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四代火影真正擁有了影在村子的權(quán)力?
猿飛日斬有些記不清了。
最初的時候,波風水門還并不是四代目火影,那個時候霧隱以三尾磯撫被奪取為由,向木葉討要,不然就開戰(zhàn)。
尾獸離開人柱力體內(nèi),人柱力必死無疑,這是整個忍界的共識。
而野原琳是波風水門的弟子,體內(nèi)三尾磯撫也是霧隱為了破壞木葉,而以極其不穩(wěn)定的術(shù)式,將三尾封印野原琳體內(nèi)。
最后封印被加固,三尾也被野原琳帶回了村子。
那個時候……站在波風水門身后的是日向和宇智波。
但為什么這樣兩個大族會站在波風水門身后?
猿飛日斬很清楚這里面有他的影子。
正是因為他想讓其接任火影的位置,才會有一開始日向和宇智波的站隊。
否則兩大家族,憑什么支持一個精英上忍?哪怕這個上忍是金色閃光!
見到日向日足并沒有離開,而是將目光看向波風水門,猿飛日斬的腦海中思緒翻涌而起。
那么……是什么時候?
繼任火影后,一切都還在正規(guī)。
后面……
以直屬暗部總隊長的權(quán)力,換取了宇智波一族放棄警備部隊?
不,這點條件是絕對不夠的。
但最終宇智波確實放棄了,止水也擔任了四代火影直屬暗部的總隊長,宇智波一族武斗派基本失蹤覆滅。
宇智波炎事件,后續(xù)日向日足成為火影顧問……
彰顯武力,給予跟隨者恰當?shù)暮锰帯?
卸去團藏顧問一職,剝奪根部在村子的執(zhí)法權(quán),這同樣是一次宣示。
忍者學校開設(shè)歷史課,四年時間里逐漸明示所有人,卻又并沒有遭到反對。
第一次,猿飛日斬對那個初期只聽了二十多分鐘的歷史課,又或者是水門最初取思想為名的課程,有了了解的欲望。
“呼……”
呼出一口氣,猿飛日斬再次開口:“日足,你可以先等一等,具體得情況我會和水門商談后告訴你?!?
話音落下,對方卻依舊沒有動作,只是在看著波風水門。
云隱的使者死了三個。
想要讓云隱繼續(xù)和平協(xié)議,便只能將殺死使者的日向日足交給他們。
生死之間,由不得他妥協(xié)。
日向日足白色的眼眶四周,沒有開眼卻一根根青筋微微暴起。
雙拳緊握,身體微微顫抖。
正當其想要開口起身時,水門開口道:“日足不需要出去?!?
一句話,讓猿飛日斬的臉色更加難看。
環(huán)顧幾人,除了兩位老友,此刻就連奈良鹿久都沒有看他,低著頭站在四代的身后。
此時水門繼續(xù)道:“日足是日向一族宗家家主,關(guān)于這件事有知道的權(quán)力。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并不會用大義,去綁架一個沒有錯的人承認錯誤。”
日向日足閉著眼,緊握的雙手松了又握緊。
這句話直抵內(nèi)心深處。
與過去四年時間里自己的態(tài)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股愧疚的情緒油然而生。
“村子和忍族應(yīng)該是相互依存的,信任也同樣是一次次事件里培養(yǎng)出來的。”
波風水門的目光直視三代:“今天我們能夠不顧事件本質(zhì),便讓日向為了大局而犧牲自己的家主,那么明天我是不是也可以用同樣的方式,讓豬鹿蝶、猿飛、志村等家族做出犧牲?”
“他們曾經(jīng)都是為了安全的生活才加入得木葉,現(xiàn)在卻為了安全,要他們?nèi)ジ冻錾?
“一旦這種行為成為慣例,那么村子距離滅亡的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說著,波風水門看向火影大樓窗外慰靈碑的方向。
“他們都是村子的英雄。”
“但他們同樣寧愿在戰(zhàn)場上犧牲,也不愿意被自己保護的村子背叛,說什么以大局為重讓他們被犧牲。”
話音落下,猿飛日斬整個身子微微顫抖。
他想起了四年前波風水門的那句話。
現(xiàn)在,眼前這位才是村子的四代火影,才是村子的玉。
“嘭!”
水戶門炎一巴掌拍在了辦公桌上。
怒目而視下開口質(zhì)問道:“你覺得我們這些老家伙十惡不赦?你覺得是我們背叛了英雄?你覺得我們都該死是嗎?”
“波風水門!”
顧問直呼影的名字。
此時他非常憤怒,因為波風水門的話,直接否定了他們那層遮羞布。
惱羞成怒,不外如是。
“你現(xiàn)在可以這樣任性,可以和他們胡鬧!”
“但你知道這樣做……會讓村子的慰靈碑增加多少嗎?!”
在其身旁的轉(zhuǎn)寢小春伸手扯住了他越來越向前的身體,皺著眉開口道:“四代火影,據(jù)我們得知,這次并不僅僅只是云隱的態(tài)度?!?
這話提醒了猿飛日斬。
是的,這次并不僅僅是云隱的態(tài)度。
在場的人沒有蠢貨,他們?nèi)齻€多年的高層,自然知道不久前火之國大名府使者來村,大名的命令被拒絕。
真正不滿的……是大名,甚至是代表了貴族利益的五大國大名。
猿飛日斬走到沙發(fā)處坐下,伸手點燃了那根老煙斗。
呼出一口煙后,似乎也沒有了之前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顧忌。
“水門……”
“三代大人。”
“你的變化很大,甚至大到我都已經(jīng)無法辨認了??磥?,伱所說的思想課,那個從雨之國傳來的邪惡思想,對你的改變很多?!?
水門:“如果三代大人覺得這樣的道德觀是邪惡的,那么或許從根本上,我們的三觀就截然不同?!?
猿飛日斬的煙斗顫了顫。
“云隱的結(jié)盟是假,他們極有可能是得到了雷之國大名的授意和許諾。作為火影,你應(yīng)該清楚這代表著什么。”
水門頷首:“我知道?!?
油鹽不進的態(tài)度,讓猿飛日斬只能將目光看向日向日足。
“代表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結(jié)束的最后一戰(zhàn),與霧隱的沖突,水門以一己之力擊退。知道這一點的云隱還敢如此,本身就代表了他并不畏懼。”
“而另一方面,各國大名府與各國的村子之間,都有一個協(xié)定。那就是五大國中一旦哪個村子有政變的可能,那么其他四個村子,圍而攻之?!?
“云隱不可懼,但來自大名府的威懾,一旦被合圍,木葉將沒有繼續(xù)存在下去的可能?!?
猿飛日斬按了按煙斗:“日足啊……沒有人想要逼迫你去做出犧牲,但我想你需要了解到這件事的后續(xù)會如何。”
“四大忍村合圍、五大國等會趕絕氏的不再有任何任務(wù)委托。沒有錢沒有糧食,你覺得村子能夠贏嗎?”
一番話說完,日向日足也陷入了思緒的混亂之中。
猿飛日斬過去是村子的影,他日向日足也同樣是大名府的貴族之一。
之前身處局中,他還并沒有想到這一點,但現(xiàn)在被點醒,他才知道這次云隱的動作除了目標白眼……其背后還有五大國大名府的影子。
沒有逼迫?自愿?
呵呵……
不了解還好,了解根本的原因后,日向日足更加惱怒了。
不僅僅是惱怒猿飛日斬,還有剛剛感激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
這個時候,奈良鹿久開口道:“一根手指會被掰斷,五指緊握才能成拳。思想的覺醒,才能讓五指明白如何緊握。”
說完,不等猿飛日斬和兩個顧問訓斥,奈良鹿久便對兩人微微欠身。
他只是火影的助理,層次上算不得木葉的高層。
尊重火影的人自然會給他面子,本就對立的三代一系,自然不會看其他的東西。
“鹿久啊……你們這一族,總是能夠站在最正……最符合自身利益的位置上?!?
猿飛日斬再次扎下了一根刺。
但此刻在這里的是日向日足,并不是猶猶豫豫好謀無斷的宇智波富岳。
日向日足聽懂了鹿久的話。
思想的覺醒,才能有今天四代火影不愿意犧牲他來換取和平的場面。
五指合攏,才能有權(quán)力對他們說不,才能讓這些老家伙們坐下來有商有量。
“火影大人。”
念及此處,日向日足對波風水門微微躬身,隨后開口道:“云隱并非只在日向族地外閑逛,那三個被干掉的云隱,是想要潛入族地擄走宗家長女日向雛田,以奪取白眼?!?
“因此,在發(fā)現(xiàn)后第一時間,我便將他們斬殺?!?
聞言,波風水門笑了。
“我是木葉的影,所有忍族和平民都是木葉的一員。我們之所以聚在一起,就是為了能夠在這個世界上安全的活下去?!?
“為了大多數(shù)人的和平,而逼迫小部分人去犧牲,這樣的做法才會讓這個名為木葉的集體崩裂?!?
“日足……沒有人能夠逼你去做什么。他們既然要打,那就打!”
在忍者學校開設(shè)思想課后,木葉出身的成員已經(jīng)有了很多。
意志的凝聚之下,作為影的霸王色霸氣,自然也同樣覺醒。
氣勢的升騰,讓猿飛日斬三人心臟一緊。
正準備開口怒斥的水戶門炎和轉(zhuǎn)寢小春,也直接被這股氣勢憋了回去。
片刻后,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呼出一口氣。
隨后,帶著兩名顧問轉(zhuǎn)身離開了。
……
與此同時,回返的云隱將一只忍鷹放飛。
回過身后,看向此次出使木葉的使者團。
“四代火影不愿意交出日向日足這個兇手,并且沒有任何猶豫。開戰(zhàn),無法威脅。”
說著他看向幾人:“我們?yōu)榱撕推蕉鴣?,為了簽署和平協(xié)議而從云隱到木葉。但他們卻殺了我們?nèi)齻€同伴,并且不愿意給出任何解釋!”
一時間,憤怒的情緒充斥著整個房間。
一直到一個盒子出現(xiàn)。
盒子里,則是一個地址。
天送之術(shù)。
……
木葉,猿飛族地,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庭院。
“當初就不應(yīng)該讓他繼任火影!”
“這個平民現(xiàn)在正拉著整個村子墜入深淵!”
“一個孤兒,他不過是在為自己賺取聲望?!?
“當初木葉初創(chuàng),初代火影大人也只能和五大國大名達成協(xié)議,他憑什么覺得自己能夠這樣不管不顧?”
“賤民出身,他不過是想要以這種方式達成他的目的罷了!日斬!村子決不能繼續(xù)再交在他的手上!”
“日斬!”
兩位老友的呼聲讓猿飛日斬驚醒。
此刻他正翻閱著手里的書本。
這是忍者學校歷史課的最新課本,里面是學生們需要從第一年學到第六年的內(nèi)容。
課本的內(nèi)容故事性很強,開篇的第一課便是以火之意志為起始的夢想之說。
但隨后,便開始講述戰(zhàn)國時代之前的事情,其中講述了貴族和武士還有平民的一個小故事。
剛剛翻閱完第一學年,猿飛日斬的內(nèi)心便升騰起,生命在最初的時候,似乎都是一樣的。
武士的叛亂能夠?qū)⒋竺麣⑺溃矫竦呐鹉軌蜃屛涫磕懬?,饑餓之下的暴亂能夠讓所有貴族恐懼。
似乎所謂的貴族血脈,所謂的姓氏沒有任何意義。
曾經(jīng)平氏皇族,也在一夜之間被覆滅。
窮困潦倒到乞討的孩童,在時代的波濤下用數(shù)十年時間,成為了一國之玉。
而這個孩童,隨后便有了姓氏,這個姓氏成為了皇族的姓氏,他也成為了新的貴族。
“呼……”
一口煙圈吐出。
猿飛日斬看向兩人:“忍者學校歷史課的課本,是誰編纂的?”
水戶門炎和轉(zhuǎn)寢小春面面相覷。
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
“忍村制度之前是戰(zhàn)國時代,但戰(zhàn)國時代之前呢?”
猿飛日斬喃喃自語道:“六道仙人在我們看來都已經(jīng)成為了傳說,忍者自身的歷史都已經(jīng)沒有忍者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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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課本上所記載的都是真實的事件,那么或許它確實是在尋找一條新的路?!?
“而只有知道過去的路,才能找到新的路。歷史的意義,就在于此?!?
轉(zhuǎn)寢小春皺著眉:“無論歷史課的本質(zhì)是什么,現(xiàn)在村子的處境非常危險!”
水戶門炎緊跟著說道:“一旦四大忍村圍攻木葉,到時候整個忍界恐怕都會來瓜分一口。另外,還有任務(wù)的委托量?!?
“沒有委托量,村子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波風水門,在將村子帶入覆滅的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