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那攝人心魄的元氣沒有繼續增加,戴三槍和戴璇相視一眼,眼中透露出狂喜之色。
神奇!
太神奇了!
沒想到,這家伙真的學會了!看一遍就會了,這并不難,難的是,看一遍竟然能夠把握劈拳的神髓,這就太不可思議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戴三槍臉上流露出振奮的神情,接下來就是再接再厲!
“鉆拳式:鉆拳形似水中波,引來腎水濟心火;
和風吹動天邊月,靜觀織女傳玉梭。
崩拳式:崩拳好似箭離弓,消息全憑后足蹬;
納得腎水榮肝木,松肩垂肘氣自平。
炮拳式:裹手丹田發從心,漫步周天消息真;
春風送暖心花放,神清意緩醉熏熏。
橫拳式:兩膀輕松頭頂懸,腰軸轉動運丹田;
氣通兩脅肝脾健,力發章門似涌泉。”
戴三槍一邊說一邊演示,一口氣將剩下四式拳法全部顯露出來,隨后目光期待的看著陳玄冥。
啪!啪啪!
不出他所料,拳法打得很慢很慢,就像八十歲的老太太一樣,動作顫顫巍巍,嚴重變形。
不過終究是打出來了,雖然陳玄冥已經汗如雨下!
五拳過后,陳玄冥立即察覺到變化,其中最顯著的就是,心肝脾肺腎五臟像是浸泡在泉水里,涼颼颼的。
雖然還不足以徹底收攝元氣,但是有了方法,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得多。
“五行拳是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配合七星、梅花盤步、結合劈打盤推掃五種功法而形成的一套氣勢連綿、剛柔并濟的連環拳法,屬于功力拳法。
其拳勢搬轉、磨身進退,身如磨盤,以腰軸轉,整進整出,分五段五個方位:一擘東方甲乙木,二打南方丙丁火,三盤西方庚辛金。四推北方壬癸水,五掃中央戊己土……”
說話間,陳玄冥目光灼灼的盯著戴三槍,只見戴三槍一趟打出十六個動作,忽而一轉身接貍貓倒上樹,又接著練,一來一回就是三十二個動作,再轉身,周而復始,可以無窮無盡,如環之無端!
“啪啪啪!”
拳法仿佛無窮無盡,從一開始的慢如蝸牛,到漸漸加快,拳法也慢慢越來越熟練。
劈鉆崩炮橫!
橫炮崩鉆劈!
呼呼呼!
風一下子散亂起來!
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忽而上下交叉,形成一個心形……
“不錯,不錯!別具慧眼!”
不知何時,戴三槍收了拳法,與戴璇并肩而立,看著場中刮起的旋風,左手背負,右手捻須,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滿足表情!
他已經知道,這場危機算是度過去了!
等旋風挺止的時候,出來的陳玄冥將是另外一副光景!
“璇丫頭,你覺得這小子如何?”
戴三槍恢復了往日的悠閑,忽然朝戴璇問了一句。
“還好吧,除了偶爾有點討人厭!”
戴璇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傻丫頭,爺爺是問你,喜不喜歡他?”
戴三槍看孫女的傻樣氣不打一出來,真想給她一個腦瓜崩!
老夫一世英名,怎么養了這么一個傻孫女?
嗯,還是我這徒弟好,天資聰明,敏而好學,百看不厭。
“啊?”戴璇也被這沒頭沒尾一句話弄得一愣。
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爺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爺爺居然做起了媒婆。
“啊什么啊!我告訴你啊,陳玄冥這小子我看行!天賦優秀,謙虛好學,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你也老大不小了,爺爺也沒多少年頭可以活了,這不是盼著抱重孫!你可得給我抓點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
“爺爺!”
戴璇終于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嗔,打斷了戴三槍的喋喋不休。
一張臉漲的通紅,簡直羞憤欲絕。
什么叫老大不小,人家才剛滿28歲,不對,人家年年18歲!
什么嘛,簡直是亂點鴛鴦譜,哪有給自己徒弟和孫女牽紅線的?
關鍵你這哪是牽紅線,分明是買一贈一,將孫女送出去!
哪有這樣做爺爺的!
我可是學第一美女!
不說吹牛的話,只要老娘勾勾手,追我的從金大能排到魔大去!
退一步說,這小子還沒上大學吧,有沒有成年都不知道!
而且,他可是下流好色無恥卑鄙言而無信……
戴三槍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孫女的怨念,于是繼續勸解道:
“雖然才剛見面,但是沒關系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嘛,雖然年紀是相差了點,但是你別看他年紀小,其實不小了,這一點爺爺有經驗的,該發育的都發育好了。
像你爺爺我十八歲就去你奶奶家提親,當年就有了你父親!說到你爸,我就來氣,三十好幾都沒結婚,當年險些沒把我氣死……”
戴璇:“……”
爺爺,要不是你是我爺爺,我都以為我是充話費送的!
爺爺,你這一套一套的說辭是從哪學來的?咋聽起來這么六呢?
別,啥呀別說了!再說我分分鐘切腹自盡……就在爺孫倆差點暴走的時候,陳玄冥猛地一跺腳,身體一動,朝墻角一顆大樹沖去。
啪!
速度太快,如同一柄大斧頭,將四周的元氣旋風攔腰斬斷!
啪!
拳頭如同下山猛虎,狠狠打在大樹之上!
這是一顆梧桐樹,也不知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粗糙的樹干足有兩人合抱,聳立在墻角就像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又像一個威武的哨兵,粗大、筆直的樹干直插云霄。
但是,以他的力氣,這一拳下去,足以將這顆樹打得粉碎!
咻咻咻!
婆娑的梧桐葉微微搖曳,金色的陽光穿透一簇簇綠色的梧桐葉,從下往上看,仿佛一雙雙手掌托起一團團金色的烈焰!
關鍵是梧桐樹上竟然毫發無損!
陳玄冥反而露齒一笑,遠處的戴三槍也是笑了。
“好玄妙的拳法!”
“小璇,打電話給你父親還有幾個師叔他們,讓他們回來吃飯,今晚上,為玄冥慶賀!”
“來,玄冥,咱爺倆去前面喝喝茶……”
“是,師父。”
說罷,陳玄冥和戴三槍的身影消失在前院,原地留下戴璇還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