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啊!”陳玄冥點(diǎn)了點(diǎn)頭,停下了動作,先是報了自己的手機(jī)號碼,然后似乎漫不經(jīng)心道:“我還以為你是在說我壞話呢,看來是我聽錯了。”
“呵,壞,壞話?呵,啊哈哈。誰說的?”
戴璇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險些沒跳起來,只能用假到不能再假的假笑來掩飾自己的真實(shí)內(nèi)心。
“你肯定聽錯了,我怎么會說你壞話呢。”說話聲都磕磕跘跘,但總算圓了回去,又問道:“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陳玄冥眼底含笑,她知道這個女子剛剛被自己無意間泄露的龍氣震懾住,才會這么害怕自己,看穿了對方的小心思卻沒有說破,
“走著走著,忽然想起來,光靠兩條腿走路太慢了,所以就回來向你借件東西。”
戴璇見事情被糊弄過去,緊張到差點(diǎn)從嘴里跳出來的心臟終于安穩(wěn)了下來,但是腦子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借,借什么?”
“你的摩托車!”
陳玄冥說話的時候,也不等對方答應(yīng),直接跨上摩托,一擰油門,車頭便朝天空抬起,嗖的一下就猛地躥了出去,不愧是被稱為機(jī)車中的勞斯萊斯!速度之快,一眨眼躥出幾十米遠(yuǎn)!
更秒的是,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全無半點(diǎn)遲疑,就像是排練過無數(shù)次一樣,以至于,戴璇還沒從剛剛的事情中反應(yīng)過來,他就已經(jīng)騎著車子消失在道路盡頭。
當(dāng)然對于陳玄冥來說,自己的速度并不是不如車子,但是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不方便,金陵這樣的大都市,人多嘴雜,處處有攝像頭,一不小心被人圍觀可不好。
另外一個,他的速度雖然不比車子差,但那樣畢竟消耗修為,要么消耗神行符,現(xiàn)在比較窮,能省一點(diǎn)就是一點(diǎn)吧,跑步哪有開車子方便?
“車子回頭再還給你!”
空中遙遙傳來陳玄冥的聲音,戴璇后知后覺的愣在原地。
“另外,你吃驚的樣子真可愛,我很喜歡,哈哈!”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昏黃的路燈下,戴璇的影子被拉的老長,更顯得人單影只,分外凄涼。
夜風(fēng)吹過,微涼,吹去了白天的暑氣,同時也把戴璇吹得清醒了,一個機(jī)靈,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咦,我的車子怎么不見了?
那個家伙把我心愛的小摩托給騎走了?
她有一種直覺,自己心愛的小摩托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很多人都有一種奇特的經(jīng)歷,就是把車借給朋友后,最后車沒了,朋友也沒了……
戴璇再也忍不住了,大聲怒道:“陳玄冥,你個大豬蹄子!”
這時候,哪怕是天黑,這一番的動靜,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尤其戴璇還是今天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找人事件的男女主角。
一時間不少圍觀的人聽到這句話,再看看此情此景,忍不住在腦袋里迅速聯(lián)想出幾十集的連續(xù)劇,比如說什么美女遇人不淑,渣男始亂終棄;小混混調(diào)戲白富美;大美女單相思等等等等……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所謂一個愛字道不盡天下事,一個緣字說不盡天下情。
自古多少癡男怨女逃不過情愛二字,呃,不說不說了,再說就跑題了,不少圍觀之人忍不住遠(yuǎn)遠(yuǎn)的品頭論足,指指點(diǎn)點(diǎn)。
反觀事件主角的戴璇,被人這樣圍觀,也忍不住臉龐羞紅,剛想要落荒而逃,忽然記起了一件事情,陳玄冥稱呼自己的爺爺叫戴伯伯?
伯伯?我爺爺?
那他豈不是我父輩?
這個可惡的家伙,占我便宜!
戴璇明白過來,頓時心中氣急,再看周圍那些圍觀的男生,忍不住恨屋及烏,只覺得男生都是面目可憎。
陳玄冥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但是其他人,呵呵!
她本就不是好脾氣之人,頓時柳眉倒豎,忍不住沖著一個個八卦的男生怒目而視:“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眾男生同時縮了縮腦袋,做鳥獸狀一哄而散……
周圍重新陷入寂靜,只有戴璇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生悶氣,腳下踩呀踩的,仿佛那是陳玄冥一樣,要將他踩得稀巴爛。
半晌,戴璇重新恢復(fù)了平靜,正準(zhǔn)備離開的,但是沒走兩步,忽然刷的一下抬起頭看向陳玄冥的方向,面色有些古怪。
她回想起一個被忽略的細(xì)節(jié)。
剛剛只顧著生氣,陳玄冥身上的那件白色T恤,上面有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污漬,此時再想起來,那好像是血跡!
血?
他受傷了?
看那一大片,從胸口到下擺,竟然有那么多血?
他是怎么受傷的?
戴璇狠狠的搖了搖頭,用力拍拍自己的臉頰,“戴璇啊戴璇,你怎么關(guān)心那個欺負(fù)你的大惡棍?那個不得好死的家伙,受傷怎么了,重傷垂死才好呢!”
“他可是吃你豆腐,占你便宜,欺負(fù)你,害的你被爺爺罵,嚇唬你,搶了你最心愛的小摩托,”
“簡直罪大惡極,罄竹難書。”
“還有陳玄冥,你要是敢不還我的小摩托,或者把它弄傷了,我絕對饒不了你!”
“而且,過兩天,你不是說要登門拜訪嗎?嘿嘿,到時候絕對眼讓你好看!”
“好了,快回去吧!”
戴璇像是想通了一樣,心情舒暢的回去了。
只是,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但是,她還是會忍不住去想,陳玄冥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受爺爺重視?他為什么會受傷?是誰讓他受傷的?他什么時候會登門拜訪?他會如何去?
一個個問題,剪不斷理還亂,這一夜,對于戴璇來說,注定是不眠之夜。
……
城市很大,不眠之人更是多如過江之鯽。
比如說陳玄冥,比如說陳玄冥面前的這些人,
此刻的陳玄冥,騎著哈雷摩托在城市里一番風(fēng)馳電掣,回想起剛剛的事情,對于戴璇,他是故意去逗弄一下,郁悶心情稍微緩和,這么做雖然有些阿Q精神了,但是,沒辦法,打不過,不認(rèn)慫能怎么辦?
與其讓自己難過,還不如讓別人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