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天瑾和羅美又逛了一會兒,于是便開始返回,走這一趟,多少讓天瑾忘卻了一些傷心事,可是,表情還是有些木訥的,時不時的陷入到一片空白當中,仿佛那一刻自己的思考甚至生命都停止了。
遠遠街角的屏幕上,正在播放著晚間的新聞資訊,其中正說到前端時間的恐慌問題,并且政府宣布了已經(jīng)得到了解決,并將恐怖組織一網(wǎng)打盡,以及一些國家領(lǐng)導(dǎo)人哀悼的畫面。天瑾聽著這些,面色顯然不是太好,于是便想離開這兒。
不過正在這時,羅美似乎看到了一個感興趣的地方,是一個照大頭貼的店面。天瑾見羅美停住可不由的看過去。
“怎么了?”天瑾不由得問道。
“我還記得我小的時候,照片貼是很流行的,以前看別人一起開心照的時候,總感覺自己很孤獨,后來我自己偷偷的去照過一次,可是照完之后就被我撕碎了,畢竟大頭貼一定要是和朋友一起照才有意思。后來我被爺爺帶走收養(yǎng),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現(xiàn)在回頭看,轉(zhuǎn)眼過去這么多年還真有些懷念”羅美看著那個方向轉(zhuǎn)過來笑了笑說道,不過天瑾看出他的笑似乎有點勉強。
“那我們一起去好了!”天瑾說道。
羅美不禁一愣,驚訝的轉(zhuǎn)過來,“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我們現(xiàn)在都這么大了,還照那些豈不是太幼稚了么?還是不要了。”她立刻推脫道,不過天瑾還是看出了她其實有些動心的。
不過羅美不知道,天瑾不過十九歲而已,大頭貼對他來說并沒有過季,而且他也不認為有什么年齡的講究,
“既然這樣,我們就回去吧!”天瑾平和的說道。
羅美點了點頭,不過最后還是在不經(jīng)意間回頭看了一眼。
兩人提著買的東西到了公交車站,除了天瑾的衣服之外,羅美也買了些女士用品。
天瑾這時富有深意的向后看了一眼,不過卻是沒有在意,繼續(xù)和羅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似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晚間的公交車還是有點擁擠的,畢竟是高峰期間。兩人上車后不但沒有座位,而且人也比較多,這時從后面走上來的乘客,因為車的晃動猛的向前一擁,其中一人便撞向了站在天瑾前面的羅美身上。接著便從兩邊分別擠過來一個人,將羅美和天瑾稍微分隔開,這時,羅美的皮包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只看起來頗為靈巧的手。
天瑾不由的笑了笑,遭遇小偷,沒想到兩個人還挺幸運的,這都能遇上。天瑾向前一移,巧妙的隔開了那兩個阻擋自己明顯是同伙的人,正在那只手靠近羅美的皮包的時候忽然間另外一只手猛地抓住了那只想要偷竊的賊手,接著順手一挽,那只賊手的主人立刻慘叫一聲,手直接脫臼了。
天瑾不由的有些驚訝,因為這并不是自己做的。而是羅美自己出的手!
羅美這時候不由得轉(zhuǎn)過頭來沖著天瑾笑了笑嘆道,“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天瑾一聽,自然明白了深意,不由得笑出來。看到天瑾的笑容,羅美立刻有些得意,她一直想讓天瑾變一變他那木訥的表情,這次總算是得手了。只是苦了那三個犯罪團伙。
只不過那個賊的痛呼顯然惹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兩人沒有證據(jù)自然不能把這個賊怎么樣,反而有可能還被他反咬一口,喊著笑意,就當什么事也沒發(fā)生。
車行駛了一小會后終于到了四角街。此時天色已是晚上,兩人下了車。正在這時,后面也駛來兩輛車輛。
天瑾如同絲毫沒看見一般和羅美走回了四角街。
晚間的四角街是最熱鬧的時候,走在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古玩寶石的街道上,讓人容易迷失方向。說實話夜間賣古玩是四角街的傳統(tǒng),如果你不小心因為黑夜買到了假貨,也只能算你倒霉,但偶爾也會有真正的寶貝隱藏在黑暗中,那些寶石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明亮異常。這種街道都是有人罩場子的,沒有什么人敢明搶或者偷竊。
“對了,上次不是因為我還有一個幫會跟你們過不去么?后來沒有給你惹什么麻煩吧”穿梭在人流中的天瑾說道。
“當然,還是惹了些麻煩的,不過后來東北第一大幫來了,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幫派好像是惹了他們,直接被掃平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威脅了,整個四角街都是東北幫一家的天下,其他的小幫派也不過是附庸生存罷了。”
天瑾想了想,似乎當初的那個什么納蘭的就是東北幫的。不過那些與自己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這時,后面一直跟蹤的人已經(jīng)為了不跟丟天瑾二人已經(jīng)和他們拉進了距離,天瑾這時給羅美使了個眼色,羅美這才發(fā)現(xiàn)后面有人跟蹤。畢竟羅美對于四角街還是熟悉異常,在這里拜托跟蹤要比其他的地方容易的多。
兩人在四角街中穿行,很快便將那些李浩宇派來的人甩開。
“少爺,我們在四角街與目標走失了。”其中一個人打電話說道。
“什么?跟丟了?今晚你給我務(wù)必找到他們,四角街?那就沒有什么顧及了,今晚你找到他們之后,就直接將那女人脖頸上的寶石奪過來給我!如果需要的話就聯(lián)系那里的東北幫,那四角街東北幫的老大跟我李家還有點交情。”
“是少爺!”
此時天瑾和羅美見甩掉了跟蹤的人才往回走。
“他們是什么人?怎么會跟蹤我們的?”羅美不禁問道。
“大概是之前那個小子沒有買到你的寶石,感到不甘心吧。”天瑾從一開始走的時候就知道有人跟在身后,如果即使不是那個李浩宇,也有可能是其他看上寶石的人,所謂財不外露,顯然剛才就犯了這個忌諱。雖然羅美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還是當時就是想讓天瑾看看。另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與天瑾自己有關(guān)的。
兩人回到了酒吧,回來以后,四平就是一副抱怨的看著羅美,因為羅美倒好,出去游玩了一天,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小白臉也是什么都不用干。可是自己卻被羅美派去收拾房間。雖然說給了他一些錢,他不至于自己破費。但是為了能多留點油水,搬家具什么的都是自己插手勞心勞力。不由的感慨,在人家手下就是難,可是羅美對自己一直是很不錯的。干這些事不至于對羅美不滿什么的。就是對天瑾有點不服氣。同樣是靠臉吃飯的,自己多少怎么也比天瑾看起來帥點,為何人家就如此清閑。
他心中不由大呼天道不公。可是該干的還是要干的,屋子收拾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只要明天再簡單的整理一下,就可以讓天瑾搬出去了。就是為了這個他四平也要好好干。
天瑾和羅美已經(jīng)約定好,從明天開始,羅美供天瑾吃住,但是天瑾要在上午負責前臺的服務(wù)。工資是沒有的,但是可以允許天瑾在非工作的時候喝酒。
就這樣天瑾的日子算是穩(wěn)定了下來,天瑾雖然心中想念那些對自己重要的人。可是他又沒臉見他們,所以呆在這里就是他最好的選擇了吧。
他仰著星空,拿起了酒瓶坐在了后門的臺階上,不禁有點擔憂,只是不要給這里填什么麻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