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穎以為蔣飛逸會感謝什么的,但是事實上他就真的是請他吃午飯。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搞不明白蔣飛逸到底想干些什么了,事實上她也從來都沒辦法弄明白蔣飛逸到底想干什么。
蔣飛逸向來都不喜歡別人進(jìn)他的辦公室了,打掃清潔也只會挑著蔣飛逸不在的時候。
這不,蔣飛逸剛和薛佳穎出去吃午飯了,方旋立刻就吩咐人進(jìn)去打掃,畢竟今天早上剛會了客。
她做事情想來都是縝密的,所以這會兒雖然只是打掃,但是免不了還是要盯著的。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剛好也是在午飯時間,她就一邊吃午飯一邊看著阿姨打掃。
看到清潔阿姨打算動蔣飛逸放在桌面上裝著西服的袋子的時候,她連最里面剛嚼了幾口的飯都來不及仔細(xì)咀嚼,就連忙出聲阻止:“別動!”
那阿姨驚了驚,連忙松開了手:“我,我想抹一下桌子。”
方旋點了點頭,“袋子放到椅子上,不要輕易碰。”
“是的。”
雖然才跟在蔣飛逸身邊一年,但是方旋是個聰明的,而且對蔣飛逸的性格也是頗為了解的。這衣服是薛佳穎送過來的,自然是誰都碰不得的,袋子都碰不得。
果然,兩個小時后蔣飛逸回來的時候,一邊脫著外套一邊不經(jīng)意地開口:“清潔完了?”
他有些潔癖,所以這辦公室的清潔要求很高,但又不喜歡清潔阿姨亂碰他東西,更不喜歡在工作的時候有人打擾。所以方旋也是費了不少的精力才找到一個隨叫隨到的阿姨過來清潔。
不過也是給的時薪高,一個小時給一百塊,一天實在要搞清潔的時間也不過是兩個小時不到,這一天輕輕松松就兩百塊,這工作當(dāng)然是誰都想做。
只是找個聽話的人可不容易,先頭就鬧過好幾次阿姨不聽話的事情,方旋這才不得不自己盯著,實在不行,就找助手盯著,總歸是不能讓人隨便碰辦公室里面的東西就是了。
助手也是個聰明的,蔣飛逸辦公室里面也沒幾樣?xùn)|西,突然多了一樣?xùn)|西,自然知道的,所以也不用方旋多說,她都知道怎么做。
就因為這個,這導(dǎo)致后來薛佳穎掉在蔣飛逸辦公室的耳環(huán)都能找回來。
當(dāng)然,這都是往后的事情了。
現(xiàn)在對薛佳穎而言,最打緊的就是完全捉摸不透蔣飛逸這個男人的心思。
比如現(xiàn)在,向來都不屑于這所謂的慶功宴的蔣飛逸不知道怎么的就坐在了席上了。
她更是莫名其妙,因為葉知秋最近的名聲還沒有攢起來,她也沒什么動作,所以經(jīng)理就說她手下就一個藝人,也沒什么事,既然沒什么事,那么晚上的一些應(yīng)酬,就幫忙一起應(yīng)酬一下。
按理說她一個經(jīng)紀(jì)人,雖然說要應(yīng)酬是正常的,只是就算是應(yīng)酬,也是跟著自己的藝人,幫著自己的藝人應(yīng)酬的。
大概是看出了她不愿意,但是那經(jīng)理也是個眼光辣的,沒有明說,但是也委婉了說今晚去了對葉知秋往后也是有好處的。
她當(dāng)時那么信誓旦旦地說下那番話,也難得有人愿意信身無長物的她,現(xiàn)在經(jīng)理這么一說,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
也確實是對葉知秋有點兒好處的,聽說已經(jīng)在樂壇淡了的梁美清居然在哪戲中客串了一個角色。
梁美清雖然不是什么影視大咖,但是她可是十幾二十年前唱片銷量回回破五十萬的當(dāng)之無愧歌后之一。
五年前結(jié)婚了之后她就沒在活躍在眾人視線中了,但是她的歌現(xiàn)在都還活躍著。
薛佳穎這一回倒是沒有來錯了,要是能夠搭上梁美清,確實對葉知秋有不少的好處。
她就是沒想到,會碰到蔣飛逸。更沒想到,自己就這么湊巧地坐在了蔣飛逸的邊上。
她一進(jìn)門蔣飛逸就對著她點了點頭,這么多人看著,薛佳穎就算是想裝著根本就不認(rèn)識的也裝不了。
一旁的陸子星看著她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薛佳穎覺得頭皮有些發(fā)麻,看準(zhǔn)了一個離著蔣飛逸最遠(yuǎn)的位置打算落座,但是不知道哪里沖進(jìn)來了一個女的,直接就坐了下去了:“哎呀,蔣總,趙導(dǎo),梁姐姐,陸經(jīng)理……還有親愛的小風(fēng)風(fēng),謝謝你給我占位置了啊!”
薛佳穎一眼就瞧出來這是楚家二小姐楚七月,位置被人占了,一旁的陸子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挑了位置了。
他們本來就來的有點兒晚,這一時之間,整個桌子除了蔣飛逸身旁的位置沒有人坐,都滿了。
她想往回走,但是她本來就和場上的人不相熟,還這樣沒禮貌,對往后也不好。
薛佳穎只好硬著頭皮就坐了過去了,蔣飛逸目不斜視,她提心吊膽了半個多小時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太多了。
他除了一開始的時候?qū)λc了點頭之外,其余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了。
趙導(dǎo)是正經(jīng)的導(dǎo)演,在場的都是私底下有交情的,所以這一頓飯,雖然吃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是也總比那些虛與委蛇的吃得要順心多了。
薛佳穎也順利地搭上了梁美清了,她來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功課了,知道梁美清喜歡做陶,所以惡補了一個晚上,總算是找到了那么一代呢讓共同話題了。
酒飽飯足之后,正經(jīng)的飯局,自然就是散場回家各找各媽。
她今天來的目的達(dá)到了,心情還不錯,所以一開始對陸子星的埋怨也沒了。
“薛小姐,蔣總請。”
蔣飛逸的司機突然之間就走到她跟前了,幸好這會兒的人都走到差不多了,不然少不得薛佳穎真的是要恨死蔣飛逸了,這眾目睽睽之下,不免瓜田李下。
她沒有其他人的心思,而那些有心思的人,也不知道蔣飛逸怎么打發(fā)的,反正現(xiàn)在就算是碰上對蔣飛逸有心思的,也沒人敢靠近了。
現(xiàn)在他司機過來私底下請她上車,要是大部隊沒走的話,指不定要傳出些什么。
現(xiàn)在就剩陸子星了,薛佳穎下意識地回頭看向陸子星求救,結(jié)果那廝突然接起了電話,聲音好像生怕她聽不到一樣,還說得老大:“什么?李總在紅顏?行行行,你先對付著,我馬上就過來。”
薛佳穎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陸子星,陸子星掛了電話之后被薛佳穎盯得臉皮發(fā)燙,但是那車子里面坐著的祖宗更讓他發(fā)顫。
所以他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佳穎,我還有急事,就不送你回去了,但你一個女的回去,我也不放心,剛好蔣總有事找你,那么就麻煩蔣總了!”
他的聲音說的大,說到最后突然之間片頭看向一側(cè)。
薛佳穎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看到那半落下的車窗露出了一張寡淡涼薄的臉,注意到她的視線,微微偏了偏,就對著陸子星點了點頭。
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這時候蔣飛逸的司機又開口說了一次:“薛小姐,請!”
薛佳穎只好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然后抬腿走過去,那被蔣飛逸推開的車門。
剛才坐在車窗邊的人,這會兒卻已經(jīng)挪到一邊去了。
薛佳穎見到這個男人就發(fā)慫,現(xiàn)在就跟他兩個人坐在后座,擋板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落下,就這么小的地方里面,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她只能直直地挺著腰桿:“蔣總還有什么事情嗎?”
沒想到蔣飛逸還真的就是點了點頭:“薛小姐有沒有什么東西不見了?”
薛佳穎楞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她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她原本有一副耳環(huán),也不是什么金貴的,但是那是她奶奶臨去之前給她的,玉石質(zhì)的耳環(huán),像她這么年輕的戴了免不了顯老。但是她皮膚白,那耳環(huán)是她奶奶從前陪嫁的,戴了幾十年了,那玉早就養(yǎng)的色澤亮麗,紅亮亮的,十分好看。她也喜歡戴著,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間就不見了,為了這件事情她還難受了好久。
現(xiàn)在聽到蔣飛逸這么一說,她想來應(yīng)該是掉到他那兒了,不免有些急切,原本臉上的冷意也沒有了,一雙亮澄澄的眼眸里面裝著的全部都是急切:“我掉了個耳環(huán),是不是,在蔣總你這兒?”
大概是太急切了,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拉上了蔣飛逸的衣袖。
也確實怪不得薛佳穎急切,她是個女兒,在他們那個地方重男輕女很嚴(yán)重,家里面最疼她的就是她奶奶了,老人一輩子最苦的時候都舍不得當(dāng)?shù)舻亩h(huán)就給了她了,她卻弄丟了。
蔣飛逸的視線微微一動,直接就落在了薛佳穎揪著他衣袖的手上了。
到底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女孩,雖然薛佳穎平時對著人總是冷著一張臉唬人,可是到了蔣飛逸這兒,輕易就被他將那端著的面具給拆了下來了。
他沒說話,薛佳穎愣了一下,順著他的視線下去才看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收回了手,那粉白色的脖子都是紅的,但是還是直直地看著蔣飛逸,就像哀求一樣:“蔣總——”這個番外,感覺我有點拿不好字?jǐn)?shù),大家見諒下。
這個番外,感覺我有點拿不好字?jǐn)?shù),大家見諒下。