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濤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頭也不回地一把抓住巴頌?zāi)秘笆椎氖滞螅昧σ慌ぃ吐犨青暌宦暎o接著傳來巴頌驚天動地的痛嚎,他的手腕竟然被段澤濤硬生生給扭斷了!段澤濤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把動靜鬧大,好引出坤龍?jiān)诼鹊难劬€,又恨這巴頌下手陰毒,所以一上來就下了狠手,還不肯罷休,順手就是一拖,將已經(jīng)痛得臉都變了形的巴頌拖到身前,又是一腳將他踹得從樓梯上骨碌碌地滾了下去!
這時(shí)那些隔間裡也有些赤著身子的男女打開門出來張望,見到段澤濤和陳保國如此兇悍,嚇得趕緊又把門關(guān)上,再也不敢出來,段澤濤和陳寶國對視了一眼,不慌不忙地下了樓。
段澤濤下了樓,還特意走到那已經(jīng)痛得死去活來的巴頌面前,一腳踩住他的頭,在他臉上用力捻了捻,冷冷地道:“下次眼睛放亮點(diǎn),有些人是你得罪不住起的!……”。
這時(shí)就見先前被段澤濤一腳踹下樓去的陰狠男子帶著四、五十個(gè)彪形大漢手提砍刀氣勢洶洶而來,從那麼高的樓梯上滾下來,那陰狠男子除了有些擦傷外居然沒什麼事,倒是經(jīng)摔得很,而這時(shí)那光頭刀疤男也捂著仍鮮血淋漓的手掌帶著那幾名被陳保國打倒的打手下了樓,正好把段澤濤他們堵在了中間。
那光頭刀疤男受了如此重創(chuàng),疼得頭上都冒出了黃豆大的冷汗,居然哼都不哼一聲,確實(shí)是個(gè)狠角色,他目露兇光,滿臉怨毒地死死盯住段澤濤和陳保國,咬牙切齒道:“你們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盤?!居然敢到我這裡鬧事,我不怕你們狠,今天就是用人堆,我也要堆死你們!……”。
說著他對後頭趕來的那羣彪形大漢大喊道:“還愣著幹什麼?!給我砍了這兩個(gè)不知死活的傢伙!”,那四、五十個(gè)彪形大漢立刻手提砍刀如羣狼般蜂擁而上過來了。
段澤濤和陳保國相視而笑,“保國兄弟,每人二十五個(gè),領(lǐng)頭的歸我,不許和我搶啊!”。
兩人如虎入羊羣,打得那羣彪形大漢屁滾尿流,開始彪形大漢們看段澤濤單單瘦瘦,和牛高馬大的陳保國比肯定好對付得多,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攻向段澤濤,哪知這個(gè)殺星更狠辣,只要被他挨著碰著,不是斷手就是斷腳,片刻間所有的彪形大漢都躺在地上抱著腿腳慘叫個(gè)不停了。
那光頭刀疤男臉色也變了,他也算是見過場面的了,參與過的黑幫械鬥已經(jīng)多得數(shù)不清了,卻是頭一回見像段澤濤和陳保國這麼狠的,一下手就斷手?jǐn)嗄_,他那些手下基本上捱上一記就喪失了戰(zhàn)鬥力,他咬了咬牙,掉頭要跑,卻不知段澤濤早盯住他了,一個(gè)飛腿踹了他個(gè)狗啃泥半天沒爬起來。
段澤濤冷笑著向他走過去,那光頭刀疤男是見過段澤濤如何羞辱巴頌的,情不自禁地向後挪動了一下,色厲內(nèi)荏地喊道:“你…你…想幹嘛?我老大…阿巴猜可是…跟坤龍…混的,遲早剝了你們的皮!”。
段澤濤不懂泰語,卻聽懂了其中‘坤龍’那兩個(gè)音節(jié),不由眼睛一亮,轉(zhuǎn)身走到那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樣不再動彈的巴頌身邊,用腳尖輕輕碰了碰了他,笑道:“別裝死了,起來,給我翻譯你老大剛纔說的話!……”。
那巴頌著實(shí)怕死了段澤濤這個(gè)殺星,身體抖了一下,強(qiáng)忍劇痛爬了起來,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把剛纔那光頭刀疤男說的話翻譯了一遍,當(dāng)然那句“遲早剝了你們的皮”沒敢翻譯過來。
段澤濤裝作十分吃驚的樣子,驚訝道:“原來你們是坤龍的手下,那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你帶我們?nèi)ヒ娔銈兝洗蟀筒拢驼fM國考利昂家族要和坤龍做筆大生意,這是一點(diǎn)小意思,算是給兄弟們的醫(yī)藥費(fèi)。”,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大疊美金扔在光頭刀疤男面前。
巴頌大吃了一驚,只要是混黑道的,只怕沒有沒聽過M國考利昂家族的名頭的,趕緊把段澤濤話翻譯給那光頭刀疤男聽,那光頭刀疤男也大吃了一驚,如果段澤濤真是考利昂家族的人,他們要找回場子就有些麻煩了,又有些將信將疑,望了望段澤濤,又望了望地上的美金,臉上陰晴不定,有些舉棋不定。
那巴頌卻是比他會見機(jī)些,在他耳邊小聲道:“老大,我們只負(fù)責(zé)傳話,見與不見我們說也不算,不如先把錢收了再說,問清楚他們住在哪裡,就算要找他們報(bào)仇也方便些……”。
光頭刀疤男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就對巴頌使了個(gè)眼色,巴頌會意,彎腰撿起那疊美金,陪著笑道:“我們會替您把話帶到,阿巴猜老大見不見您我可說了不算,您們住在哪裡?到時(shí)我們?nèi)フ夷鷤儭!薄?
段澤濤卻是微微一笑道:“要是你們老大連我們住哪裡都查不出來,那就不配做坤龍?jiān)诼鹊拇匀肆耍 保f完就帶著陳保國頭也不回地?fù)P長而去!
來之前段澤濤已經(jīng)在曼谷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香格里拉大酒店開好了總統(tǒng)套房,回到酒店房間,憋了一肚子疑問的陳保國迫不及待地追問段澤濤:“段澤濤,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我們就這麼走了,要是他們不來找我們怎麼辦?!我們今天這場架豈不是白打了?!……”。
段澤濤故做神秘地笑了笑,“魚餌已經(jīng)放下了,只要這餌有足夠的誘惑力,何愁魚兒不上鉤呢?!我和你打個(gè)賭,不出三個(gè)小時(shí),這個(gè)阿巴猜就要親自來登門拜訪……”。
話音未落,房間電話響了,段澤濤哈哈一笑道:“你看魚兒上鉤了!”,說著按下電話免提鍵,電話裡傳來巴頌竭力討好的聲音:“傑克張先生,您交代的事我給您辦好了,我們老大阿巴猜將在一小時(shí)後專門登門拜訪您!我特地提前給您通傳一聲……”。
通過剛纔那場並肩戰(zhàn)鬥,陳保國對段澤濤的觀感已經(jīng)好了許多,此時(shí)更是對他無比佩服了,不敢置信地道:“你小子行啊!什麼時(shí)候?qū)W會算命了啊?你怎麼知道這個(gè)阿巴猜一定會來找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