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流雲(yún)道嘆息道:“一言難盡,六年前師孃占卜過你的行蹤,卻發(fā)現(xiàn)天機被遮掩了。”
焦傑心中瞭然,這時候自己正和素天心一起煉化干將劍,司馬三娘何德何能,也配去占卜素天心的蹤跡?
諸葛流雲(yún)頓了頓又道:“後來發(fā)生了許多事情,十天前我們得到消息,國師被一個御劍飛行的人殺死了,我們就知道是你,師孃通過占卜,得知了你的行蹤,通知我們前來此處找你。”
諸葛流雲(yún)看著焦傑突然搔頭道:“爲什麼我感覺你現(xiàn)在氣息有些變化?”
焦傑一愣:“什麼變化?”
諸葛流雲(yún)不確定道:“之前的你,鋒芒畢露,就和一柄開鋒的利劍一樣,讓人望而生畏,不敢近身。”
“而現(xiàn)在的你...給人一種氣息沉穩(wěn),堂堂正正之感,讓人看到你後就會莫名安心。”
焦傑拍著諸葛流雲(yún)肩膀道:“人都要有進步嘛!要不然這六年的時間,豈不是白費了?對了,六年前到底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諸葛流雲(yún)和燕紅葉對視一眼沉聲道:“隔牆有耳,此地絕非久留之地,快隨我們離開此處。”
焦傑不疑有他,跟隨諸葛流雲(yún)和燕紅葉離去。
諸葛流雲(yún)的人品自己是再清楚不過的,焦傑是絕對不會懷疑諸葛流雲(yún)會對自己不利。
走了約莫半日的光景,焦傑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爲冥冥中的第六感警示著焦傑,不要再往,再往前,就會觸發(fā)陷阱!
“焦兄,你怎麼不走了?快走啊?”諸葛流雲(yún)急問道。
焦傑直直看著諸葛流雲(yún),看著諸葛流雲(yún)開始驚慌的眼神,焦傑臉色陰沉了下去。
“流雲(yún)兄,你是我的好友,我只想問一句,爲什麼?”
焦傑手掌按住身後斬妖劍劍柄,沉聲道:“你我雖然相識日子並不久,但我自認爲你我之間情義,絕非淺薄,今日之事,你可有對我有解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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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流雲(yún)面露愧疚之色:“焦傑,我...對不起,我...”
燕紅葉冷聲道:“流雲(yún)!不用跟他說對不起!這種人,根本不配你對他說對不起!”
“對!流雲(yún),你不用有負擔,你沒有做錯事!你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焦傑愕然回頭,不是燕赤霞,還能是誰?
焦傑笑了,眼神中一片冰寒:“既然燕大俠來了,那司馬三娘想必也在附近吧?爲何不出來?”
焦傑冷笑又道:“想必是在暗處主持陣法?呵,能夠讓四位不惜拉下臉皮來圍剿小道,小道還真是面子夠大呢!”
“不是四位,而是五位!焦兄,好久不見啊!”又一聲冷冽的聲音從左側(cè)傳來,樹林中七夜踩踏著落葉走了出來。
焦傑面露異色:“七夜?”
面前這七夜,給自己一種...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感覺,之前的七夜,猶如一片狂暴的魔海,魔氣滔天,讓人窒息。
而現(xiàn)在的七夜,凌厲無匹,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利劍,感應著七夜體內(nèi)熟悉的法力波動,焦傑愣了:“青元劍訣?你...”
“不錯!青元劍訣!是你當初給我的心法,我已經(jīng)放棄魔軀,重新爲人,並且成爲了劍修!配合斬天拔劍術(shù),我的實力非但沒有比之前有所減弱,而且還遞增三分!這一切,可都是託你的福啊!”
感應著在場幾人對自己不加掩飾的殺意,焦傑皺起了眉頭:“諸位,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沒有誤會!只有幸會!接劍吧!斬天拔劍術(shù)!”
感應著幾乎要將世間一切摧毀的絕世劍氣,焦傑臉色有些微變,焦傑沒有託大,而是直接控制斬妖劍變大,擋在自己身前。
“當。”
能夠?qū)⒁蛔脚_的斬天拔劍術(shù),居然未能對焦傑身後的這柄寶劍造成任何損傷。
眼看七夜又想發(fā)起二次攻擊,焦傑連聲道:“七夜!我能不能打得過你我不知道,但是你絕對打不過我!你可知我手中神劍乃是呂洞賓斬妖除魔之斬妖劍,手持斬妖劍在手,我已經(jīng)立於不敗之地。”
焦傑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注意著在場衆(zhòng)人的面部表情,焦傑說完這句話後,在場衆(zhòng)人的臉色紛紛變了。
焦傑拱手對燕赤霞道:“燕大俠,小道曾經(jīng)以身犯險,鎮(zhèn)壓陰世幽泉,也算是爲天下蒼生盡了一份力,小道自從出山以來,並未對諸位,也並未對天下造成過任何過分之事,今日諸位爲何要圍攻小道,就算要小道死,可否給個明白?”
七夜沉聲道:“你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還不明白?行!你既然不肯承認,那我便告訴你,我等爲何要圍殺與你!”
“你設計挑起陰月皇朝與玄心正宗爭鬥,是也不是?”
“你設計讓玄心正宗和陰月皇朝兩敗俱傷,讓陰月皇朝沒有了對天下妖道的統(tǒng)帥之力,有讓玄心正宗無力鎮(zhèn)壓天下間作亂妖族,這一切就是你想要的,是也不是?”
焦傑急了:“你爲何這樣說?小道如何挑起陰月皇朝和玄心正宗爭鬥了?陰月皇朝與玄心正宗本就是仇敵,還用小道挑唆?”
“那你將我身世告與金光,又將我身世告與我,讓我和陰月太后內(nèi)鬥,你敢說這不是你的計謀?”
焦傑深吸口氣道:“對!沒錯!這的確是我的計謀,而我這也只是爲了讓你脫離陰月皇朝,迴歸人族,這有何不對?”
“看!他承認了!沒有什麼好問的了,我們一同出手殺了他!就算斬妖劍再厲害,他雙拳難敵四手,也絕計不是我們的對手!”
“嘿,我怎麼了我就承認了?我沒有承認!這裡面有誤會!”
焦傑心亂了,焦傑已經(jīng)隱隱感覺到一張大網(wǎng)向自己籠罩而來,焦傑不敢與他們動手,並不是焦傑怕了他們,而是焦傑不想讓幕後黑手獲利!
幕後黑手就是要看到自己和他們鬥個你死我活,但焦傑偏不讓他如願!
七夜這廝就是個莽夫,並不是說七夜莽夫,而是說這劍修都是莽夫,他們根本不考慮事情,腦袋裡只想著砍砍砍,莽就完事了。
“司馬三娘,這裡面有天大的誤會,小道請三娘出面一敘,可好?”
焦傑說完後過了好一會,司馬三娘才從右側(cè)樹林中走了出來。
司馬三娘看著焦傑,沉聲道:“你想說什麼?”
焦傑深吸口氣道:“這裡面有誤會!”
“哦?有誤會?看樣子你是想爲自己辯解咯,好,給你這個機會,將斬妖劍丟過來,我們就給你這個解釋的機會。”司馬三娘笑咯咯道。
焦傑想了想,沒有絲毫猶豫的將斬妖劍丟了過去。
斬妖劍是幻神級別的法寶,只要斬妖在萬花圖中,就算丟點本體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司馬三娘本能的想要抓住斬妖劍,但斬妖劍重如泰山,司馬三娘根本無法承擔得起斬妖劍重量,握著劍柄的手被斬妖劍帶著插在地上。
司馬三娘目露異色:“果然是通靈神劍,有如此神威,應當就是呂祖佩劍無疑了!”
焦傑拱手道:“司馬前輩,現(xiàn)如今,晚輩是否有資格爲自己辯解了?”
“說吧,你想爲自己說點什麼?”司馬三娘詢問道。
焦傑說道:“小道的確是和金光宗主說過,要利用七夜是人的這件事情來離間七夜母子,但小道的本意是讓七夜背叛魔族,轉(zhuǎn)投人族,身在魔族,心在人,讓七夜成爲陰月皇朝魔君,以魔治魔,讓魔道,妖道自相殘殺,消耗妖魔的實力。”
“但金光宗主並沒有採取小道的計劃,由於種種原因,小道被困無淚之城,小道與玄心正宗祖師素天心聯(lián)手煉化干將劍,時間長達五年之久,半年前小道纔出關(guān),小道可以向天發(fā)誓,玄心正宗與陰月皇朝發(fā)生的事情,小道一無所知!”
“玄心正宗祖師素天心?”
燕赤霞和司馬三娘互相對視一眼,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他們的想象範圍之內(nèi)了。
怎麼又扯出了自家祖師?
司馬三娘和衆(zhòng)人對視一眼,沉吟片刻道:“你說的這些,有什麼證據(jù)可以證明?天心祖師現(xiàn)如今身在何處?”
“天心道友已經(jīng)飛昇離開了此界,但小道有干將劍爲證!”說罷焦傑取出干將與莫邪雙劍。
“你說素天心飛昇就飛昇了?人不在,你說什麼都可以!”七夜冷喝道。
焦傑面對七夜詢問道:“當日我們在無淚之城看到的干將劍魔你應該不會忘記吧?我和天心道友耗費五十年時間,重新鑄造了干將劍,將干將劍中的魔性一一祛除,只留下了干將對莫邪的一絲涓涓不滅的愛意。”
這會七夜也不說話了。
“你們想想,莫邪是至正至情之劍,如果小道是大奸大惡之徒,莫邪怎會認小道爲主?”
焦傑伸手一招,斬妖劍落入焦傑手中,焦傑又隨之插回原處道:“呂祖是何等身份,更不用說了,如果小道是大奸大惡之徒,小道又憑什麼獲得呂祖?zhèn)鞒校俊?
隨著焦傑這句話說出口,劍拔弩張的氣氛終於被沖淡,的確,呂祖是何人?純陽真人!他的佩劍,又豈會跟隨一名大奸大惡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