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討薪?”
張池岸這會兒不僅僅腦瓜子嗡,臉上同樣是火辣辣的疼。
挨了陳覺那么多下大逼逗,雖說依舊收了幾分力氣,但是那圓滿的【鐵砂掌】刮上去,張池岸的整張臉都浮腫了起來。
再加上涉及泰勝公司那筆卷款,張池岸就誤認為陳覺是國內幾位股東聯合一起派來要殺他的。
再一看陳覺臉上那副猙獰的面甲,張池岸嚇地褲子都尿濕了!
被揭下嘴里的臭襪子后,這家伙就拼命求饒:“大哥別殺我!大哥別殺我!我說!我都說!”
隨后就十分光棍地交待了陳覺問的幾個問題。
原來這老六當初跑路前不僅僅卷走了泰勝公司的錢,還把他一干親朋好友都騙了一遍,以高息為誘餌一共吸了3個多億的資金盤。
“3個多億?”
“你個老六真是利害啊!難怪出國后這么瀟灑。”陳覺一聽立馬氣不打一處來,又賞了對方一個大逼逗。
要知道杭城身為新一線城市,遍地都是拆遷戶,但凡是個杭城人很多沾親帶故的手里都攥著大幾千萬存款都是很正常的。
這種一夜暴富的杭城人不知道手里的錢怎么花,被親戚慫恿一下去投資非常正常。
再加上張池岸當初在國內金融公司大老板人設,以高息為誘餌很容易募集到一大筆資金。
而且案發后因為信息差的原因,導致陳覺在內許多泰勝員工并不知道這里頭還有個案中案。
3個多億啊!
陳覺累死累活拍視頻,靠著面板+踩中了短視頻風口才掙出那么多身價。
這老六只需要張張嘴皮子就騙到了,當真是有點東西。
按照張池岸的交待,他原本打算干完這一票就跑到國外安詳晚年的,因為那些錢足夠他后半生無憂了。
可是問題就出在了資金出國的節骨眼上。
因為華夏對于出境的資金監管非常厲害,很多大額資金沒有正規渠道非常轉成外匯。
再加上這兩年被搗毀了許多靚仔省那邊的地下錢莊,為了想辦法把3個多億變現,張池岸就只好鋌而走險聯系上了翡翠國一家電詐集團進行洗錢。
沒想到洗著洗著,自己就被套牢了進去。
那家電詐集團背后有位叫吳奈汗的軍閥,看中了張池岸金融公司老板的身份,扣下了他大部分資金的同時,又逼著他重操舊業在對方手下干起了資金掮客的活。
說白了就是替軍閥放高利貸,到處聯系在翡翠國的華僑商人跑業務。
這就叫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正好呂茲這邊有大筆資金需求,張池岸就帶著兩個保鏢從仰光那邊趕到了密支那。
不過打死張池岸也想不到的是,那位呂總之所以需要借貸大筆現金的原因,是因為陳覺配合國內警方繳獲了呂茲一大批價值數億的粉磚。
這個行為導致呂茲得罪了背后的靠山,也讓他手里的資金鏈出現了斷裂的跡象,這會兒正想方設法到處湊錢買命。
陳覺在聽完張池岸的供述后也是露出了幾分古怪之色,心中感嘆這世間的萬般事情都存在諸多巧合。
種種巧合一堆迭,就造成了眼下類似世界線收束的情況。
不過一想到張池岸這家伙拿著從國內卷走的血汗錢在境外瀟灑,陳覺又忍不住賞了對方幾個大逼逗。
一直到審問出這老六的境外銀行賬戶情況,逼著對方從國外最大的虛擬幣軟件上買了200多個比特幣轉到了陳覺的賬戶上這才停下了審問。
“大……大哥,這是我所有的錢了!”
“你就放過我吧!”
張池岸眼淚鼻涕橫流,挨了那么多下巴掌他整個臉都腫地跟豬頭一樣,這會兒張口說話都跑調地厲害。
陳覺一聽對方求饒也是搖頭一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留在國內繼續做個大老板,哪怕是暴雷了最多蹲到監獄里踩踩縫紉機。
跑到國外聯合那些軍閥到處放高利貸,搞地在翡翠國不少華僑商人家破人亡,連性命都被別人輕易拿捏。
二層那兩個保鏢看似是保護張池岸的安全,實則是那位吳奈汗軍閥安插在他身邊的監視而已。
于是在搞清楚了張池岸這個老六跑路后幾個月經歷后,陳覺就伸手往對方的后勁一處與鼻下平齊的一處穴位一掐。
配合著丹田勁發力,破壞了這處穴位內部的神經和血管。
而張池岸挨了陳覺這一下后,整個人像是中風、發起了癲癇一樣,渾身抽搐七竅流血的同時嘴里吐著大口的白沫,躺在浴室里蹦噠了幾下后就不動了。
只是沒想到面板在這會兒彈出了提示:
——————
【叮~】
【完成一次符合條件的實戰,你對三峰太極拳的發勁、攻敵技巧有了深刻的認知。】
【三峰太極拳熟練度+500】
——————
“風府,后發際正中直上1寸,督脈與陽維脈交會穴,別名鬼穴,風邪聚結之處,擊之瘋傻巔死。”
“看來三峰之術上描述的并沒有差錯。”
陳覺嘴上嘀咕,觀察了張池岸的癥狀片刻。
這也是他第一次用如此狠毒的手段攻人死穴。
挨了這一下,普通人即便是救回來也是個白癡。
……
搞定了張池岸,出了胸中一口惡氣。
把浴室的噴淋和房間內的電視機關閉,再把燈一閉,門窗簾幕一合偽造成了一切正常的假象。
隨后陳覺就沿著墻壁翻爬了下去,完美地避開了二樓那兩位軍閥派來的保鏢。
等翻墻離開了這處棕櫚度假村,陳覺撈起之前藏在草叢里的行李箱就開始一路往市中心暴走。
他此行的目的只是為了教訓張池岸,順便從他嘴里套出和呂茲相關的情報。
眼下事情了結,還額外收獲了200多個比特幣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最近比特幣爆炒地厲害,一枚價值都過了7萬多美刀,200多個比特幣進賬相當于陳覺拍兩年視頻的收益。
只能說是干灰產的來錢快,這種刀尖舔血、快意恩仇的感覺也讓陳覺感到渾身毛孔都舒張打開了,忍不住大喊了一聲:“爽!”
……
沿著江邊暴走了半小時,等靠近市中心時陳覺又在路上攔了一輛拉客的三輪車。
這種三輪車有點像陳覺上學那會兒的殘疾助力車,拉客就跑,在翡翠國這邊滿大街都是。
就是在看見陳覺出示的郊區地址后,那位拉客的司機就嘰里呱啦地一陣不停搖腦袋。
配合著翻譯機比劃了半天,陳覺才知道原來整個密支那最近都半戒嚴了。
在城內沒什么事,一旦要出城必須要接受設卡的兵痞盤查才行。
像他們這些跑車的一天掙不了幾個錢,被盤查一下幾天白干。得知了這個情況后,陳覺就摸了幾張美鈔塞到了司機老哥手里讓對方想想辦法。
估計是受到了金錢的刺激,這位開三輪的老哥猶豫了片刻就載著陳覺滿大街的亂轉,最后拐進了一處城市角落偏僻的林子地強行穿出了城區。
只能說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像他們這種底層討生活的,最清楚那些軍閥布控的漏洞。
不過在載著陳覺在郊區的土路上跑了十幾公里快要抵達目的地時,這位司機老哥還是提前熄火把陳覺攆下了車。
嘰里呱啦對著翻譯軟件就是一通輸出,說是前面那個郊外莊園也有士兵把守。
都是窮苦出身,能在這種混亂的地方討生活也不容易,陳覺也就沒為難對方,摸了幾張綠鈔連說了幾聲3Q就把這位司機老哥打發走了。
……
之后兩公里地陳覺靠著徒步走完,等抵達呂茲所在的那處郊區莊園已經過了12點。
天空中的明月高掛,偶爾有星辰閃爍。
在這種缺少重工業的城市,唯一一點好處就是能見度高。
找了個山坡隔著四、五百米距離眺望了一下莊園的情況,陳覺終于明白了那位司機老哥為何不敢繼續前進了。
因為那處莊園外居然設了哨卡和檢查站,幾隊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在入口處巡邏。
莊園的入口還停了一輛帶重型機槍的裝甲車,就這個火力配置,在密支那這邊絕對是當地一霸了。
不過陳覺在審問完張池岸后,他大概能猜到為何呂茲下榻的莊園為何會有重兵把守了。
畢竟欠了那位當地軍閥大幾個億,人家為了拿捏住呂茲,怕他跑路,索性就派兵把他半圈養起來。
在外闖蕩的華僑商人,但凡是涉及黑產、灰產的不少都有類似的經歷。
像之前互聯網上爆出來的那位幣圈首富鵬總,資產轉移到國外后直接被美利堅逮著連續爆了幾次金幣。
一罰就是幾十、上百億美金,而且罰了好幾次還不放人。
不交罰款也不行,人生自由都被限制了。
至于殺了他們更不可能,那些幕后黑手都明白這些華商脫了國籍沒了背景。與其白白地收割掉性命,還不如讓他們野蠻生長等成熟了之后當韭菜一樣割掉。
總之天下熙熙攘攘,從古至今無論是人與人還是國與國之間,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了利益。
“麻煩啊!”
陳覺瞇著眼睛,開啟了熱成像打量了一下哨卡內的人員情況。
包括裝甲車的駕駛室在內,一共有超過8名的巡邏哨兵。
在這樣森嚴戒備的前提下,陳覺就算是想正面沖進去都不容易。
于是在思索了片刻后,陳覺就把戰術服一脫,換上了那套耗費巨資打造的步人甲,倚仗著照明不足的環境條件悄悄地摸了過去。
沒有腦殘到正面沖卡,而是繞到了莊園的后方院墻。
院墻高五、六米的模樣,頂上還有纏成一圈圈的鐵絲網,普通人來了肯定是沒辦法徒手翻過去的。
好在陳覺的【攀爬】技能早就圓滿,著甲之后防御力又暴增,幾下抓攀就突破了鐵絲網的阻攔。
落地后的他附耳聽力一下入口哨卡的動靜。
8名哨兵并不是都在執勤,過了凌晨12點受到生物鐘影響,其中幾個已經到點打起了呼嚕聲。
只有2個人還在抽煙閑聊,嘰里呱啦說著陳覺聽不懂的仰光話。
趁著戒備松懈這個機會,陳覺再一次輕車熟路地潛進了莊園里的別墅,靠著熱成像和強大聽力很快就發現了呂茲的臥室。
這家伙十有八九和那位幣圈首富一樣,人前富貴背后遭殃。
都過了12點正常休息時間,陳覺發現屋內燈火通明,穿著睡衣的呂茲此刻正半躺在床上抽著雪茄吞云吐霧,滿臉心事無法入睡。
看樣子是對方在發愁后續繳納贖金的問題。
要是手里現金流正常,呂茲也不會聯系張池岸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資金掮客過來放貸,更不會連命門都把在人家軍閥手里。
一想到這陳覺就感到好笑,又覺得呂茲這位販毒集團的老大太過掉檔次。
連當地的小軍閥都干不過,手里沒幾條槍還跑出來搞面粉生意,那不是被人隨便拿捏拎起來爆金幣?
于是在陽臺杵了幾秒鐘,陳覺就故技重施地把窗戶強行扯開,突入房間里把呂茲給按倒在床上。
不過就當陳覺把滿臉驚恐的呂茲拿鞋帶捆扎好手腳,打算拎進衛生間審訊時,外頭的哨卡突然響起了刺耳的哨子聲。
估計是陳覺翻墻時破開的鐵絲網引起了那3位巡邏哨兵的注意,幾下哨聲將剩下那幾個熟睡的同伴通通驚醒。
陳覺附耳一聽,別墅外嘰里呱啦的咒罵和腳步聲越來越近。
沒辦法的他只好把呂茲丟進了浴室鎖住了大門,順手把臥室里的燈給關上給自己創造有利的作戰環境。
“咚咚~”
“咚咚~”
不到半分鐘時間,幾個腳步聲已經躥上了別墅二樓,正在屋外強踹著反鎖著的大門。
其中一位暴躁老哥還直接對著門鎖突突了兩槍,隨后一腳把房門給強行給蹬開。
只是當這名哨兵強闖進來的一瞬間,一把泛著寒光的飛鏢直接扎進了對方的眼眶,瞬間從他的后腦勺穿透了出去。
紅白混合的液體迸濺了一地,在他身后的幾個哨兵也被血污澆了個滿面。
其他人見狀頓時一驚,沖在前面的兩人立馬舉起兩把MA-11型步槍就開始朝房間內一通亂掃起來,直接把彈夾都給一次性清空了。
這種德意志HK33突擊步槍的仿制版步槍配備5.56毫米的步槍子彈,是翡翠國軍閥最新配備的槍械,殺傷力和穿透性都很強。
打在房間內的墻壁上一陣碎屑迸濺,到處是彈道炸開的坑洞。
普通人挨上一發身體都要被打地稀巴爛。
只是讓前排兩位開槍的哨兵萬分驚恐的一幕發生了!
無往不利的子彈落在房間里那個高大的黑影身上,就好像打在了一塊堅硬的頑鐵上一樣。
子彈落點處濺起的火星,霎那間照亮了那副猶如惡鬼一般猙獰的古代戰爭面甲。
“啊???”
“啊!”
看見這驚恐的畫面,那兩位哨兵的喉嚨里的聲音都開始變得沙啞起來。
畢竟未知的永遠都是最令人恐懼的,他們也想不到居然有人類能依靠血肉之軀抵擋下5.56毫米的步槍子彈。
除非站在對面的不是人!
而陳覺這邊在挨了幾十發子彈后也是咧嘴獰笑,把彈出【龍門鐵子功】熟練度+5+10的密集提示的面板暫時關閉同時。
兩腳一蹬,整個人像是豹子一樣向門口一撲,高速移動的身軀在房間里拉出了一絲近似音爆的嗚咽呼嘯。
兩條粗壯有力的大手當頭一蓋,倚仗著圓滿的【鐵砂掌】以及超強的力量屬性,直接把那兩名哨兵的腦袋猶如拍橡皮泥一樣一掌拍進了他們的胸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