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冥推開門,屋外,有一個少女在等候。
看樣子不是十四五歲,一身漂亮的女仆裝,豆蔻年華,含苞待放。
陳玄冥眼前一亮,好一個蘿莉,哪怕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仆,看著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另外,陳玄冥注意到一個細節,江風調皮的吹過,黑白二色的蕾絲女仆裙擺搖晃,下面空空如也。
也就是說,她沒有腳!
鬼!女鬼!
如果是昨夜之前,陳玄冥一定會大呼小叫,但是今天,他沒有。
波瀾不動,天塌不驚。
淡淡的一眼掃過去,還未開口,對面的屋子里走出一個手持白幡的少年,氣宇軒昂,眼神純凈,猶如赤子。
“大哥,昨夜休息的可好?”
“甚好。”陳玄冥現在的臉色很好,有種容光煥發的感覺,一掃之前的頹廢驚疑。
心態的升華,帶給他的變化還是很大的。
“這位小姐姐,怎么稱呼?不知鬼王大人何事召見我等?”
韓修走上前去,姿態優雅,換上了一身合體的英倫范小西裝,將紳士的溫文爾雅提現的淋漓盡致。
看樣子是想用美男計。
少女朝韓修頷首微笑。
韓修心頭得意,朝著陳玄冥拋過去一個眼神,看吧,不管多大的女子都愛聽贊美的。
誰知少女卻開口道:“別費心思了,人家的年齡做你奶奶都可以啦!”
頓時韓修的臉色僵硬,被少女的話堵得不輕。
這時陳玄冥見勢不妙,擺出一副愁苦的模樣,上前道:“那可不行,我要有這么漂亮的奶奶,我都要和我爺爺爭風吃醋了。”
此話一出,少女被逗的開懷大笑,接著露出稍許口風道:“主人找你們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是,太太也在場。”
太太是誰?在這座諾大的平江府里,能被稱為太太的只有一人,新娘子唄!
陳韓二人對視一眼,看來是好事!
且不談救命之恩,若是壞事的話,也不用在新娘面前。
兩人心中有數,估計是賞賜之類的!
嘿嘿,平江鬼王的賞賜?會是什么寶貝呢?心中胡亂猜測。
“勞煩小姐姐帶路了。”
花花轎子人抬人,你開心,我樂意,何樂而不為呢?
陳玄冥前世的記憶告訴他,處處與人為善,也許有一天,能結出意想不到的果實。
接下來,少女在前頭帶路,陳韓二人后頭跟隨。
若是沒有那飄蕩的陰森,這感覺就更不錯了
……
就在陳韓二人去拜見平江鬼王的時候,陳玄冥的老家,陳家村里倒是迎來了兩位意想不到的新客人。
陳家村,離最近的鄉鎮足足十六里,這里是一個很少有外人前來的小村落。
哪怕是十多年后的百度地圖上,也只是一筆帶過的名字。
但是今天,卻有一輛車牌為金Q00001的黑色奧迪轎車出現在村口,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瘦削的年輕人從車上下來。
如果是體制內的人,就會知道這輛其貌不揚的車子沒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再看到車邊的那個人時,就會恍然大悟,這不是高秘書嗎?他怎么會到這個小村子來。
說起來,高秘書也是滿嘴的苦澀。
你妹的,秘書當到自己這個層次也是極品。
為領導分憂,這是秘書的分內之事。
昨晚,在山頂別墅里,他可是立下了軍令狀,如果再不把人帶到,自己這個秘書就做到頭了!
一般來說,做秘書的需要出色的組織能力、判斷能力、應變能力和社交能力。
但是,高秘書卻不這么認為,秘書最大的能耐在于領導。
所謂簡在帝心,能力不足可以培養,和領導的心不在一個方向了,那這秘書能力再高,也做不長。
如今,領導和老領導,都急著見陳玄冥,自己拼了命的也要完成。
這不,天一亮他就出發,按照學校搜集到的家庭住址,但是,他沒想到這陳家村如此之遠,一路上顛簸的差點連昨天的晚飯都要吐出來。
至于為什么是昨天的,因為今天從睜眼到現在,他一粒米都沒吃呢。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村口的大叔大嬸正端著個大碗在一邊吃早飯一邊聽廣播。
好奇的看著西裝革履的高秘書,高秘書不虧是做秘書的,口才交際那是拿手好戲。
“大叔,大嬸好,我是某某大學教務處,來頒發獎學金的,請問陳玄冥同學家在哪里?”
這一點就體現了高秘書做事情的老到之處。
可不能小看這一點,在很多村鎮都比較排外,想要快速有效的打入群眾,就需要編一個合適的身份,才能以最快速度取得信任。
尤其在現在這個爭分奪秒的時候。
果然,大叔大嬸臉上的戒備消散,三言兩語便說清了陳玄冥的家,然后高秘書驅車前往。
事情并沒有到此結束,沒過多久,一陣陣發動機咆哮的聲浪響起,光是聽到這聲音就讓人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大叔好奇的探過頭張望,接著眼睛就挪不開了!
一輛大紅色的瑪莎拉蒂的敞篷跑車停在了大叔面前。
接著,一身ol裝扮,穿著阿瑪尼套裝,帶著墨鏡的少婦從車上下來。
令大叔更加驚訝的是,這個氣質高貴典雅的少婦,居然和高秘書問了同樣的問題,
“大叔大嬸好,請問陳玄冥家里在哪里?”
魅力四射的氣質讓大叔機械似的指了指路,少婦很客氣的道了一聲謝謝,開著那輛紅色跑車離開了。
美女走后,大叔還看著陳家的方向嘖嘖稱奇,連手里的大碗里的飯菜都忘記吃了!
這動作卻惹到了大嬸,醋意升騰,眉頭倒豎,雙手叉腰,狠狠掐住大叔耳朵,頓時大發雌威。
“怎么了,膽兒肥了!老東西,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的,你去,你喜歡咋不去啊!”
“哎呦,哎呀,老婆子,你瘋了?你干什么?快松手!要掉啦!”
“干什么?哼,老娘就讓你長長記性!”
只可惜,鄉下大嬸,別的本事沒有,個個都是胳膊上能跑馬的半邊天。大叔想要掙脫顯然是不可能的,不過大嬸也是察言觀色慣了的人,分寸火候把握的極為好,見起到教訓的目的差不多了,這才松手。
不過大叔的耳朵已經明顯腫了一大圈。
“說,怎么回事?今天你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老娘要你好看!”
“我沒看人,我看的是那個車子!”大叔滿臉冤枉,卻知道今天不解釋清楚,日子就沒法過了。
“前面那個還好說,四個圈圈的是奧迪,另外一輛,是那個和糞叉一樣的標志,叫什么瑪莎什么蒂的,值老鼻子錢了!”
“真的假的?”
“那還能有假?一輛車比俺們半個村子還值錢!”
“那他們找陳玄冥家干嘛?”
“不知道,昨天聽說老陳家的大兒子,買彩票中了幾十萬,還給他買了一個手機,就一個玻璃屏幕,據說一個要大幾千。”
“你說會不會是錢來路不正?苦主找上門了?”
“嗯,不可能,那小子從小看著長大的,老老實實的一個孩子,做不出了的。
而且要是來路不正,應該是警車,而不是那么一個漂亮的女人,你說哪有女人孤身出來追錢的道理?
所以我估計啊,老陳家這是要發了啊!”
一場風言風語悄悄開始傳播,關于陳家的各種猜測。像是兩個小石子,在陳家村這個小池塘里掀起不小的風波。
不過,他們卻不知道,自己口中議論的主角,此時此刻,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幾乎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