多遍,也讓人看不夠啊!”陸念愁感應(yīng)到自己心底的慾望蠢蠢欲動,也沒有壓制,微微上前,伸出雙臂將面前這個嬌柔的美人攔腰抱起。
李莫愁用玉臂纏住陸念愁的脖子,嘴角微微上翹,顯示出內(nèi)心的喜悅與順從。
她玉顏上幾乎放出光來,看向近在咫尺的俊美的少年,聲音嬌柔,道:“玉女心經(jīng)真是太厲害了。”
陸念愁也笑著說道:“是啊,這門絕學當真是不凡,短短百日時間,就可以功成圓滿,如果根基足夠深厚的話,甚至可以藉此直接打通任督二脈。”
“祖師婆婆開闢出玉女心經(jīng),以兩人同修之力,破開這道天塹,並且沒有留下任何後患,讓人不得不佩服。”
“可惜這門功法的修行要求實在太過艱難,天下能夠?qū)⑵湫扌校綀A滿之人寥寥無幾。”
李莫愁躺在他的懷裡,面上生出紅暈,喃喃囈語道:“若非如此,我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任由你個壞小子欺負。”
陸念愁伸出手面上帶出男人都懂的笑容,說著:“這可是你心甘情願的,並非是我強迫。”
李莫愁發(fā)出媚人蝕骨的聲音,聽得人渾身發(fā)軟,“壞蛋徒弟,總有一天我會忘了你,到時候就是我贏了……”
陸念愁,語氣沉沉的說道:“你敢!”
“啊……我不敢,不敢了……”李
這時,石室大門忽然打開,孫婆婆剛剛進門就看到了糾纏在一起的師徒二人,連忙轉(zhuǎn)過身去,喝罵道:“你們師徒二人簡直不知廉恥,竟然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簡直就是有辱師門。”
“你們還是趁早離開古墓,否則這般污穢的行徑,當真是令人噁心。”
她說著將一封書信拋到室內(nèi)的梳妝檯上,“這封信不知是何人留在古墓大門上,其上寫著陸英師兄親啓。”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了,彷彿生怕自己呼吸到了那污濁的空氣。
“這老女人敢這麼罵我們,要不是看在她幼時照顧我的份上,我真想現(xiàn)在就一劍殺了她。”李莫愁柔若無骨的嬌軀微動,便從陸念愁懷中離開。
她坐起身來,披上衣衫,說道:“乖徒兒,既然你有事,那今日就到這裡吧!”
“不過從明天起,你要陪我閉關(guān)三日。”
“再有三天的時間,我就可以將玉女心經(jīng)修行圓滿,一舉貫通任督二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